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遇婠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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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公告:挤时间挤出来的更新,以后如果不出以外,7月份都是每周日的时候更一篇,至于8月……看情况吧……
另:投票还在继续……为什么那么多人想看**?小夜试了一下,写不来的说……
对手指,小白不好么……我会想出一个不那么雷的合理解释来的……
所以……饶了写不来**的小夜吧……
Ps:小夜恨私人企业……一周没休息还要加班!压榨劳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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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师妃暄的旅途算不上愉快,但是也算不上恶劣。
席月白从头到尾没有和她提起过自己的师承和来历,而师妃暄似乎也不想提起这样类似的话题,两个人之间的话题只是围绕在诗词歌赋还有一些轶闻之上,甚至连天下大事也很少提起。
但是,就算仅仅只是谈论诗词歌赋,这两个人也是话中有话,句句带着弦外之音,虽然没有点破,但是彼此也是心知肚明对方的出生和来意。
就像师妃暄不会仅仅因为那所谓的“救济难民”的虚名而找上席月白一样,席月白也不会因为“顺路”的理由而和师妃暄共游巴陵——虽然这一对外表看起来如同金童玉女,珠联璧合的“男”女,吹笛谈笑间,在这顺流而下的旅途中已经不知道羡煞多少流着口水的旁人了。
一直到师妃暄到达了目的地之后,一声“告罪”之后飘然离去,这话中有话的交谈才算是告一段落了。
“少爷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和她这般应对?”
抱着自从师妃暄上船后就因为不老实而别一直关在船舱中,此刻正在怀里挣扎不休的白狐,殇的语气中满是不解。
“因为她是慈航静斋的传人。”
靠在船首,左手持着一个白玉酒壶,席月白微笑道,“所以,就算真得不喜欢,也要去接触。”
“为什么这么说?”
殇皱眉,同时送开了手,让那只狐狸跑回了席月白的脚边,然后有些好笑得看着那只狐狸跳啊跳得想蹿到她的身上。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席月白单手抓起了白狐,然后让它窝在自己的怀里,看向了已经黯淡下来的天幕,“现在静斋已经在为师妃暄的入世而在那里造势,相比较与她们的形式张扬,圣门这里却是寂静无为啊。”
“张扬?有么?”
殇似乎有些不理解。
“说起来,我也是帮凶啊。”
席月白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笑了起来,“相信现在江湖上的小道消息一定闹得沸沸扬扬了吧?关于这次的旅程……”
“啊!少爷你是在说这次的同行么?”
此刻殇终于反应了过来,轻讶出声,“既然少爷你知道,为什么还要……”
“她在利用我,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她?配了她这么久,情报可是收集到了不少啊。”
席月白摸了摸怀里的白狐,“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小白,你说对么?”
“吱。”
仿佛回应一样,那只白狐叫了一声,而一边的殇则是一头的黑线——这只狐狸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嘲笑他的白痴……他竟然又被一只狐狸鄙视了!(作者注:这个“又”字值得玩味哦……)
“少爷,可否有话直接说,不要和殇打哑谜?”
明知道他的脑筋跟不上她的转换速度,竟然还喜欢这么玩他……
殇黑线得自认倒霉。
不过席月白没有回应他,而是将手中的酒壶抛了出去:“良辰美景,尚有佳人作陪,真是人生乐事。不知婠儿你能否为侯某斟酒一杯呢?”
“可否告诉婠儿,你收集到了什么资料?”
一缕香风从楼船之顶飘下,一抹和月光相比也不逞多让的白色身影飘然而下,接住了酒壶后翩然旋身,落在了甲板之上,一双晶莹赤足微露于外,“不然,这壶酒,婠儿可是要没收的。”
即使这几年来,相见的次数不算少,但是此刻的席月白却依旧只能对眼前的女子感觉到。
一顾倾城。
若说一个女子的美,不需要用大段大段的精工细画,但是也不能仅仅只用空空一句“绝艳”形容。
要的,只是在初见的那一眼,最让人萦系心头的一点异处。
如她鬓边微乱的几缕青丝,如她眼角弯弯挑起的曲线,如她颊上浅淡的一对梨涡,如她指尖灼灼的嫣红蔻丹,更如她那双虽然占地却从不曾沾染片尘的赤足。
婠婠是说不尽的,这月下的精灵只是一眼就已让人屏息,这美若强要说,那便是四个字——“惊心动魄”。
每个女子都有属于她的颜色,如果说石青璇是淡然之青,那么尚秀芳就是明艳之黄,师妃暄则是空萌之蓝。而婠婠,就是纯粹而带凛然的纯白。
婠婠的赤足,走过万般凡尘,却依旧晶莹若此,仿佛天边不化的那一抹纯白。
从锦绣堆中繁华丛里,一闪而过她冰雪般的足,蓦然缈远得不似真实。只有婠婠是敢的,敢在这浊世里生生剥出这纯白,不惧亦不屑它鹅黄琼紫的媚,桃红柳绿的柔,铅灰浓墨的煞。
婠婠的白,隐隐地,竟让人觉出一份凛冽。
也难怪当初的侯希白,会选择用廖廖几笔水墨去描绘她——因为大工若巧,只有那黑与白对比分明的水墨,才能最准确的勾勒出婠婠的形象。
“以侯某和婠儿你的交情,竟然还这样生分,很让人伤心啊……”
席月白微笑着从船边的书案上取了一个杯子,“先喝酒赏月,再聊天,如何?”
“小侯你是诚心想让婠儿心痒难耐么?”
婠婠微微皱起了鼻子嗔道,“大不了人家不计较你背着婠儿去和静斋的臭尼姑共乘一船的事情了。”
“啊啊……好重的酸味啊……”
折扇一开,动作优雅得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席月白的语气中满是揶挪,“婠儿,你改行开始买起醋了么?”

“既然知道人家在吃醋,那还不赶快安抚人家?小侯你真的很狠心呢……”
婠婠一脸的娇嗔,分外妩媚的表情让席月白也忍不住呆了一下——于是下一刻她已经贴进了席月白的怀里,“告诉人家么?”
软玉温香抱满怀……
被某人以掩盖在袖子下的一只天魔斩抵在了软肋上的席月白苦中作乐的想着。
能和名压群芳的尚秀芳、师妃暄还有婠婠先后如此亲密的接触,想必她的“艳福”,已经羡煞了不少人吧?
不过,眼下还是先想办法解决自己目前的困境比较好……
“若婠儿你能坚持不在最后一句话里用上‘天魔音’,我想我会很乐意告诉你的。”
此刻的席月白只想对天长叹,“婠儿,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修习的是花间派的内心功法,你的‘天魔音’对我不起作用的。还有……你这个总是会乱用天魔音的习惯需要改改了,不然以后肯定会出麻烦的。”
实在是考验人的意志力啊……
“反正对小侯你没用,不是么?”
婠婠撇了撇嘴,不过却是终于从席月白的怀里退了出来,手上的酒壶也自动为她斟上了酒,“好了,这下可以说了吧?”
“师妃暄的武功境界,已经到达了‘心有灵犀’的境界了——也就是说,她的水平,和婠儿你一样。”
“一样又怎么样?”
婠婠撇了撇嘴,支着下巴坐到了桌子上,一双晶莹玉足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小侯你别告诉我,和她同行了这么久,你只发现了这么点资料啊……”
“你知道这次师妃暄南下的目的么?”
席月白也没有多做辩驳,只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感叹,“果然婠儿纤手缩斟的酒,就是比较美味啊!”
“拍马屁也没用!”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从婠婠微微眯起的眼睛,然后又自发为他斟上了一杯酒的动作,就可以看出她似乎很受用这个“马屁”,“说吧,小侯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里,有不少江湖人士人在往扬州赶么?”
席月白一边在心里感叹某个人的“情话”果然是相当有水平——没看到盗版的威力都这么强么——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不是因为那个什么‘扬州第一高手’那个什么龙的家伙么?”
婠婠皱了皱鼻子。
“……”
这次换成席月白有些惊讶了,“祝师没有告诉你么?”
不太可能啊……
按照道理来说,既然当初宇文化及都是因为接受到了杨广的命令才去扬州找那个石龙索要《长生诀》的话,没可能在皇宫中眼线密布的魔门会不知道啊——尤其,还是婠婠所在的这个流派。
“师父说了,不过我没听……”
婠婠吐了吐舌头,“反正人家只要压住那个静斋出来的某尼姑一头就好了,不是么?”
“你啊……”
席月白有些无奈,“《长生诀》可是和《慈航剑典》、《战神图录》以及《天魔策》齐名的四大奇书之一,你竟然不听……”
真是……服了她了……
“反正和人家无关啊!人家只要想办法找齐《天魔策》就好了啊。”
婠婠不以为意,“你别告诉我,那个尼姑南下,就是为了那本《长生诀》吧?不是说是为了和氏璧择主么?”
“那个只是个幌子——让这个天下更浑浊的幌子而已。”
席月白微笑着摇了摇头,“乱世出英雄,但是现在的世,还不够乱。但是和氏璧一出,很快就要乱了。而且,我可以肯定,这一次出门,师妃暄的身上,并没有带和氏璧。”
“如果带了会怎么样?”
婠婠笑眯眯得盯着席月白,“你准备抢么?”
“是我的,跑不掉。”
席月白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的天魔功已经到瓶颈了么?”
“是啊,最困难的瓶颈。”
婠婠的神色似乎有些沮丧,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不过没关系,17层的天魔功,足够对付那个尼姑了。”
“婠儿,你太骄傲了。”
对着这样的婠婠,席月白也不忍心苛责——也许是因为从小玩到大的关系,虽然中间几年失去了联系,但是,她是真的非常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
但是,婠婠的个性,太骄傲了。
大唐之中,祝玉妍的恨怨,石之轩的痴狂,碧秀心的宽容,宋缺的守候,多情却似总无情,将纷乱繁扰的心绪默默埋藏,酿成一潭醇厚,不曾散去,反添许多。
若懵懂,若糊涂,反是好的,怕的是清楚明白地知晓,眼睁睁看自己沉沦陷落,却只能咬碎一口银牙,冷眼袖手,痛了,也只淌心里的血。
因为骄傲,所以她从不肯轻易开口,怕越过了理智,就会让她万劫不复。
骄傲如婠婠者,即使是面对至情,也依旧心冷如冰,出手丝毫不容情,甚至于让人以为她是不爱的。
但是,这才是婠婠,骄傲的婠婠,刚强的婠婠,无情的婠婠——修炼了天魔功,希望完成师父遗命的婠婠——但是却也伤了她自己。
“还好啦!”
婠婠笑眯眯得不以为意,然后伸手去抱席月白怀里的白狐,“小白,好久不见,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长胖!啊!你别跑!怎么又跑了!”
“如果你不总说要剥了它的皮,我想小白会很乐意亲近你的。”
“但是我确实是很喜欢它的皮毛啊,好想扒下来做抱枕。”
……
说起来的话……
一边早就成为背景的殇眼角直抽。
能和施展了轻功的婠婠小姐跑得旗鼓相当的那只叫“小白”的狐狸,其实才算是在场所有生物中最奇特的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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