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我忍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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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朝廷举办的诗会也进行得如火如荼,热闹非凡。
如今大唐的科举仍未完善,以举察制为主。
故此,接着这个中秋诗会,有能力的世家子弟能借此扬名,踏入仕途,寒门子弟呢,也可以大展所长,看能投到哪家的门下,成为门生。
所以这里的人都是铆足了劲,甚至可以说为此准备了相当长的时间。
为了把气氛搞起来,李世民甚至把房玄龄和魏征派来主持此盛会,现场更是有卢秋等这样的大儒作为评判。
诗作也是写在纸上递上去,不过不像平康坊那边会有歌女吟唱出来。
如果有遇到好的,便会有人起身念诵一番,与众人品评。
一个晚上倒是出了几首不错的诗作,而房如烟与卢倾月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写出了两首佳作。
众人品评诗作,有人得意有人酸溜溜的,这时,又有人送了新的诗词进来,分成三份由几位评委大拿传看。
“嘶!”
卢秋看着手中的诗,暗暗吸了一口冷气,片刻后,却也是口中低喃,皱起了眉头,台下众人乃至于房玄龄和魏征那边都在望过来。
房玄龄忍不住道:“卢老,若有什么好诗,便念了吧,让大伙共同欣赏,如何?”
卢秋点了点头,“房大人,魏大人,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有这般好作品,依老朽看来,这首诗堪称今夜最佳啊!”
片刻之后,开始念那诗: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卢秋本是文坛大儒,此时按照韵律认真地诵念着手上诗,念得虽不快,但贴合着诗句的意境,却是一气呵成。
一首诗念完,全场雅雀无声。
全诗语言自然浑成而不露痕迹,情意缠绵而不见感伤,意境幽静秀丽,构思巧妙,情景交融,细腻入微,感人至深。
特别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这两句,意境雄浑阔大,让人难以忘怀。
房如烟和卢倾月都是小嘴微张,眼中不断的冒出小星星。
良久。
房玄龄才问道:“卢老,这是哪位才子的诗作啊?”
卢秋低头看了看,发现上面并没有署名。
房玄龄急了,又催道:“卢老,您就别卖关子了!”
卢秋吐了一口气,轻轻地摇着头:“上面没有署名。”
“哎——”
全场闻言都是一声叹息,然后是议论纷纷,如此好的诗作竟然没有署名,实在是可惜!
房玄龄站起来,用手压了压,让大家安静下来:
“诸位,这首诗是谁交上来的?”
好一会,李贞英才缓缓举起了纤纤玉手。
全场一片哗然。
所有人纷纷看先李贞英,表情有些难以置信,特别是认识李贞英的,知道她爱舞刀弄棒,却没想到能写出这等诗作来!
房如烟和卢倾月同样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么多赞许惊叹的目光让李贞英有些无所适从,嘴角扯了扯:
“其实这诗不是我作的,是……”
所有人再一次哗然后都是屏气凝神,生怕错过李贞英接下来说的名字。

“是一个叫秦牧的公子作的。”
“秦牧?”
房玄龄愣了愣,随后望了同样呆住的魏征一眼,过了一会儿,哑然失笑。
“老魏,原来是你爹!”
魏征闻言,顿时脸色铁绿。
尼玛!
还提这茬!!
要不是人多在这里,魏征就忍不住冲上去要和房玄龄干一架了。
台下的房如烟同样怔住了。
原来是那个家伙!
上一次晴儿捡回来的扇子上面写的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只不过上次那首诗奇奇怪怪的,自己誊写了好几遍仍是搞不懂。
原来那家伙真的有如此大才啊!
只是那家伙也太坏了……
等等,李贞英怎么会有他的诗的?她们两个认识?
房如烟满腹狐疑,心中却莫名有些酸溜溜的……
这时候,下方有人嚷了起来:“这不能算最好的,平康坊诗会那边也出了一首顶好的长短句,依在下看来,不比这首差!”
有认识他的人笑道:“那就念啊。”
那人点了点头,便照着自己誊抄下来的念了出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众人再一次听傻了,全场已经没了任何的交谈之声。
听了一会,房玄龄笑着看向魏征,压低嗓子道:“老魏,看来还是你爹!”
说罢捂着嘴巴尽量不要让自己笑出声来。
魏征小眼睛瞥向房玄龄,从牙缝中吐出话语:
“房玄龄,我他么忍你很久了!”
说罢,便拂袖而去……
……
而此时的秦牧已经带着苏栈雪回到了秦府,这是苏栈雪自己要求的。
秦牧也没有拒绝,外卖挺好,方便。
“哇,这就是公子的房子啊,好大好气派!”
进入秦府,苏栈雪忍不住惊叹。
秦牧笑了笑:“我家的床更大更柔软,要不要去试一下?”
“噗呲!”
苏栈雪愣了愣,随机笑弯了腰。
“好啊,先去你房间看看。”
“哇,真的好大好柔软!”
苏栈雪一屁股坐到了秦牧的床上,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但却是笑得两眼成弯月,跟个狐狸似的。
“咦,你也有这本梁山伯与祝英台?”
苏栈雪拿起秦牧放在桌子上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手稿,饶有兴趣的翻看起来。
“就是我写的我怎么会没有?”
“啊?原来是公子你写的啊!公子真是大才!”
“怎么,你也在看吗?”
“是啊是啊,我好喜欢这本书啊,公子,你这书后面咋没写出来呀,梁山伯与祝英台住在一起后面怎么了?咦,这上面的字怎么跟我手上那本一样的?”
苏栈雪一副疑惑的模样。
秦牧笑了笑:“别说那么多了,良宵苦短,来日方长!”
苏栈雪嫣然一笑:“公子,你就跟奴家说说嘛!”
秦牧似乎有些明白了。
这女人不简单,看样子是冲着活字印刷术来的啊!
秦牧想了想,道:“你说这个啊,其实很简单。”
苏栈雪脸色微不可察的变了变,声音也低沉了些许:“怎么说?”
秦牧微微一笑:“要不我们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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