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空袭与禁闭
教练机被迫降的第二天中午,海军飞行员食堂,学员们一面用攴一面议论纷纷:
"不就是空军几架破轰炸机吗?除了个头大点,我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个头大就能欺负个头小的?妈的!要是在真正的空战中,这种破飞机我一个人就能打下它十架八架的,否则我就不是洛克菲勒!"‘枪手‘使劲用叉子叉起一块牛排,用力塞进嘴里,一边用力地嚼着,一边嘟啷着
"我说小本茨,你干么不撞掉它们的尾巴.干吗乖乖地跟他们走,你也太听话了吧!"
"怎么撞?"特列克大声地问道:他刚刚吞下一块土豆"你要小本茨把命送掉吗?"
"不行!得想办法把面子找回来.这是荣誉!懂吗?这是咱们海军航空兵的荣誉!"
"怎么找?向俯冲轰炸机大队借一架飞机,去轰炸他们!"费沙冷冷地嘲笑着问:
"轰炸!"黄林心中一动,他模模糊糊地觉得他抓住了什么,可又有点拿不准.他怔怔地看着坐在攴桌对面的洛克菲勒,这家伙正在向面包上涂草莓酱,鲜艳的红色十分醒目."有了!"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的心中形成了.他默默地用叉子叉着肉块,心中却在冷笑着想:
"等着吧!空军老大哥,咱们走着瞧!"
老布朗非常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了手脚.望着机库大门外已露出晨曦的天空."总算结束了!"累了一晚上,真是够呛!现在最需要的是洗个热水澡,美美地喝上一杯.然后再躺在松软的床上,一觉睡到天黑
想起喝一杯,布朗飞快地朝周围瞥了一眼.小伙子门正围着昨夜修好的两架双座教练机作最后的调试,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他动作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地铝制水壶,拧开盖将壶口塞进嘴里,一仰脖子.又很快地将水壶放进怀里,擦擦嘴,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工作台前,抓起维修记录准备签字.
"克里克!你干什么?你想谋杀吗?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说明书那玩意儿靠不住,引擎油必须要仔细过滤."
老布朗制止住了正想向引擎里加油的一个小伙子.
"还有你,不能用那样的板手.费西尔!给特里奇把量炬板手递过去."
昨天晚上拖进机库报修的两架飞机其实都没有什么大问题.一架是油路堵塞,引起发动机吭!吭!吭!就象咳嗽似的.但在什么地方堵塞,却很花费了老布朗及他的部下们很多时间.另一架只不过是换了两根左右舵的牵引钢绳.老布朗对工作的认真是出了名的.而他的技术更是在全基地无人可比.他担任基地维修分队的技术指导,是一名军士.而维修队的长官是勃克上尉,但更多的时候老布朗更象是队长.老布朗其实并不老,也不过40岁左右.但在年青的飞行学员占大多数的基地里,也勉强算得上是这些小伙子的父字辈了.在工作时他特别地严厉,他认为飞行员的生命就掌握在他们手中.飞机要是在天上出现故障,就会机毁人亡.那么上帝都不会宽恕他的.而在平时他总是乐呵呵的,与任何人都谈得来.在基地的人缘关系非常好.老布朗不抽烟,但喜欢拿他的话来说就是喝一小口,其实布朗老爹的酒量并不大,也从未听说他喝酒误过事.因此明知道是违反规定的,但勃克上尉更多的时候是装着没看见.
"早上好!布朗老爹!"一个问好地声音传了过来.布朗抬头一看,一个高大而健壮的身影印在已渐渐发白的机库大冂外的天幕中.
"你好科尔!这么早就出来啦!"布朗老爹认出来了,是歼击机大队学员爱德华.温格.科斯派尔.对这个小伙子布朗老爹有点内疚.事情就是发生在科尔受伤的那次.原来那次进库捡修的也是两架双座教练机027和021号,027是清洗发动机,021是更换刹车筒.由于工单上字迹潦草,奉命给021更换刹车筒的费西尔,把021认成了027,结果没有刹车问题的027被换上了一个崭新的刹车筒,而021则原封不动地被牵引出库.结果就导至了刹车失灵,飞机失事的事故.造成查尔斯中尉和科尔受伤.虽说科尔已经恢复出院,并归队训练了,但布朗老爹总觉得对不起他.
"有什么事吗?科尔."布朗老爹问道:他怀疑地看着黄林.
本来嘛!一大早黄林就穿着飞行服,右手还提着两支大口袋,口袋里鼓鼓的不知装看些什么玩意儿.天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
"没什么,布朗老爹您看!"黄林变戏法似的从一支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来,把它递给维修技师.
"啊!上帝!1901年产的朗姆酒!天啦!科尔你从哪儿弄来的!"
"嘘!"黄林作了个禁声的手式:"那是我以前从家里带来的.你知道飞行员是不允许喝酒的,而我也不会喝.放着也是浪费.我刚刚想起要来捡查一下飞机,所以就给你带过来了."
"是这样!那就谢谢你了科尔!"布朗老爹小心地把酒瓶放进个人储物柜中,并仔细地锁好了柜门.
"科尔,你不是在飞单座机吗?怎么又会来看双座机呢?"
"是这样布朗老爹,鲍威尔上尉安排我今天飞027号,所以我来看一看."
看样子小伙子还是不放心啊!布朗老爹脸一红说道:
"027只换了两根舵绳,我亲自捡查过了.没问题!"
"那老爹,我可以试一下吗?"
"当然可以!不过试完后你得在这儿签个字."老布朗指着一张表格说:
"好的!"黄林顺手把两个布袋挂在了座舱右侧的后视镜上,翻身跃进了座舱,捡查了一遍仪表.他发动了引擎,飞机慢慢地滑出机库,滑上跑道.这时天空巳经完全明亮了,新的一天又将开始了!
黄林加大油冂,发动机隆隆的响声打破了清晨机场的寂静.飞机飞快地在跑道上滑行,黄林轻拉操纵杆飞机听话的仰起头,冲上了兰天.
太阳象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大西洋的水平线上跃了出来,立刻发出万道霞光,火球下的海水被染得通红.天空不多地几片云彩也变得恂丽夺目.一大群海鸟从地平线上越过,把它们飞翔的英姿象剪纸一样贴在了火红,巨大的太阳园盘上.从飞机上看,大西洋显得平静而光滑.只有远处的几艘轮船的螺旋桨,划破了大西洋地宁静,激起一阵阵琳琳波光.黄林关闭了电台,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看了看油量表.不错!还可以飞3个小时.而完成计划中的一切最多只要2个小时.他又看了看挂在后视镜上的两个布袋,又伸手试了试插在飞行靴上的伞绳刀.还行!一切都很顺利.他看了看表,指针指着7.30分."还有30分钟,来得及的!"黄林开始欣赏起大西洋的美景来.
美国东部时间早上8点.沉寂了一夜的空军训练基地苏醒过来了.飞行员们三三俩俩的走进食堂,又三三俩俩的走出来.地勤人员忙着擦去飞机玻窗上的露珠,牵引车隆隆地响着淮备牵引马丁式教练轰炸机.教练机整齐地停放在跑道边的草地上.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机身投下长长的黑影
突然一阵由远而近的发动机轰鸣响彻了机场上空,一个小黑点以飞快地速度从太阳方向的高空向机场俯冲而来.一个地勤人员抬头一看,吃惊嚷道:"飞机!飞机!哪来的飞机!"这时其他人也听见了空中的发动机声音,都停下脚步抬头观看.
黄林驾驶着教练机从3000米的高空,以45度角俯冲下来.在离地面约200米时飞机改为平飞.他把机头对准停放教练机的跑道边沿.在改平的一瞬间,他抽长插在飞行靴上的锋利的伞刀,用刀在挂在后视镜上的第一个布袋上猛地一划.十多个象罐头大小的铁筒掉了出来,在重力和飞机前进的惯牲力的作用下,向跑道飞去.铁筒落在了坚硬的水泥跑道上,落点是如此的均匀,每15米远一个,误差绝对不超过0.5米."蓬!蓬!蓬!....."铁筒在猛烈地冲击下炸开了.顿时黄的,红的,兰的,白的.....雾沫四处飞舞,跑道立刻变得五光十色.停在跑道边的马丁式教练机群立刻被雾沫包围起来,等雾沫散去后,教练机象被涂上了鲜艳的迷彩,己经面目全非了!
地面上无论是飞行员或者是地勤人员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好半一个在塔台值班的冒失鬼才大叫起来:
"空袭!空袭!我们被袭击了!"
紧接着刺耳地警报声响了起,立刻机场象是被捅烂了的马蜂窝马上混乱起来了!
黄林转了一圈又飞了回来,他这次把目标选在了建筑物上,塔台,办公楼.....等.他从高空开始俯冲,这一次他角度取得很大.气流从耳边嘶叫流过.他第二次挥动了伞刀.又是十多个铁筒从划破地布袋中落了出来,一个铁筒刚好掉在了指挥塔台的伞形顶部中心,随及"蓬"的一声轻响,一团绿色的雾沫腾起,塔台顶部看不见了.雾沫散去后,原来水泥灰色的塔顶,己变成明亮的绿色.在刚出来的太阳光照射下十分鲜艳夺目.
亚当斯少将今天心情十分不错,他刚把关禁闭的8名学员放回去了.这仵事总算园满解决了.真得感谢老朋友拉齐莫上校啊!他舒适地呷了一口热咖啡,刚往座椅上一靠,刺耳的警报声就传了进来.
"副官!副官!怎么回事?"少将大声呼唤着随从,一面端着咖啡杯走到窗前.是谁在乱拉警报?和平时期拉警报可是个严重的问题.
"将军,我也不知道,我这就去问一下."应声而来的年青中尉向亚当斯说道:
话还未完,"蓬"的一声响,一蓬红色的雾沫立刻把将军前面明亮的玻璃窗遮住了,一条一条鲜红的象血液一样的红色液体顺着玻璃流下来.将军猛地一惊,向后一退,差点把中的咖啡杯摔出去.这时办公室的门‘碰‘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军官气喘吁吁地报告道:
"将军!我们遭到了海军的袭击,是油漆罐的袭击.............."
8点过一点拉齐莫上校走进办公室,副官默里少尉正等着他.少尉手里拿着一份报告.上校还未来得及坐下桌上的电话就响了,副官立即拿起听筒.
"嗯!是的.....刚到.....好的,请稍等."副官用手捂住电话的送话器一端,低声说道:"上校是亚当斯少将的电话,找司令你的!"
提起亚当斯,上校一肚子火,自已着在老朋友面子上未追究迫降飞机的事,反过来还被他耍了一顿,真是越想越不开心哪!还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招了吧!上校接过电话筒刚喂了一声,亚当斯那巨雷一样的声音差点把上校的耳膜震破.上校挥挥手要副官关上冂.
"嗯!嗯!.....什么.....袭击.....什么...啊!....油漆....嗯,嗯.....对不起!亚当,我刚到.我了解一下,待会儿你再打过来吧!嗯,好就这样吧!"
"默里,今天早上我们有飞机起飞吗?"
"长官,我正要向你报告这事."默里副官把手中的报告递了上去.这是一份塔台值班记录:
"东部时间7时15分,一架双座教练机未报告塔台,强行从3号跑道起飞.机上电台关闭,塔台曾多次试图与该机取得联系未果.据维修车间报告,该机为刚捡修完的027号教练机,驾机飞行员为歼击机大队第三中队二小队学员爱德华.温格.科斯派尔."
看完报告,上校沉思了一会,对副官说道:
"默里,你去告诉哈格洛夫少校,让他去机场等着,科斯派尔一回来就带他来见我."
"是!长官!"副官应声走了出去.
"叮.....叮......叮..."电话又响了起来.
"哦!是我.....别激动老朋友.....嗯!我刚知道....年青人嘛!开开玩笑...不要认真,不要认真!...什么?给塔台戴了顶绿帽子....嗯!对!太不应该了.....等于给空军戴绿帽子,.....没那么严重吧!.....什么你的办公室成了屠宰场.......对!不能原谅.....这个....这个...报告上去.....老朋友,你不会把迫降我的飞机也一起报告上去吧!....老朋友你不想戴着上校肩章退休吧?.......空中友好访问嘛!.......这可是你说的.....至爱亲朋嘛!这点面子你还是会给我的.......哈!哈!哈!......这就对了!......什么?清洁费.....这没问题....太没有问题啦!...就从你上次赛马输了后还欠我那68美元里扣.....不够!....那有什么关系,咱们俩再赛一场就是了!......别生气....亠点小事嘛!...改天我请你喝一杯!再见!替我同候琳达!"
放下电话,上校简直要笑出声来.想想站在明亮的阳光下,戴着顶巨大的绿帽子的塔台,再想想少将那气得铁青的面孔,还是哑吧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来.想不乐都不行!这个科斯派尔是个天才,奇才,鬼才,这么损的主意都想得出来.哈!哈!这口气算出了.海军的面子也找回来了!真不错!不过,且慢这个科尔怎么处理呢?我该给他处份,还是嘉奖呢?
飞机停下来了,黄林刚一下飞机就被两名全付武装的宪兵押上停在跑道边的一辆吉普车上.吉普车上还坐着哈格洛夫少校.特列克拉住了走在最后的默里少尉悄悄地问道:
"长官,科尔.....科尔他出什么事了?"
"科尔先生驾机轰炸了空军基地,用的是油漆罐.还给空军戴了顶绿头巾,把空军基地的司令办公室变成了屠宰场.我看问题很严重!起码得关禁闭."少尉狡猾地眨着眼,轻声说道:
"长官,学员科斯派尔奉命前来报道"黄林以立正的姿式站在上校办公桌前大声报告道:
"很好!科斯派尔先生,你还知道你是学员,我还以为你是将军哩!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说!"
:报告长官,一没有按规定出操,二未按规定吃早饭,三擅自驾机上天.报告完毕!"
"还有喃!"拉齐莫上校等了等,见黄林没有反应."好!你不说我替你说.驾机用油漆罐空袭空军训练机场,对吗?"
"报告长官‘那是友情客串.送去的礼物他们自己没接住,这不怪我.报告完毕."
默里少尉,哈格洛夫少校,还有两名宪兵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拉齐莫上校非常辛苦地克制住了自已,大声说道:
"现在宣布对科斯派尔学员的处份.一,停飞两天,从今天开算.二,禁闭48小时从现在开始"
默里少尉在一旁想道"今天己经飞过了,明天星期天,想飞也飞不了!这样的处份有意思!"
上校挥了挥手,两名宪兵押着黄林走了出去.上校又叫住了走在后面的宪兵少校
"少校据我所知你们的禁闭室己经被占用了吧!你看你们的用房多紧张,回头我通知后勤处,让他们再给你们调配一些."
"不.....啊!对,没有禁闭室怎么办呢?....有了!可以暂时把他关在值班室.......不过房间是大了点....里面有几架床,还有.....一个咖啡壶...一台收音机...我想他不会错上加错,再破坏公物吧!司令你说是吗?"说完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上校心里愉快极了"我赞美上帝!是你给了我快乐啊!"
20分钟后校办公桌上的电话又一次响了.
"长官,我是哈格洛夫少校这个......这个....电话里无法说清楚,如果能劳驾你来一下,我将非常感谢!"
拉齐莫上校带着默里副官赶到宪兵司令办公室时,哈格洛夫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看着排成两到以立正姿式站着的16名学员,拉齐莫上校怀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说他们违反了条例,军规,主动要求关禁闭."少校一面擦着额头上的汗,一面解释着说:
上校指着前排的一位学员说:
:学员,报告你的姓名和理由."
被指的这名学员正是菲尔,他挺了挺胸大声说道:"歼击机大队飞行学员洛克菲勒,因早攴时多吃了二只鸡蛋和一支香蕉.违反了‘飞行员必须按营养师指定的品种和数量用攴"的规定,特主动请求禁闭两天.报告完毕."
"你又为什么?"上校指着特列克问道:
"报告长官,学员特列克早上穿衣服时,发现掉了一颗扣子,怎么也没找着.违反了条例第十七条‘服装不整‘和军规关于‘爱护公有财产‘的相应条例,故主动请求禁闭两天.报告完毕"
"你又有什么理由?"
"报告长官,飞行学员菲里本茨因随地吐痰,违反了基地有关规定和环境保护法第xx条,特要求禁闭两天,报告完毕."
‘"报告长官,......我踩了小猫的尾巴........"
"报告长官............"
"报................."
"............................."
"够了!"上校终于忍不下去了."我不菅你们什么狗屁理由!少校,全部把他们以‘冲击基地司令部,影响....那个....嗯!那个...."
默里少尉凑在上校耳边悄悄地说:"正常办公秩序"
"对!影响正常办公秩序.全部禁闭两天.带下去!"
学员们踏着整齐的步伐,被宪兵带了出去.
"唉!少校,看样子只能把这些学员和刚才那家伙管在一起了!不过他们毕竟是飞行员,要照顾到他们的吃饭,睡觉和休息.我着宪兵人不多,就不送饭了,让他们自己到食堂用攴.晚上嘛!肯定床铺也不够,考虑到宪兵也要值班,就让他们回去睡觉.啊!对了,明天是星期天,把他们禁闭在基地内,外出必须向宪兵请假.当然你们宪兵有你们的规定,以上只是建议!只是建仪!"上校谦虚地说道:
"谢谢上校先生!你的建议和我想地完全一样.我很高兴我们有共同的见解!
默里少尉终于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今天天气真不错是吗!再见少校!"
哈格洛夫宪兵少校发现,上校在转身时已经快忍不住了!
哈!哈!哈!上校刚一出门.宪兵少校己捧着肚子倒在了沙发上.
轰炸空军机场这仵事,在海军基地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俯冲轰炸机大队认为"俯冲轰炸这是他们的专业,歼击机大队的飞行员不能随便越俎代疱"
而鱼雷机大队认为"投掷铁筒这类东西,他们更在行一些,如果由他们来干,效果会更好."
两个大队都向歼击机大队提出了强烈抗议!对歼击机大队这次‘侵权行为‘表示出极大的不满.并强烈要求歼击机大队如再有类似事仵发生,必须和他们这些专业人员协调后,统一行动,以便把事情办得更漂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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