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9 【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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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承认,我们是污秽的
我们生活在这城市的低层,行走于夜与黑暗之中。做着肮脏的营生,贩卖着私欲和憎恨。
我们用暴力统治这里,不讲道德,不律。
但是我们也有想要守护的东西,我们也有不容侵犯的东西。
我们守护着我们的城市,我们的亲人得以安定的生活。
虽然污秽的我们甚至为他们惧怕,甚至再不能回头,但是我们愿意。
我们愿意将自己的身躯藏在黑暗中,托起那一片小小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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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打探消息,无疑向当地的盗贼公会购买情报是最方便实用的,可是如果你要打探的是关于盗贼公会的消息呢?
在巴萨城中心圆形竞技场旁的一间大型酒吧里,米斯帝选择了在此对‘巴萨兄弟会’进行一定的调查。
点了一杯混调的鸡尾酒,拒绝了过于热情的女招待,米斯帝坐在酒吧的一角,翻开了从魔导公会巴萨分部的图书馆中取来的当地年鉴。
时值夜晚的酒吧里非常热闹,坐落在竞技场旁的这间龙与美人是全城最大的酒吧,这里的客人都是消息灵通或者实力过人之辈,一些上等圈子的触角也会在这里出现。
酒吧的大厅已经不能用宽敞来形容,100x100米的巨大空间,足以让所有不满11级又买不起竞技场门票的持剑者和操魔者们聚集在此观看角斗。谣传当年年轻的【裂海剑圣】在竞技场决斗之时,酒吧一度接纳了大约23000名客人,蔚为壮观。
今天虽然没有决斗可看,但是龙与美人的客人依旧不少。喝酒聊天的,打牌猜拳的,还有来此寻找一夜情缘的男男女女们。大厅的右边还有一些佣兵们在玩‘赌剑’的游戏。
对于低阶武者来说,一把优秀且合适的武器等于增加了自己一半的实力,他们以此为荣。将各自的兵器以锋尖下12公分左右的地方互相轻轻敲击,来试出谁的兵器更好,获胜的人可以得到相应的赌金。赢的人固然满心欢喜,输的那位也不会太过恼怒,因为12公分的位置让剑刃上的缺口正好形成了恐怖的锯齿,这会让它在杀敌时发挥相应的效用。
“听说了么?最近新出现了一支名叫【晴空】的佣兵团,里面是清一色的骑士阶级强者。只用了7天就将王国北部的盗贼们清剿一空,我听佣兵公会的人说,那些人去领取酬劳时没有拿出敌方的头颅之类以作证明,而是带着公会的工作人员去现场看了看你知道看到的是什么么?那是数千座坟墓以及正在一一入葬的尸体。”一位佣兵和自己的兄弟们谈论着。
“我也听说了,不过有消息说这支【晴空佣兵团】是米斯帝殿下麾下的一支精锐力量,里面的成员都是【天空骑士团】的候补成员。只要在晴空团里获取一定的功绩并且达到大骑士阶级,就可以晋升入米斯帝殿下的【天空骑士团】!那意味着伯爵爵位以及【红莲】纹章!”
“大骑士?不不不,大骑士还不足以进入米斯帝殿下的天空团,你知道么,据那些看到晴空团骑士和盗贼战斗的人说,有两位身穿黑袍的领头人物,其实力都已经直逼天位了!那两人一高一矮,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天空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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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奇妮,我亲爱的,你知道今天城中最大的新闻是什么?”一位年轻贵族调笑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艳妆女郎。
“死鬼,吊我胃口,快说,你又有什么好玩的消息了?”
“喔,亲热之前总需要前戏,我若不问问你,你怎么会更加好奇呢~”
那艳妆女郎伸手探向年轻贵族的身下,轻轻地一拧,媚眼流波地说:“可是不知道谁总是比较急呢?”
“噢~”贵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好好好,告诉我的宝贝卡奇妮。今天城中发生了一起刺杀事件!”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隔几个星期就能听到这样的事,兄弟会对于生意本来就是来者不拒的~”
贵族将手伸进对方的裙子,轻轻地搅动手指,“今天的可不一般,固然刺杀者是兄弟会,但是被刺者呢?那是一位亲王,杜蕾.罗林亲王!而兄弟会派出的人手里还有一位大骑士,那个东区的巴格乌斯!可是连他在内的所有刺客全部被击毙,没一个活口。”说着贵族的手从裙中退出,将湿润的手指伸进了女郎嘴里,然后继续说道,“因为杜蕾亲王身边有着【天空骑士】在保护,那位.4的‘大蛇的‘光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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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帝一边将业力凝聚于耳增强听力,旁听着酒吧内各色人等的谈话,一边一心二用地翻看着手中的年代志。
巴萨这个城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700年前,那时此地是两个古帝国的交界处,战争每隔数年便会光临。当原本属于一个帝国的巴萨被另一方攻陷后,人们的苦难之日便到来了。新来的统治者将怒火和肆意倾泻于人们身上,城中变得没有法律和道德,生活一片黑暗。
有欺压则必然有反抗,人民中的一部分站了出来,他们在黑暗中集会,以血盟誓,用更卑鄙和恐怖的手段来反抗统治者的暴虐,这场战斗一直持续了12年,在无数人的牺牲下,巴萨的人民终于推翻了暴虐的统治阶级。可是原本蔚蓝色的城池也被鲜血染红,之后巴萨就将红蓝相间作为城市的基色,务必使人谨记这段历史。

原本的军事堡垒变成了独立的自由商业都市,两国的战争此时也正好进入尾声,巴萨从此就以自由,商业,不屈为主旨存续了下来。900多年前当卡加林的锋芒直指全大陆时,巴萨选择了自动归依于帝国之下,那支本城的武装力量也由明转暗,正是‘巴萨兄弟会’!
不得不说,看了这些后米斯帝对这个兄弟会有了一些好感,合上书本,他站起身来走向了刚刚看中的那个人。
那位年轻的贵族正搂着艳妆女郎准备上酒吧二楼的房间去做些欢乐的事,一位黑袍人却挡在了他的面前。欲火焚身的贵族被拦住去路,心情大坏,正准备挥手呵斥。仔细一看眼前的人,却被对方的装束将满腔欲火彻底浇熄,脸上愤怒和轻蔑的表情瞬间变换成了尊敬和畏惧。
米斯帝看着对方笑了笑,转身出了酒吧。他相信对方是个聪明人。
那贵族拍了拍女郎的,不顾对方的撒娇和呢喃,轻轻地说:“你马上到西得贝尔街77号,见到里面的人就说我被【红色】带走了,乖,帮我做了这件事,我给你买你想要的那条红宝石项链!”
说完,年轻的贵族跟在米斯帝的身后出了酒吧。
两人一前一后拐进了一条小巷,米斯帝停下转身道:“你在兄弟会里地位不低吧,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那贵族弯跪下行了一礼,“西塔.比克见过殿下,希望殿下的怒火还未蒙蔽理智,您应该知道我们并没有理由和胆量去刺杀一位皇室成员。”
“这可说不定。”米斯帝笑了起来,“即使你们没有理由和动机,但是刺杀我以及我属下的正是你们的人,不是么?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请问我们要如何做才能平息您的怒气呢?”西塔低着头问。
“治安厅和城防队对你们施加压力了?看来帝国的政令在此地还勉强有些效用。”言语中字字诛心。
“兄弟会永远不会做出反抗帝国的事,这一点,务必请您理解。巴萨,也永远是卡加林的巴萨。”西塔将头触地,惶恐地说。
“呵呵,带我去见见你们的首领,这个城市的暗夜之王。”
“是,请您跟我来。”两人再次一前一后在城市中穿行起来,只不过这次领在前面的变成了年轻的贵族。
作为兄弟会高级成员的西塔自然也拥有一枚空间首饰,他从中拿出一件黑色的斗篷穿上,带着米斯帝穿墙过院,有时甚至直接从别人的家中通过。而那些人对此视若无睹,竟也全是兄弟会的成员。
不知道越过了多少街区,穿过了多少密道,两人终于在一座四面封闭的院落中停下。他们是从一扇墙上的暗门进来的,然后西塔在一边的假山中摸索了下,地面无声无息的裂开了一个方形的大口。
西塔先行跳了进去,米斯帝跟着下去,却是跃入了一片黑暗,一直坠下了大概50米,头顶的光线瞬间消失,‘嘎吱’的声音连续响起,不知有多少层金属板在头顶上封闭起来。落地后,身边也已经没有了西塔的存在!
难道这又是一个陷阱?!
米斯帝无声无息地发动了【圆】,无形的业力穿透了黑暗和石壁,将附近的情况反应在他的感官中。
一个声音响起,“抱歉,米斯帝殿下,请您原谅盗贼的礼节,或许招待不周,但我想我们的会面还是以这种方式进行比较好。”
米斯帝回答道:“你就是兄弟会的首领?刺杀我和我的属下在前,又如此不明智地触怒我在后,真的不怕我将兄弟会彻底覆灭么?”
“我们并没有恶意,也不是想威胁您。只是觉得以此种方式与您交谈才最合适。”
“我不觉得这有丝毫合适的地方。”米斯帝的言语中有些火气,掉到陷阱里的感觉可不好。
“让我们谈谈关于这次冲突,我们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一切。交换下彼此的情报,或许我们可以找到共同的敌人。”这位首领的说话中透露出他对米斯帝并没有太多的尊敬和畏惧。
“我从你的言语中感觉不到基本的尊重。这让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谈话。”
“是因为您落入被动的局面么……”那首领正准备继续说,却被米斯帝的说话和行动打断。
“我比较习惯掌握主动!”说着,米斯帝从空间中召出了巨大的双头剑——【太史】。
那首领好像用某种方法察觉到米斯帝的动作,“殿下,请您克制,我不希望仅仅因此就和您发生冲突,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是么?”言语中所透露的情感,说明这位兄弟会的首领对部下不明不白的牺牲很是愤怒,尽管这无法埋怨米斯帝一方。
“如果你有诚意,那么就面对面的交谈,我不希望对着黑暗说话。”米斯帝说着舞动起【太史】,搅乱了静寂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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