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巴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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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郡,沈旦心中的故乡,无论是昔日的倚天世界,还是此时的大唐境内,他总想再去目睹一番,借以思念远方的亲友。
他一路策马驰骋,心情无比激动,数日功夫,便过了江西,进入湖南地界。近乡情怯下,竟然舍了马匹,展开轻功狂速奔跑,直到内力生生竭尽,这才止住休息。如此反覆,内力竭而又生,竟又让他提高了不少功力。心中喜悦无以复加,不时长啸,声震群山。对付天刀宋缺,他又多了一丝把握。
这一日,终于到巴陵地界,沈旦不再发啸长奔,以平行人的速度进入城内。岳阳府乃是巴陵郡治所,沈旦连日赶路,此时已到了岳阳西门。
宽敞的城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甚至格外亲切,沈旦心情大好之下,排队入城。
甫入城内,便见车水马龙,小商小贩,四处叫买,人流密密如织,果然是沟通南北东西的好地方。岳阳府位处长江中游,城外洞庭湖连接入江,自古以来就是商人来往的必经之地。
此时的岳阳,也是巴陵帮的地头。这巴陵帮,沈旦是深恶痛之,早晚必将除去。沈旦寻了一间酒楼,叫了当地的名酒名菜,不顾形象的狼咽虎吞起来。
楼上人来人往,数名大汉在见到沈旦之后,眼神忽的一震,象是想到了什么,转而吩咐身边人一声,匆匆离去。
沈旦哪知道这些,他此时如游子归家,正享受这难得的乡情。
酒楼上忽的进来一大帮人,那为首的是个中年汉子,忽啦一声将沈旦围了,其它食客见了,哪里还不明白何事,全都如潮水般退去。
沈旦蹙着眉头,心里恼道:“吃个饭都不安生,真是扫兴。”脸上却没有丝豪神色,这帮人沈旦还未放在眼里。
他不理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找他麻烦。
那中年汉子先不管沈旦反应如何,粗着嗓子,道:“你这小子,就是最近江湖上有些名头的沈旦?”他天真的以为,江湖中最多的就是流言,但他相信了沈旦知道杨公宝藏的秘密,却不相信沈旦具有连宇文化及都难以匹敌的武功。
沈旦无视他的无礼,反而淡淡应道:“错了,我姓曾,叫曾阿牛,这哪里有什么沈旦。”直接套用了张无忌的曾用名,表示对此人的不霄。
“曾阿牛,呸,世上哪有这么烂的名字,不好好教训你,你是不知道我巴陵帮的厉害。”这粗鲁无知的中年汉子,却不知道是如何做了这么个小小头领,平日里欺压下小民,调戏调戏外来的女眷,何曾遇到过什么抵抗。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吗?”沈旦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更是将那些蠢蠢欲动的巴陵帮众不放在心上,“曾阿牛是一位大师级的人物起的名字,你这狗仗人势的狗奴才,岂能在你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来,受死吧。”他一听说他们自报家门,杀机顿起,就是这些巴陵帮众,让自己这乡的名号弄得臭名远著。
也不见他起身,反掌挥去,九阳真气透体而去,一击尽在他的脑门,“砰”,这汉子如何受得了这迅烈一击,沈旦有心要除尽巴陵帮,下手就不容情。
那人惨叫都叫不出来,身子直直跌去,又是“轰”的一声,透过酒楼的墙体,一下子跌倒街心,去见西天如来。余人受到掌力震荡,个个东倒西歪,哪里还有人站得住身。
沈旦杀性起了,或掌或抓,或拳或脚,可怜这些喽罗,喊都未喊一声,全都见了阎王。
跳出街心,随手在逃散的人群中抓住一人,喝道:“巴陵帮岳阳分舵在哪?”那人脑袋嗡的一声,被他气势吓得昏了过去。沈旦道声脓包,又去抓另一个。

终于得知岳阳分舵的地点,几个起纵,身子冲天旋起,往西南纵去。他即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开杀戒,便顾不得在旁人眼里的惊世骇俗。
既然要赶尽杀绝,便不会仅仅是杀了分舵内这几十个人手,沈旦掌劈数人,用鲜血写了几个血红色的大字在墙上,“三日之后,尽屠巴陵帮。”又在门外划了条血线,血线旁边用血字写道:“出线者,死。”
一时间,巴陵帮岳阳分舵上上下,惊慌失措,一面派人飞报总舵,一边招集城中帮众准备抵抗。这舵里的人,如何出得了门外,三条死尸便是明证。要叫人,我沈旦帮你叫了,不用麻烦你们。
一只信鸽冲天而去,飞往北方。正中沈旦下怀,来的人越多越好。
城内的巴陵帮众渐渐得到了消息,正陆续赶来。正是各个击破的最好时机,沈旦凭借天下无敌的轻功,一连袭杀了好几拔赶来的帮众。
岳阳城内,血雨腥风,面临一边倒的屠杀。
岳阳分舵舵主展百里,正憔急的等侯消息,这几天内他被沈旦神出鬼没,狠辣的手段所震慑,岳阳城内还有数百巴陵帮众,但留在分舵里的,除了自己外,就只有十数位副手,一些帮众,总数不过七八十人。人手是不少了,对付一帮的帮会那是绰绰有余,但对上沈旦这种级别的高手,实在是捉寸见襟,恨不得再有七八百人马才好。直到此时,他才相信,江湖传言沈旦武功卓越,那是千真万确的了,只是没想到,巴陵帮只不过小小得罪了一下,就要遭至他的疯狂报复。
终于还是有五六十人免去被杀的命运,避入舵内。这让展百里的信心又恢复了一点点。他沈旦不是要杀尽我巴陵帮吗?哼!我巴陵帮上上下下,数千余人,你杀得尽吗?
“傅君婥啊,傅君婥,你对我沈旦可还真是眷顾,居然在江湖上大肆宣扬杨公宝藏的秘密掌握在我手上,唉!想不到加在寇仲、徐子陵身上的麻烦,居然到了我这里。其实,你知道吗?我最怕的不是麻烦,也不是杀人,而是无法突破武道的极至,破碎虚空,转而回到我原来的世界。我最最想的,不是什么天下第一,也不是坐拥天下江山,怀抱美人无数,我只是想回去,你知道么?你根本就不知道。”
沈旦一边坐在屋檐喝酒,一边摸着手里的玉簪。
“我喜欢你,只是出于同情罢了,我不想你死得这么早,哎!我这个人就是心软,呵!我什么时候又心软了,刚才杀的人又算作什么。”
沈旦自艾自叹,喝着闷酒。以他的本事,在这会儿功夫,自是查明谁在江湖中散布他的消息,罗刹女要引得中原混乱,汉人互相残杀,她知沈旦武功高强,将杨公宝藏推在他身上,自可搅得江湖血雨腥风。但她不知,沈旦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象他表面那么老实。要不然,在倚天里他也不会杀了赵敏和张无忌反目,与张无忌最后一战中,被两人发出的强大气机,引破天门,令他破天门而去,这才有了他在大唐中的事。
既然说了三日后要除尽巴陵帮,他就会在这待三日,不论他巴陵帮来多少人,他也要硬撼对方,以树起他的江湖威望。
他此时就隐藏在这分舵外面不远的房檐处,暗中观察对面的一举一动。他故意放些人进去,并不是他突然变得仁慈,实在是人太多了,杀都杀不赢,只好让他们集中一起,再一网打尽。他自逞武功,也不怕对方人多势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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