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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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听我父亲说的,他的故事可多了。”田梅显得十分自豪,接着说:“我们山里的姑娘头发长见识短哪能赶得上你们这些城里的大学生啊,能到我们这里来旅游也是我们山里人的荣幸,希望你们能够在这里吃好喝好玩好走时别忘掉月亮湖,也别忘掉我这山里妹子。”田梅说到这里时略微有些伤感,王大力见此心中一动快人快语地说:“哪能呢?我们到这里全靠你们的帮助,你这样善良这样热情我这辈子都不能忘掉你。”田梅脸一红,激动地说:“忘不掉就好忘不掉就好,有你们来这里与我相识这辈子我死也心甘情愿了。”田梅的眼里似乎闪着一束泪花。刘月上前拉住田梅的衣服,见她上身还穿着乡下常见的粗布衣裳,下身穿着那种蓝色花裤,脚穿一双青帮布鞋,连袜子都是自缝的粗布。刘月的心里滋生出一股同情来,她悄悄地问田梅:“你有的确良衣服吗?”田梅羡慕地摸索着刘月的衣服,喜欢地说:“没有,但我听说有这种衣服。你穿的这件是吗?”田梅询问着,刘月回答:“是,我皮箱里还有两件,如果你穿上准保好看,穿上我的衣服可不许忘掉我。”刘月这时已经舍不得田梅这个漂亮爽快又十分热情的山里姑娘了。而田梅更是触景生情,看见刘月这样喜欢自己,她心里乐得比穿了一件新衣服还让她高兴,她激动地说:“我们山里人哪里穿过这样好看的新衣服,我说你还是将好看的衣服留下来,不过你这份心愿我领了。”这工夫,李夫、王大力和丁松看着田梅,三个男生的心里都有一个想法,如此漂亮的姑娘为什么生存在如此落后而又贫穷的乡下呢?如果生在北京长在北京也许还能上大学呢。四个怜香惜玉的大学生此刻有些多愁善感起来,许久许久李夫才从不平静的思索中转过神来,他问田梅:“月亮湖有好听的传说吗?”田梅不加思索地回答:“有啊,这里的故事都被编辑成了民间文学。我就给你们讲一个神鱼的故事,你们听后可别说是我瞎胡闹啊。”
几个人马上来了精神,一齐往田梅身边靠了靠,竖起耳朵屏神静气等待这个美丽的姑娘讲述一段美满的传奇。此刻,田梅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神气而又活灵活现地开始讲述神鱼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传说这里有一条美丽的神鱼,每年七八月间它都要到岸上兴风作浪,一忽上天,一忽入地,搅得湖水巨浪滔滔,也搅得两岸百姓生活不能安宁,而且还要吞吃童男童女。每年七八月岸上百姓都要准备两条黄牛和一对童男童女献给神鱼,可是神鱼不满足,还要经常变**到村子里欺男霸女做尽坏事。由于神鱼的罪恶滔天终于惹怒了玉皇大帝,派二郎神和他的哮天犬下界捉妖,与神鱼大战五百回合不分胜败,直打到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神鱼渐渐力不从心,而二郎神与哮天狗越战越勇把神鱼打得落花流水最后逃走。当神鱼逃到一户农家时它看见炕上坐着一位小童女,饥饿难奈的神鱼一把抓紧她张口欲吞,这时小童女忽然说话了:“来者可是闻名遐迩的鱼神伯伯吗?”“你怎么知道我鱼神的名字?”神鱼累得呼呼喘息,听了小童女的话愣了一下,心里想这小童女胆量大一定有来历,于是它女问:“小童女,你如此胆量难道就不怕我吃了你?”小童女回答得挺干脆:“不怕,你做恶多端我就是来让你吃的,我已等了你十几天了今天才算碰到你,有胆量你就吃吧。”神鱼一把抓紧小童女狂妄地说:“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神鱼说着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吞掉小童女,这时小童女又开口说话了,她不慌不忙地说:“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上来就算正确我就让你吃,如果你回答不上来或者答错了你就回到湖里去永远不能出来,你肯定答不上来。”小童女故意激发它,神鱼果然上当了,不满地说:“这有何难?别说一个问题就是一百个问题也难不倒我神鱼,小小毛丫头胆大妄为,我先看看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难住我,你说吧,说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我要让你死得心服口服。”神鱼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小童女的条件,小童女见神鱼同意了就问它:“其实我的问题挺简单,那就是你有小鱼吗?也就是说你有孩子吗?”小童女说完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神鱼。神鱼听完小童女的问话有些哭笑不得,它没有想到小童女会提出台此简单的问题,所以它不加思索地回答:“有啊,我有一群美丽的小鱼。”“你对小鱼好吗?”小童女又提出第二个问题,神鱼漫不经心地回答:“小鱼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小鱼,它们都是我的亲骨肉啊。”小童女拍了几下掌心,又说出第三个问题:“既然是小鱼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小鱼,可是我能离开我的妈妈吗?我的妈妈能离开我吗?”神鱼回答前两个问题时并未觉出有什么困难,当它回答第三个问题时它有些不大自在,再看看小童女那可爱的模样又想起自己的一群小鱼它实在是不忍心再吃小童女了,甚至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正犹豫时,小童女忽然站了起来变成观世音菩萨,她扬了扬拂尘高声说道:“大胆妖鱼偷吃仙果下界害民,修炼成精不做善事枉称神鱼。”神鱼见是观世音菩萨只好吓得跪下求饶,见此,观世音菩萨收回照妖镜对神鱼说:“我本该杀了你为无辜生命报仇,念你思过悔悟及时悬崖勒马我就免你一死,但活罪难逃。你必须守卫你的小鱼在湖里沉渊三千年,没有我的召唤永远都不许出水,明白了吗?”神鱼这时彻底悔悟,它迅速恢复原形羞愧得面红耳赤,不停地用尾巴拍击地面以示忏悔。观世音菩萨可怜神鱼也是一个生灵就用拂尘将它拂回湖里,然后化为一缕轻烟上了天。神鱼躲藏在湖底守卫着它的子孙终日悠闲自得地在湖里穿梭往来再未浮出水面,两岸百姓从此生活太平五谷丰登。故事就这样讲完了,没有人吱声,八只眼睛仍旧直勾勾地盯着田梅,好象有话要说。田梅被几个人盯得有些发慌,以为是几个城里大学生见识多书读得也多,自己的故事根本不算什么,便小心翼翼地问他们:“难道我讲的故事不好听?怎么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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