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明楼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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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青宗掀开车窗的一角,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昏暗长街。脑海中不由想要描画一下将要见到的周心武是何方人士,为何会莫明其妙的找到自己?最终结果很不理想。
转头看了骑马在前面领路的兵头一眼,感觉他也就是比普通武者功力高一些而己,连先天境界的边都没摸到,就更不要是修行了。难道此人有视人之明,能在人海茫茫中发现自己?
由于袁青宗在待人接物方面非常的不专业,想不明白也就没有再想了,放下窗帘端在车内闭目休息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感觉也就走了里余的路程。
“停!”
窗外传来那兵头一声轻喝,马车在马夫的吆喝声中缓缓停了下来。停在古城中心其中一座哥特式建筑的大门前,那兵头带着一众骑士翻身下马,马夫起身将一个连着车身的木梯放下地面。
那兵头奔过来掀起马车前面的帘子,恭身朝车内闭目休息的袁青宗道:“公子,我们到了,请!”
袁青宗睁开深邃的双眼,略有不满的淡淡扫了那兵头一眼后,起身下了马车。没有理会还在站着发呆的兵头,看了一眼前的大门以及门上‘大都督府’几个烫金大字,发现门下早有下人正开门站在旁边等候。
背负着无袖的右手,大模大样朝正在门前等候的人走了过去,前面快步走出一位老者,恭身施礼后,笑道:“公子终于来了,老朽姓周,是这将军府的管家。我家将军已等候多时了,请!”说完转身在前面带路。
袁青宗淡然一笑后也就跟了上去,正在前面的带路的周管家回过头来,微笑道:“为给公子接风洗尘,我家将军特意邀请了几位朋友作陪,并在明楼设下宴席,请公子跟老朽来,这边请。”
穿过几道挂着明亮油灯的走廊后,在前面周管家的引领之下,袁青宗走到了府内一座独立的大楼前,楼前已经有几个人在此等候。
袁青宗扫了一眼,几人中当前而立的是一位身形挺拔,衣着便服却自有一身杀伐之气、满脸钢针络须胡子的中年人,袁青宗感觉了一下其修为应该刚刚进入先天不久,看其架势心想这位应该就是宴请自己的周心武了。
他身旁另有三人陪衬,一个身着青衣,精神益益的老者双眼开合之间,闪过丝丝精芒,观其眼中闪烁的神光,应该还处在修真者的灵寂后期。再看其他几人包括周心武看他时恭敬的目光,这个人应该是位辈份较高的人物。
另一位微胖的中年男子,一脸的市侩,然而袁青宗却感觉他的修为比周心武还要高,虽然不知其修行功法,但其已经相当于修真者的融合期。
最后那位是一个青年男子,修为不高也就是先天后期而己,身上同样居有杀伐之气,然双眼很灵动,观其站身气势应该是周心武般的军中人物。
待袁青宗在周管家带领之下渐渐走近之后,正轻声说话几人同时转头望了过来,看到袁青宗后,几个身具修为的人不由同时显露出震惊的神色。彼此交流一眼后,几人大笑着迎了上来。
“在下太阿山亭台门下周心武,见过……见过袁修真!”那络须男子大笑着拱手施礼后,自我介绍道。本来在周心武想像中,自己应该是先自报官职的,可一见袁青宗超凡脱俗的独特气质,再加自己又看不出其道行深浅,然知其必是修行中人,很自然的就报出了自己的师门。
由于不好称呼,周心武只好用修真界惯用的称呼。说完又欠身指着那青衣老者道:“这位是洞庭湖门下首徒张南怀张前辈!”
“哦,洞庭湖的高足!”听到周心武的介绍,袁青宗不由多望了那张南怀几眼。如果忽略其眼中精芒和一和气势,感觉很像家乡种田的老农。
“不敢,不敢!”那张南怀修为要比其他几人高深得多,所以他隐隐看出袁青宗的修为要比他高得多,分外不敢待慢。忙恭敬道:“洞庭湖郎潮真人门下张南怀,见过前辈!”
“啊!”其他几人听他称呼袁青宗为前辈,都不由吓了一跳。
袁青宗见到几人的反应,知道他们的心思,不由微笑了一下,没有理会他们三个,只是走到张南怀面前,有些激动的道:“洞庭!洞庭!你师傅可知江西,可知龙虎山?”
“啊!”那张南怀听到师尊只在私下跟门下弟子说过的几个地名,也被吓了一跳,有些激动的道:“前辈……前辈莫非也是江西来的?”
听到张南怀的话,袁青宗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有些缅怀的道:“江西龙虎山百年修行,哪知一朝飞升失败,却莫明其妙的到了这个地方!你师傅可有说过这是为何?”
“啊!飞升!”听到飞升二字,其他三人更是震惊不己,这可是传中的高度呀。
张南怀听到袁青宗的话,忙感叹道:“为何?这个…家师到未曾提过!不过家师来到这里情况倒是与前辈差不多!”
“哦,也失败了?”
可能这种师门之事不太好与外细说,那张南怀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袁青宗收到这个信息很是震惊,那这意思就是说比他早到这里来的修真者,可能全都是飞升失败的,那么出现这种情况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周心武与其他二人,这时才从飞升二字带来的震憾中反应了过来,幸好没有听到刚才张南怀二人刚才的对话,不然就要更加的震惊了。见这时袁青宗正在闭目思索,不好打扰,忙一齐看向张南怀。

张南怀也反应了过来,感觉大家在这已经站了很久了。忙恭敬的朝袁青宗提醒道:“前辈!我们是不是先进去,不然饭菜都凉了!”
“哦,好!”
周心武这时才反应过来起先与袁青宗见礼时有些托大,忙借此机会恭敬的在前面带路。知道今天谈的一些内容不适宜让人知道,所以等仆人将酒菜准备好后,挥手将整个屋里屋外的下人都叫他们下去了。
请袁青宗端坐首席,大家也依次围着饭桌坐好之后。周心武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朝端坐席首的袁青宗道:“刚才心武有些托大了,请前辈满饮此杯,望前辈不要计较心武放肆才好!”
袁青宗干了杯中之酒,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无妨!”停顿一会儿,等坐在其下首的张南怀将酒杯斟满后,又朝周心武道:“对了,你怎么会在我一进城就来找我,你们又怎知道我?”
见袁青宗不介意刚才他的托大,周心武忙回应道:“呵呵,这事呀,前辈是不是在快到曲江时进过一家驿站?而在赶路时又用了某种步法?”
听到周心武的话,袁青宗这才反应过来,想了想恍然道:“哦!你们军队中是不是有什么飞鸽传书之类的情报传送方式?”
周心武与其下首那军伍青年交换了一眼,佩服的回答道:“前辈高明,这飞鸽传书之法才刚刚开始在军队中试行。”
玩鸽子这活在地球可是被淘汰了几百的古懂了,早不新鲜了。袁青宗有些失笑的问道:“那这飞鸽传书之法是不是某位飞升而来的修真者告诉你们的?”
这下周心武与那青年更是震惊了,周心武斟酌了一会儿,缓缓道:“要说这飞鸽传书的方法,我们大唐以前也有过,只是没有这么用过而己。”又佩服的道:“不过还真让前辈说对了,这将它真正运用到军事上的正是家师。”
“哦?”袁青宗听到提起师门,想起他前面说自己是太阿山亭台门下,不由想起天缇山灵亭山居那位同行的留言,下意识的问道:“你师傅不会是叫胡新亭的吧?”
这下不仅周心武,就连那微胖男子及其他的几人也惊讶起来,只见那微胖男子立马激动的站了起来,道:“前辈认识家师?”
由于前面张南怀打断了周心武介绍其他人,袁青宗还不认识这位中年男子,不由道:“这位是?”
“哦!”张南怀反应过来,忙介绍道:“前辈,这位是周心敛,是周将军的同门大师兄。”又指了指下首的青年道:“那位是他们的小师弟胡心岸,正是胡新亭胡前辈的独子。”
那胡心岸着急的听完张南怀的介绍后,忙起身道:“前辈认识家父?”
袁青宗听说这位就是胡新亭的儿子,不由多看了几眼,只见他大约二十左右样子,相貌堂堂,很重的果敢杀伐之气,灵动的双眼满是坚定,很精神的小伙子。
“哦,人我不认识。”袁青宗想起在灵亭山居的经历,不由有些牙痛。好笑的接着道:“不过神交已久呀,对了,你们家我到时去过一次。不错,你父亲倒是很会过日子呀。”
这下那胡心岸及两位师兄更是疑惑了,胡心岸想了想,摇头道:“不会呀,我去年才从家里跑…不是…是投奔师兄,可是从没见过前辈呀。”他师兄周心敛和周心武也同样摇了摇头。
“呵呵!”袁青宗见他们不明白,又笑道:“不是现在的新家,是灵亭山居。”说完又好笑的将自己如何找到灵亭山居,当时看到一无所有如何的失意,又如何满意而归。
“哈~哈!”
听到袁青宗当时的经历,饭桌上的几人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
胡心岸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与袁青宗干了一杯,一边笑道:“前辈,家父可一直对灵亭山居念念不忘呀,一直说那里如何如何的好,可惜晚辈是全家出天缇之后才出世的,一直没去过,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才行呀。”
大师兄周心敛也大笑道:“前辈,有我们那俩位师娘在,您老能在灵亭山居能找到两坛油,这已经老天开眼了,对吧小岸?哈哈!”
周心武听大师兄提起二位师娘也心有同感的笑着大点其头,而张南怀也与那胡新亭一家很熟习,想起胡新亭一家不由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胡心岸可能已经习惯,只是嘿嘿笑了几声,还吓得回头张望了几下。不过只见眼珠一转,立马朝着袁青宗道:“嘿嘿,前辈,您在我老家的事要是让我家二位母亲大人知道就麻烦了,以老妈和大妈的性子能烦得死人。对了还有大姐,我记得大妈说过,我大姐小时候最喜欢吃苹果了,那些苹果树前辈没动吧?不然就麻烦大了。”
“这到没有,我去的时候那苹果刚结果,青得很,还不能吃。”由于前世一直躲在深山修练,对女人要是较起真来,那麻烦程度还估计不足的袁青宗很是不以为然,吃了口菜随意的回答道。
张南怀笑完之后,忙止住正要说话的胡心岸三人,笑道:“来,来,我们喝酒吃菜,这些事呀,还是让前辈自己去跟你们师尊讲。”
胡心岸三个想了想,又坏笑道:“对,对,不说了,我们喝酒吃菜。”
虽然不是很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但袁青宗也没有深纠,与几人开开心心的吃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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