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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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战看到杜大刀的身影一马当先的冲到刘乾前面的时候,会心的笑了说实话和杜大刀这些天的接触,他算是了解这个人一点,虽然不过是冰山一角,但是也能窥探到一点杜大刀性格上的东西。
王战坚持认为杜大刀远远比自己要聪明,自己扮猪吃老虎的境界已然不低了,但是在看到杜大刀表现出对刘乾不援手的埋怨时,王战终于知道自己幼稚了。他不是想埋怨刘乾,而是不得不表现出来,或者说刻意表现出来的。杜大刀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我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只讲义气的粗人。
王战心里低低的说了一句。
“这家伙在为以后铺路。”
张花花,单手结印大威金刚。
就在离张花花发现施展术法的那些人大概右侧一百多米左右的地方,并不茂密的树林里,有几个人正在看着这场战斗。颇有点黄雀在后的意味。
五个人,站在一棵卧松的枝杈上,冷眼旁观。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就属站在中间位置上的那个少年。一袭黑衣,黑色披风上的帽子遮挡住了大半张脸,看不见他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和黑衣对比鲜明。鼻子以下露了出来,没有胡须,下巴很光洁,说明他年级不大。事实上他确实年级不大,只有十七岁。站在树杈上被身边的人用一只手扶着,站立的并不是很稳定。也就是说他不是一个修武的人。身材纤细修长,披风很宽大,更显得这个少年异常的单薄。不过若是有人能看见帽子下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只怕会怀疑刚才所下的结论是否正确了。这是一个很有气质的人,静静的站着,淡定,冷傲,孤寂,深沉。
扶着少年的人,是一个大概五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和少年相比他更加的瘦弱。灰色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就好像竹竿上架起的床单。个子不高,绝对不会超过一米七。整个人就像一根干枯的树杈。这样的一个人,按照常理应该是被别人搀扶着的,却正在搀扶着那个少年。
不动如山岳。
对于这个老者,现在最好的评价就是这五个字。灰色的袍子被风微微的吹动着,已经花白的胡须也在飘动着。但是他的身体,就像一根坚硬的钉子钉在树杈上一样。纹丝不动。若是张花花看见他的话,只怕会大大的吃一惊。因为这个老者,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宗师。
其他的三个人,年纪基本上相差不错,都在三十岁左右。身上都散发着一种豹子般的沉着和强悍。这种气质来源于他们本身的实力。三个人,全都是三段宗师。
一个不会武术的少年,身边跟着一个大宗师,三个三段宗师。随便想想就知道那少年的身份非比寻常。这个平时本来冷寂的伏牛山上,今天真是太热闹了。热闹的让人有点无所适从,担惊受怕。
当张花花的金刚印轰出去的时候,扶着少年的老者眼神一亮。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暗赞。
“不错,最少是个三段宗师,这样的年纪。奇才,前途不可限量。”
少年听了老者的自言自语,抬起头,把披风的帽子甩到了后面。一张冷毅俊美的脸庞露了出来。瘦削的脸颊有着一股硬朗的神色。皮肤白的有些过分,但是却并没有显得很娇弱。相反有点病态的坚韧。
“胡伯,要不要去帮一把,毕竟他们是无辜的。”
被称为胡伯的老年人神态恭敬的回答道:
“殿下,还是再看看吧,那几个人身手不弱,尤其是那个能用佛门秘法的年轻人,最少也是三段宗师的实力。匈奴的几个杂碎不见得就能伤的了他们。一个二阶法师三个四阶左右的斗士就敢到我大汉的疆土来撒野,先让他们尝尝大汉百姓的厉害吧。”
胡伯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一改。变的森冷阴寒。
“况且,咱们现在先得把自己人的事情办了。不然会让人以为殿下是好糊弄的。”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胡伯的话。脸上没有一丝表露,清淡的就像一湖通透的碧水。波澜不惊。
胡伯暗自在心里一声感叹,这个少年心机城府太深沉了。根本就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转过身,看了看身边那个二十八岁就达到三段宗师实力的汉子。脸上突然挂起了慈祥和蔼的笑容。
“子虚,你说说看,那几个匈奴杂碎是怎么知道咱们要来伏牛山的?”
被称为子虚的汉子脸色猛的一寒,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身体也禁不住抖动了一下,虽然细微,但是没有逃过胡伯的眼睛。
见子虚不说话,胡伯叹道:“为什么这么做?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子虚脸上突然变的狰狞,脚下一点,闪电一般向前方冲了出去。一回手,一把带着剧毒的暗器撒向了那个黑袍少年。同时提起丹田内气,一层淡蓝色的光晕出现在他的身体周围。这是内气铠甲,一个三段宗师的内气凝聚成铠甲,比上好的玄铁打造的盔甲还要坚硬,还要稳固。

撒出暗器后,叫子虚的人向着另外两名大汉的方位打出一掌,蓝色的实质一样的内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撕心裂肺般扭曲着空气。向那两个人罩了过去。借着自己的掌力,他又在空中变化了一下前进的方向,向右侧冲去。
电光火石间,子虚的几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毫不拖沓。用暗器攻击少年,是逼胡伯救人,全力施展自己的成名绝技陷空是为了阻止另外两个人。他不敢对胡伯直接出手,因为他知道大宗师的实力是如何的变态。他也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伤到人,只想拖延一下他们,给自己创造一个更好的逃命时机。
子虚很自负,师门三兄弟中,他的天分最好,也最勤奋,虽然和他的两位师兄同是三段宗师的修为。但是他更有骄傲的资本。因为他的两个师兄都或多或少的借用了药物才能分别在三十三岁和三十六岁突破到三段宗师。而他完全是靠自己。
只要给自己五个呼吸的时间,子虚相信自己完全可以脱身。山下还有自己的援兵。只要能跑到那里,就不会死。五个呼吸,足以拉开距离了。
脑子里瞬间想出了至少三种撤退的方案,又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正确最稳妥的选择。这就是聪明人的天赋。
仅仅一个呼吸,他还没有落地,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在还是低估了大宗师的实力。
胡伯看见子虚出手,眼神里是那么的悲哀和落寞。心痛和无奈。
他左手扶着少年,一直没有离开。但是一只右手已经足够了。右手在少年身前虚画了一个圆,动作似乎很慢,却刚刚好在暗器即将打在少年身前时完成。看不出有任何改变,但是那些暗器却全部定格在了半空中,纹丝不动,再也前进不了分毫。
胡伯手指轻轻虚空一弹,一枚暗器嗖的一声向着子虚的后背打了过去。比子虚发出时更加的迅疾有力,而且闪耀着一种血红色的光芒。
少年冰冷的看着这一变故,依然古井不波清淡神色。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另外的两个三段宗师显然没有适应这突来的变故,匆促间分别出手催动内气,堪堪将子虚的绝技陷空拦了下来。若不是距离稍远,只怕两个人已经被打中。若不是两人联手,仓促间也挡不住子虚这全力一击。要是被陷空粘身,谁也救不了。就会像被一万把剔骨刀同时飞速的割肉一样,保证体无完肤。
子虚知道自己错了的时候,是那把暗器打穿他小腹之后稍晚一些。丹田破,内气散,身子就好像一架失去动力的飞机,一头扎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激荡起一片尘埃。
胡伯看着子虚掉下去,冷冷的说道:
“子宁,子修,你们俩去把那个叛徒抓过来。还有事情要问,暂时不杀他。”
两个大汉答应了一声,从树上跃了下去。
胡伯对少年道:“殿下,我陪你去看看咱大汉子民怎么教训匈奴杂碎?”
少年点点头,胡伯一笑,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根本没有发生,似乎刚才眼睛里对于自己自心爱徒弟反叛所出现的哀伤和自责根本没有出现,脸上依然的恭敬和慈祥。不过他却没有发现,少年的眼睛里也一闪而逝了那么一丝黯然,一丝伤感。
胡伯扶着少年身体,也不见什么动作,就消失在原地。再看时,已经向张花花的方向掠了过去。一步十米以外。技近乎于道。
被胡伯称为子宁和子修的两个人,封住了被打伤的子虚位。同时也止住了从伤口不断喷涌出来的鲜血。后者已经昏了过去。两个人相视一眼,同样的满眼不可思议。将子虚一人一手提了起来,两人脚下一点,追了过去。
随着几个人的消失,原本胡伯和少年站立的树杈上,不知什么时候又站着一个人。一袭白衣胜雪,飘逸出尘若仙。盯着胡伯和少年的背影,轻轻呢喃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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