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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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腰袅袅翠鬟松,夜堂深处逢。
无端银烛殒秋风,灵犀得暗通。
身有限,恨无穷,星河沈晓空。
陇头流水各西东,佳期如梦中。
到张婷婷住处的时候,还不到下午4点,可张婷婷却已经“全副武装”的在厨房“战斗”了。
“弄什么好吃的呢?”我伸着脖子,向厨房里探望。
“洗洗手,过来帮忙!”张婷婷冲着我说。
“费这么大劲儿弄这些干嘛?”我换了衣服,一边洗手一边说,“如果喜欢自己在家吃饭,可以买一些现成的东西的!”
“你有口福了!”张婷婷干脆没搭我的茬儿,“我今儿做了油爆大虾,还有椒盐里脊,你不是说你会做干煸牛肉丝吗,你看我买的牛肉够不够?还缺什么作料,我好准备!”说完,张婷婷抬头看着我,眨着眼睛。
一股热血涌上我的心头,伸出双手,轻轻抱住她的头,亲吻她的唇,“嘤”的一声,张婷婷试图挣脱,却被我紧紧的搂在怀里。
“欧阳,先别闹了!”张婷婷在我耳边低声说,“等晚上的,好吗?”
“恩!”我低头看这怀里张婷婷,“真希望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饭菜!”
“谗鬼!”张婷婷一声娇嗔,离开了我的怀抱。“赶紧弄干煸牛肉丝吧!”
干煸牛肉丝,做起来还不算是麻烦,主要是肉丝不能切的太细,否则出锅的时候牛肉丝会因为过细而不方便食用;还有就是肉丝下锅后,要注意火候,要用中火、温油久煸,不断翻拨。火力太猛,牛肉内部水分来不及蒸发,容易导致外焦里不透;火力弱,水分不能尽快蒸发,又容易韧而不酥。至于其他的作料就根据个人口味了,当然,干煸牛肉丝是川菜系列,辣味是少不了的。
这样温馨的“家庭氛围”很容易让人忘却其他而乐不思蜀。
“欧阳,你喜欢听CHOPIN(肖邦)吗?”张婷婷喝了点酒,脸有些发红了。
“当然喜欢。钢琴诗人’的曲子,优美中透着思考和伤感!”我回答说。“特别是他与乔治••桑长达十年的感情,令人感动,也让人觉得遗憾!”肖邦一直被人称作“钢琴诗人”。站起身,“轻车熟路”找到张婷婷的CD包,翻出一张肖邦的钢琴曲的专集,放在CD播放机里。
“你还真不见外!看来我住的这地方你已经相当熟悉!”张婷婷依旧端着酒杯,看着我,笑着说,“东西放在什么地方都不用翻,直接就能拿到!”
“怎么说是‘你住的地方’呢?”我坐回到位置上,“是我们住的地方!”
“讨厌!总忘那方面想!”张婷婷脸变得更红了。
“哪方面?”我明知顾问道!
“得了!你没完了!”张婷婷有些嗔怒。我当然见好就收,要不然很容易遭到美人的“拳脚相加”。
“可惜我住不长了!”张婷婷淡淡的说。
“什么?”我吃了一惊。
“我住到七月中旬就不住这了!”张婷婷呷了口酒。
“为什么?这不挺好的吗?”我连忙问,“如果是因为租金的话,我可以解决的!”我想到他拒绝了刘铮,失掉了工作,很可能是因为经济原因才不住的。
“谢谢你!”张婷婷抬起头,“没这必要的!我想自己应该换一种生活的方式了。这几天我都在考虑,我觉得我生活太累,也可能是我自己爱慕虚荣的关系,我想依靠我自己去生活,哪怕是辛苦些,但我也想去尝试,而不是像从前那样!欧阳,如果你来为我付房租,那我的生活跟以前又有什么分别呢?这的房租每个月是2500元,也许我现在还到去享受生活的时候。换个环境,我的心境也会好的!”
“婷婷!”我握住了她的手,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欧阳,我真的应该谢谢你和李月茹!是你们那天让我认识了我自己,让我看到了我的懦弱和虚荣。这几天跟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格外的轻松,也许这就是尊严、自由和平等的感觉吧!”没想到这个时候,张婷婷居然能提起李月茹。
“无论我们最后会走到哪一步,我都会记住这几天你带给我的轻松和快乐!”说着张婷婷有些哽咽,“我不知道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是不是会嫌弃我,是不是会认为我是个很随便女人,我真的是很痛苦!”
“婷婷!”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是用里的抓紧她的手,就仿佛是瞬间就会失去她一样,也许这个时候的她,需要的不是语言的慰藉,而是自身情感的一种发泄。
“也许我不能这么自私!”张婷婷小声的说,“李月茹比我更适合你,她那么的单纯,又有才华,关键是她执着的爱你!欧阳,你应该珍惜女人的爱,你知道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说到这,张婷婷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难道她没有才华?难道她就不爱我吗?难道她的爱不是“难能可贵”吗?她的问题就在那层薄薄的膜。扪心自问:我在乎吗?我真的不在乎吗?

……
耳边的音乐是肖邦的C大调玛祖卡,他的优美,不是绚烂之极的一天云锦,更不是甜甜蜜蜜的无穷无尽的耳边絮语;不是华托式的豪华的美,更不是瓦格纳气势磅礴的美。他是一种薄雾笼罩或晨曦初露的田园的美,是一种月光融融或是细雨淅沥的夜色的美。这一点,和门德尔松的优美也不尽相同,他没有门德尔松优美中那样的清澈和贵族气息,他的优美是风雨之后的朦胧和沉郁。就像现在我的心境一样。
他的沉思,并不深刻,这倒不仅因为他只爱读伏尔泰,不大读别的著作。这是他的天性。他命中不是那种高歌击筑、碧血蓝天、风萧萧兮易水寒式的勇士;他做不出拜伦、裴多菲高举战旗冲锋在刀光剑影中的举动。他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他说过:在这样的战斗中,他能做的是当一名鼓手。他也缺乏贝多芬对命运刻骨铭心的思考。他没有贝多芬宽阔的大脑门,但是,他比门德尔松多了一份来自对自己祖国和对自身情感的思索和关注,在是门德尔松所不具有的血浓于水的思考和关注。
他的伤感和梦幻是交织在一起的,有些作品,他把对祖国和爱人的情感融合在他的旋律中,但有许多作品,他独对的是他的爱人,是他自己的喃喃自语,具有民谣式的自我吟唱和倾诉感。或许只是我现在的心境下体味到的。他并不过多的宣泄自己个人的痛苦,只是化为一种略带伤感的哭橄榄,轻轻的品味,缓缓的摇曳,幽幽地蔓延。而且他把它融化进他的梦幻之中,使得那梦幻不那么轻飘,想在一片种满苦艾的草地中,撒上星星点点的蓝色勿忘我和金色的矢车菊的小花……
“Iwillbewaitingforyou,hereinsidemyheart.Letmebetheonetoloveyoumore……”手机来电,打破我和张婷婷之间短暂的宁静。一看号码,心里“咯噔”一下:李月茹。“真会找时间来电话!”我暗想。
“接电话啊!”张婷婷恢复了原来的神态,“是李月茹吧!”轻描淡写的说。
我是真佩服女人的直觉!
“你好,月茹!”我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
“欧阳!”甜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儿响起。“做什么呢?我今天晚上的火车就到滨城了!”
李月茹的话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几点到?”我有些不知所措。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大概晚上七点到。”李月茹根本不知道我现在的尴尬状况。
“哦!”我答应了一声。
“现在忙吗?”李月茹小心的问,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也有些失望。
“不忙!”我只好说谎,听她是意思是想让我去火车站接她。
“哦!那好,先挂了吧!”李月茹说,我能听出她的一声叹气,和一丝幽怨。这次是她主动挂断的电话,听着忙音,让我感到些许的惆怅。
“去吧!”张婷婷说,“李月茹是个好女孩,看得出来她喜欢你,而且她应该还是个‘处女’!”大概张婷婷听到了电话的内容。
“这她也能看出来!”我心里想。
“‘处女’不‘处女’的我不在乎!”我不知道怎么接张婷婷的话,弄不好会让她难堪的。“难道自己真的不在乎吗?”我总是反复的问自己。
“用不着安慰我,你们男人没有一个不在乎的!”张婷婷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说这话的时候,看似洒脱,眼角却闪出一丝泪光。
“好好珍惜她吧!”张婷婷说着,用手遮住了半边脸,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我不会影响你们了!欧阳,我们……我们结束吧!”
“婷婷,我……”我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应该考虑到跟张婷婷继续下去的话,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
“给我一天时间,好吗?”我有些语无伦次。“难道你体会不出我对你的爱吗?那天我是跟李月茹住了一个晚上,可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发生,真的!相信我,婷婷!我对你的感情和李月茹不一样!”在情急之下,我坦白了我和李月茹之间的“秘密”。
张婷婷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独自流泪。
“婷婷!”我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说到,忽然间我又体味到了那种自从与夏薇结束之后,就再也没有体味到的碎心的苦痛。原来爱真是痛的!
“婷婷,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也有些哽咽了!
“欧阳!”张婷婷用一种期望而又伤感的眼神看着我说,“让我们都冷静冷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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