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老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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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飞奔的感觉,让刘乾想起了郭德纲的相声中有一句经典风驰电掣,好刺激啊!
要是换作了别人约自己,迟到了也就迟到了。没所谓的事情。即使是美女妹妹在树下哀怨的等待,大不了三言两语的甜蜜蜜就给麻痹了。唱两首流行歌曲,淫几首诗,还不是乖乖的靠在老子怀里任老子为所欲为!但是这个人不同,不要以为他是刘乾刘大世子的师父所以刘乾就惧怕他。名分这种东西那个老家伙看的极其的淡,比蛋还淡。怎么说呢?若是刘乾是个小魔鬼的话,那么,他师父就是大魔头!
过了前面那条小河,就是山脚了。转过去就能看见那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瀑布。这个地方说实话,风水真是没的说。要山有山,要河有河,弄条瀑布吧,居然都分成九股。要不是山实在是有点袖珍,早就被那些达官贵人的选作了墓地了。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是淮南王的属地,其他人想来想占即使有那个心也未必有那个胆。虽然淮南王刘业看上去就是一个和和善善斯斯的胖子,但是真有谁得罪了他,保证被他连骨头带皮连着毛的吞下去。
一想到即将面对的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一想到那张脸上会露出一种自己很熟悉的邪恶笑容。刘乾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历次的经验告诉自己,这次绝对惨了。
快马加鞭!
转过山脚,轰隆隆的水声已经能够听到。这让刘乾的本来就绷得紧紧地神经再提升了一个档次。怕见到还得尽快见到。内心世界是如此的矛盾啊!
啐!
刘乾啐了一口吐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是个死,老子又不是没有死过。有什么啊。不过这时候刘乾真希望身边有壶酒了。先灌半斤,都说酒壮怂人胆。以前他是深不以为然的,但是现在嘛。怎么有点慷慨赴死的感觉呢?
突然间,一阵苍茫沙哑的歌声传进了刘乾的耳朵,那歌声的苍凉意境震得他的耳膜都有些颤抖。刘乾只觉得心口里一阵闷热,血一下子涌上来。似乎要从嗓子里喷出来一般。本来就因为紧张的关系,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这歌声一来,更加的要了命了。脑门一涨,头皮嗡的就炸了起来。强忍住心中的那一股恶心和恶寒。刘乾低低的骂了一句。
“妈的,为老不尊,怎么还不死!”
“先摸手来后摸肘,顺着胳膊向上走,摸到妹妹的小心口。。。。。。”
歌声意境悠远,发人深省!
刘乾听到歌声就麻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坐在瀑布边上,喝着酒,唱这歌!真、、、、、真他娘的诡异!不过刘乾心中隐隐还有一丝自责,虽然不强烈。但是却轻轻的敲打了一下他的心门。因为这歌是他教给那老头唱的,那老头,是他师父!
远远的就下了马,刘乾走着向那个自娱自乐的老头挪了过去。还有几十米远的时候,他师父终于良心发现停下了那首催人奋进的歌声。一抬手,一道黄色光芒迅如闪电的对着刘乾打了过来。
刘乾是提着小心来的,一步一步走的不但慢而且谨慎。对于他师父他太了解了,虽然才教了自己半年左右。但是老家伙的手段。。。。。所以,一见师父有所动作,那黄光才出手,刘乾已经做出了躲避动作。脚下一点,向左侧移出了两米多远,身法端的是轻灵迅速。
堪堪避过那黄色光芒,只听哆的一声,那黄光钉在一棵树上,直打进了树身里。刘乾一抹头前冷汗,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定睛看时,却见那钉在树上之物,乃是一啃光了皮的鸡爪子!
见刘乾躲过了自己的出手一击,那老者也不再出手,似乎微笑着点了点头。看样子貌似有赞许的意味。刘乾却知道,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赞许,别扯犊子了。自己躲开了就是极大的犯罪!
低着头走到老者跟前,刘乾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师父。偷眼看了看,见他师父似乎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怒容挂在脸上,心下稍安。
“师父,那个,有些事情耽搁了,徒儿来晚了。请师父责罚。”
老者微微一笑,用手指点了一下刘乾的额头说道:
“责罚个屁,抱着美人享受。要是我也不来。一个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个是入土三分的糟老头子,你做的一点也没有错,食色性也!”
刘乾鸡皮疙瘩起了一,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师父教训的是,徒儿下次一定将师父的教诲更加的落实到实践中去,不让师父您失望。”
“靠!”
一个爆栗在刘乾头顶炸响,不要问,这个后世全中国通用的感叹,惊叹,悲叹的字也是老者从刘乾这里学去的。还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去那边那块石头上把为师的包裹拿过来,今天传你点真东西。”
“是”

刘乾答应了一声,心想真是怪了。今天这老家伙怎么没有难为自己?难道是人之将死?有悔改之心了?还是被自己的诚心所打动?
那个灰不溜秋的脏布包裹就丢在一块大石头上,似乎里面包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好像还有一阵一阵的金光闪烁。刘乾心里一乐,看来师父真的开窍了。莫不是要传我什么宝物不成?三步并作两步蹿了过去,到了石头边上,伸手就去抓那个包裹。
“我操”!
后悔已然晚矣,老者微微的摇了摇头。嘴里叹道:“贪婪是魔鬼。”
刘乾走到石头边上,禁不住对包裹里闪金光的宝物好奇,伸手去抓。突然间觉得脚下一空。身子猛的坠了下去。毫无反应的掉了下去!也不对,唯一的反应是骂了那句脏话。
大坑!
人为的。
坑里有滩屎!
人为的。
其实坑并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深,但是很龌龊。龌龊的很大便。
刘乾反应不算慢了,但是。。。。。原来这老头拉的大便真的分量很足,味道也窜。
灰头土脸的从坑里爬出来,刘乾一句话也没有说。静静的走到瀑布边上,毫不犹豫的跳到水潭里,任由飞流直下的水流砸在自己身上。山说高不高,但是既然是山,也就矮不到那里去。从山顶落下的瀑布力量何其之大。刘乾似乎丝毫都不介意。在瀑布里冲了十分钟才带着一身的水走了上来,又默默的走到那块石头那里。抓起包裹送到老者面前。
老者再也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刘乾心中悔恨交加,娘的,吃了多少次亏了。怎么就不长记性!自己直骂自己活该。
老者笑够了,拍了拍刘乾的脑袋。
“小伙子,不要这样低落嘛。欺负人是快乐之本,为师的教导你忘记了?哈哈”
“*&%&*”
“你说什么?”
老者没有听清楚刘乾低低的嘟囔声。刘乾抬起头大声回答道:“我是说师父教导的对,徒儿知错了。”
其实原文是“我日你个老不死的!”
老者突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今天是我最后教你本事的日子了,老子我以后不伺候你了。我要走了。”
刘乾猛的听到心里吃了一惊。看师父脸上也是一种发自真心的落寞。
“为什么师父?为什么要走?”
老者站了起来,灌了一口酒。
“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是谁,除了那个小丫头也没有人知道我是你师父。你虽然没有问,但是我知道你好奇。不过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知道了反而对你不利。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今天老子就要走了,就告诉你。”
老者看了看刘乾的表情,那种深切的不舍是装不出来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温暖。虽然他和刘乾相处不过半年,但是却是发自真心的喜欢这个孩子。虽然年岁不大,但是心智却十分的沉稳。而且很聪明,自己教什么一学就会,举一反三。实在是块好料子。
“为师叫张济世,不过人们都习惯叫我张天师!”
张天师!”
张天师又在刘乾的脑袋上敲了个爆栗。
“别那么白痴好不,为师虽然名气大了一点。不过也是一俗人耳”
“师父,你真的就是那个上可达九天与鸿钧老祖论道,下可入地狱同阎王吃酒的张天师?”
“放屁,哪有那么神。张天师也是人!”
张天师抓起包裹丢给刘乾。
“里面有两本书,一本是《道经真义》,一本是《五行功法》。没事就多看看,这两本书能掌握了。你也算出师了。还有一把匕首,你可能听说过。叫鱼肠”
不理会刘乾那副惊讶的猪哥表情,张天师继续说道:
“还有一瓶丹药,对你以后的修为有用。怎么吃,什么时候吃我都写好了,都在包裹里。鱼肠是凶器,不到逼不得已,不要用!”
刘乾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记下了,师父。”
张天师转过身,仔细的看着刘乾的脸。似乎想要把他的面容刻进眼睛里。
“妈的,不合常理是为妖,你才十五岁,心智太深了。真不知道以后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别看你嘻嘻哈哈的,瞒不过我。你就是妖!老子都在考虑是不是该收了你。”
刘乾委屈的说道:“我不是妖,是人!”
张天师犹豫了一会说道:“人妖!”
“额。。。。。”
张天师哈哈大笑。纵身一跃,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下出现了一把仙剑,流彩纷呈,煞是好看!张天师站在仙剑上,负手而立。
“小子,记住,你的贵人要来了。只要你抓住这次机会,你就会无往不利!”
话一说完,人已化作一道白光,顷刻间不见了。
“师父!不要走!不要。。。。。”
一行男儿泪,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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