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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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组织着一批人常年的在外招生,这些人是将招生当成一种工作的,每招进一个人就拿一部分提成,招的人越多就挣的越多,人数够多时还会相应的增加提成,在招生的黄金时间(也就是5月到9月份)他们还要从学校的学生中找一些帮手,这些帮手就是临时招生人员,要做一个临时招生人员也是要经过面试的,必须口才好,能忽悠,而且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
培训这些临时招生人员一般是在4月份下旬,这时,常年在外招生的人员有的就会回到学校来传授招生技巧。
也就是在这学期培训招生人员期间,我终于如愿以偿的打了一个招生人员,只是有那么点儿遗憾,他并不是招我进来的那个人。
那天晚上下了夜自习,杨龙把我们都叫回宿舍,说是要让我们跟他一块去打架,一听说要打架我还真有点害怕,在此之前我见过别人打架,那些人出手都不知轻重,有的就真的敢玩命。
记得第一次见别人打架时吓的我连饭都不敢吃了,当时是在食堂,我正在吃饭就听见一个人大声的说了句:“操!”原来是有人不小心把菜汤洒在他身上了,洒菜汤的人却没有一点儿的歉意,反而很不礼貌的说了句:“操?操什么操!操他妈刺猬皮去。”被洒的人又来了句:“我操!”洒菜汤的人还是毫不客气的说:“操,还他妈的操,刺猬皮上那么多的刺儿都他妈的不够你操啊,那你干脆回去操你爸**好了。”被洒的人听后摇了摇头猛的绰起一把椅子就向那人打去,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操、操、操——”洒菜汤的人被这突然的袭击重重的打了几下,脑袋上立马就流出了血,他也迅速的拎起一把椅子猛烈的还击,两人就霹雳啪啦的打了起来,一会儿双方的朋友也加入了战斗,单挑变成了群架,食堂的一角被他们弄的桌翻椅倒,杯盘狼藉,好几个人都流了血。我坐的地方就在他们的搏斗范围之内,很是不幸,也被他们扔起的盘子砸了一下,可是没敢吱声,生怕战火危及到自己,没敢把饭吃完就逃离了他们的战场。
后来我又陆续见过几次打架,打的都挺凶的。所以听杨龙说要打架还真有点怵,但杨龙又说对方只有一个人,是把他骗来的那个人时,我非但不害怕了,反而有些兴奋。我们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了楼下,杨龙带我们找到那个人。
那招生的还摆出一副学长的架势问杨龙:“咱们到哪儿吃饭去?”他还真以为杨龙要请他吃夜宵呢。
“咱们待会儿再吃饭,我先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一下。”杨龙说着指了指我们,“他们几个是我的室友,都是被你们这些招生的王八蛋给骗过来的。”
招生的一听有点儿不对劲儿,就马上变了副嘴脸,献媚的说:“原来都是学弟啊,走,我请大家吃饭去。”
杨龙嘿嘿一笑说:“不用了学长,怎么能让你破费呢,还是我们请你吃一顿吧。给我打。”
说话间杨龙一拳已经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招生那人的脸上,我们蜂拥而上,疯狂的出拳踢腿,打的那招生的嗷嗷只叫,连连的求饶。打了一会儿,杨龙看打的差不多了就让我们停手。再看看那个招生的,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伤了,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杨龙蹲下来抓起他的衣服,笑着问:“学长,这一顿怎么样,吃饱了吗,如果没有,我们再请你一顿。”
招生的连忙求饶说:“够了,够了,求你们别再打了。”
“那好吧,我们就不为难你了。”杨龙轻轻的拍拍他说,“不过,我希望你把吃我的那笔回扣还给我,这是农行账号,最晚明天晚上我要见到我的账户多了钱,否则,嘿嘿,你知道的。”杨龙说着就将事先准备好的写着账号的纸条塞到他的衣服口袋里,临起身时又给了人家一个响亮的耳光。
打完了架,我们几个就哈哈大笑的回了宿舍。
第二天下午,杨龙到取款机上查了一下账户余额,果然多了一千块钱。“这小子还算识相。”杨龙得意的笑了笑说。
为了感谢我们帮他打架,杨龙就颇为大方的请我们去了一家不错的饭店里吃饭。饭桌上,杨龙举着酒杯眯着眼睛无限感慨的说道:“这就是现实,**曾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句话到哪儿都实用,要是不打那小子,谁会无缘无故的给我们钱啊,所以呀,咱们要该出手是就出手。”
“说的对,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就是这样取得胜利的,关键的时候就得动武力。”赵峰说着拍拍程健,“怎么样,幸亏你迷途只返,要不然你也会像那傻逼一样,让人打的惨不忍睹。记住了,永远不要做阶级敌人,不能与人民为敌。”

程健木然的点点头说:“对对。”在此之前他曾一心一意的要去招生,我们都劝他不要去骗人,他却不听劝阻,说是要去锻炼一下自己,信念十分坚定,只到看到了那个招生人员的下场后,才理智的放弃了去招生。
“来,为打倒了阶级敌人干杯。”杨龙举杯与我们一一碰杯后,仰起头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酒,喝完后他啧啧嘴说,“不错,这酒比以前喝过的酒好喝,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喝一次这样的酒。”
王越然说:“那还不容易,我们再打一个招生的不就得了。”
韩昌说:“对,应该再打一个,不,应该再打几个。”韩昌对我们打架时没叫上他有很大的意见,早上非要再去打那个招生的一顿,我们再三劝阻,他才作罢,他这人有着严重的暴力倾向。
杨龙也赞同的说:“是啊,是该再打几个,不过,我们也不能随便逮一个就打啊,世上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要打就得打骗咱们的人。骗我的人咱们已经打了,不能再打了,但骗你们的人还没打,所以,你们都要留意点,如果发现了骗你们的人,就马上向组织汇报,组织上一定替你们出头。”说完后杨龙又意犹未尽的补充道,“我们要让反动阶级知道,人民群众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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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大家都把眼睛擦的雪亮,密切的留意起了周围的人,做起了侦察工作。程健是距杨龙之后的第一个找到招他进来的那个人的。当时他兴奋的满脸通红的跑回宿舍,上气不接下气的告诉我们,说他找到了骗他的人了,而且还骗来了那人的手机号。
那会儿韩昌正好在我们宿舍,他迫不及待的说:“那还等什么,快把丫的叫出来,揍丫的。”
杨龙说:“别急,得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问程健,“那人长的高吗?长的壮吗?你见到他的时候他身边有朋友吗?”
程健说:“她是个女的,跟几个女的在一块,那几个女的应该也是招生的。”
王越然问:“那她的长的漂亮吗?”
程健说:“还行吧,算是个美女。”
王越然说:“操,我早就猜到了,你小子当初肯定是色迷心窍,让人给迷住了,所以就心甘情愿的被骗了。”
程健争辩道:“胡说,我当初是因为听她说这学校好才来的,决不是看她长的漂亮才来的。你看我是那种好色的人吗。”
王越然说:“你还不好色,看谁漂亮追谁,你说你都换了几个女朋友了!”
程健气愤的说:“难道换女朋友就是好色啊?我那是因为对现在的女朋友没了感觉才换的,我那叫追求爱情,你懂个屁啊,还他妈的爱情专家呢,狗屁!”
王越然刚要开口反驳程健,杨龙说道:“关于程健好不好色的问题以后再讨论,现在咱们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你们说,怎么办?”
韩昌说:“怎么办?能怎么办啊,打呗。”他这两天的暴力倾向是越来越严重了,竟然连女的都要打。
杨龙说:“可人家是个女的呀,难道咱们好几个大男人去打一个女的,那也太无耻了吧。”
韩昌这时好像才意识到这一点,他说:“那倒也是,那也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程健总不能白被骗吧?”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王越然说,“我们不能打她,难道就不能用别的方式报复她吗?”
“什么方法?”韩昌问。
王越然眯起眼睛,色眯眯的说:“我们把他约出来,**她。”
韩昌纠正说:“不,那不叫‘**’,应该是‘**’。”
“对,**她。”王越然说。然后,他和韩昌竟谈论起了**的细节来了,好像真的要去搞**似的。
有几个人来到我们宿舍串门,听说要**,也加入了讨论。一个说**不解恨,他主张把那女的卖到窑子里,让她被千人蹋万人骑;另一个人说,那应该先把她**了,然后再把她卖到窑子里;又一个说,应该**后扒光她的衣服,把她绑在广场上,让她羞愧而死;最后一个说,这些都不够毒,最难治愈、最残忍的应该是心理上的伤,所以,要派个人先追到她,在她爱的死去活来时候再甩掉她,这样的惩罚才是最残酷的,而且也不违法。
这些人异想天开的讨论了很久,都觉得自己的办法好,可到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好男不跟女斗。这让程健好生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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