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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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师徒较技
这是一座在群山怀抱中的古朴庄园,朱漆的大门早已斑驳,只有那门前依旧威武如初的看门石狮,还见证着曾经的辉煌。这座庄园坐落在关外(即靠近大兴安岭)。在群山的怀抱里,古老的庄园与群山显得是那么的和谐,仿佛它本就是大自然的产物,仿佛那里本就该有那么座庄园。庄园外绿草如茵,鲜花芬芳。大门前是两棵千载的古树,碧绿的枝叶郁郁葱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追忆那昔日的辉煌,但是如今只有满目的萧条。庄园虽不说破败,早已找不到往日的繁华。
此时,在庄园门口的草地上,有两人相对而立。一个是青衫中年人,只见他剑眉飞扬,目若寒星,鼻似悬胆,紧闭的薄唇上一片八字胡。虽然就那么站着,但就好似与周围的景物融为一体。
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少年,一张平凡的脸上,永远带着若有若无地微笑。那是张怎样的脸啊!好像刚见过,一转身又忘掉了。不过他的那张脸却让人一见难忘,只因为那双眼睛。仿佛看透世间一切的眸子,让那张在平凡不过的脸一下子变得充满灵气。让人在见过之后就再也忘不掉那仿佛洞悉人心的双眸。
“师父,您说武修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这个,为师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就现今而论,应当是天阶。当今武修第一人‘千叶上人’就是大天阶的大高手。相传在天阶之上还有个神阶。至于之上还有什么,为师就不知了”中年人的话语中有着无尽的落寞。“小秋啊!你是为师唯一的弟子,也是我自然一脉这一代唯一的传人。你的资质是我见过最高的。相信你终有一天能达到那传说中的境界。”“现在,让为师考较一下你的修为。”
“师父小心!”
“你小子那点伎俩还伤不到为师”中年人仍是一脸从容。
“接招。”一式式精妙无铸的招数从少年手中使出。仿佛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偏偏又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
中年人点头微笑不语,双手如穿花的蝴蝶,在他身前飞舞,看似破绽百出偏又滴水不漏。
少年抢攻一阵,知道事不可为,便如一只惊鸿般,远远的飘开。
“师傅的境界,果真不是现在的我所能相比的,看来只好用那招了。”少年心中暗付。
“师傅小心了!千浪击。”少年的双手似乎变得柔若无骨,给人一种水的温柔之感。突然,双手动了,如流水般轻盈,似惊鸿般掠过,带起千层的波浪。
中年人的脸色沉重起来,双手的速度比原来快了不止十倍。“破!”一声暴喝,声浪向前推进,所遇到的水波皆化为无形。
“师父厉害,再接我一招,百转回。”少年的双手平举,整个人成一个十字,快速的旋转。在旋转中,少年的双脚逐渐离地,并且在空中向中年人袭去。
中年人眉头微皱,身形却变得模糊。空间都好想变得不堪重负,快要碎裂开来似的。
少年的身影在转瞬间就到了中年人的身前。当他与那片朦胧的空间相接触时,却触电般远远的飞掠出去。
“天阶,师父,您达到这个武修梦寐以求的境界了么?”少年的话语间充满了兴奋、羡慕、还有浓浓的战意。
“不,为师不过刚摸到天阶的边缘罢了。”中年人口中如是说,但语气却显露出他的骄傲。“不过,你刚才那招真是不错,竟逼得为师不得不使用刚参悟到的境界,为师相信天阶之下你已经没有几个敌手了。为何从未见你用过?”
“那是前几日在山间见那流淌的小溪,悟到的。”少年脸有点红了。
“不错,小秋你要记住,天地皆为我师,万物都是武道。”中年人夸奖道。
“谢师父提点。”少年躬身致谢。“好了,回庄吧!”中年人率先往庄内走去,少年紧跟其后。
场景二:死关千年
还是那少年,不过此时他跪在中年人的面前,而先前那潇洒惬意的中年人此刻却面色枯黄,奄奄一息。
“师父”少年泣不成声。
“痴儿,莫哭。生死有命,为师自小随你师公修炼武道,至今已有三百载,为师此去,亦不算夭折。只是为师放心不下你啊!”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少年一脸不可置信的问。
“天人五衰。”中年人从口中挤出这么几个字。“小秋,你答应为师,若你能达到那个高度,你一定要替为师看看是否真的有神阶,甚至更高的境界。”
“是,师父。”少年泪流满面。
“莫哭,为师去了。你要好好活下去,你身上还有我自然一脉传承的重任。莫叫为师不安。”中年人说完,那本就若游丝般的气息就此断绝了。
“师父”少年的哭声声震天地。却再也唤不回那一声‘痴儿’那个如慈父般关爱他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师父的遗愿。”少年口中喃喃自语着,抱着那具快要冰冷的尸体,一步一步的向庄外走去。
最终,少年在一座小山的山脚下停了下来。
好似放一件奇珍一般,少年将中年人的尸体放下。
“啊!”少年一声哀鸣,拳头似雨点般向小山落下,那聚集着少年全身功力的拳,在小山的底部生生打出一个方圆三丈的山洞。
少年抱着尸体走了进去,用早已鲜血淋漓的双手磊起一个石台,将尸体放了上去。全身功力骤然发动,周身白雾升腾,周围气温不断的成直线下降。最终,水汽凝结成冰,将尸体与石台都冰封进去,少年隔着那层不化的玄冰,摩梭这中年人的脸庞:“师父,您可曾知道。不知何时,我已将您当成我的父亲,我刻苦修炼,只为您的一声夸奖。您可知道您的一个赞许的笑容,可以让我兴奋几天。师父,您安息吧!您的意愿我会为您完成。再见,我最敬爱的老师。”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不敢回头,因为他怕,怕自己回头就再也不愿离开。想留下来陪着他。当走出山洞,少年反手一掌,将山洞轰塌了。
当少年走远后,小山“轰”的一声炸开。
“妈的,臭小子,说那么多肉麻的话,肉麻死我了!还弄不破玄冰,想冻死你师父我啊!欺师灭祖的东西。”不是那中年人又是谁。
“小秋啊!愿你能明白师父的苦心。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了,你没有足够的能力,谁也保不住你啊!为了师父,为了加油修炼啊!”
中年人的身影一下子消失了。
叶秋不知走了多久,他只知道往前往前,若行尸走肉一般。但是他的灵觉却出奇的与自然融合,仿佛他原来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这一日,他走到了一大片原始森林之中。此时旭日东升,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这片森林时,万物变得生机勃勃,叶秋忽地心有所感。
这一刻,他终于从悲伤中走了出来,于是立马运转自然一脉的修炼之法《自然决》。很快进入了万象空明的境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所有的烦恼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他,只剩下无尽的对自然的感悟。
若是有外人看到此时的叶秋的话,定会惊讶的撒腿就跑,叶秋身体周围忽地刮起猛烈的风,卷起地上的枯枝落叶,落叶在空中飞舞,像极了翩翩起舞的蝴蝶。大地龟裂了,一条条裂缝像一张张血盆大口要择人而噬。最终,叶秋掉进了一条裂缝里,大地又恢复了平静,裂缝居然逐渐缩小,最终消失不见了;空中飘舞的枯枝落叶也落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此时沉静在一片顿悟之中的叶秋却不知,他这一悟便是千年,为此,他失去了很多,差点让他抱憾一生。
场景三:天地动荡
天地似乎在摇撼,时空好似要破碎。
天边片片云霞被无情的撕碎,大地在龟裂,炽热的熔岩从地心喷涌而出,在大地上肆虐。到处都是流亡的难民,举目一片哀鸿遍野。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硫磺味,天昏地暗,到处一片世界末日之景。
无数的修士在空中悬停,他们盘旋着,四处找寻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但是注定徒劳无功。所有的修士又分为四堆:
以昆仑、蜀山、峨眉为首的正派修真,他们齐聚昆仑,在三派掌门组成的领导集团下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寻魔卫道”行动;
所有的修佛者,在迦叶寺主持‘枯闻大师’的号召下明则保身。
与他们相反,全部的修魔者,打着‘重振圣教’的旗号在神州大地上肆虐。他们所过之处只留下满目疮痍,无数孤魂野鬼在四处徘徊。
魔门此举,激起了无数正道人士的愤怒,他们与魔道展开了激烈交锋。大战持续了三十年。这三十年里无数的正道精英与魔门精锐陨落。其中号称魔门第一人的“无相老祖”在正道的围攻下身死。是役正道参战之人十去四五。可谓元气大伤。魔门趁机反攻,却被道佛两家联手打退。这时,隐匿多时的武修出现了。
无数的武道修真在号称‘武修第一人’的千叶上人带领下,以高姿态出现在道魔战场上。他们行事亦正亦邪,不按常理。但此时道魔两家都不愿再结下这个敌人,而且这个敌人还出奇的强大。五位神阶的高手,底下天阶过百,地阶的好手无数,先天武者更是数不胜数。
因为武修的出场,道魔两家的战争不了了之。
此时,天地的动荡也似乎停了下来。
就当众人认为一切都过去了的时候,所有修士才惊觉:天地元气变得无比的稀薄,无疑这个星球已经不适合修真者的存在了。于是集所有修士的法力,整个修真界开始了一次大迁徙。
最后,当一切重归平静的时候,修真世界已变成了传说。
江湖时代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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