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都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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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槐高柳咽新蝉。
薰风初入弦。
碧纱窗下洗沉烟。
棋声惊昼眠。
微雨过,小荷翻。
榴花开欲然。
玉盆纤手弄清泉。
琼珠碎却圆。
一首苏轼的词《阮郎归•初夏》确实能让我体会雨后早晨的清爽。只不过我不是被棋声惊醒的。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映在窗边。李月茹还躺在我的怀里,气丝幽兰,透过薄薄的夏被和浴巾,若隐若现女性的**,修长的体型,凹凸的曲线,光洁的肌肤,乌黑的长发,映着晨曦,显得妩媚动人。作为正常的男性,身体的明显变化和气息的加重,让尚在朦胧中李月茹感觉到了。
“你醒了?!”李月茹轻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几乎**的躺在男人的怀里,顿时大窘。
“你真美!”我情不自禁的赞道。
李月茹害羞得钻进了被子里,试图将自己裹得严实。为了抑制住这清晨的情趣和生理反映,我赶紧起床,先穿好衣服,转身对李月茹说:
“我先去弄些早点,你再睡一小会吧!”说完走出卧室,关好门,靠在墙上做了几个深呼吸。敢紧找个杯凉水,一饮而尽。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李月茹已经穿着停当,而且将卧室简单收拾了。看到我进来,脸又变得通红,坐到窗边,也不理我。
“月茹,吃点东西!”我也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情况。
“欧阳!”李月茹忽然转过脸来,泪水已经不知不觉洒落下来,溅落在胸前。“难道我们真的就……”李月茹说着哽咽住了。
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早餐,靠了过去,轻轻搂住了李月茹,而李月茹则将头埋在我的怀里,痛哭起来。
我极力控制自己的感情,在这种情况下,男人很容易放弃。我并不是不喜欢李月茹,只是我觉得这种喜欢不同于占有,也不同于**的满足,这份情感来自于对美的欣赏,爱的呵护。在情感战胜理智的时候,也许我现在做的一切,对李月茹来说,都会是莫大的伤害。
“月茹,我们冷静些好吗?”我看着痛哭李月茹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只能出声安慰道。
“我们都是成年人,也应该用成年人的方式来面对和处理问题。”我尽量控制我情绪和语调。“毕竟,毕竟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不能这么草率的就占有了!或许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真正你爱和爱你的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对你的占有,对你来说,就是最大的伤害。”
“我难道真的就不如别人吗?”李月茹靠在我的怀里哽咽的说,“欧阳,你难道没喜欢过我?!”
“喜欢,当然喜欢!”我不知所措的回答,“就是因为喜欢,才更珍惜,舍不得这么草率的占有。”
说句心里话,假如李月茹不是处女,也许该做的我早就做了。在我内心深处是害怕,害怕承担这份责任;是逃避,逃避曾经有过的痛楚和伤害。我承认,在这方面我很胆小,既不敢向李月茹那样勇敢表达自己的爱,也不敢向她那样直接的回绝李楠的追求;我也承认我很自私,在惧怕责任的同时,又非常渴望能够拥有这份美。所以对李月茹,我的态度始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现在的犹豫,是本能的自责和美丽的虚荣,贪一时之欲,或许就能毁掉李月茹后半生的幸福,而花开堪折却不折,又是如此的难以割舍。
也许对纯洁的美的占有,是一种罪恶。而对这种美的占有的渴望,却使这罪恶加重了。
“欧阳!我应该谢谢你!”李月茹渐渐收住了眼泪,“谢谢你成全了完整的我,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假如以后有机会的话,我真的很希望你能为我披上婚纱。”李月茹说完如释重负,惨淡的笑了笑,泪水依然挂满了脸颊。
我轻轻托起李月茹的脸,撩起她的长发,吻了她的额头,而李月茹却突然热吻,激烈的唇齿相交,让我好不容易控制的感情再度萌发,紧紧的抱住李月茹,感受到她起伏的胸膛。激烈的吻,含着咸涩的泪水,让我们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不知多久,李月茹挣开我的怀抱,昂起头,冲我笑了笑,“欧阳,下次,我要你追我!”说得如此的自信,这才像我认识的那个李月茹!却让我有些相形见绌了。
今天是周日。吃过了早餐,我和李月茹又回到了共同学习生活了四年的大学校园。现在的大四学生差不多有一半已经不住学校了,或是在外面自己租房子,或是像我一样,搬到了单位提供的宿舍。老三李泉和老四宋澜跟我状况差不多,已经搬走了,只不过没有我这么清闲,随时还可以回到学校的宿舍来住。原本六个人的宿舍,少了一半人,就更显得毕业的临近和对同学的留恋了。

李月茹说她明天要去省城的工作单位报道,安排她工作。估计在毕业之前还能回学校一两次吧。说完伤感的又要落泪。
明天去报道,今天就要走。回到学校宿舍,李月茹就匆匆的收拾东西,要赶上下午的火车去省城。在送她去火车站的路上,尽管李月茹仍有些不舍,但已经没有了早上的那份苦痛。
送走李月茹,我的心一下子空了下来,尽管这个下午还不停的进行“短信沟通”。宿舍里其他人都不在,也不知道都忙什么去了。索性就闭上眼睛,想想昨天发生的事,想想跟李月茹的缠绵,心底泛起一丝甜蜜,也有一丝苦楚。
我忽然想起了张婷婷,还有她身边那个叫刘铮的可恶的男人,这回他的名字我到是记得很牢。莫名的心里一阵悸动,假如昨天晚上的女人不是李月茹而是张婷婷,那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这两天的事太多了,又是何菲菲、徐杨,又是李月茹、张婷婷的,弄得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很长时间都没和宿舍里的兄弟们喝几杯了,可现在还真难找到人!
“Iwillbewaitingforyou,hereinsidemyheart……”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原以为会是李月茹的电话,可看了来电显示,居然是张婷婷。
她给我打电话是要干什么呢?“您好,我是欧阳!”
“你好,我是张婷婷。”相互通报了姓名,空了一会都没说话。
“欧阳,你现在说话方便吗?”张婷婷先打破了沉寂。
“方便!”我机械的回答。
“哦!”张婷婷长出一口气,“李月茹没在你身边吗?”张婷婷小声的问。
“没有!她回省城了!”我不知道她问李月茹是什么用意。
“那,那你今天晚上有空吗?”张婷婷说话的声音很平静,“我想晚上一起吃饭,我们可以聊聊。”
“去哪?去‘左岸’吃西餐吗?我可请不起你啊!”我冷笑的说,心里特别的别扭。
“欧阳,你怎么说话呢!”张婷婷在电话那头可能有些生气了,“我想你有些误会了!”接着她有平静的说,“我想我们应该约个时间,找个地方,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
“嗯?什么该说的话?”我突然感觉有些摊牌的意味。
“怎么?不敢出来?”张婷婷说话的语气抬高了些,“怕你女朋友知道?对了,你的女朋友李月茹不是去省城了吗!”
“你误会了,李月茹并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只是同学罢了!”我居然也用了“误会”这个词。
“呵呵,我误会?”张婷婷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一样,“昨天晚上,我特意回学校宿舍,想去找李月茹聊聊,可结果她根本没回宿舍。”张婷婷接着说,“我又给你宿舍打了电话,你宿舍的人说你根本不住宿舍了。不是男女朋友的话,孤男寡女的,昨天那么晚,你们住哪了?你对她做什么了?嗯?怎么不说话了?”我能想象到张婷婷说完这话,嘴角带着的冷笑。
“别瞎说!”我心里真是没底,说话也没了底气,没想到张婷婷还有这么一手。
“我瞎说?那你告诉我!”张婷婷不依不饶的问。
“好了,晚上几点,我请你去‘左岸’!”我不想解释,越描越黑。
“6点吧!”张婷婷应该有些得意了,“不去‘左岸’吃西餐,你来我住的地方吧!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你不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吃吗?”
“你住的地方?”我对这种登门感到意外。
“我住在……”张婷婷告诉我她住的地址。“6点见吧!欧阳。”说完就撂下了电话,我听着“嘟嘟”的电话音,能够想到张婷婷放下电话时得意的微笑。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我感觉我总是被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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