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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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很好,陈辞的心情同样很好。
他衣着光鲜,上半身是阿玛尼,下半身是花花公子。但谁也想不到,在那些价值千金的衣物下,藏着四把能杀人于弹指之间的枪械——陈辞喜欢把一大堆枪带在身上,那感觉特别酷,也特别安全。
很快,风度翩翩的他走进一间灯红酒绿的豪华酒吧——陈辞是个特工,正在执行一件十分凶险的任务。但执行任务之余,他想先执行个色。就像电影上的007邦德一样,英雄轻过美人关。
过程很顺利,不用多久,陈辞就勾搭上了一位性感的酒吧女郎,带着她开了一间总统套房。
没有半句前戏,两人争分夺秒地宽衣解带。当陈辞一丝不挂的时候,那女郎突然暴动,纤手居然握着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手起刀落,以惊人的速度砍掉了陈辞的胯间之物!
血花飞扬,那女郎一手抓着那污物放声狂笑,那绝世容颜瞬间变脸,变得狰狞可怕至极!
“对不起!我也是一个特工!”她突然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紧接着一大群墨镜风衣大汉破门而入,举着长短不一的枪械对准了陈辞。当他们望见陈辞身体下面失去所有、血淋淋的羞处,不由指指点点,然后放肆地哄堂大笑起来。
如潮水般的笑声就像把刀子,狠狠切割伤害着陈辞的尊严;又像一条紧勒在脖子上的绳索,直勒得他喘不过气——
直勒得他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
一缕阳光偷偷地爬过窄窄的天窗缝,照在惊慌失措的脸上陈辞赶紧掀开被单,看见那东西一柱擎天,正威风凛凛地展示着做“早操”的雄姿,被单上一大滩污迹,好象是一幅驴尾巴甩出的即兴抽象画,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意味——这就是男人裸睡的一项“不良记录”。
也许是正值青春发育期,也许是从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对于异性的身体,陈辞有着一种超强的好奇向往和:在大街上见到些衣着暴露的女性,那东西就要起义造反。
而当今社会,暴露是种美,女孩子逛街,专挑性感的衣服穿,这不要了陈辞的命?众目睽睽之下,这种反应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只得经常把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一有异常,就暗地里用手压制住。
睡觉也是种痛苦,无论穿多宽松的内裤,一旦联想丰富产生了那种反应,总觉得撑得难受,于是干脆什么都不穿了,用裸睡来放任自由。
不过——不管多麻烦,对于这个作为男性特征的特长,陈辞还是很满意的。每天洗得干干净净,有时候还忍不住拿镜子来给它照几照,满足一下小小的虚荣心。并且在和同学们一起上厕所的时候,他也总是有意无意地高高撒起,发出最响亮的声音,以表示自己拥有的“水龙头”功能强大。
原来是做噩梦,虚惊一场。
陈辞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回味这个具备变态性质的梦境——他平时特别喜欢看那些关于特工谍战的电影和小说,常常沉浸于种种惊心动魄的算计情节当中。昨晚他又从头到尾重温了一遍经典的《谍影重重》三部曲,深有感触,恨不得自己能化身为影片里机智冷酷、几乎是一部“百科”杀人机器的不死伯恩,那就痛快了。

人就是如此,对于某方面的情节场景幻想多了,晚上自然就会做出相对应的梦境来。可惜的是,本次陈辞做的却是噩梦,而且是一个倒霉透顶、很难启齿的噩梦。
他伸了伸懒腰,留恋着被窝的温暖,久久不想离开,头有点昏胀——看月亮数星星,好不容易他才盼到七天国庆假,自然要痛快地彻底放纵一把——与朋友们一边喝酒,一边看碟片。娱乐到凌晨两点才散伙回家,一进房间就倒头大睡,一睡就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
这时候处依然金枪不倒,陈辞不禁用手指轻轻挑了下,像玩弹簧一样,十分稚趣,他不禁嘿嘿一笑……
砰的一声大响,房门被人冲开,陈辞吓一跳,赶紧盖好被子。
一人奔进来,百无忌惮地捏着他的手臂,清清脆脆嚷道:“懒猪哥哥!起床啦!一回家就睡懒觉,懒猪本色!”
不用看,这就是陈辞那调皮的妹妹陈楚——需要特别说明一下的是,陈楚并不是陈辞的亲生妹妹,而是陈辞父亲的一个同事的遗孤。因为家庭原因,她自小就在陈辞家里生活长大,加上同样姓陈,感情良好,两孩子便一直以兄妹相称。
当然,对于陈楚,陈辞父母也是当女儿来看待的。
陈楚今年十六岁,在实验中学读高一,成绩好得不得了,屡次在市举办的数理化竞赛斩冠,相当有希望获得港城大学的保送名额。
别看她年岁低,因为自小爱好运动,营养又足,身体发育良好,一米六七的身高亭亭玉立。站到身边来,让陈辞这个掂起脚尖才够一米七的男子汉都有点自惭形愧。
发型是梁咏琪式的假子,额前刘海留得长,向左斜掩住玉容,有一种扑朔迷离的美丽,与她现在充满好奇探索精神的年龄段相得益彰。
她现在身穿墨黑牛仔裤,翠绿印花紧身小背心,秀出修长美好的身段;胸脯鼓鼓,两点凸起,骄傲地展示着不一般的生长势头。
陈辞赶紧扭过头,苦着脸道:“大小姐,这是我的地盘啊!给点面子好不好?”
“谁叫你睡懒觉,明明答应我说趁国庆假,今天一早就要带人家去登浮山的!”陈楚毫不客气出手大捏,似乎颇为恼火他的不守信用。
陈辞一愣,猛然想起“爬浮山”这件事情,忙哄道:“吃完午饭再去也不迟!”
陈楚出去后,他赶紧穿好衣服出房间,外面父母已经张罗好一桌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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