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告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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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劲松问清楚了萧云剑的想法之后,虽然心里担心萧云剑的决定是不是正确,但是他知道萧云剑已经选定了心里的那条路,而且坚定的要走下去。而萧劲松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儿子,为儿子的理想创造更好的条件。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让萧云剑走出去,到一个适合发展的环境中去学习和训练。萧劲松竟然十分急切的告别了妻子和儿子,回到了BJ市。
“老李,我回来了。我想拜托你一点事情。”一回到BJ市萧劲松就打电话给自己最好的朋友李尚清。
“哦,这么快?是不是想拜托我帮你儿子转学?”李尚清对于萧劲松的的一切事情都有了解,这次去看儿子他也是很清楚的。
“转学倒是小问题,我想拜托你给我儿子找一位好的教练。”
“教练?你儿子踢足球?那没前途的,中国队都那么烂……”
“老李,打电话谈不清楚。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
萧劲松在给萧云剑找教练的同时,萧云剑母子两仍然在小城继续读初中。当然读完这个学期萧劲松铁定要给萧云剑转学了,这十多年的环境教育已经获得了极大的成功。那么以后他将为萧云剑的发展提供一切条件。
晃眼间,时间已经到了期末考试前期。萧云剑下学期要转学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学校,一中。江绥县甚至是来自昭阳市的两位教练都知道了。毫无疑问这是朱晓琴泄露的消息,小姑娘就是想给萧云剑找些麻烦。不过她自己也蛮伤心的,萧云剑在的这些日子,很精彩,很开心。她心里的感情绝对不只是简单的喜欢两个字就可以概括的。似乎她都有些崇拜自己的这个表哥了,虽然他的成绩是那样的耀眼夺目,可这些都比不上他每天天没亮就起床锻炼,大中午顶着太阳也在训练,就连晚上他都似乎没有清闲的时候。可就是这样的坚持不懈,这样的风雨无阻,这样的一日复一日,萧云剑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阶段目标。难能可贵的是,他不仅是在非常专注的篮球上取得成绩,也在文化成绩上出类拔萃,真不知道他那无穷的精力是怎么来的?难道真是他所说的那种睡功的神奇功效吗?
其实萧云剑也已经将睡功的练习方法仔细的告诉了朱晓琴,可朱晓琴的性子却无法坚持下来,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无法信任那玄之又玄的睡功。更不明白怎样进入他所说的那种恬静自然的状态,心灵极静,如古井不起波澜,两耳不闻窗外事,却又万事了然于心,哪怕是绣花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这时候呼吸也连绵不绝,细长幽远……
萧云剑要走了,朱晓琴明白自己是无法跟他一起去的,真不知道这一别再到什么时候才能遇见这个只会打篮球的呆子。她的这个想法不禁使她自问,他真的只会打篮球吗?他真的是呆子吗?
寒假的第一天,萧云剑母子再次回到了偏远农村的家,陪同着的是朱晓琴。那里的灯光昏黄幽暗,但是在茫茫的大山之中,这种光线却带来了温馨,幸福的感觉。仰望那漆黑的苍穹上满天的星星点点,似乎那星星很近很近。不经意间发现一颗流星滑落到远远的山林中,她很想去将那流星拣回来,却也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在那片树林找到流星的。
次日清晨,萧云剑仍然起得很早,将每日都要练习的功夫练习了一遍,没有半点懈怠。朱晓琴起床的时候睡意正浓,但是萧云剑说他要上山去见六爷爷,她也顾不得睡觉了。萧云剑那六爷爷,一大把胡子足有一尺长,却没有一根白胡子。要说这样的胡子只有电视里才有,而且都是白色的。扯胡子本来也是电视里的淘气女所拥有的专利,可朱晓琴也意外的有了这种专利运动,而且那六爷爷老头居然从来不生气。
踩着淡淡的山雾,清新的空气带着凉幽幽的感觉,还有那耀眼的朝阳,朱晓琴可是兴奋得不得了。虽然山路难走,但是朱晓琴没有累的感觉,半个小时左右就走完了那段上山的路。

翻上形似一只巨大乌龟的山峰,六爷爷就住在乌龟的背上,在那一片翠绿的竹林中。
率先冲进竹子编成墙,木头做框架的屋子里,朱晓琴大声叫道:“六爷爷老头,本小姐来了。”
萧云剑笑道:“表妹,你尊敬点,每次都这样喊。还好六爷爷不会生气,不然的话说不定要把你骂出来的。”
“哼,六爷爷老头不会骂我的,咦,你听,好像六爷爷在坡上砍树。”
萧云剑仔细一听果然有极细微的咚咚声,估计正是六爷爷在砍树呢。背起一个背篓,便和朱晓琴向乌龟背后边的树林走去。很熟悉,萧云剑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些熟悉的生活将要离他远去,也许这一切只能存在于记忆中了。
看到六爷爷健壮的身影了,挥动着斧头,正砍得虎虎生威,伴随着他一声大喝,最后一斧头落到树上,一颗大树轰然倒了。
此时六爷爷方才望向萧云剑和朱晓琴的方向,声音远远的传进萧云剑的耳朵:“两个小家伙,想六爷爷了,一放假就来看我?”声音传了很远却很清楚,萧云剑两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声音。听在耳中就是觉得舒服,就像听了洪钟大吕似的,心中顿时清明不少。
走了片刻萧云剑到了六爷爷跟前,而朱晓琴还是一如既往的去摸那一把胡子。
六爷爷笑道:“云剑啊,你又要帮六爷爷背柴禾?”
“这次啊,是六爷爷背,我呢,帮你扛木头。”萧云剑这次却和往常不一样,趁六爷爷双目圆睁的当口,萧云剑继续说道:“六爷爷,您不是说我要是能扛回这样一根木头的话,我就可以出师了吗?今天我就要试试。”
“哦,你小子有这个本事了?”
萧云剑只是笑,拿起柴刀将树丫都劈了下来,捆成一捆。而自己则扛起那根圆木,不过那根圆木确实重了些,尺多粗的直径,至少有两百来斤,萧云剑将木头扛起不由得一个踉跄,还好站稳了。也不管能扛多远,向着斜斜的小路走去。
六爷爷见萧云剑果然将圆木扛起,虽然仍有些费劲,但也倒是能够扛回去了。不过他很惊奇,这个孩子果然很了不起。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估计扛不动吧。将背篓背起,弯腰将地上的一捆树枝抛到背篓上担着,便也跟着萧云剑向家走去。
至于朱晓琴则拣了一根光生滑亮的枝条一路摧残着可怜的草木。
萧云剑换了七八次肩膀,终于将那圆木扛到六爷爷的院落里。跌坐到屋内的竹椅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六爷爷走进屋,问萧云剑:“云剑,你是想出师了?”
“六爷爷,我也不是想出师,只是我以后都没有机会来听六爷爷的教导了。我要去BJ学打篮球。”
“去BJ?好小子很有出息嘛,以你的天赋,做任何事情,我相信都会做得比别人好的。想我教你周家拳,也就一天功夫就学得有模有样了。现在,小小年纪就这么大的力气,周家拳确实在锻炼体魄上也有很大的作用。不过你要谨记,世界上的高手多的是,千万别逞强凌弱,你要记号了。”
“六爷爷,我可严格的遵守着只是自卫的原则,去读书也打过几次架,不过我可都没用周家拳。”
“那就好,我是很相信你的,哎,不知道这一别,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呢?我一把老骨头,想也是熬不到那天了。”
“六爷爷,您可别这么说,虽然你七十有余,可是您的这身板再活个一二十年是小菜一碟。”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请问,吴八爷在家吗?”
萧云剑转头一看,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白衣衫的老头站在门外,可不是那日在篮球场上出现的老者吗?他怎么到六爷爷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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