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大学?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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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好男儿志在四方”的浪漫主义思想我果断的拒绝了我老爸送我去学校的打算,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勇敢但极为愚蠢的决定。
当我驮着一个密码箱挥着张无座的票挤上火车时,顿时觉得自己的体积变小了很多,不禁发出了“人活着真不容易啊!”之类的感概。、
于是,我开始很担心自己能否活着到学校,想象着自己缺胳膊少腿的回家过年时,我老爸看了长叹口气,我老妈哭着对我说:“孩子,咱不读书了,赶紧把傻妞娶回来好好过日子吧!”
凭着顽强的生命力火车最终还是在我身体零件相对完整的情况下安全到达。下车后打了个的士直赴学校,在车上我做了大量想像。比如说学校的富丽堂皇,校长会不会率一大堆人马来接我,搞不好市长省长也来了那么几个,事实证明这些都是虚幻的意识并不作用于客观现实的。
当的士司机叫我下车时,我从幻想中醒来。下车一看,我草,这不是我们隔壁村吗?他妈的怎么把我载回老家去了呢!
我看见前面门口挂着块搓衣板,定睛一看,“xx学院”四个黑体字。赶紧把通知书掏出来,一对,靠!完全符合!这时再看,那块校牌倒像极了一块墓碑,而这里,就是埋葬了我数年青春的坟墓。
不过我还是对这多和我们村小学有着惊人相似的学校产生了怀疑。于是我跑过去问了问校门口摆地摊的老板,那老板很幸灾乐祸的给了我肯定的答案,然后我又很不死心的拉住一学生问。估计那也是个新生,从他那绝望而又无奈的眼神中我明白了,我们被拐卖了!
关于我被拐卖的经历,我大致把它分成了绝望.失望.无望三个阶段。这可见我的失望之情在日减月缩。当然,与此同时的是,我的希望也在同比例锐减。而此时的我,是处在极度的绝望中的。
如果说校门是为了营造一种再回小学快乐时光的气氛,那校内的建筑更是洋溢着六七十年代的农村气息。在绝望中我树立了一条催人奋进的座右铭:今日我以母校为耻,他日母校以我为荣!
当然,也存在他日母校也以我为耻的可能,它以我为荣为耻尚未得知,我耻它是耻定了!
怀着这种责任感我很爽快的交了学费,当问我要不要保险时,我也很痛快的拒绝了。到了这破地方,我的人已经死了半截了。我不可能会花全价来保全我另外半截的。
想起高中那会,仗着自己保了险就时常横穿马路,把红黄绿灯看成绿绿绿灯。喝点小酒下去,就敢面对来往车辆狂吼:妈的,有种撞过来!有种撞死我啊!
倒不是没了高中时的那份胆量,他妈的现在换成火车了,我能站在轨道上对火车狂吼叫它撞过来吗?这一不小心就成海子第二了!
我领到钥匙后就立马赶去找寝室,在路上看见被一个或两个甚至多个家长送来的学生时我就特有成就感。于是,我把原本累的驮了的小胸脯挺的笔直笔直的。妈滴,我都有点佩服自己了,我不的不一再的为我老爸有这么个儿子感到骄傲自豪!
找到寝室后,推门一看还没人,就挑了个床位收拾起东西来了。一看墙上有张**画被撕的极不完整,尤其是关键部位。本想留着继续欣赏人体美。一想搞不好会被别人误认为是我贴的,这给人印象不大好。于是掏出水果刀就刮了起来。
刮的差不多的时候,听到门喀嚓一声被打开了,露出了一个贼头贼脑,我靠!大白天的上门偷东西,压根就忽视了我的存在。当时火蹭的就来了,一拍桌子,狂吼道:“你他妈的干什么的!”
我唬人的本事还是有几下的,那人嘟囔了一声就走了。
还没等我完全沉浸于与罪恶势力斗争成功的喜悦中,那人有转了回来。妈的,看来今天不露两手还真不行了。没等我扑过去,那人颤抖着的问道:“请问,这是xx寝室吗?”
我恍然大悟,敢情是室友到了!为表示歉意,我挤出个灿烂大笑容,打算跟他握了友好的小手。他极不配合的退了两步,我一看,自己的手里还握着刀呢!遂又恍然大悟!
这位不打就相识的室友来自江西,叫郭超。姓倒蛮好的,单名一个“超”字却又让我想起了那幅**画。也不知道他老爸老妈当初是怎么想的,取了这么个肮脏的名字。可能是脏话讲多了,取雅名会叫的别扭,敢情只是为了叫的顺口?

由于他老爸老妈没有严肃对待生产这件事,以致于造他的时候偷工减料.马虎了事。这导致了郭超同学长得外形不佳,比例严重失调,一副天生贼头贼脑的样子。经常受到广大警民的特别关注,用他后来的话来说就是长得很无辜!
我们正聊着的时候,门口又钻进来一个猴头猴脑。我们楞住了。等他完全溜了进来,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猴头人身的人。妈的,真是太有考古价值了,这猴子还没完全进化呢!长得像人真是太难为他了!
此人绰号猴子,大名孙勤。据他说是孙悟空的第908代传人。只可惜辜负了他老爸老妈为他取名为“勤”字。这猴子是巨懒无比,一身衣服一买回来就反过来穿,穿的看不见颜色了再正过来穿直至磨出几个大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掉下粪坑爬上来的。最为恶心的是此人自我感觉良好。经常手拿一面镜子自语道:“你说,咋滴就有这么帅的人呢!”
后来只要和猴子一起去食堂吃饭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位置。只要他往哪一站,那地方就空出了一大片。我总感觉食堂里的饭菜有一股怪味。后来有幸看见一次猴子在大学三年为数不多的洗袜子的时候我才明白了这怪味的来源。这不由的让我想起了高中一个叫“帅”的男生。那伙计,长得真是异常的悲惨!
我们等了没多久,我们寝室最后一名成员就到了。用郭超后来的话来开场白就是“当时有一股阴风吹来,我摹然一惊,一位酷哥就横空出世了!”而事实上是猴子那厮放了一个巨大的闷屁!!
这位最后来的室友叫谢亨林,背着一把破吉他。有点呆头呆脑的,长得倒对得起人民群众。但穿的衣服实在太酷了,以至于我们都怀疑那是他自己生产的还是捡来的。特别是那双露出脚丫的鞋子跟我前年扔掉的那双惊人的相似。其人自称是亨利的兄弟,由于做人一贯低调而不为人知,当我们问他亨利是哪个时,他神经质的看了我们半天后哑然无语。。
当我们边聊边整理寝室再洗好澡后,天已经黑了。于是,我们决定去吃个团圆饭。
由于刚开学,外边的饭店几乎店店爆满,好不容易找着一家了,等了半天也不见上菜!最后酷哥谢亨林叼着根烟怒火冲冲的跑了趟厨房后立马见效!据他说是依靠他个人的魅力征服了饭店的老板和服务员!
于是我们为了他的人格魅力干了三杯。酒一下肚,大家的情绪就高涨起来,不断勾画出一幅幅关于大学三年的宏伟蓝图。不过据我后来分析,当时说的最有可能实现的是郭超的理想。那厮当时的理想是三年毕业后去首都北京看望**他老人家!
我们为了他的爱国精神狠狠的干了一瓶。然后又不断的找着各种极为勉强的理由碰杯。记得在为猴子的表姐的干女儿十周岁碰杯时,我想起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换了衣服没带到钱。于是,我问他们带了钱否?“什么!你们也没带钱!”他们三个如梦顿醒
于是,郭超同学很主动的回去拿钱了。我们三个出于撑死自己别人的儿子的心理又加了许多菜。喝的也更起劲了。可喝的他俩用空酒瓶干杯也没发现时,郭超也还没回来,我只好自己跑回去拿钱了。
据郭超后来说是被三个小太妹劫财又劫色。我蛮同情他的,不过更同情那三个小太妹,妈的,眼光怎么那么差啊!眼睛近视的也真够可以的.......
当猴子看见我再次出现在饭店时,感动的手舞足蹈的扑了过来。我怕他跌倒只好把他“拥在怀里”任他的眼泪但更多的是鼻涕和呕吐物落在我的肩膀。他吐完后便大夸我够兄弟够义气!然后又很不够意思的给我的脸喷了些装饰物.......
趁着猴子吐了清醒了些,我赶紧扶着谢亨林掏出钱包把钱付了。然后掐着他的脖子扯着猴子的耳朵往回走。路上还听见谢亨林在嘟嘟囔囔的迷惑着:那钱包咋滴那么眼熟,咋滴就那么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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