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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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力听了的确有些后悔有几分自责,他的性格本来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现在让他这样说他当然有他自己的看法,但他仍旧在为自己无奈地开脱:“妈的我算栽在这个烂眼边子手里了就算我卖了媳妇抽大烟了,可是你也没有得好啊,我不在家你不照样与男人来往吗?”田梅见王大力又要胡言乱语瞎胡闹了赶紧白了他一眼,这才对李夫说:“三期工程由我挂帅得了,我不相信没有他这个臭鸡蛋打不了曹志糕,我们不必求他了就当他--死了!”田梅身子一扭眼泪一抹哭泣起来,碰上这种场合李夫也没有主意简单劝说几就告辞了。路上李夫想了许多事,田梅的一软一硬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同时更加责怪王大力有些不近人情怎能变得如此落后呢?就在此一瞬间李夫的脑海里忽然涌现出一个念头,他决定再等一等上面的消息,既然王大力能给他父亲写信他父亲就有可能对月亮湖电厂有更大的安排,有了这种想法李夫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连走路都飞奔起来。中午时分李夫在回家的路上再次碰上了丁松,两人简单扼要谈了谈王大力与田梅的事,丁松便主动提出他要搞三期工程扩建他当带头人的事,李夫心里一惊,难怪上午他找自己,看出来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于是借口说已经有人牵头了婉言谢绝了丁松。谁知丁松仍旧追根究底问是谁这样不知天高地厚,李夫只好说是田梅,丁松说这是扯蛋便恨恨地走了。李夫暗暗得意,他不想让丁松牵头是因为丁松太世故,许多人都把负责三期工程扩建看成是肥缺,丁松虽然在技术上是胜任的,但这几年运动后李夫对丁松的人品还是有些不放心。当丁松主动向李夫提出当三期工程负责人的时侯,李夫在心里就已经考虑好了最佳人选,但他没有马上声张而是在心里反复琢磨。连续几天李夫都在为人选问题吃不好睡不实,想当人选的人络绎不绝纷至沓来找到他要求组织上出面保障他们的利益,李夫没有马上答应他们而是暗中做了安排。
日子在疲惫中煎熬着,这些天,丁松看见李夫形同陌路,丁松生李夫的气,他认为自己是三期工程负责人最佳人选,从技术到理论,从领导能力到联系群众,他都是首屈一指,只是李夫对他成见太深。虽然李夫已把丁松结合进领导班子里,但生产上的指挥权力依然在李夫手中撑握着,这对一向势衷于权力的丁松来说似乎近于苛刻,要么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成绩,要么什么也不是当一个普通工人与其成不平庸。丁松见李夫不给自己机会,气得躲开李夫独自回到家里生闷气。就在这天夜里厂里忽然发生了一起停炉事故,当丁松从睡梦中被惊醒时,他刚刚爬起来就听有人叫喊:“丁松快起来厂里出事了。”丁松翻身滚下床铺黑暗中将衣服袖子当裤子腿穿,结果不论他怎么样用力就是伸不进腿气得他叫喊起来:“万欣开灯……万欣开灯!”在被子里睡觉的万欣睡得正香冷丁被丁松一叫吓得牙齿磕磕直响,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那弯新月斜挂在天边把整个月亮湖照耀得更加黯然。当凉凉的清风从窗外飘进来的时侯,同时也飘荡着一缕花香,见灯不亮丁松骂骂咧咧去触开关,还是不亮。丁松只好跑到窗前借外面的月光,这时他发现各车间和分场的路上乱七八糟挤满了人,他们不停地叫喊着不停地奔跑着,几束手电筒的光泽划开了夜晚的幕布。住在楼里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从房间里探出脑脑袋窥视,丁松的怨气又来了,他心里想有事找我没有事就不找我,也太小瞧我丁某人了。在沾沾自喜中丁松想起了几年前的一次事故中,那是一次停电事故,丁松带着运行人员巡回检验时发现正在运行中的1号机发电机表用电压互感器在控制盘上反映出铅丝熔断信号,当班班长马上让电气值班员到现场处理,由于没有停发电机保护,当取下表用互感器二次铅丝时互感器二次有一项接头开焊引起强磁保护误动发电机跳闸造成全厂停电事故,共少发电100多万千瓦小时。在这次事故后,丁松立即提出全厂来一次满负荷大会战,用成绩冲破了教训,在那次大会战上让丁松着实风光了一把,至今他都在品味有余。当丁松来到办公室时,好家伙桌子上和地面摆满了蜡烛,发电厂没有电靠点蜡烛生产办公这若是传到社会上将是什么样的影响?几十个工程师来回奔跑查看图纸,还有的在打着电话,谁也搞不清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问题?丁松连续问了七八个工程师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们都摇晃着脑袋说不清楚,丁松不得不找李夫,他知道在这时侯只有李夫才能解决麻烦,也只有李夫才能解决这些技术性问题。终于在事故现场角落里,丁松果然看见李夫和王大力正在油泵忙得满头汗水,见丁松来了李夫对他们说:“也不知怎么搞的锅炉忽然灭了火,汽温气压下降调速汽门自动关闭。”丁松一听说是锅炉灭了火马上想到燃油的质量,于是他马上问李夫:“你没有问问值班员吗他们烧的是什么油?现在事故的原因可能是油有质量有问题影响了正常运行,不信你问问他们。”恰巧他们身边有一个值班员,丁松就让他当场演示一遍终于发现了问题,原来是汽机运行人员没有把各部疏水放掉又强行挂闸,把带水的蒸汽通过汽轮机内部这才造成汽轮机强烈震动。看见这场景丁松愤恨地说:“含有大量水分的燃油送入锅炉后能不灭火吗?我建议严肃处理有关失职人员。”丁松愤愤地说着,李夫打断了他的话:“先不要谈处理的事他们都是临时上岗的对操作规程不熟悉,你筹备办一个培训班别一出事就先找下面职工的责任。”李夫这句酸不溜的话让丁松心里不愉快,他见话不投机就说:“好好算我没有说过就算是我的责任好了。”丁松说着就抓起桌子上的电话与燃料联系准备启动,这时李夫在后面叫喊起来:“慢。现在这种情况不能马上启动要等一等。”李夫的叫喊把丁松吓了一跳,王大力坚决反对启动他认为停炉是燃油质量问题这一点是没有错的,但在汽轮机这个问题上一定有什么东西阻碍了汽轮机,这几天他就发现机内有异常情况,虽然不很严重也会影响生产,因为启动停机一次费用太大所以他想再观察观察再下定性,借此机会对汽轮机进行检修。
发电厂没有电是事故也是笑话,社会上不断有电话打进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送电?李夫没有回答这些无法回答的问题,他要把精力全部投入到锅炉检修上,他认为王大力说得对汽轮机故障不能排除说明还有隐患藏在其中,没有照明仅靠几根蜡烛能排除险情吗?丁松这时坚决反对李夫的做法,他觉得停炉原因就是油里含水量过大,王大力提出要拆除汽轮机的做法简直是瞎胡闹。因为有李夫的支持,王大力坚持这样干也是情有可原,气得丁松转身离开。目睹眼下这一片漆黑景色,丁松的心中不知为什么产生了这样一种念头:有电厂真好!也许是要电的电话不断打进来,李夫的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凡是月亮湖电厂的线路都断了电源情况万分紧急,而且时间拖延下去比他想像得还要严重。这时侯李夫让王大力张罗重新启动一次试试,可是当王大力启动并进入系统后各线跳闸,尤其是各长线系统产生震荡发电机负荷在十几万之间摆动历时半小时的机头晃动,见此危险李夫不得不提出再次停机。在场的所有人脸都吓走了形,假如锅炉爆炸将造成厂毁人亡,突如其来的恶**故使所有人都失去了常态,其他人也在大眼瞪小眼盯着李夫静静地等待他的决定。这个时侯李夫自然成了大家的主心骨,他往那里一站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把四周映照得通亮,也照得工人们心坎里亮堂堂的。这时侯李夫没有退缩,他站在那里对在场的所有人说:“大家不要慌乱听我的指挥,现在情况有变请迅速散开查找故障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查找出来减少损失,王大力你带人原地不动检验锅炉和汽轮机,没有我的检验不准启动听清楚了吗?”这时的王大力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马上回答:“听清楚了,没有你的检验不准启动。”李夫又说:“段贵你带一拔人到一次变电检查线路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撤岗。”李夫又扭头对段贵低低说着什么,段贵不住地点头然后领人走了。李夫又对说:“丁松你带一拔人马上检查其它机组,如果有意外马上回来说明咱们好研究。”李夫说完转身找丁松这才发现他已不知什么时侯离开了现场,于是李夫叫喊着:“李河李河,你马上领人检验2号机组,如果有时间有条件再检验一下其它机组。”李河手一招马上有许多人跟随李河走了,剩下王大力一伙人,田梅提醒他问着:“大力这一拆要费许多时间你敢保证汽轮机有问题吗?”
黑暗中王大力斜了田梅一眼,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以娴熟的动作将汽轮机体解剖,干了一会儿他发现周围的人都没有动,他们都在望着李夫等李夫发话,气得王大力对李夫叫喊着:“你都放个屁呀,火烧眉毛了他们还装什么深沉?拆还是不拆?”这时侯李夫不在意王大力的态度,此刻他心里也是矛盾的,于是他小声地问王大力:“你能肯定是汽轮机故障吗?一拆一卸要费许多时间我担心你……”王大力两眼闪耀着亮光坚定地说:“我敢肯定,如果没有故障我跳月亮湖。”李夫这才果断地一挥手,对王大力说:“我相信你老同学,拆除吧。”王大力心里骤然一热,对李夫说:“你放心我向**保证一定查到故障。”周围的人这才四下散开各自找好工作角度迅速拆卸着,夜色马上笼罩了整个车间。次日凌晨,经过紧张奋战1号汽轮机解除故障,王大力举着手电筒一级一级检查着,有几个跟随在王大力后面的挡住了王大力的视线他马上吼着:“你们跟着干什么?马上回去小心弄脏了汽轮机。”有人不服还说长道短,可是看见王大力的眼神时马上都规规矩矩退了下去。李夫和田梅站在那里紧张注视着惟恐王大力有什么闪失。王大力连续检查了**级也不见有什么损坏,这时有人又沉不住气了开始咒骂王大力是乱折腾,如果是在几分钟以前王大力也许会恼怒还有可能骂人,可是此刻他已没有这份心情,也没有这份精神,他已全身心投入到叶轮上,机警地睁着他那双并不漂亮的大眼睛小心地注视着每一级复环。当检查到第14级复环时终于发现磨损严重,第15级复环几乎脱落,王大力眼睛一亮兴奋地叫喊着:“毛病找到了!毛病找到了!”“好哇,毛病到底找到了,不愧是王大力到底有一手绝活。”不知是谁跟随着喊了起来,周围的人奔跑过来兴奋地啧叹着,就连刚才埋怨王大力的人也跟着兴奋着叫喊着。王大力也不说话,他一**坐在机器上呼呼喘息,此刻他浑身上下都被紧张的汗水湿透了。李夫见王大力满脸的汗水便把自己脖子上的毛巾递给他关切地说:“大力抢修的事交给我和田梅吧你先下去歇歇,来擦擦汗吧。”王大力接过毛巾擦拭着,想起刚才众目睽睽下有人不信任他心里就来气便说:“算了算了我是属于驴的累不死。”李夫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瓶子好酒对王大力说:“给你的只准闻一闻不准喝,我知道你闻一下浑身就长好了劲头再接着干,这可是我特殊为你准备的。”王大力看见酒心里就滚过一个浪潮,还是老同学了解他知道他好这一口,王大力接过酒马上来了一小口胸中的怨气消除不少,然后他与李夫打哈哈说:“你不让我喝酒是想把我累死呀?这酒味这样好比北京的二锅头还有味道。”众所周知在现场喝酒是违反操作规程的,但对王大力的举动大家似乎都可以接受,王大力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自顾自躲在旁边品尝着,喝着酒,一夜的熬战似乎都在王大力的喝酒中度过了。

当丁松再次来到现场时,天已大亮,整个电厂都笼罩在雾蔼中。丁松走进汽轮机旁边看见躺在地上的横七竖八的抢修人员一个个疲惫不堪,他心里十分感动脸上有些发烧,昨晚因为他一时堵气撤离现场,此刻他觉得实在是有愧电厂无颜见工人兄弟们。大家抢修了一夜无吃无喝,而他却在家里睡觉,于是他情不自禁把手伸向腰包掏出一堆粮票和几张大团结递给司机欧阳水吩咐他说:“你赶紧去买些吃的,再买些汽水……”欧阳水去了不一会儿就扛着一箱汽水和几包饼干回来了,丁松抓起一瓶子汽水叫喊着:“同志们赶紧过来喝汽水,吃饼干。”可是没有人起来他们都在呼呼睡觉,连李夫都接受不了睡眠的诱惑香甜在进入了梦乡,丁松握着汽水还在叫喊,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他怕把同志们叫醒影响大家休息。只有几个馋嘴的民工听到叫喊声爬了起来开始了大吃大喝,丁松见了心里一阵激动,一汪泪水从他眼里悄悄滚动。新的一天早晨就这样在静静的气氛中开始了,不远处的住宅小区正升起一缕淡淡的饮烟,那是月亮湖的主妇们都在忙碌着做早饭了。丁松转了几圈看见全厂从各分场到运行都井井有条,昨晚的混乱早已消失他的心情随着轻松了许多,同时他也被这些工人们忘我工作的精神所感动,不知不觉捡起一把扳手去拧一个锣丝,由于大家都在睡觉,丁松这种不自在的尴尬很快就消失了。“丁大领导你早啊?”王大力不知什么时侯站在了丁松的身后突然袭击把丁松吓了一跳,刚刚消失的愧疚感此刻又回到了丁松的心里和脸上,他勉强地笑了笑对王大力说:“不好意思大力你辛苦了,我眼看着你辛苦却不能帮助你,只好买些汽水慰劳你了。”王大力见丁松有了歉意就笑逐颜开地说:“我辛苦啥呀?我是发愤老叫驴的是干活的命,不象你们天生就是做官的材料,这吃的是你买的我就不客气了。”王大力看见饼干和汽水就抓起一瓶汽水用牙咬开盖无所顾虑吃喝起来,丁松见王大力狼吞虎咽的吃态被逗笑了,急忙在旁边安慰说:“你慢慢吃还有呢不够我再去买。”这时李夫也醒了,看见饼干也感到饿得不行,于是就叫喊起来:“都起来呀有吃的啦……”数十条汉子一齐从地上爬起来仿佛平地忽然长出一片大森林,在这静静的早晨显得十分壮观。一瓶汽水几块饼干就成了工人们的一顿早餐,由于东西不多每个人都只能吃个半饱就去闷头干活,丁松看着喉头一阵哽咽,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感到电厂工人的奉献精神太伟大太可爱了。其实类似这样的事仅仅是一次小型会战,来不及作任何动员来不及进行一系列的人事安排,工人们听到发生了事故如同接到了战书接到了命令,在他们心中只一个信念尽可能消除隐患,回装汽轮机使电厂早日恢复发电。这个时侯工人们围在王大力身边愿意听他的调动,他们对王大力心服口服,王大力说东他们不能往西。王大力辛苦的背影李夫心里思索着这小子如此粗暴搞起专业来却又是细水长流,仅仅找出一份故障就让工人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三期工程交给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趁中午吃饭时李夫把王大力叫到旁边开口就说:“我请你负责三期工程扩建的事你就不要再推迟了,如果你不干只好交给丁松和田梅他们牵头干了,丁松已经向我提出他要负责三期工程你看着办吧。”李夫故意把丁松露出来想激发王大力的情绪,果然见效,王大力一听丁松就把碗里的烫一口喝干然后对李夫说:“得得得你就少来这一套吧,让丁松负责还不气死我?”李夫自以为他的激将法灵验了兴奋地问:“这么说你同意了?”
“我同意什么?有人千方百计想负责任你不让,我不想负责你又动员,莫非你连这一点气慨都没有你就不能负责一次吗?”王大力的几句话气得李夫直眉愣眼半响没说话,他本来是好心规劝王大力不料好心没有得到好报,王大力如此呛他如同数九寒天呛了一口凉风憋得李夫半天透不过气来,许久他才试探地问王大力:“这么说你是赵不愿意干了?不想为月亮湖电厂做贡献了?”王大力不耐烦地说:“我的态度表了好几遍你咋还这样纠缠人烦不烦呀?我不是早就对你说了这三期工程不要找我也别打我的主意,我不是当官的材料我只想当一个采购员过一段消遥自在舒服的日子。”这时李夫不满了,他问王大力你为什么要这样,声音里明显带着强烈的指责和愤怒。王大斩见此解释说:“我不愿意让人总是管制的生存,这种总让人管制的日子让我心里堵得慌也不舒服,你想想我为厂里干了这些年我图的是什么?你也当领导这些年你为我补贴了什么?我不要求有什么回报只想当一个采购员出门在外无约束想到哪里就到哪里,这是多么自在而惬意的工作啊?”此时的王大力似乎已经体验到了当采购员的快乐,连说话都散发着一种轻松和愉快。见此情景,李夫知道不能再勉强人各有志,他耐住性子问王大力:“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能扛三期工程的大梁?田梅可以吗?”王大力马上说:“田梅不行,一个女人家能兴多大浪花?我们两家的孩子都在她那里她有多少精力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啊?对了刚才我反对让丁松干现在我赞成让他干,凭心而论丁松的能和不在我王大力之下,甚至在某某在方比我们俩都强,只是他的那颗野心家让人不放心。不过他经历了这些年的运动教训我看他现在比过去成熟进步多了,如果能将如此重任交给他或许对他的人生来说是一个大转折,说不上未来的电厂是他的。”王大力说这些话时心态是平和的,李夫也发现王大力是诚心诚意的。“你说的有道理,过去我们对丁松的偏见太深了,如果这样下去不仅对丁松不利对电厂也是损失,尤其是现在我发现丁松变了不少,我们既然要用他就不能怀疑他的能力我看考虑一下他的人选问题是可以的。”李夫感到王大力说得有道理,象丁松这样的人是该得到他们的重用的,但与王大力相比李夫还是愿意使用王大力而不愿意使用丁松,可惜王大力不听劝告不肯接受如此重任,这让李夫的心里很不愉快。同王大力谈完,李夫更加觉得心里堵得慌,正郁闷时忽然看见一个工人坐在机器上抠脚丫子他马上来了气,捡起一个锣丝扔过去吼着:“喂,你坐在那里干什么呢?别我都在忙碌着你却抠脚丫子你那是金脚啊?”那工人转过身,李夫一看鼻子险些气歪了,原来那个工人不是别人正是丁松,他冲李夫一笑问着:“怎么啦我的李大官人为什么发这样大的火气呀?他王大力有什么了不起的?二期工程扩建出了点成绩就忘恩负义不知道谁是他姥姥了?告诉他没有他王大力三期工程照常搞,你用不着为这号人伤脑筋。”李夫铁青着脸斥责着:“你别小瞧人好不好?月亮湖的人哪一个也不是无能之辈,你有多大本事敢吹一定会搞好电厂?”谁知丁松头一摇嘴一撇说:“你也别激将我这三期工程我参加定了,何况这时间也不允许我们扯皮了,实话对你说我已往北京打了长途电话过些日子就会有通知到时你别怨我跟你不打招呼。”李夫心里格噔一下这回他是真急了对丁松吼着:“你别以为你打电话我就会重用你,你这是越权上报抢班夺权,还有野心家一个。”丁松信心十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李夫说:“有野心有什么不好?有你我二人在这里什么事做不成?我早就说过只要我们二人联手月亮湖电厂永远是我们的,月亮湖电厂离开谁都可以就是离不开我们。”就在这时田梅忽然送来一份通知是关于派人去苏联进口机组的事,此刻李夫一下子来了精神。看来这三期工程扩建到了进入实质阶段,丁松说得对上面动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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