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话 睡美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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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话睡美人(1)
物换星移,三千五百年的诅咒,早已随风化作咏叹,相望不能相守的无奈。
乌云散去,浓黑深沉的天幕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隐隐散出微红,那是血的锋芒,腥的诱惑。
云栖宫的双门紧掩,没人敢踏进那宫门之内打扰。
一室红光之中,王座上的男人五官冷峻霸气,就像雕琢一般锐利有型,仔细一看才发现高大健硕的男人慵懒的侧卧在一头巨熊的肚腹之上假寐。
伊云栖见状一声惊呼,手中的长琴应声落地,一阵嗡鸣颤响,恰如此时的她,浑身惊颤不已。
男人闻声缓慢的睁开双眸,随之乍现出两泓深邃的幽色,恰如地府冥光摄人魂魄。
那样的冷眸让伊云栖再难自持,双腿一软跌坐在柔软的黄毯之上,圆亮的黑眸写满惊骇。
男人嘴角微扬,掀起幽冷的笑意,似对眼前的女人很满意,三十有二的她却依旧保有姣好的身躯,绒黄轻纱下那一对傲人的丰盈的确吸引人。
伊云栖偷瞄到男人阴冷神色中燃起的欲火,下意识的抬起玉臂遮住胸前的饱满,脸颊因羞涩而染上红晕,颔下螓首轻身低语:“鸢儿,别这样。”
她从一个男人的怀抱辗转到另一个男人的胸膛,她告诉自己这是她的责任,然而,无论如何,她也无法接受眼前这个男人,他虽然不是她的孩子,然而她却把他视如己出,她委身于宓鸶的日子里,以她单薄的臂膀为他挡下锋芒,若不是她的保护,宓鸶决不会留下先王的这个孩子。
“谁允许你遮掩的。”宓鸢从熊腹上翻落,大踏步地走向伊云栖,将她一把从地上捞起,强而有力的臂膀轻扬,将人扔到巨熊身边。
这一跌把伊云栖摔的七晕八素,才要挣扎起身,却听见宓鸢阴沉的命令:“土卫门,扒了她。”
土卫门?谁?伊云栖还在张望,一道黑影压向她,她急忙转身,眼见巨熊翻了个身对着她张开巨口,她受不住惊吓,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破口而出,跟着血气上涌,眼前只见一道黑雾泛滥,接着眼一闭晕了过去。
被唤土卫门的巨熊拿爪子在伊云栖的身上轻轻的推按,见她不再动弹,甩一声粗重的鼻哼,似在嘲弄她的胆小,然后拖着笨重的身躯悠闲的踱到宫门前,往地上一趴,睡觉去了。
宓鸢抱起晕过去的伊云栖冷笑道:“阿土不过是打个哈欠,有必要怕成这样?”啧,还得劳烦他亲自动手。
他抱她上软榻,将她锁在自己强健的臂弯之中,天知道他渴望了她多久,十四年的相望,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在世人眼里暴戾阴狠的他,此时却流露出无限眷恋。
“唔……”伊云栖一声浅吟,随即如扇羽睫扬起,他一掌握住胸前的莹润傲立,肆意的揉搓、挤压,另一只手上一根长指挤进她身下的幽径,尽情挑弄着,她的身子随着轻颤。
“鸢儿,不……要……”她低语祈求,用尽全力推拒,奈何二人之间力量差距悬殊,他对她的抵抗根本视而不见。
“到底是不?还是要?”他的语调冷魅,她的反应让他情难自禁,更加迫不及待的想将她占有。

“不要!”伊云栖一声竭力的嘶喊,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拔下头上的龙纹金钗,死死拽在手中,慌乱之下那金钗竟深深**宓鸢的肩头。
宓鸢低声呜咽,鲜血顺着他紧质结实的肌理缓缓而下。
伊云栖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阴霾,那道嗜血幽寒仿佛会能将她吞噬,她忍不住颤栗,他会杀了她,这是伊云栖脑中闪过的念头。
宓鸢并不在意肩上的伤,他所愤怒的是她抵死不从的抗拒,布满鲜血的左手抚上她秀丽的脸庞,滑过她微颤的樱唇,卡住她纤细的颈项,只稍一用力便可将其拧断。
“你是在为先王守身如玉,还是对你的王弟念念不忘?”冷怒的脸庞,阴沉的话语,一句质问如锋利的长矛直袭上她。
闻言,伊云栖先是一愣,紧接着嘴角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浅痕,为了她王弟的江山,她心甘情愿嫁来殷国,宓鹭残暴无情,本以为今生就此消磨,却遇见了多情体贴的宓鸶,宓鸶的一片真情她无法辜负,所以她接受了他,对他敞开心怀,本以为能和他相守到老,而他却先她而去。
她的王弟继承为汤王朝第八代天子,在宓鸶死后本欲接她回毫都,却被宓鸢所阻拦,强行将她留下并册封她为殷国的王后。
“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你。”伊云栖话语尖锐且刻薄,慧黠的双眸泛起灵光,荏柔如她,居然也会显露出刺人的锋芒。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这样的恨我,我不是你最疼爱的鸢儿吗?”宓鸢的内心一股妒火迅速窜起,吞噬着他的理智。
“我当然该恨你,是你谋刺了我的王夫,又阻止我回毫都,我只恨刚刚那金钗为什么没刺入你这个畜牲的心口。”
见她眼里的恨意,宓鸢眯起黑眸,露出冷厉的杀机,拔下左肩的龙纹金钗向她刺去,伊云栖不叫不嚷,只是闭上双眼,然而疼痛并没袭来,那金钗贴着她的耳际没入木板。
他若是畜牲,那么那些想用卑劣手法得到她的人又算是什么?他不甘,他默默地守护换来的却是她的恨之入骨。
没有任何前戏,他将深沉的**毫不留情的冲撞进她的身体之中,直到她的幽紧完全将他包围。
她无助的呻吟伴着一阵被撕裂的痛楚破喉而出,紧接着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因他的侵犯而再溢出半点**的低欢,然而身体中的灼热进出消磨了她的意志,理智她告诉自己应该退却,然而她的身体却不知羞耻的在迎合。
男性的长腰几近粗暴地在她的下身狂抽猛送,一次次深埋进她的柔软,极致的契合令他汹涌的**更加张狂。
他祭起风暴不住的在她体内兴风作浪,掀起一股又一股的狂潮,直到将她完全堙没。
“不……”他将热源深种在她体内之时,她禁不住高声吟呜。
她迷离的眼中,除了深深的恨,竟还有无限的惆怅……
他永远都忘不了她一向清明澄亮的眼眸,第一次写进憎恶,然后将之狠狠投在他的身上,让他在以后每一个孤寂的夜晚,都会沉浸在她留给他的梦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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