所有的伏笔都是为了铺垫。
不能看下去，当然也不会看到后面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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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罗医生找你。”
小肖进来通知。
我抬起头，“啊，知道了，叫她等一下。”
继续给病人诊治，正讲解一半，发觉罗美娟进来。
明显红肿的眼睛，本来一双含情带笑的大眼睛变成桃子。
“怎么？”
罗美娟看我不说话。
“你有事？”
“周医生你先忙吧，等会我再过来。”
她关上门。
“周医生，你说要不要紧？”
病人紧张地一再问我。
“现在看起来不算严重，至于究竟怎样，谁也不好说。放心吧，回家好好休息。过几天来复查。”
安慰病人几句，罗美娟一直站在门外，看病人走后进来。
“罗医生有什么事？”
“没什么，心情不好，想找人说说。”
她坐在我对面，低下头。
罗美娟是药剂室的高级药剂师，美丽而温柔。
明知道是已婚人士，也不乏追求者一大堆。
新来的实习生借口配药，常跑去看她。
不知怎么说好，“那找个人逛逛商店，买点东西排解一下。”
她抬起头看我，一双眼似嗔似怨，看得我心一跳。
两人沉默不语，她的怨恨我不是不懂，何苦给自己招不必要的麻烦。
“听说下个月派你研修？”
我主动找个话题。
“嗯。”
平静半天，她忽然落泪。
我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谢谢。”
她止住泪，眼里一汪春水，隐隐看得人心动。
“我准备出国。”
“啊？”
不敢直对视，本来眼睛平行向下，听到这句我吃惊不小，正对着她，
“那张医生呢？”
“我没告诉他。”
她恢复冷静。
“这样，”我看着她，女人一旦决绝，任何人的意见都置若罔闻。
我也不必劝解。
在我这个立场上，说什么都只显得空洞。
终于她告辞，站起身回头，“到时候你能送我吗？周医生。”
我回避这个问题，起身拉门，“有什么事情再来找我。回去好好休息。”
临走她又看我一眼，看得我心里又是一激凌。
等她走了，小肖进来。
打开柜子找东西，“听说罗医生和张凯打起来了，张凯跑到药剂室大闹，弄得大家都知道了。”
“谢谢小肖。我知道了。”
小肖冷笑，“大家都说她对你有意思，别装不知道。”
我头痛，“小肖，这件事跟我无关。”
“知道跟你无关，可她丈夫怕不这么想吧。”
小肖说得很对，下午１点多，罗美娟的丈夫，心血管科的张凯来找我。
看着频有高度的张凯，我心里一紧张，又一想，好端端地我怕他做啥？
“周医生。”
“请坐。”
他站着看我。
方正的脸上面色也不太好，胡子没刮，满眼是血丝。
“美娟来找过你？”
终于说到正题。
“是。”
“你们是好朋友？”
“可以算。”
“大家都说你们关系非常。”
我无奈，“张医生，这个你也信？”
他看着我，眼里痛楚，“美娟要离开我。”
上午美娟已经透露所以我早知道。
想到以他的角度，能对我这个假想情敌说这种话，如果不是处于崩溃边缘，怎么会这么做。
抛弃做为男人的尊严，将自己的软弱和苦痛给对方暴露无遗。
深深同情他，“不要这样想。也许只是一时气话。必竟你们之间还有孩子。”
“我不能没有她。”
他几乎绝望地。
我在心里叹气，起身拍拍他，“我知道。我想你们之间只是有些小矛盾，过了这么多年，彼此还是了解多一些。为什么不能好好勾通，化解一下？”
他只是垂头。
“她不想留下来。”
“你们夫妻二人的事，别人不好说什么，你是男人，应该做些什么你更应该知道。”
劝了他半下午，他谢我一番走了。
“他这么理智？我觉得不会吧？”
小肖知道后问我时脸上带着不相信二个字。
我摊开手，“你不是希望他来打我一顿？或是闹个不可收拾才好？”
小肖撇我一眼，“我是不相信他怎么态度这么好。”
“我没听说过张医生有什么跟人过不去的事情，妻子要离婚，他当然反应激烈。”
“反应激烈？岂止是激烈。”
“什么意思？”
小肖仰着下巴，很有几分教训我的样子，“周医生，如果你看到张凯当时掐着罗美娟的脖子，我想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什么？”
我大吃一惊。
小肖抱着胸，尖锐地，“我看你还是离他们俩个远点比较好。为了――你――的――安全。”
我正在呆滞中，一个护士冲进来，“周医生，有急诊，一个重病号要处置。”
戴上口罩和小肖陈青出去，担架上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看到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头部的伤者，我怔了一下。
红色的短发，紧闭的眼睛，年青的脸苍白。
好象在哪里见过。
应该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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