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修真之道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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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众人齐声叫道。
四周接着又寂然无声,萧政觉得刚才的疑问荒唐无比,就如同那位算命老人说“天要塌了一般”。他试着让自己说点什么,可总感觉身上使不出一丝力气。
史太龙咳了两声,深呼吸两口,试探地问道:“先生,你不会是传说中的神仙吧?呃,不妨告诉你,我们都是无神论的一代,就连国际歌里面都写着‘不要神仙和皇帝’。虽然现在惊天道术、禁制魔法之类书籍满天飞,但我们十几年学习生涯中,敬爱的老师就是再惩罚自己的学生,也不会把魔法咒语什么的留作家庭作业;并且我们这些红旗下的花朵,也不会对你这种非主流的话题感兴趣。”
帝俊一动不动地盯着萧政,对史太龙的话充耳不闻,片刻之后,他一字一字的问道:“你信吗?”
萧政听着这认真得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不知为何在心里产生了一种共鸣,好象那“你信吗?”就如沸水中的米粒来回在心中翻腾。萧政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下就麻木起来,他突然想起在幼儿园时那个卖给自己书的乞丐,还有中学时自己一直憧憬地神话,当然还有那个算命老人……这些事就像无数的米粒掉进了开水中,随着那三个字不住地拷问着他的心。
仿佛那黑夜之中的一道光亮,萧政猛然记起在大学时第一次爬墙,手被玻璃扎得满是鲜血,那记忆中的痛楚又被强加到自己身上,一瞬间他被这种痛觉刺醒,酒吧里的圆舞曲和漫舞的男男女女如停滞一般地闪入了自己的眼里,麦兜等人眼中的期待就如那道光亮。萧政甩了甩头,以同样的语气回答道:“我不信。”
萧政梦呓般的话语,让麦兜等人觉得自己进入了飘渺的虚空中,四周根本没有什么物体可以依靠,只有无尽的漂浮和黑暗陪着自己度过漫长的生命,但这种毫无尽头的空虚却突然有了些许欣慰。
帝俊没有一丝表情,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叹了一口气,有感而发一般地说道:“其实我应该逼着自己相信这是事实,明知道你现在不会承认我说的话,我还一味地要求什么。呵呵,只是我太孤独了,一个人流浪在无边无际的宇宙中,那无力的感觉就是自杀也不可能。让你回答什么是我太急切了,就是你也逃不脱自己安排的命运。”
这时麦兜觉得自己一下从虚空摔到了地面上,棉花般的弹力让他清醒了大半。他挠着头,眼神不自觉地往帝俊身上漂几眼。自从帝俊说完刚才的话,麦兜对他就有种不可直视的感觉,好象那是只能景仰而不可有顶点玷污的存在。麦兜对帝俊开始了一种盲目的信任,甚至麦兜都知道这个看似平静的人心里面有着无尽的苦楚,而他的黑发也在这一刹那变成了寒霜凄惨的颜色。麦兜莫名地指着帝俊对萧政说:“可能他说的是真的。”
史太龙听到这句话,就如看到了上帝在斗殴,他伸出手在麦兜眼前晃了晃:“你没发烧吧?魔兽?他说自己是萧政的魔兽,你看他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能是一只动物,这丫你也信?”
帝俊立即开口:“我不得不解释一下,魔兽是宇宙之王的简称,‘兽’在我的认知范围里如‘王’,而‘魔’就是‘宇宙’。”
“丫!”史太龙垂下头无力地嘀咕着。
“刚才的史泰龙是怎么回事,是你一个玩具的后代?”朵儿终于讲出了自己的疑问。
帝俊看着焦急的朵儿,一丝笑意荡漾在脸上,他淡淡地说道:“我告诉你其实在地球上的所生活的每一个人都是玩具的后代,只是有高低之分罢了。”
朵儿一脸的不可思议,她追问道:“高低是怎么分的呢?”

帝俊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萧政:“你们就是高级的玩具,也就是他所创造的。”
“萧政?”朵儿大叫着站了起来。
史太龙一把拉住朵儿,小声说道:“朵儿,这人是一个神经病。”
朵儿不依:“可他的魔术……”
“我明天就去学,后天就会有猫王陪你吃烛光晚餐。”
“你吹牛,你还能和这位先生比?”朵儿说完,笑着转过头。
“那位先生呢?”朵儿又跳了起来。
帝俊的位置空空如也。
萧政抬起头,诧异的同时,耳边突然响起一种极遥远却又近在身旁的声音:“主人,所有的事情都在冥冥之中变幻着,我实不该强求什么。我不能过长地停留在这个小星球上,否则雄霸的手下一定会让这里的一切变成灰烟。主人,我必须把你们对我的记忆抹掉,因为你的身份现在只是一位普通的地球人类,这几句我把它放在你的心底,终有一天你会重新记起。主人,我期待着你的身影再次遍及宇宙的每一个角落,也期待着你制定的法则没有一丝遗憾地实施下去。”
如果有人细看,就会发现在萧政等人的座位周围一个薄薄的水雾,当然,在酒吧现在昏黑的舞灯之下,几乎没有谁会注意角落里的他们,但“几乎”也不能否决一切。
电闪一般,那个水雾极短时间就消失的无踪无影,朵儿的话也传了出去。
“噗”的一声,朵儿喷出了嘴里的酒,指着别处,大喊着:“道士,道士……”
史太龙重重地拍了一下脑袋,有些茫然地感觉朵儿的动作怎么发生过一次?他抬头看到一个道士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无量天尊,各位安好?”道士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走到众人面前,一**坐了下来。
萧政努力使自己不笑出来,这名道士真是太有型了,苍白的长发盘成一个鬏,半支一次性筷子代替了发簪,长长的眉毛遮住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丘壑纵横的皱纹更使得高大鼻子无比滑稽,黑色的面孔正如刚出煤矿的工人,那一身黑色的道袍更让他煤炭工人的形象入木三分,而腰间一个花色步条的腰带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萧政摸了摸道士的拂尘,猪毛一般的感觉让他缩回了手,他微笑着问道:“道长别来无恙?”
道士拿起一瓶啤酒,闻了闻,皱着眉头又放到了桌子上,他听到萧政的话,赞赏地说道:“无恙,无恙,咱们都无恙。”
史太龙疑惑地看着两人,他问向萧政:“你认识这哥们?”
萧政笑着点着头:“他就是幼儿园时卖给我书的那位品格高尚的乞丐,现在换了打扮,我差点没认出来。”
麦兜恍然大悟:“就是他骗走了营养午餐啊。”
道士仿佛没有听见什么一般,他打了一个响指:“WAITER,女儿红地装满。”急急赶来的酒吧服务员,看着道士的酒葫芦,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先生,我们这儿没有女儿红。”
道士奇怪地看着服务员:“太阳地,这都没有?那勉强装点BINHII(爱尔兰的一种催情药酒)吧。”
服务员迟疑地接过葫芦
“怕我付不起帐?你看这位先生是付不起帐的人吗?”道士把萧政推到了自己面前。
服务员松了一口气,朝吧台走去。
萧政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几乎要哭了出来:“老人家,你看我的打扮值这一瓶酒吗?你那个葫芦起码能装5斤,一斤1万块钱,你就是把我卖了,也不能换5万块钱啊。”
道士咂咂嘴,平静地说道:“不是5斤,是20斤。顺便告诉你,你能换5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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