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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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傅采林喃喃的低语一遍,心里思索起中原哪一号人物姓楚,却没有一个相关记忆。而且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楚留香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而楚留香说的话完全骗了他。他抛开这个问题不去思考,眼神突然发光的盯着楚留香,问道:“那……能否转告那名高人,说傅采林仰慕他的风采,欲和他比试一番。”说完,他眼里的战意疯狂喷涌而出。
楚留香低头摸摸鼻子。这哪有什么高人,还不是自己瞎说的。不过,还真有一位高人,连30岁的大活人变成婴儿的本领都有——老天。你敢挑战老天吗?楚留香为难的说道:“这个……那名高人怕是会拒绝。不过,我会转告他的。”
傅采林高兴的应了一声,突然又问道:“四年过去了,你父亲还不让你会中原?”
楚留香道:“那名高人只说时候到了自然会告知于我。”
“哦”傅采林长叹一声,心底有些许失望。他要是高丽人该多好啊。傅采林望了他一眼,道:“以后,你要用哪个名字?”
楚留香道:“当然是‘楚留香’。”
“即然这样,我也就不勉强你学高丽语。不过,不管怎样,我始终会把你作徒弟看待。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两比试比试,让我看看你现在的实力。”
楚留香答应一声,便退出去,一溜小跑去找云儿了。
他现在甚至不用敲门就冲进云儿的房间,云儿正坐在桌子前,缝补着他的衣物,瞧见他进来,立刻露出一丝微笑,道:“君逸。”
楚留香拍拍小手掌,认真的说道:“从今以后,我便叫做‘楚留香’。云儿。”用如此的稚嫩的嗓音称呼云儿为“云儿”,总感觉不伦不类,而且,云儿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半个奶妈。
但是云儿不以为意的道:“楚留香?很好听的名字,和你很配!”
这句话说的楚留香心里暖洋洋的,不过,正事要紧,他问道:“云儿,你是哪里人?”云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无缘无故问这个干嘛?”不过,她还是回答道:“我是高丽人。”
楚留香急忙追问道:“你的汉语是谁教你的?”
云儿奇怪的目光更甚,怀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汉语?你可从未出过奕剑阁?”目光在他身上不停巡视,好像要看透他似的。
楚留香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在傅采林面前没有露出马脚,在云儿面前却失误了。他镇定一下心神,道:“这全是刚才傅大师告诉我的,不信你去问他。”
“这样啊。”云儿释然一笑,开始回答他先前提出的问题:“我虽然是高丽人,可我母亲是汉人,我的汉语就我我母亲教给我的。我相公也是汉人,相公是一位商人,虽然生意很小,但能养家糊口……”说到这里,她面显悲色,手里的针线活搁置到桌子上,恍惚的说道:“可是,后来我们回高丽探望母亲,不想半途遇上强盗。我相公和我那苦命的孩子都惨死于强盗手上。我……”她再也说不出话来,眼中的泪水奔涌而出,一下趴到桌子上痛哭。
楚留香歉意的拍着她的后背,默默的注视着她一抽一抽的肩膀。他心里清楚:这四年里,云儿为了照顾他,一直把这个心事埋藏在心底,努力的微笑着面对自己,还不是为了让他有个好心情。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混账的勾起她伤心的回忆。
轻拍着她的肩膀半晌,也不见云儿抬头。楚留香略一凝视,见后者肩头不再耸动,原来是睡着了。从床上抽出一张薄被,轻轻披在她身上,便走回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天气不错,阳光相当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奕剑阁大门处此时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身材高大,手握长剑的傅采林,一个是还是小孩的楚留香。
“准备好了吗?”傅采林平静的问道。楚留香自信的点头,却立刻被傅采林抓住手臂,同时一股强悍的真气源源不断的从手臂间传来,紧接着,他身子一轻,眼前的事物顿时飞到后面。

就这样,傅采林把他带到平时练剑的草坪上,周围的树木上或多或少,或深或浅都有剑痕。一松开楚留香,便说道:“今天我两就比试比试,看看那名高人都指点过你什么?我们都不用真气,就比试剑招。”
楚留香自身上摸出一把折扇,没有说话,可扇子一摇一摇的,悠闲的模样显示出极大的自信。
傅采林赞许的看着他,问道:“你要用扇子做武器?”
“觉的挺顺手,就凑合用喽。”楚留香玩笑似的说道。话音刚落,他的表情一下凝重起来,眼睛盯着已拔出剑的傅采林,心中唯有大叹“果然是高手”,没有拔剑的傅采林给人高深莫测的神秘,可一旦拔出剑,便是高山仰止的压迫与尖锐,尤其是眼底逐渐燃起的战斗**,更是慑人心魄,让敌人胆战心惊。
傅采林手中的长剑一转,剑刃在阳光下泛着森寒的光芒。由于角度的问题,阳光照在剑刃上,激起的冷光,瞬间刺向楚留香。
楚留香急忙闭上眼睛,耳边忽听的傅采林喊道:“看招。”傅采林没有使用真气,但其本身却是灵敏如猎豹猛的挺剑刺向他。
楚留香心中骇然。别人在正前方刺你,你能感受到正前方的压力;可傅采林在正前方攻击你,竟然让他生出这一剑是从四面八方刺来,是无可逃避的一剑。更让他骇然的是,傅采林的气势,是一剑无回的决然,亦是势不可挡的霸气。只在气势上,自己便输了一筹。
长剑袭来,楚留香虽惊不乱,待得剑欲及体,才猛的侧身避过长剑,绕到傅采林的身旁,右手的扇子合拢,直刺向傅采林的胸口。这一下,楚留香是占尽便宜,个头小,身形灵活,而傅采林手中的长剑和他个头差不多,使起来颇不方便。
左手伸于胸前,看似很轻易便抓住楚留香的扇子,可下一秒,扇子上传来一股旋转的劲道,一个没把握好,傅采林只能眼看着扇子被楚留香抽走。这时,长剑回收,剑尖正刺向楚留香。
楚留香瞧一击未中,便立即转移到傅采林身后,扇子中途在傅采林腰部一划,却被后者以左手撩开。
傅采林突然朝前猛进两步,转身立刻斜削,剑势如电,竟比先前那一剑快了三四倍。楚留香一时不备,只得以扇子横档在前。
“嗤”,如切豆腐般,扇子被削去一小块,仍然急速削向楚留香。但扇子抵挡长剑所唤来的0.00几秒,完全够他逃脱,身形滑如泥鳅,向左一扭身体,长剑只能擦着他的衣衫划过。
不敢大意,他即刻冲到傅采林的身旁,扇子又是刺向后者的胸前,后者依然是伸出左手欲握住扇子。可楚留香轻笑一声,慕的打开扇子,只听“铿”的一声,傅采林的左手立刻收回,扇子趁机该刺为削。
傅采林左手刚收回,在这紧要关头左手已不能在伸出抵挡,右手又握着长剑,可傅采林一侧身,右手的手肘正好抵住扇柄,一用力,便将他的攻击势头转移到别处,右手的长剑更是顺势斜削向他的身体。
这会儿,楚留香又一次凭借个头小的缘故躲过这一剑。
两人分开,对视着站定。刚才楚留香打开扇子,傅采林的左手就收回,这全是不用真气比试招式的特点,说是不用真气,但双方都要想成对手在用真气。就拿刚才那一幕说吧:楚留香的扇子一打开,傅采林不收回左手的话,扇子便会夹带着真气,直接削掉后者的左手。
对视了一眼,傅采林忽的高高跃起,双手握剑竟使出砍式,底下的楚留香首当其冲的感觉到其中的决心,一种出鞘见血的决心。
长剑在阳光的照耀下,也时森寒逼人,剑刃反射的光芒更是刺的他几欲睁不开眼睛。长剑迅即的落下,以飞火流星的势头砍向楚留香。
楚留香竟然未躲,反而迎上去,手中的折扇向上一举,居然想以木制的扇子抵挡长剑。这无疑是螳螂挡车,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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