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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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白宫刚才打来电话说,总统先生想要在下周二的下午见你。”Sain博士的助手,漂亮的Susan小姐说。她甜蜜的声音对正常的男人有一种致命的杀伤力。
“哦,这些没教养的家伙!他们总是在你手忙脚乱的时候插上一脚,让你忙上加忙。我下周二有什么安排?”Sain博士对于总统鲁莽的打扰十分地恼怒。
Susan小姐打开记事本,“下周二下午,你已经约好了和Ton博士见面。要不,我把这个约会给辞了。”
“Ton博士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我和他的会面一定很有趣,我已经期待很久了。这样吧,你把我和白宫的约会推迟一下。改到下周四吧。上帝保佑我的下周四没有被写进记事本!”
“这样不好吧。总统日理万机,我想他的时间一定不比你的宽松。”
“哼,在科学的领域里,我也是总统!”Sain博士烦躁地摆了摆手,来回踱了几步,说:“好吧。看在我漂亮的女助手的份上,我就答应白宫的要求。只是我和Ton博士的会面,恐怕又遥遥无期了。”他晃了晃他那肥大的脑袋,仿佛回味美味似地咂咂嘴说,“一场美妙的会面就这样错过了!说不定Ton博士又会向我兜售那些关于情感的奇怪论调。虽然缺乏科学的论据,听起来却总是那么吸引人。可惜啊,就这样错过了。“
白宫的秘密会议室布置得不是很豪华,甚至有点寒伧。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件古董。知识渊博的历史学家称之为挂钟。据说它能够指示时间,但是在白宫里面,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出那长长短短的指针滴滴嗒嗒地转动表示什么意思。但是这并不妨碍它发挥作用。最起码总统是这样认为的。总统认为能够看懂这件古董的人一定是知识渊博、才能出众的人才。所以他就把这件古董作为淘汰优劣、选拔人才的工具。可惜的是,至今仍没有一人能够指出这件古董的实际意义。但是这并不能成为总统选拔人才的尺度太过严厉的理由。相反,这更坚定了总统认为自己身边缺少人才的信念。会议室不大,顶多有二十个座位——如果与会者超过二十个人的话,那所开的会议就不叫秘密会议了,自然也用不着秘密会议室了。每个座位上都有一台非常先进的电脑,电脑都连到了中央数据库——国家每年花费大量的维护的资料库。这样可以方便与会者调用各种资料。会议室的安全措施极为严格,四周的墙壁全部都用电磁屏蔽。还有安检人员对这个房间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监控。一旦有异常信号从会议室里传出,他们就会立刻发现。因此总统先生特别喜欢在这儿接待一些非常重要的人物,下达一些秘密任务。现在,他正在这儿接见的是中央情报局局长Ballou先生和联邦调查局局长ed先生。.
Ballou先生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圆圆的面孔,肥嘟嘟的白手。他的相貌一大出众之处就是胡须比头发长。但是这样说并不是因为他的胡须很长,实际上是——他没有头发了。雪白的胡须,几乎把他的嘴巴都给遮住了。与他相比,ed先生却有一种阴鸷凶狠的气势。他鹰钩鼻子,薄薄的嘴唇时刻紧抿着,深邃的眼睛不时射出两道仿佛能够探入人心底的寒光。
“ed,谈谈你掌握的情况。“总统先生对于比较信任的人,在私下场合,向来不喜欢以上级的身份谈话。
ed先生使出一叠厚厚的资料,双手递给总统。总统接过材料,随意翻了几页。
原来,ed先生在调查一个简称“mRO”的组织。
“mRO”,machineRightsOrganization,机器权力组织,是一个专门为机器人争取权力的组织。这个组织,没有严明的纪律,没有明确的部门,唯一的领导机构是是组织委员会。组委会由一个主席和六个委员组成。一旦这个组织决定举行某个活动,比如说游行示威、罢工等,就由主席起草相关的文件,获得委员会的通过后,就在组织内部传达,然后所有的组织成员就行动起来了。这个组织的人数十分庞多,估计有数以亿计。更为恐怖的是,没有人知道谁是这个组织的成员。或许你身边的一位整日里文绉绉的、打着领带上班的同事,就曾经秘密地参加过“mRO”的示威游行。想一想,如果数以亿计的民众一起罢工,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场面,估计整个社会也就要瘫痪了。也难怪总统会为此头痛了。
“也就是说,他们没有什么政治目的了?”总统点燃一雪茄,眯着眼睛盯着ed先生。
“初步判断,的确是这样。但是由于这个组织内部成员之间没有什么联系,我们的人即使混进去,也很难获得有价值的情报。因此我们对这个组织还不是很熟悉。还需要派人盯着。”ed先生一脸恭敬地对总统说。
“查清了组委会的成员了么?尤其是那个主席的身份。”总统的语气里有一丝的不耐烦。
“很抱歉总统先生。他们发布信息的渠道是公开的,任何人都可以发布。并且他们活动得不是很频繁。因此我们无法靠近他们的委员会。他们太狡猾了!”
“这帮只知道吃饱饭玩女人的家伙。天知道他们都干了些什么!”总统气得把只抽了两口的雪茄按在烟灰缸里,使劲地捻灭了。
不知道总统是在骂mRO组织的人无法无天,还是骂自己人窝囊无用,ed先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尴尬地站在那儿。还是他的搭档Ballou先生为他解了围。
“总统先生,有一句话你说错了。现在,没有人会吃饭了。尽管美食的确让人回味无穷,难以忘怀,尤其是中国美食。想一想我都要流口水了。唉,多久没有尝过食物了!”Ballou先生边说边闭上眼睛晃着脑袋,仿佛他的面前真的摆放着上桌美味的佳肴。
“是啊。现在大家都用中子电池作为能量来源了,谁还会通过吃饭来补充能量!中子电池,多么美妙地能量供应源啊!”ed先生边说边用力地绷了绷他那健硕的肌肉。那是中子电池带给他的好处。
“中子电池。哦,中子电池!提到中子电池,我想起来了。待会我还要见Sain博士呢。这是一个顽固的老头。”总统说,“ed,继续关注那个组织。Ballou,下面该你说了。要快点,我可不敢让Sain先生久等。”看来Ballou先生也另有任务。
“总统先生,我对那个组织知之甚少。目前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那个组织的背后,有某些无赖国家的支持。他们很有可能怀有某种政治目的。”
“完了?”总统先生凝下神来仔细地听,刚捕捉到一些感兴趣的信息,Ballou先生就没有了下文,“这就完了?”
“完了。”Ballou先生耸着肩膀说,看到总统还不满足,就补充了一句,“目前我所能确定的,只有这些。”
“但是你总该告诉你这个组织的名称,以及支持这个组织的无赖国家都有哪些吧。”
“对不起总统先生。你问的这些问题,我没有确定的答案。”
“你这个古板的家伙!没有确切的把握,你什么都不肯透露。好吧,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逼你了。不过你必须抓紧了。事关国家安危啊!”总统顿了顿了说,“以前每次完成任务我都会请你们吃饭。但是现在显然没有这个必要了。Ballou,你这个家伙还没有戒酒吧?我敢打赌,你身上的衣服能拧出一大杯酒来。”
“总统先生,我早就不敢沾那玩意了。那次我做完中子电池槽的安装手术,嘴馋忍不住偷偷喝了一口酒。结果**痛了半天不说,手术还没有成功,还得重新做。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沾过一口酒了。”
“哦,对你这样的酒鬼来说,这恐怕比杀了你还要痛苦吧?可怜的家伙!”
“总统先生,Sain博士来了。”总统先生的秘书,漂亮的Sonya小姐提醒总统。Sonya小姐是总统公开的情人。这点第一夫人也知道。Sonya小姐在白宫有一个自己的房间。她还得到总统的特许,养了一只波斯猫,这只波斯猫可以在白宫内自由走动。现在这只小猫咪,正趴在Sonya小姐的怀里睡觉。而它的主人Sonya小姐,总统养的小猫咪,则依偎在总统的怀里。

总统的嘴巴刚探进Sonya小姐粉颈中,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刹风景的事情总是不请自到。”
因为是白天,Sonya小姐不敢太过放肆。“不要。”她挣脱了总统的怀抱,然后低声对总统说,“晚上你到我的房间里来吧。”
“晚上!对了,晚上你要看好你那只小猫咪。不要让它喵喵乱叫。”感觉到自己的口气太严厉了,可能会惹得美女不高兴,总统又用缓和的语气说,“这只可爱的小猫咪叫什么名字?”
“莱温斯基!”
“总统先生,你这个没有教养的混蛋。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直接就和我的助手确定了我的工作计划,你太没有礼貌了。”Sain博士对总统没有一丝的谦和,上来就对总统发火。
“你的助手,你说的Susan小姐吧?她真是一个漂亮的美人儿!“总统先生对于漂亮的女性,总是有种过目不忘的本领。在施行“太阳神的力量”这项浩大的工程中,总统先生曾经和Susan小姐见过几次面。
“Susan小姐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姑娘,不过这好像不能成为今天你邀请我来白宫的理由吧?”Sain博士太熟悉总统先生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本领了。
总统微微一笑,“Sain,你的嘴巴还是那样的厉害。和在哈佛读书时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啊!”
“你也没有变,还是和在大学时一样的好色。不过这次如果是让我帮你把Susan搞到手,那我就令你失望了。相反,我不但不帮你。我取消你中子电池中的**功能,把你变成一个性无能。”
“别开玩笑了,Sain我找你有正经事要谈。”总统不喜欢别人说他的“私”事,有意撇开了这个他非常避讳的话题,“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国家的兴衰,甚至是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进步。我希望,我们在这儿谈的一切,你出了白宫之后,便会忘得一干二净。”说到这儿,总统脸上的表情神圣得就像是一个正在布道的牧师。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Sain,你确定用中子电池作为人类的能量供应源不会产生一丝的危害吗?”
当听了总统的问题以后,Sain博士紧张得两只眼球都要瞪了出来,“中子电池的计划出现了什么变故?‘太阳神的力量’不能执行了吗?不可能的。当时我用计算机进行了数以兆亿次的实验,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啊。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发现了什么异常现象?”Sain博士紧张得两只眼球都要瞪了出来。
“咳……咳……你不要抓我的领子,我快喘不过气了。‘太阳神的力量’执行得很好,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真得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你松手啊!”
听到总统保证没有出现什么差错,Sain博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松开了紧紧卡着总统脖子的手,然后略带歉意地对总统说:“不好意思,太紧张了。你知道,我是全权负责‘太阳神的力量‘工程的。如果这其中出现了任何问题,都是我对m国,甚至是对人类犯下的不可弥补的罪行。总统先生,你为什么要骗我呢?搞得我神经兮兮的。”
“我没有骗你啊,我又没有说中子电池出现了什么问题。我相信你进行了无数次的实验,,得到了可靠的实验结果,不会有问题的。否则,你也不可能说服众参两院的那些老古板。但是,我想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总统斟酌着自己的措词,“你知道,科学家和政治家都喜欢科学,但是他们利用科学的目的是不一样的。科学家要努力使科学技术完美起来,让它变成造福人类的工具。而我们政治家则是想找到科学技术中的弱点,让它变成威胁敌人的利器。”
“弱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总统先生。”Sain博士不无鄙夷地对总统撇撇嘴说,“你们政治家就是喜欢害人。”Sain博士还是向总统介绍了中子电池供能的工作原理。
原来,中子电池作为能量供应源,顾名思义,它是用中子提供能量。中子反应能够产生巨大的能量,这些能量如果能够低功率地稳定输出,足够满足人类一辈子的能量需求。整个中子电池装置中最重要的部分不是中子电池,而是电池卡槽。由于人体内的神经元非常多并且相互独立。它们需要的能量流的幅度和频率有数十万种。而电池卡槽的作用就是将中子电池产生的能量分解成和神经元同样多,并且幅度和频率相对应的能量流,输送给人体内的神经元。
“掌握了中子电池的基本技术的国家在世界上不占少数。但是,能够生产电池卡槽的,就只有我们的国家。其核心技术,只有我的太阳神能源公司拥有。”谈到的是自己在科学领域取得的伟大成就,Sain博士十分地自豪。
“干得漂亮。”总统继续问道,“如果让你在电池卡槽上做些手脚,以便在必要的时候,销毁电池卡槽,你做得到吗?”
“理论上是可以做到的。”Sain博士突然意识到自己如果照总统的吩咐做下去,会违反科学家的原则,做出反人类的事情来,连忙加了一句,“不过,我不会这样做的,不会帮你的。这太疯狂了!你会毁了整个人类的。”
“Sain,你还是那样的天真。不过,我喜欢。”总统开玩笑似的说。他并不是放弃了自己的想法。相反,听了Sain博士,他更加坚定的自己心中的想法,只不过总统觉得现在时机未到,还没有必要和Sain博士摊牌,“你们科学家总是那样的迂腐。”
这时,Sonya小姐进来了,“总统先生,半个小时以后,你需要出席世界人权大会。”
总统说:“好的,我知道了。Sain博士,看样子我们不能再长谈下去了。我希望不久后我们还会见面。”
“但愿那个日子越远越好。”Sain博士和总统先生说再见。突然,一只波斯猫闯进来,跳到桌子上,径直钻进Sonya小姐的怀里。在白宫里,能够横冲直撞的,显然只有莱温斯基。
Sain博士很奇怪地冲着莱温斯基喵喵地叫了两声。莱温斯基居然从Sonya小姐温软香玉的怀抱中探出头来,也朝Sain博士叫了两声。一人一猫就这样开始攀谈起来。最后,莱温斯基居然从Sonya小姐身上跳下来,投进了Sain博士的怀抱。这一幕,看得总统和莱温斯基是目瞪口呆。
还是总统先生先缓过神来,惊奇地看着Sain博士,问道:“你这家伙搞什么鬼,难道你还会猫语不成?”
“是的,我的确懂一点猫的语言。”
总统连忙催促Sain博士说出刚才他和莱温斯基聊天的内容。
“还是不要讲的好,总统先生。”如果这时总统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Sain博士的脸红了一下。
“怎么?Sain,你是在吹牛吗?怕是你不懂得猫语,在逗一只猫玩吧?”总统用了激将法。Sonya小姐也恳求Sain博士说出他和猫咪的谈话内容,因为她“很想知道自己的宝贝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Sain博士拗不过他们,只得说了出来,“我跟它打招呼说漂亮的小猫咪,怎么你精致的小脸蛋上满是疲惫,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小猫咪说别提了,昨天晚上总统先生到我的主人的房间去了三次,每次都折腾好长时间。打搅了我的美梦,讨厌死了。”
Sonya小姐的脸红得就像绸布一样,总统则在心里暗暗咒骂,一定要除掉那只可恶的莱温斯基。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总统的脸庄重得像是在拯救世界。他在给特工人员分配任务。“为了维护白宫的安全,保护国家的利益,让那只该死的猫彻底消失!”一天后,莱温斯基就不见了。它的主人为它痛哭了好长时间,总统也陪她流了泪,尽管心里非常的高兴,充满着对晚上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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