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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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丁松终于啃完最后一块骨头,他抹了抹流油的嘴,又从扫帚上掐下一根细棍当牙签剔牙齿,嫌不过瘾便用手指朝嘴里使劲抠,直把刘月恶心得又想吐,田梅这才在旁边关心地劝告刘月:“你是不是到医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胃口出了毛病,不然为什么总吐?”刘月听了田梅的劝告慌忙解释:“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不舒服,也许是我从小胃口就不好今天又吃了这么多肉不吐才怪呢。”刘月说时两眼不安地偷看李夫,恨不得把这块木头劈开当烧材。可是李夫还是象没事似的与丁松喝酒,田梅似乎察言观色看出刘月的用心,就在旁边敲边鼓,问刘月:“平时看你身体挺好的,今天怎么才吃几口就变样了?是不是喝多了酒?可你也没有喝几口啊?”这时丁松醉熏熏插了一句:“她这是心理反应。”李夫听丁松这样说知道他又喝多了,担心他醋劲大发借着酒劲闹事就说有几个数据要计算先走了,留下丁松尴尬地坐在那里喝闷酒。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刘月本想与李夫多待一会儿,又不好意思明说,李夫所以先走她心里明白李夫是怕丁松不高兴万一借酒闹事怎么办?见李夫走远,丁松和刘月觉得闹得差不多了就张罗回去,田梅觉得有些头晕,便不再留刘月和丁松,任由两人告辞。起初,刘月还搀扶丁松一同走路,可是丁松却借故说要上山一趟就与刘月离开了。刘月知道丁松为什么要离她而去,他是不想再担什么名声,也就不再说什么独自回到宿舍。也许真的要走了,刘月的心里面在翻江倒海,一种离愁别绪在胸中环绕。她没有料到事情是这样的结局,因为睡不着,她起来收拾东西。这时,田梅突然来了,一进门就高兴地说:“今天我爸爸不在家,我自己睡不着心里烦烦的,干脆我就睡在你这里吧。”刘月说:“好啊我正好需要有人照顾呢,刚才我感到头有些晕,现在好多了。我也是睡不着,干脆咱们谈谈心。”刘月听说田梅想住这里高兴地拉着田梅的手,小屋子里马上有了笑声。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田梅与刘月谈笑风生,快活地说长道短,可是谈了一会儿,田梅渐渐没有了精气神,只听田梅喃喃地说着:“这二锅头真有劲头,我不行了让我先睡一会儿……”田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趴在刘月的床上睡着了。刘月虽然也感到头脑昏沉,可她就是睡不着,此时她是多想与李夫好好谈一谈啊。刘月看了看表时间还不算晚,她想在走之前与李夫好好谈一次,劝他也出国留学,这样她与他就可以长远的在一起了。有了这种想法刘月更难入睡,索性也出去了。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恰巧就在此时,丁松忽然醉熏熏地推门而入,他一头栽在床上,一边喊着刘月一边乱摸。他一个翻身,双手触到一个**,他以为是刘月就轻声呼唤着:“刘月,刘月。”他不知床上的刘月为什么不理睬他,声音里充满哀求和颤抖,也许是女人特有的馨香沁人肺腑,这时的丁松忽然觉得体内散发着一股热浪和香气,如同一团滚动着的火焰迅速地燃遍了全身。他不顾一切地撕扯这**上的衣服,未等床上的人挣扎他就匆忙地完成了故事的**,然后从那团**上翻滚下来满足地叭嗒着干燥的嘴唇。也许是丁松的酒还没有醒,他的双手仍旧是乱抓乱摸,这时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大声骂道:“妈妈的是哪个混账王八蛋这样缺德?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吃姑***豆腐?”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一句话石破天惊,丁松浑身的酒气统统都吓飞了,他跳下地失声尖叫:“是你?田梅?不是刘月?”丁松此时真是有苦难言,他扑嗵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都怪我不好,我该死我该死,我对不起你。我以为我以为……”丁松终于没有以为出什么理由来。突如其来的事态使田梅异常冷静,她迅速地穿好衣服从床上跳下地,左右开弓狠狠打了丁松几个耳光,然后坐在床上痛哭。丁松仍旧辩解着:“我以为,我以为……`”“你以为什么?你以为女人都是你睡的吗?”田梅根本不听丁松的辩解,愤怒地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醉鬼一个,亏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你毁灭了我的前途让我以后咋有脸见人?你该吃一粒花生米,该遭枪毙。”田梅边哭边数落丁松,或许是田梅喜欢丁松所以她没有象常人那样发疯地哭闹,她这时似乎很冷静,心里还有一丝淡淡的窃喜。而丁松却低下脑袋任凭田梅数落,模样象一只瘟鸡不住点头:“你说什么我都依你。”田梅心软了,一时愣怔怔的不知说什么好,坐在床上傻傻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丁松感觉他挺可怜的,心酸的泪水情不自禁流了下来。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这时,刘月忽然回来了。她一见丁松跪在地上,田梅又是满脸泪水,就问:“你们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一个坐在床上哭,一个跪在地上,莫非你们……”刘月疑惑地询问,田梅慌忙地掩饰着说:“他喝多了……正在耍酒疯呢。”看见刘月,田梅心酸的泪水情不自禁又流了下来,可是她刚要说明真相,忽然看见丁松潦倒的模样她的心就软了,赶紧擦拭眼泪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说:‘没什么,让他占了我一点便宜。‘说完,她就拉刘月坐在身边。刘月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想问田梅丁松占了她什么便宜,但见田梅没有说破她只好继续装糊涂。刘月没有坐,她上前拖死狗似的拖着丁松,拖不动,刘月只好喊田梅来帮忙:“田梅,来帮助我拖起来,这家伙象死狗一样沉,也不知他吃什么长大的?”两个姑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丁松架到了床上,丁松顺破下驴仍旧装着喝多了酒故意拖泥带水使刘月和田梅用尽力气才把他安置好,这时田梅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瞅着丁松跨下的东西心里那个气呀:这家伙直到现在也没正眼瞧过她,却先把她睡了,看他装得多像。刘月望着田梅恼怒的模样,一语双关地说:“看出来今晚我们谁也睡不成了,有了这条死狗还有心思睡觉?”刘月说着,眼光牢牢地盯在丁松身上。其实,丁松这时的酒早醒了,当他发现睡错了人之后他的酒劲都吓没有了,他以为田梅一定不会轻饶他甚至会杀了他,他本想好好向田梅道歉,必要时他可以提出来娶田梅。恰巧刘月进来他不得不装出醉酒的样子,幸而田梅没有把事情都说出来,他知道自己还有救,又见田梅帮助刘月扶持自己他心里顿时轻松许多。此时丁松忽然想到这个田梅真是太善良了,假如今天床上的不是田梅而是刘月情况又会如何呢?刘月也会象田梅一样为自己辩解清白吗?现在这两个姑娘都不睡觉,这就苦了丁松,他想马上逃走的念头行不通。丁松确实想方设法想离开,虽然他为自己开脱,可是在刘月面前他还是想为自己留些面子,否则在刘月面前他将永远抬不起头来。现在,丁松偷偷地睁开眼睛观察周围的动静,他看出田梅的眼里已没了泪水,刘月也显得心平气和,他便放心了许多。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刘月能尽快地出去,尽快地离开他这个危险地方,可是刘月似乎与田梅商量好了似的一动不动,丁松心急如焚,这是他第一次希望刘月离开他越快越好。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正当丁松无计可施时,外面忽然传来段贵的喊声:“丁松丁松,巴巴洛夫请你去他们那里一趟。”刘月慌忙地把门打开,看见段贵满头大汗地站在跟前,便招呼说:“什么事?进屋里说。”刘月把段贵让进屋子后,问他:“巴巴洛夫找丁松干什么?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找他?”段贵顾及不了屋子里都有什么人,就急切地说:“我不知道巴巴洛夫为什么找丁松,只知道他们很着急事情相当重要,所以巴巴洛夫点名要丁松去。”这正好是个台阶,刘月说:“快喊醒他吧别误了大事,有什么话等到他回来再说吧。”刘月边说边喊连推带拽,丁松这才勉强动了动身子,其实他早醒了,也听明白了只是不敢立即起来。田梅见丁松不起来,也装着喊几声,见不应,她心想:好你丁松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小子戏演得挺高啊。田梅怕丁松误事,故意对刘月说:“你把我的银针拿来我要为他扎一针,看看他想睡到什么时侯。”田梅说着故意狠狠地捏丁松的人中**,继续骂道:“你这个赖皮狗还装睡啊?你的酒喝人肚子了还是喝狗肚子了?装什么洋醉?巴巴洛夫找你有事赶紧起来,赶紧起来。”丁松还是不动,田梅气得又揪住丁松的耳朵,呼喊着:“你到底起来不起来?”丁松痛得再也装不下去了,哎呀哎呀直叫唤:“我的姑奶奶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是我不好行了吧?小心我的耳朵我的耳朵。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丁松说到这时声音里面略有哭腔,这饶了我的意思含义极深,是带有双关的意思。粗中有细的刘月终于从这场闹剧中看出了什么,也听出了田梅与丁松的弦外之音,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和段贵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傻笑一气。田梅终于将丁松折腾起来,又见丁松懒懒地起来朝众人看都没看就走了后,刘月这才如梦初醒,这是一对什么人呐?尤其是田梅在丁松的**上轻轻拍打几下,她还以为他们这是在开玩笑,便与段贵笑得更欢。直到冷静下来后,当她眼睁睁看着丁松就这样轻易地走了,刘月这才对田梅说:“这样打你不心疼了吗?段贵你赶紧追赶丁松看看巴巴洛夫找丁松什么事?”段贵说了一声是,就消失在夜色中。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两个男人一走,刘月马上严厉地问田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出你的神色不对是不是丁松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田梅不语,暗暗流泪,刘月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接着说:“你不能瞒我,现在都是什么时侯了我马上就要出国走了,你看丁松的裤子湿糊糊的,还有你的衣服也被扯得七零八碎,种种迹象说明你被他……说呀,是不是这样情况?我的分析没有错,事情到了这份上你还要为他说话吗?”“他他把我当你给糟蹋了…”一向不会饶圈子的田梅没有一点隐瞒地一语道破,说完就扑在刘月怀里失声痛哭。“这个连狗都不如的畜牲,白他妈披了一张人皮。”刘月只骂了这样一句就感受到嗓子里忽然一紧,便干着急说不出话来。在她看来,丁松糟蹋田梅等于糟蹋自己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田梅睡在她刘月的铺位上,如果不是刘月恰巧外出找李夫,那么可能遭受污辱或糟蹋的人就是她刘月,田梅这个爽朗善良的好姑娘就这样被丁松毁灭了名誉,糟蹋了身子,此行此影不是畜牲又是什么?刘月刚才只是怀疑丁松对田梅有什么不礼貌的行为或言辞,没有想到事情会是如此糟糕。眼下刘月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有陪同田梅一同流泪,她把田梅搂在怀里不知怎么样安慰田梅。一个姑娘被男人强暴保持着多年的贞洁就这样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被人轻易地夺去了,这是何等的令人伤心啊?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作为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失去了今后让我怎么在人前抬头啊?贞洁没有了我要这肮脏的**有什么用?我不能活了。”田梅直到这时才从冷静中拔出思索,她突然一反常态从刘月怀里挣扎出来,边骂边从桌子上抓起一把剪子对刘月说:“我已经不是一个干净的人了活着有什么脸见人?刘月你就为我作个证这事不能怨我。”田梅说着,扬起手中的剪子就往肚子上扎,刘月吓得呀了一声,躺在床上马上没有了动静。“刘月刘月,你不要吓我。”田梅扔掉剪子扑到床上高声呼喊刘月,这时田梅发现刘月的手冰冷,脸色惨白吓得她背起刘月就往外跑。幸而田梅是在大山里长大的孩子,一口气将刘月背到乡卫生院,正巧有一位田梅认识的白大夫值班,恰巧她为一个劈柴的小伙子包扎伤口,见田梅忽然背来刘月慌忙放下手中的病人帮助田梅将刘月放在病床上,观察刘月双眼紧闭慌忙拿来一根银针照准刘月的人中**迅速扎了一针,只见刘月啊地一声尖叫马上醒了过来。白大夫这才能腾出手来问田梅:“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已不是第一次这样送病人了,上一次你还记得吗?”“都怪我不好让你们受苦了。”刘月无法说出真相,只是流着泪水一个劲地折磨自己,这时,忽然一个念头涌现脑海,她轻轻地问田梅:“你锁门了吗?”刘月现在最关心的是门没有锁好,上一次她的日记被卡拉奇莎偷窃后刘月至今是心有余悸,所以她醒来后第一句就是门锁的问题。“这里没有事了,先观察几分钟,有事我再通知你。”白大夫看出刘月有些不放心就对田梅说着,田梅见刘月脸色好多了手也不凉了慌忙跑回去锁门去了。田梅一走,刘月对白大夫说:‘田梅比我病得严重,我只是为她担心而已。‘白大夫问为什么,刘月痛苦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再说田梅风风火火赶到公社大院门口时恰巧碰上了刚从巴巴洛夫处回来的丁松,田梅顾及不得许多便把刘月生病的事对丁松说了,然后吩咐他说:“你快到医院去刘月病得不轻,我把门上锁了之后也去,我还要找一下李夫看看他的意见,你愣什么还不快去?”丁松听说刘月病了,他来不及询问什么病便慌慌张张地朝乡卫生院跑去,一路上他摔了几个跟头,不知刘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顾及不得了。当他满头大汗跑到乡卫生院时,原本不高兴的刘月见了丁松心先软了,她在思索如果丁松不是因为喝多了酒他是绝对不能做出这种事的,如果他不是对自己爱得过深他也不能发生这种事,想到此刘月似乎理解了丁松,对他说:“其实我是没有什么的,过一会儿咱们就回去,你喝点水看你急得满头汗水。”“你这人真是也不知道关心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出国留学了没有好身体怎么行?”丁松见刘月没有对自己发火或指责,以为刘月不知道他糟蹋田梅的事心里好生庆幸,又见刘月的确什么事也没有就更加放心了。在白大夫的帮助下,三个人谢了众人便往回走。正走着,冷丁冒出来一个人,原来是李夫,他听到消息后一脸焦虑地赶来了。此刻,看出刘月有话要说的样子,李夫就询问刘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到医院来?丁松没有说话,他似乎是心照不宣,刘月轻声地说:“其实我是没有什么事的,只是感到头有些疼痛,没有什么大阻碍。”李夫摸了摸刘月的脑袋,不烧不凉,一切都很正常,他也就不再追根究底,心里想刘月肯定是因为她爸爸要她回去留学而着急上火了。李夫一想到刘月不愿离开月亮湖,不愿离开自己,他心里就涌现出一股莫明其妙的滋味来,他觉得应该与刘月摊牌了,否则再晚就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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