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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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个不识相的家伙就被人拉了出去,当然,是云姨吩咐的,要赚更多的钱,就是要保持住无橙的心情,还有稳定住客倌们的情绪,阻挡她发财的,那就不要进藏香阁的大门,老娘不欢迎你的到来!云姨甩了甩头发,豪迈地对上无橙微含感激的眼神。放心吧,你是我的摇钱树,我会罩着你的!
“无橙姑娘,我们继续吧。”剩下的人马上讨好美人欢心地鼓舞道。见到美人不开心,无论是谁,那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的。何况,他们都还没有尽兴,都还没有喝到美人亲自斟的酒。还没有体验到是不是每人斟的酒的味道,他们怎么会甘心呢?
延奇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个人被妓院里的护卫拉着强制离开,虽然他一直在喝酒,眼前,还有几个不识相的女人挡在他面前搔首弄姿,试图勾引他。但是他还是很清楚地知道晴柔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男人,竟然用他的手去触摸自己的所有物,还妄想和她一度**!那么他的下场就是他所要付出的代价!而那个代价是不是他所能承受的,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想染指他的女人,那么就做好死的心理准备!
“李章。”延奇低呼,眼光若有所指。
“是,爷。”李章会意地点点头,走了出去,凡是遇到和王妃有关的事情,王爷就变得不怎么理智了。不一会儿,李章回来了,就附在延奇的耳畔,轻声说道:“都搞定了,爷。”刚才的那个人应该感到星幸运,因为他下手可比他们的王爷动手轻地多了,最起码,他下手,他还能活。
延奇微微颔首,目光没有从没有从晴柔的身上移开,要是哪个人再敢触碰她一下,那么自己就亲自送他上路。
绝尘阴沉地看着那人离去,嘴角流露出一股狠谑的浅笑。在他眼中,凡要是没有资格和他竞争的人,如果胆敢打他锁定的猎物的主意,那么,他的下场,不会比死好受!绝尘不认为自己会给那个人什么活下来的勇气。
“赵漓。”绝尘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人。(和默一样,是绝尘的二大护卫之一。)
“是,主人。”赵漓鬼魅般地闪了出去。
“主子,刚才那个人被人挑断了手筋。我们该怎么办?”没有一会而,赵漓很快地回来,向他的主子回报了刚才手下们发现的事情。
“不还有两条腿吗?”对于那种人,决尘向来是没有多大的兴趣的,但是他碰到了他不该碰的东西,做了他不应该做的事情……何况,他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对于那些没有眼见的人,决定是心狠手辣,向来都是!不过,到底是谁挑断他的手筋的呢?这见事情,应该由我来做才对!
“是,主子。”鬼魅般的影子再次离开。主子对刚才的那个女子很重视,不象是对待其他的女人了!猎物?或许那将是未来庄主的女主人,如果她可以让主子开心,那么全庄的人都会欢迎她的到来的。
“爷,刚才那个人被人挑断了脚筋。”李章根据探子的回报,如实地告诉了延奇。
“恩?”延奇微微地挑了一下眉毛。他很好奇,是谁也那么多管闲事,在自己叫人挑断他的手筋之后,有去挑断他的脚筋。不过很快,延奇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对面的绝尘,那个冷酷的男子,而绝尘,也是同样的望着延奇,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了几秒,同时收回了目光,重新把视线投向那个替别人斟酒的那女子身上。他们的心里,都已经明白了那是什么人所为了。兀自露出了微笑。眼光看向那女子的时候,都夹带了无比的温柔。
只要她喜欢,别人不过分地打她的主意,他会接受她这么无理的安排,耐心地等她几天的,然后在紧紧地将她留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过,对面的那名男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如果她乐意,而且没有图谋不轨的人对她动歪脑筋,他会考虑让她好好的在这里玩几天,他的猎物,应该永远开心的,他喜欢她的微笑。不过对面的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嬷嬷,你说什么?”含烟精致的脸庞因为生气而显得有些狰狞。可恶,那个可恶可恨的女人,先前抢了她看中的,可以让自己平步青云的男人不说,现在,还要和她枪花魁的称号。真是欺人太甚了!咦,不对啊,她是个王妃,怎么会出现在妓院里面?
“嬷嬷,告诉我,那个无橙是怎么来的?”含烟担心地问道。她对藏香阁是有一定感情了的,可不能因为云姨一次走眼的买卖给毁了。
“是老六他们送过来的。不是本地人,很安全的。”云姨不介意地说道。
当然不会是本地人了,人家是王妃,来自高贵的皇城。“那她来的时候,身边没有跟着什么人吗?”含烟不相信地问道,根据她那天看到她和王爷恩爱的样子,不象是那么快就会被冷落掉的啊,何况,她还被封为了王妃。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啦,含烟啊,你在担心什么啊!”云姨不解地问道。
“云姨,我怀疑那无橙是王妃。”含烟说出了内心的疑惑。
“哈哈哈—哈哈—哈!”云姨大笑起来。“含烟,你想太多了,王妃?我没有听错吧!王妃不好好地在王府里面呆着,享受荣华富贵,却跑到妓院里面来当卖笑女,你觉得有可能吗?”云姨止不住笑意地说道。
“着就是我奇怪的地方。”而且她观察过了,那个王爷也在首席,但是他从来不表现,只是来喝喝酒,无橙累了,回去休息,他,还有首席的令外一个人也一起离开了。他们两个是在搞什么!王爷竟然容许自己的王妃进妓院,而自己前来捧场,这算什么?千古谬闻吗?皇室的人太奇怪了!真是怪异啊!这好象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除非那个王爷很宠爱她!但是,说不通啊,既然深受宠爱,那个丫头跑出来干什么?唉!我这是怎么了,我没事管那么多的闲事干什么?真无聊!含烟对于自己的突发的好奇心很苦恼。好奇心会杀死猫,她才不要去趟浑水呢!
“含烟啊,你不要对无橙有意见,这让她当花魁都是嬷嬷我的意思。”看着含烟一直在猜忌着什么,云姨以为她在嫉妒或者是不满,云姨连忙安抚道。“含烟啊,你不是说早就想脱离这里了吗?你想想啊,你走了,我们藏香阁就没有了台柱了。那嬷嬷我当然要找一个代替你的接班人啊,你说是不是?你走了,脱离了苦海,可以跟着富贵人家好好过日子了,但是剩下的姐妹们和嬷嬷我要吃饭啊!你说是不是?”
“嬷嬷说的是,我只是太惊愕了。”她放着堂堂的王妃不当,跑到妓院里面来当花魁!说给谁听,任凭谁都不会相信的。那个女人,心里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含掩心里暗暗思索着。是来和我挑衅吗?报复我那天……向自己出道那么多年,都独占鳌头,怎么能让她一个黄毛的丫头片子给赢了过去?哼,不可能!在她的记忆里,除了不美好的童年……对,不美好的童年,不能输,不能输!在我的人生中,没有失败,没有!
“你能这样想,嬷嬷我真是太高兴了,那晚上……”
“嬷嬷,既然要当花魁,那无橙妹妹一定要有一些能耐才可以啊,晚上,我想和妹妹切磋切磋,这样我也好放心的把花魁的称号交付给她,毕竟当一个好的花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嬷嬷你说对不对?”狡黠的光芒被掩藏在柔和的目光之下,含烟含笑地说道。
“这道也是,不过……”
“嬷嬷,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我要准备准备了,你叫无橙妹妹也准备一下吧!”我就不相信,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下丫头,拿什么比过我!
“这样很好啊!”无橙微笑地点点头,一边回复着云姨的话,一边拨了跟香蕉塞到自己的嘴巴里,恩,香蕉的营养价值高,热量低,含有磷,丰富的蛋白质,糖,钾,维生素A,C,还有纤维……可以减轻心理压力,接触忧虑,令人开心快乐!这种好东西,无橙自然是很爱吃啦!
“无橙啊,告诉云姨,你会些什么?晚上你可不能输啊!”云姨紧张地看着无橙,没有错,自从那天,无橙替她挣了一笔可观的钱之后,云姨对无橙的态度是好上加好。有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安啦,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现在准备会给她带来不安的。含烟姐姐想和我切磋切磋,那我也奉陪啊。”
“你个傻丫头,含烟那是挑衅,你不知道,含烟可是实力派的,她那么多年的花魁可不是当假的。”
“我也不说假啊!”无橙的优美的嘴唇勾列出一股微笑的弧度。在这里的生活也很惬意,最起码,她现在是没有过腻掉。
“还是小心点好啊,无橙,你不知道,那天被我们请出去那位张老板回家的路上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估计就是半死不活了,也不知道是谁下手那么狠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冲着我们藏香阁来的,你可要小心着点。”云姨关切地问候道。
“放心吧,云姨,我没有什么厉害的身家背景,也没有什么仇人,不会给藏香阁带来麻烦的。”姐姐我来自21世纪,来古代才几个月的时间,开头可都是被囚禁在金丝笼里面的,就算很会闯祸,那也没有工夫出来惹是生非啊!无橙给了云姨一个新按的眼神。除非就是有人长得象我,不过,好象没有什么可能的!真是的,想那么多干什么,说不盯就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呢!
现在的无橙,怎么也想不到,那写事情正是因为她而起,两个男人,因为她而疯狂,因为她而沉迷……只爱你,我的世界里,只要你!其他的人,都不需要。
偌大的厅堂里,萦绕着幽雅的琴声,袅袅的檀香弥漫着,充盈着每个人的鼻息。晴柔静静地坐在一旁,聆听着含烟悠悠的琴声,丝丝如清泉般蔓涌而来,仿若破竹声声迭起,忽而铿锵清远,倏忽又是婉转幽深。恬适的惬意随之而来。
含烟果然是实力派的啊!名不虚传的花魁。无橙在心里暗暗地由衷赞美道。
“不知道妹妹觉得如何啊?”含烟怀抱着琵琶,睥了一眼无橙,脸上,尽是喜悦之色,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相反,面对含烟的来势汹汹,云姨一脸得紧张,无橙而是一脸坦然,嘴角洋溢起一抹清浅的微笑,徐徐道来:
“如果我没有感觉错的话,刚才姐姐弹的琴,正好可以用白居易写的《琵琶行·并序》来形容: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声音宛如颗颗圆润饱满的玉珠碰撞的声音,字字如同天籁蛊惑着在场的每个人的神经。但是,与此同时,有三个人的脸上布满了条条黑线。
这个该死的女人!
这个该死的女人!
首座上,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低声咒骂道,是谁准她对着别人笑的?!而且还是那么无邪的微笑!
这个丫头,深藏不露!
含烟虽然表面上装做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是事实上,她还是挺佩服无橙的文学的。毕竟现在的才女可是不多见的。又赋有美貌,而且还有文学的恐怕是更少有了!而她,上天偏偏眷顾她,给了她眉毛,给了她才学,还给了她一个清白的身家背景!为什么老天是那么不公平啊!想到这里,含烟心里的不平和愤怒更加地强烈。
“妹妹口里的白居易是何许人也啊?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了吗?”含烟略微不解地看着无橙。
不过——
从含烟的眼中,无橙确实看到了,她真得不认识白居易。真是个笨蛋,白居易那么有名都不知道!……不对,等等,让我想想,无橙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连白居易都不知道?不可能吧!还是这里没有到白居易这个朝代啊?不过,不象啊!真是郁闷,这是什么鬼地方!
“这里是什么朝代啊?”(琳听:真是个笨蛋女人,来到古代那么久了才想起来要问这个问题,真是……说得好听是单纯,说得难听就是愚蠢!看她这样就不是个单纯的孩子………………无橙:混蛋作者,是你害我来这个鬼地方的,我没有把你大卸八块已经很对不起我自己了,你竟然还敢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告诉我,这里是什么朝代!!琳听:少安毋躁,少安毋躁,其实,说实话啦,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我历史学得很烂的,你啊,就既来之,则安之吧!……无橙:我要杀了你!!!!琳听:救命啊!!…………!!)
“你开玩笑的吧,连这里是什么朝代都不知道?”含烟笑着说道,“妹妹,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告诉姐姐,姐姐不和你计较,我们也就不比下去了,免得你丢人现眼。在告诉你,这里是欹猷王朝。这下,妹妹你没有疑问了吧!”
欹猷王朝?历史上有欹猷王朝吗?惨了,这个王朝根本没有被写入历史啊!那怎么办?我是不是回不去了啊!无橙一脸得沮丧。引来延奇和绝尘的侧目,不过在含烟看来,是无橙害怕了!心里好不得意。
“无橙,到你了。”云姨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无橙,她现在真是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唉!她看了看下面毫无虚座的厅堂,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丫头放出去消息,说什么花魁争夺赛,弄得差不多全县城的人都跑过来看了,现在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回过神,无橙给了云姨一个放心的眼神,款款向台上走去。那飘逸的白纱随着她的脚步而动荡着,在别人看来,就象是一个不小心跌落在人间的仙女,美得有些梦幻般飘渺。
“既然姐姐是弹奏乐器的,那么妹妹我也演奏乐器好了。”脸上始终保持了轻微的浅笑,无橙随手在乐器的行当里选了一个古筝。很不错的焦尾琴啊!无橙调了调音色,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可不是轻易被比下去的,不在历史上的王朝也不错,我随便改改风俗,也不算篡改历史,也没有什么罪啊!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了!
“需要乐师们的配合吗?”云姨很好心地提醒道。
“不用了。”无橙轻轻地摇了摇头,在心里暗笑,她懂得都是流行音乐,至于她知道怎么弹的古典音乐,都是用钢琴演奏的,这里还没有先进到有钢琴吧!?而且,估计……不,是肯定这里的人就不懂。
“妹妹可以开始了吗?”含烟高贵地抬起她的头,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无橙,因为,那些乐器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残废了,任她有再好的音谱,也滩不出什么来。

感觉到含烟的眼神并不善意,无橙也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笑话了,我堂堂尹晴柔还会怕你不成?
呵呵,不怕?是啊,你是不用害怕我,等会你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接下来你就知道了。
含烟轻轻啄了一口茶,傲慢地看着无橙。
哼!本小姐可不是吓大的!无橙低头略微一思,那白皙而又纤细的手指开始拨动琴弦。
好戏开始了!
含烟用手巾捂着嘴轻笑,你还是斗不过我的!
那优雅的琴声缓缓地从纤细而又白皙的指间下流泻出来,一丝一缕,形成了委婉清扬的曲调。
无橙微笑地俯视着琴弦,看着琴弦在手指的拨动下,微微震颤所发出美妙的声音。对于自己现在所弹的这首《高山流水》,她深信自己能够比过含烟的琴诣,和她刚才所弹的琴不同,这个偏向于优雅和抒情,而更具有古典的韵味,不同于她的曲调中的缠绵悱恻。相比之下,更突兀出了她的空灵和不凡的气质。听惯了小调的人,偶尔间换一种口味听雅曲,又将会是一种截然不同的风味了。
然而,就在那琴声婉约悠扬的时候,忽然“铮”地几声,琴声就戛然而止。无橙看着这突发的状况,微微一楞,在那时间不,无橙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时间就忘记了言语。于是,台下,一片喧嚣声起伏不绝。
无橙妹妹,你现在该怎么收场啊?这琴弦都断了只剩下了一根,你又要怎么办呢??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把琴弦给接回起来吧!?含烟呷了一口茶,嘴角尽是得意地讪笑。
这是怎么回事?无橙拾起琴弦,凝神一看,那琴弦上有明显被割过的痕迹,哪里有平白无故地,就断了琴弦的呢?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呢?这另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为什么偏偏就是断了只剩下了一根!这明显就是被某些人动了什么手脚嘛。
无橙轻微地蹙着眉头,**着已断了的琴弦,心里也明白了十分之**了,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你的小把戏就只是是这样吗?那你也太小看我无橙了。单单靠割断琴弦就能把我压到下面,那我就不是现代人类了。
“哎呀呀,我说无橙啊,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琴弦都断了呢?!哎哟唉,我的姑娘啊,你怎么就这么个不小心呢!这……这就我怎么说你才好啊!”云姨着急的问着无橙。打也不是,恼也不是,只好来回度着步子。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许久没有用了,霉了吧!”无橙淡淡地回答,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而有隐约着些什么。
“这怎么可能啊,这琴可是焦尾琴啊,是云姨我话了大把银子买回来的,自然是好生照料着的。”
“嬷嬷到是识货。”无橙苦笑,心离暗自思量道,这和我斗到是小事,不过就是可惜了这一把琴了!
台下,延奇微眯着双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晴柔。难道被别人盯上了吗?这要尽快查出来才行!为了晴柔的安全,必要的话还是离开得好。延奇暗自地思忖着。
看来这小丫头得罪了这里的某些人!要小心提防才是,这丫头太锋芒必露了,必定会招惹到什么麻烦。真是个不细心的猎物啊!绝尘轻扯淡笑。俊美的脸上尽是说不尽的宠溺。
“无橙姑娘,这知琴者都知道这琴断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我看大伙儿还是快点散了吧!”下面有人跟着瞎起哄。
“无橙姑娘会弹琴吗?看来无橙姑娘你还是比不上含烟小姐啊!?”
“就是啊……”
下面议论纷纷,而云姨则是焦虑地跺步,嘴里小声念叨着:“哎哟,这可怎么办才好啊!真是要急死我啊!!”
面对眼前的混乱,延奇依旧安定自若地闲适在一旁,他认为,凭着晴柔的才智,摆平这件事,对她而言,这应该算不上是什么困难的事儿。
不过——
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坏了太监了!!
“爷,我们要不要帮帮夫人……”李章问道,这王妃出丑可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有关皇家风范的!(琳听:我就纳闷了,你们皇家的风范还在吗?在你家王爷进了妓院,王妃做了花娘后,说出去谁相信啊……李章:那么我比较相信死人不会乱说话。琳听:李大哥,你继续继续啊,当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呵呵,你们继续聊…………)
“不急。”延奇看着晴柔,抿嘴一笑。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绝对没错。“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爷您吩咐。”
只见延奇在李章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李章马上就离席了。
“主子,需要……”
“不必。”绝尘微微摆手。他对晴柔也是绝对地相信!
“嬷嬷您先别急。”无橙出声安慰道,随后就灵机一动,说道,“替我搬七个玻璃杯,还有水上来,我自有办法力挽狂澜。”
“哎,都什么时候了,还和我开玩笑!”
“嬷嬷,你要相信我的实力。”
“龟奴,按无橙的话去做。”
“嬷嬷,你真好,这么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
“我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一句话成功地堵住了无橙的嘴。什么嘛,我还以为你是相信我才同意的,没有想到是无奈下随我便!哼,我今天不给你看看我的实力我就白活了16年了!!无橙郁闷地嘀咕道。
“姑娘,你要的杯子和水准备好了。”龟奴准备好后马上退了下去,因为当他和无橙靠地太近的时候,总是有两道逼人的眼神瞥想他,吓得他就想逃离。
干什么那么怕我嘛!无橙无关轻重地说了一句,然后看着龟奴拿来的玻璃杯。
“哇噻!Oh,it’ssonice。”无橙看到了玻璃杯,满意地拍手叫好,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了几句英语。
马上,台下一片寂静。大家都惊愕地看着无橙。
“呵呵,既然有些人想走,那么我也不留了,我想对于不走的客官们表演一下一个新的演奏方法,希望大家可以认同。”无橙嘴边的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
含烟脸上的笑意已经隐去了一大半,她还有花招?好!姑且是让我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只见,无橙掬起几捧水,放到起个杯子里面,透明的玻璃杯,水的高度依次上升。
古代没有能力制造出什么钢琴,那么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即使没有现代钢琴能弹奏什么超级悦耳的音乐来,(因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嘛!)但是一些平平淡淡的曲子还是不会怎么走调的,基本上,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欺骗一下在场的人的耳朵还是没有问题的啦!
她又什么怪的想法了。延奇望着无橙,眼眸中尽是无限的宠溺和柔情,而且延奇并不是没有发现自己流泻出来的感情,而他——也不打算遮掩。毕竟,喜欢上自己的老婆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吧,那就不用偷偷摸摸了。而且,他也不会那样。今天,即使是刚见到晴柔,如果是他喜欢的,他绝对不会放手!况且他认定的人,只有她一个!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琴弦断了,那刚才的曲子就作废了吧,我另外表演一首……”无橙回过神,正欲安慰大家。
“还能有什么好听的啊?断弦是不祥的征兆,我是不想再呆下去了。”那个叫张趁的人欲离开,他等这刻可是很久了,等她的琴弦断掉,等她出丑。
这个女人,想和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含烟争花魁,真是不知道好歹。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威胁到自己的女神,绝对不允许,即使是毁了那个人,他也再所不惜。没有任何人比的上他的女神,没有任何人,没有!!!
“那就不送了,不过请先结清酒钱才可以走。”无橙不吃亏地顶了回去,恬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不乐,相反的,还有一股调皮之色。不过刚才,她确实在那个人的眼中看到了一股狠虐的光芒,那股狠意让无橙微微地打了个寒噤。
“笑话,你们让大爷我不爽,大爷我没有让你们赔钱就很不错了,还让我付钱?哼!!不可能!”那人生气的大吼大叫,不过,大有虚张声势的样子。
“是是是,张爷说的是,这次让张爷您没尽兴,下次一定补偿您,清清,还不快去招呼!”云姨一脸虚伪的微笑,他这是开门做生意的,可不是让人来闹场的,尽管他她的生意不是那么地让人觉得高尚……来者都是客人,云姨谁都不敢得罪了,云姨马上给清清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了她什么。一女子看到了会意,马上摇曳着水蛇腰向那人款款走去。
“张爷,您好久都不来找清清了,清清都想死你了呢。”那女子朝着那张趁抛了个媚眼。
“小东西,我也想你啊……”那张爷色咪咪地跟着那清清离开了席座……在张趁看来,偶尔消遣一下是没什么关系的,因为他的心里可一直有含烟啊。
那个人,看无橙的眼神并不友善。这个丫头怎么都这么不注意。什么时候得罪了别人。不过——没有关系,他会宠着她,即使她闯再多的祸他都会帮她摆平。他就是会宠着她——他的猎物。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亵渎。而刚才的那个人……绝尘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在考虑着刚才的那个人是否该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不对,自己对她,好象已经超过了猎物和猎人的关系……绝尘抬起头,望上无橙的眼眸。如果喜欢上了,怎么办?那就继续喜欢吧!绝尘露出了个灿烂的微笑。
无橙轻扯了一下嘴角,并没有太多的在意。毕竟,被他们这么一闹,她的兴趣大减了,脸上也失去了甜美的笑容,随手拿起了小木棒,开始了她的弹奏。
清脆的声音马上汇合到一起,组合成了一首悠扬的曲子,在她的敲击玻璃杯下诞生了。下面的人,全都安静地侧头,倾耳聆听着那曲不同于常人的曲子。脸上都是一副陶醉的样子。
真所谓是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但是很快的,无橙就停止了弹奏,其实她还有好一大段没有弹完,但是她就这样地停止了,没有征兆般放下了小木棍。然后启动了她的双唇:
“献丑了。”
无橙平淡地撤了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这个舞台。
那来的莫名其妙的郁闷让无橙着实提不起什么劲来做事情,她斜坐在窗边的小椅子上,兴意阑珊地看着窗外的星辰,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烦恼些什么。
“为什么在现代烦恼,回来古代我还要烦恼呢?”无橙轻声地自言自语着,“爸爸妈妈,你们想我吗?以前总是会抱怨你们烦,现在才发现——原来被你们唠叨也是一种幸福。”眼泪也就这么随之而来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欢儿一走进门就看到无橙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垂泪。那美人流泪的样子,可也真让她这个小丫头觉得又心疼又惊艳呢!
“没什么。”无橙掩饰好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这地方谁都不认识谁,虽然这个小丫头看上去没有一点心机,也总是和自己说笑,但是人心叵测,还是冷淡点对待地好。
“姑娘是想家了吗?”欢儿不在意地对着无橙露出她的纯真的笑脸。然后端来了小凳子坐在无橙的旁边,开始说话,
“姑娘,你知道吗?其实来到了这个地方,哪个人说不想家都是假的,想家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有什么好不敢说的。”
“欢儿你想家吗?”唉,还是没有办法对她冷漠啊!这个讨人爱的小丫头。
“想啊,但是欢儿回不去了,我从小就和爹娘走散了,被卖到这里来当丫头。”说到这里,欢儿的眼圈已经是红红的了。
“那你想家吗?想找回自己的父母吗?”突然,无橙想帮助她找回到自己的父母,离开了父母,那中淡淡萦绕在心头的悲哀只有切身体会才明白,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痛啊!
“想啊,但是我只是一个小丫头,怎么出得去?!”欢儿叹了一口气。小小的脸上尽是伤心,但是她努力地微笑着。
“别撑着了,想哭就哭吧。”无橙轻轻抚摸着欢儿的头,安静地说道。
“姑娘,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去找我爹和娘。”欢儿低低地啜泣。
“那为什么不逃跑呢?这里确实不适合你呆着,你应该在外面快乐的成长着。”无橙看着这个小丫头哭得一塌糊涂,好心地解下手巾帮她擦干脸上的泪珠。
“姑娘,我们一起跑吧,我偷偷存了点钱,我们一起跑吧,姑娘你长得那么漂亮,不能在这里让别人糟蹋了。”欢儿仰起头,闪烁着澄澈的目光看着无橙。
和你一起跑?欢儿你真是个小笨蛋,我要是和你一起跑了,你就更容易被抓回来了。何况,我离开了这里又能回到哪里去呢?没有地方去了,你还有一个家,还有一个爱你的爹,疼你的娘。而我——家?回不去了,爸爸妈妈见不到了,而在这里所谓的家……那不是我的家了。
“离开这里?”无橙带了一抹戏谑的微笑,“我是自愿进来的,现在不想离开这,等我想走了,我自然会走的。”无橙转过身,没有让欢儿看到他音乐着的泪水。
“可是到时候嬷嬷不会放人的。”欢儿毫不犹豫地否定了无橙的想法,现在无橙已经变成了香阁的招牌,云姨怎么会轻易放人呢!到时候恐怕连出个门都难。
“放心,我想走,那就自然走得了。”那风雨雷电四个人不至于不会不帮自己的忙吧。如果不帮,那也没关系,凭自己的头脑,赚点钱赎自己还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
“姑娘您现在不走吗?”
“恩。”
“那欢儿先走了,这次来,就是和姑娘辞行的。”
“欢儿,不要和太多的人说,人心叵测,你都不怕我去告密吗?”
“姑娘会吗?”欢儿眨巴着她的眼睛。
“不会。”无橙叹了口气,这丫头可真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我就知道。”欢儿点头。
“欢儿,在外面,你要小心。”看去意以决,无橙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嘱咐她要小心。
“欢儿记下了。”欢儿转身欲走。
“等等。”无橙出声挽留道,“欢儿,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悄悄地离开。还有,如果走投无路了就去百巷巷尾找风雨雷电,就说是大姐大叫你来的,他们就知道了,会照顾你的。”
“谢谢你,无橙姐姐。”欢儿点点头,出门了。
“姐姐?!”无橙反复念叨着,她叫我姐姐,无橙的脸上绽开了笑颜,她叫我姐姐,好熟悉的感觉,无橙望着窗外黎黑的夜幕,浅浅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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