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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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祝东风。
且共从容。
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
此恨无穷。
今年花胜去年红。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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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什么时候回来的?”身后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昨天晚上你没回宿舍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尽管没回头,听说话的口音我也知道,是我宿舍的老六——李楠。
遇到了这个时候自己最不想遇到的人。怎么解释呢?李月茹是老六李楠喜欢的女人,而她现在正在跟自己约会。
满脸尴尬的转过身来,发现李楠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他在说话的时候,也发现我身旁的李月茹。而且让我最难堪的是,我居然没有任何的感觉:李月茹竟很自然的挽着我的臂弯!
“刚回来!”我有点不知所云,“你要去哪啊?”赶紧先转移话题,反客为主,给自己点时间,想想对策。
“我要去图书馆!”李楠的语气有些生硬。
“是我约欧阳出来的!”李月茹在旁边接过话来,可能是看出来我和李楠之间的尴尬,当然她完全知道原因在她自己身上。“我想买台电脑,欧阳比较在行吗!”
这是李月茹想到的借口。不过,未见得高明:大学都快毕业了,你才想起来买电脑,谁信啊?!就算是去买电脑,也不用两个人挽在一起走吧!
“那不妨碍你们了!”从李楠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不安,“我先走了!”李楠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我心里的确挺不好受的——跟自己住在一起四年的兄弟喜欢的女人约会,关键是还被人家撞个当面!只能无奈的苦笑一声,以后有机会在跟李楠解释吧!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
李月茹到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挽在我臂弯的手,仍然自然的放在那里,丝毫没有不安和做作。曾经自诩了解女人的我,有些时还真是不了解,他们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这事让你为难了?”李月茹看着李楠走远了,到底是先开口了,尽管语调显得漫不经心。
“恩!”我心里想说的是“相当为难”,可又不能跟李月茹说这些。
“我不知道你们男人之间事,”李月茹甩了下头发,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我把话跟李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是因为我,影响你们之间所谓的兄弟感情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去!”李月茹小声的说这句话,就停下了脚步,放在我臂挽里的手,也抽了回去。
“别想那么多!”我看着这个时而坚毅,时而柔弱的李月茹说,“我们今天是出来玩的,别想这些不开心的!”
“这可是你说的!”李月茹灿烂一笑,重新挽住了我的胳膊。
走到学校门口,我刚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让“女士优先”,可李月茹却把我打开的车门又关上了。
“师傅,对不起,我们不打车!”李月茹连连向出租车司机道歉。
我不解的望着李月茹,看着那个司机发着牢骚开车离去。
“欧阳大公子,你很有钱啊!”李月茹玩笑似的的口吻对我说,“像我这样的穷学生,还是坐公交车比较安心。”
“这不是有美女才打车的吗!”我不再想李楠的事,“我平时出门也都是做公交车的。”我说的的确是事实。

“那你还是省点钱吧!”李月茹狡诘的一笑,“你一会还得给我买电脑呢!”
“行啊!”我明知她在开玩笑,“那我们就直接去电脑城!”
“讨厌!”李月茹轻盈一笑,又带了几分的腼腆。
去滨海广场的路上,公交车里人很挤,李月茹靠得我很近,我能明显感觉她胸口的起伏,加之女性独有的体香,这让我这个生理完全正常男人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好在路程不远,在我身体出现明显生理反映之前,下了公交车。
“先生,给你女朋友买束花吧!”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拦住了我们。“您女朋友真漂亮!也只有这玫瑰才能配得上她!”小女孩继续说。
我仔细打量了这个卖花的小女孩,个子不高,大概就能到我的胸口位置。梳着一个马尾辫儿,眼睛大大的,很有神;皮肤有些发褐色,也许是在日光下卖花的缘故;穿了一件短袖T恤衫,确切说应该叫文化衫;牛仔裤洗得有些发黄;穿的是布鞋。右胳膊上挎着个花篮,里面装着几十朵玫瑰花。平凡中给我一种质朴的感觉。
“你是什么地方人?”我没回答是否要买花,听她说话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贵州的。”小姑娘有些意外,也有些害羞。
“自己一个人到滨城来的?”我接着问。
“跟两个老乡一起来的。”小女孩低着头,更有些害羞。
“你这花多少钱一支?”站在身旁的李月茹开口了,可能是怕我没完没了的跟这小女孩聊起来。
“2元一支!”小女孩红着脸说,“要是拿两只的话就三块钱!”她急忙又补充道。
“付钱吧!我拿一支了!”说完,李月茹毫不客气地在小女孩的花篮里,挑选了一只支玫瑰花。
“谢谢!祝你们好运!”小女孩收了钱,低着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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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卖花的真有意思!”我面对着李月茹说,“这么害羞怎么做生意啊!”
“贫吧!”李月茹手里拿着花,嗅了嗅,“跟这么小的卖花的都没个正经!”
“您女朋友真漂亮!也只有这玫瑰才能配得上她!”我学着刚才卖花女孩的语调说。
“讨厌!”李月茹一声嗔怒,拳头轻轻的落在我的胸前。
“两块钱一支,这个价格还是很公道的!”我略有所思的说,“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骗子呢!”
“骗子?”李月茹眨眨眼睛,看着我。
“恩,现在专门有这类的骗子,看到男女青年在一起,就上前去卖花,你还不好意思不买,买的话,他们的价格高的离谱,一支玫瑰至少要10元,就是情人节也没这价!”我继续说,“卖花一般都是些未成年人,就像刚才那个小姑娘左右的年纪,还有更小的,**岁的小孩,你要是不买,他们就拽你的衣角,缠着你,要是想吓唬吓唬这些小孩,他们背后的大人就会出来讹诈,那样的结果就更不堪了!”
“真吓人!”李月茹像是从来都没听说过似的,“你知道的还挺多!经历过?”李月茹狡猾的问。
“我也是听我宿舍里的人说的!”我言不由衷的说。
我实际上还真经历过这种情况,以前跟夏薇在一起的时候,经历就不止一次。所以我对这种卖花的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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