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北方五省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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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说得好,事情说巧还真就巧了立储之事,没等督府的奏折传上来,慈禧就病倒了,而在同时光绪也病了。这两位的突然重病,顿时让许多人乱了手脚。太医院一时也拿不出有效的治疗办法,一日日的拖下来。
太医院能拖,可大清朝的从位大员位却拖不得。立储、筹建国会,清流,督府,王公们吵成一团乱麻,刘元昊现在是想清闲也没机会了。关于立储之事,慈禧病前的唯一表态,就是封了刘元昊太子太傅这么个头衔,他自然是支持立储那些大员们力捧的对像。而筹建国会的众多党派中,华夏党做为大清第一大党,刘元昊又是党首,肯定也逃不出立宪派的注意。
慈禧和光绪的突然病倒,几呼打乱了刘元昊之前谋划的布局。好在事情也不是一味向坏的方向发展,随着时间流逝,立储的呼声越来越高,而立宪派也随着慈禧病情的恶化,开始支持立皇储。一个多月的争论朝堂上下,呼声一致——立储君!
这段时间还忙坏了两个人,一个是载沣,他在为自己上位也好,还是扶他儿子上位也好,反正是上窜下跳,不停的拜会拉拢大臣。对刘元昊更是三天两头的骚扰!
另一个忙坏了的人就是袁世凯,他现在什么都看透了。载沣上位已是不可逆转的大局,所以他要验证自己的那些亲信,对他的忠诚度有几分可靠。他还可以控制的军队数量、战力如何。其中最让他紧张的就是刘元昊对他的态度。别看刘元昊现在手上没军权,真到了关件事候,朝庭一下调令,山海关外的东北军一昼夜就能赶到北京对付他治下的新军。
1908年9月10这天正是中秋节。慈禧终于下旨立载沣为大清摄政王,同时宣布溥仪入东宫学习,刘元昊为东宫太子太傅,负责教习溥仪。
载沣终于走到了他人生仁途的最顶端,成为了大清实际上的统制者。走到这一步,对他来说并没多难。老醇王爷、慈禧、光绪三人早就为他铺好了这条道路。
储君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刘元昊却突然也病倒了。以他那小强般的体质,当然不会真有病。全靠着一个小小的乒乓球,和他修练多年的内景功,来制造病脉。把一群太医院的郞中难为得束手无策。
刘元昊他在等,他在等慈禧和光绪的大限。到了10月24日这天,刘元昊脸色腊黄的让人用软轿抬进颐和园。他要和慈禧在斗一把,这次他将要打出的是一张感情牌!与慈禧演一出母慈子孝的大戏,予载沣看,予大臣们看,予天下人看!
慈禧果然上路,见刘元昊一脸病容,近两米的身高,走路都是一晃一晃地,要人搀扶。躺在床塌上的她突然笑道:“都下去吧,本宫要和元昊单独聊聊!”
寝宫里只剩下刘元昊和慈禧两人。慈禧向上靠了靠身子,半卧着看了会坐在登子上的刘元昊笑道:“你说过,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敌人。说这话的时候你才十二岁!这些年将你困在京城,哀家对不住你,可又有什么办法哪,谁让你的野心大过了大清的疆域。
金麟本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看来这几年哀家将你困在京城确是错了,放你在外征战的话,你最多也就是个将帅之才。可在京城这几年却将你打磨成一位优秀的政客,载沣那点本事和你比起来差远了。就是你把他卖了他还得帮你数银子,看成色。
好在有张之洞袁世凯之流,牵拌住你。哀家想听你说说未来大清会是么样!”
刘元昊知道,慈禧这是想和他敞开了说真话。笑了一下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最有可能得就是您说的那两位,袁世凯和张之洞。或许家父也可以算一个。但有俄国和日本牵拌,怕是没什么机会南下,顶多当个有枪有炮的草头王,只要朝庭没有削藩的打算,东北军是不会出山海关地。所以元昊最想的就是回到东北整军精武,与老毛子狠狠地干一架,解决后顾之忧再说。”
“元昊之言到也坦白,也有几分道理,确是过于危言耸听,袁世凯和载沣之间的关系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上位后会放过袁世凯吗?张南皮又能有几天活头。”
“太后正说到根子上,袁世凯现在的想法也无非是当个权臣,他也未必能比李鸿章胆子大。但怕就怕载沣的容人之量不够。张之洞到是不会造大清的反,可他对于革命党却是督府之中最纵容的。他那新军训练本就不正规,其中又没有出色的将领。加上里面混入了大量的革命党人。可想而知张之洞一旦离世,那些南方新军还有谁能控制得了!”
慈禧和刘元昊都陷入了觉默,好一会,慈禧哀叹一声:“天下大势非一人之力可以扭转,哀家尽到力了。就算没有你刘元昊大清的气数也是长久不了。”
“太后说的是,若不是有太后,大清的气数早就不复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人力终有尽头。太后费尽心力,操办洋务,平衡各地督府利益,以致未有一任大臣犯上做反,其手段韬略不下于女皇‘武则天’。如今大清却是主弱臣强,便是没有张之洞袁世凯还有家父,也还会有其他督府冒出头来。”

“哀家也明白,身后之事,早晚会有人把灭亡大清的帽子扣在哀家这个女人头上。也许你不会!所以哀家要帮你一帮,俄国、日本屡犯边境,着刘元昊加兵部尚书衔,钦差北方五省节度使,暑理黑龙江、吉林、奉天、蒙古、新疆五省对俄防务大臣,节制其五省将军府。即刻返回奉天设立府衙!”
刘元昊头脑一阵旋晕,奶奶地节度使这个官名,打北宋之后可就没了,这官职可比什么劳子藩王、总督实在多了,那可是掌管着辖区内的,财、政、军和生杀大权,几呼就等于是一个独立王国。封我这么一个官干什么,是了,‘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刘元昊费力的伏下身子,向慈禧行礼道“谢太后恩典,元昊一定为大清在北方与俄人打出一条新长城!”
当刘元昊刚离开慈禧的寝宫,从屏风后面转出一个年轻人,正是载沣,他向慈禧行礼道。“姨母,为什么给刘元昊钦差五省将军府的权利。是不是有点大了!”
慈禧怒道:“载沣,你啊,心胸太小了些,学问也不够。你可知那节度使的权利不知比钦差大了几倍。”
载沣道:“姨母,这节度使可不是我大清的官制啊!”
“哼,大清的祖制到今天不知破坏了多少,记住你是上位者,帝王心术最重要的就是平衡手下。节度使有权统管辖区内的,财、政、军,生杀大权,等于是国中之国。可是那又怎样,难道东北三省现在就没有这样的权利吗?各地督府就没有这样的权利吗?把新疆和蒙古也给了刘氏父子,看起来是好事,可你想过没有这两处地广人稀,民族复杂难管,又缺少良田,皆是苦寒之地。又时刻面临俄国人的军事威胁。这等于是分薄了东北三省的实力!”
“可是姨母,一旦其他督府也要这样的权利怎么办,给还是不给!”
“哼,你以为那些督府都有刘氏父子的本事吗。张南皮、袁世凯皆在京城。余下者皆不足虑!但你要记住,一旦那个地方革命党闹得凶了,就封那个地方的督府为节度使,到时不怕这些人不出力!”
载沣到也不笨,听慈禧这么一说,心里就明白,节度使一职,就是大清苟延残喘的杀手锏。轻用不得!
“姨母,即然袁世凯留不得,为何不杀了他!”
“杀他!你到真有胆子想,敢杀封疆大吏!你记住,可以把他下大狱,可以把他革职,便绝对不能杀他。一旦你这么做了,估计你说的话连京城都传不出去,那些大臣立刻会与你离心离德。哀家不能杀他,反到一路把他提拔到权倾朝野的军机大臣,为得就是让他担下破坏戊戌变法的骂名。如果这时哀家下令杀他,那么变法的骂名谁来担当。如今是乱世,可不是雍正爷那会,可以给自己下罪已诏。
载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慈禧面色突然冷沉下来说道:“去看看光绪吧!”
载沣听到这句话后,额头上突然冒出冷汗,想掌大权不是没有代价的,有时候亲情就是代价!
看着载沣离去的背影,慈禧松懈下来,眼中已不复刚才的神光,似是回忆起年幼和少年时的光绪皇帝,那时多么母慈子孝。那个少年每天乐匆匆的来慈宁宫向自己请安问好,讲述将要开始一天的学业。如今自己却要狠下心来,带着他一起离开这个人世。
还有那个刘元昊,自己认下来的义子。当初那孩子见自己时流露出来的狂傲神态,就让她从心里感到一阵不安。果不其然,十二岁,他就带着两千虎愤,昼夜兼程的赶来救驾,自己当时真的有些被感动,也被他带着的那些士兵所震撼。
再之后那孩子带着几千人远征俄国,杀得赤地千里,便是俄国大使在颐和园见到他时,腿都在发抖!自己尽心力的将他困在京城,没想到他到和自己在政治上唱起了对手戏,是个好样的。几年时间不露声色地,把自己的影响力扩展到全国。也许有一天,他真的坐上那龙位,会善待自己的灵寝和名誉吧!
载沣太让自己失望了,为了权利……!
刘元昊回到冠军候府,脸上的病容立刻消散一净。“曹寿,你马上用电报召集京城附近训练的锐鹰营向怀柔集合,准备随我一同回奉天!”
“啊!侯爷,朝庭放咱们回奉天了!”
“是!放咱们回奉天了,慈禧让我当北方五省节度使!别说这些了,快去发报,候爷我还有许多事吩啥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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