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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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幽兰趴在地上,看着已经扯破的石榴裙,心里叹道,这是第二次了吧,她模糊地记得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吧,她妈妈给她买了条裙子,好像也是粉色的,这是第一次,以前她夏天都穿短裤,当她第一次穿上裙子时确实也很高兴,可是没出十步,她的膝盖上就留下了一个这辈子都无法甩掉的痕迹。
李幽兰咧着嘴揉了揉有些发疼得膝盖,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次没受伤,唉,都是裙子的惹得祸啊。
这时刚反应过来的橙云和李德急忙过来把她扶起来,橙云心疼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李幽兰看着一脸着急的橙云和力度,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有这么关心自己的人,尤其是橙云,都快哭出来,李幽兰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我没事,就跌了一跤,哎,真没事,我这都是跌惯了的,没什么大问题。”
李德说道:“跌惯了?小姐,您不是撞坏头了吧?”
橙云嗔怪道:“死小子,你说什么呢,是不是皮痒了。”
李幽兰一边在两人的搀扶下站起来,一边自责道,真是傻了,人家这个时代的李幽兰可是个大家闺秀,自己可不能太放肆了,她尽力在脸上挤出她认为最具亲和力的微笑说道:“我真没事,橙云,你给我再拿套衣服,李德,你先出去。”
李德将她扶坐在凳子上,轻声说道:“小姐,我就在外面伺候着,有事您叫我。”
橙云从衣柜里又给她拿了一条淡紫色的石榴裙,说道:“小姐,这一条可是您最喜欢的裙子,那条可能已经没法穿了,等等我跟夫人说一下,再跟你做一条。”
李幽兰看见裙子头都大了,她拉着橙云的手几乎是用哀求的口气说道:“橙云,还有没有别的衣服?”
橙云怔怔地说道:“那您想穿哪条裙子?这不是您最喜欢的吗?”
李幽兰说道:“等等,咱能不能不说裙子,我还有别的衣服吗?”
橙云在衣柜里翻了一会儿,给她拿出了一件乳白色长裤,一件带着深青色暗花俄棕色窄袖紧身翻领长袍,又给她拿出一双黑色长靴。
李幽兰都看傻眼了,这太漂亮了吧,李幽兰从小就喜欢古装剧里那侠女的形象,她们可都是这样的衣服,她欢欢喜喜地在橙云的帮助下把衣服换上,轻轻地转了个圈,又轻便,又舒服,还有种自恋似的潇洒。
她拽起橙云的手一边跳着,一边说道:“这件衣服太好了,走,我们出去玩玩去。”
橙云不由自主地被她带着往外跑去,这正在外面低眉搭眼的等着李德刚一转身,就见两朵彩云向外面飘去,等他反应过来,李幽兰和橙云已经走出小院门了,李德两眼一瞪,心说道,这是什么病啊,怎么把人给变成这个样子了。他慢慢地把头转回去看去,人已经看不见了,他急忙叫道:“小姐,您等等我啊。”
李幽兰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房屋建筑,这些建筑的屋顶坡度平缓,出檐深远,斗拱比例较大,柱子较粗壮,多用板门和直柩窗,风格庄重朴实,而且雕塑和壁画尤为精美,这唐国公还真是大手笔。
正当李幽兰还在为建筑陶醉的时候,旁边一个院里忽然传来一些熟悉的声音,李幽兰仔细听了一下,没错,是练武时的叱喝声,李幽兰一听这声音顿时来精神了,感觉好久没活动了,身子都有点乏了,她向橙云问道:“这后院是什么地方啊?”
橙云奇怪地说道:“这是少爷们练武的地方,您,您,忘了?”
李幽兰有点不知该怎么说了,其实她也奇怪,这得到记忆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段段的,顿了好一会儿尴尬地说道:“我这不是病了吗,醒了之后还不是很清醒,走,我们去看看。”
橙云疑惑地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您平时可从没去过。”
李幽兰拉着她硬往里走去,边走边说道:“谁说我不愿去,以前那是没时间去,现在我就想去看看,走吧。”
一个身穿青色武士服的少年正在舞剑,身手真不错,身如劲松,,剑若游龙,一招一式刚劲有力,而这个少年正是李世民。
李幽兰对剑术也算是个小行家,对现代流行的剑法套路都很熟悉,可是李世民这剑法她没有见过,甚至没有什么套路,多是一些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等非常适合实战搏击的招式。这应该是现代军中实用的招式。
李世民一收长剑,平举胸前,慢慢收式。
李幽兰看着他那气定神闲得神态,高声赞道:“好!”
李世民听见声音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到李幽兰后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又皱着眉头仔细着打量着她,带着有种迷惑的可爱。
李幽兰都快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不过幸好他的脸皮够厚,又知道这是自己的弟弟,没什么非分之想,于是干咳了一下,刚想说话,可又突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毕竟叫弟弟,太别扭,叫名字吧也不太熟,何况他还是个大名人。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李世民先说话了,他笑着说道:“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
李幽兰被这一声姐叫得全身都暖洋洋的,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了,她笑着问道:“我这样不好吗?”
李世民又打量了一下,笑着说道:“春风掩去桃花容,夏日映出芙蓉艳。端的是英姿飒爽,这样才好嘛,配得上将门虎女的身份。只是今天怎么兴致这么好,跑到这里来了?”

李幽兰笑着说道:“你不也说了嘛,我是将门虎女,这些东西怎么也该懂点吧?”
李世民说道:“好了,姐,不开玩笑了,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吧?”
李幽兰看着李世民那不相信的目光,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一伸手将他手中的剑抢了出来,略微掂了掂,感觉比自己平时用的剑重点,但是是把好剑。记得《隋书?礼仪志》载:“一品,玉器剑,佩山玄玉。二品,金装剑,佩水苍玉。三品及开国子男,五等散(散)品名号侯虽四、五品,并银装剑,佩水苍玉,侍中已下,通直郎已上,陪位则象剑。带直剑者,入宗庙及升殿,若在仗内,皆解剑。一品及散(散)郡公,开国公侯伯,皆双佩。二品、三品及开国子男,五等散(散)品号侯,皆只佩。绶亦如之。”不过很显然,这不是件饰物,而是一把千锤百炼的青锋剑。
李世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哎,我说姐,你这拿剑的姿势……”
李幽兰皱着眉问道:“怎么,我这姿势不对吗?”她持剑的姿势还是很自信的,就为了这个姿势,她可是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李世民笑着说道:“正是因为你的姿势太正确了,我才感到奇怪,你会舞剑吗?”
李幽兰微微一笑,把身上的西域长袍掖了掖,用手上的长剑舞了几朵剑花,看了看李世民一脸惊讶的表情,顺势把自己最擅长的太极剑舞了一遍。
李世民看着翩翩若仙的李幽兰不停的赞好,等李幽兰练完收势之后,李世民称赞道:“姐,您这可太厉害了,您什么时候练的,可以替父征战了。”
李幽兰顿了顿,笑着说道:“怎么练得,就是偷偷地练的呗,不过你的话像是在哄我,你觉得我能上战场吗?”
李世民哈哈笑道:“你这跳舞一样的剑法到了战场可以上战场上吸引敌人的注意,方便我们趁机杀敌。”
李幽兰嗔道:“真讨厌,谁说我是在跳舞,要不咱俩比试一下吧。”
李世民说道:“这我可不敢,万一被你打伤了怎么办?”
李幽兰哼了一声说道:“你敢这么小瞧我,看剑。”说完,反手一剑向李世民右肩削去。手法很是凌厉。
李世民吓了一跳,一边闪躲,一边喊道:“姐,你干什么呢,喂,小心。”
李幽兰这些年的剑可没白练,手中的剑犹如一条白练一般翻翻滚滚卷向李世民,虽然只是攻向李世民的手臂,大腿之类的部位,可李世民呢也因为一时大意之下被逼得不断后退,不过李世民的功底扎实的恨,几个闪躲之后就来到兵器架前面,随手又抽出一把长剑,与她对战起来。
看到李世民拿到长剑之后,李幽兰也认真起来了,太极剑连绵施展出来,登时将不够认真的李世民逼得险象环生。
惊讶的李世民也开始认真起来,不再只是防守,而是刺,砍,劈,削得进攻起来,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他攻得越急,李幽兰手中的剑就越重,像是一张网一样越收越紧,最后只剩下直刺了,这也就没什么威胁了,眼看李世民要败在李幽兰的手上了。
李幽兰心里正一个美呢,还以为自己就在这么给大名鼎鼎李世民给赢了呢。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呢?”一声威严地叱喝,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等他们停下一后看见李渊正龙行虎步往这里走来。
李世民急忙跪倒行礼。而李幽兰先撇了撇嘴,不知怎地,她还是很喜欢这个爹的,扔下长剑,一边往前跑一边喊道:“爸,咳,嗯,爹~”来到李渊的前面恭恭敬敬地改了好几次口亲亲地叫道。
李渊很显然也挺喜欢这个女儿的,微微的打量了一下一身胡服的李幽兰,笑着说道:“好,好就没见你这样打扮了,跟你娘年轻的时候真是一模一样,英气勃发。”
李幽兰心里还真是有点纳闷,怎么古代人称赞女儿长得好都一个模式啊,不过,还是很高兴,看来自己也不比那真正的 李幽兰差到哪里去。她笑着说道:“是吗,那我可得好好问问娘,看看是不是爹就是被我娘的一身英气给迷住的。”
李世民可觉得这个姐姐的言词有点放肆了,在旁边小声地提醒道:“姐,怎么说好呢?”
李渊似乎没有听到李世民说话,反而一脸缅怀地的对李幽兰说道:“我和你娘当年……”
李世民在旁边干咳一声问道:“爹,您有什么事吗?”
李幽兰看着有点开始不高兴的李渊,心里叹道,这李世民的脾气还真是有点执拗,就是不会讨李渊欢心。
李渊很明显地克制了一下说道:“在太原府西南发现暴民作乱,皇上命我前去征剿,你跟去吧。”
李世民大声答应着,立刻下去准备了。
李幽兰一听这好奇心顿时就摁都摁不住了,大声说道:“爹,我也想去。”
李渊脸微微一沉说道:“你一个女孩家怎么能上战场,胡闹,我要走了。”
李幽兰不甘心地看着正在往外走的李渊,心里不停的在想,怎么办,怎么办,女孩就不能上战场吗,对了,我是女孩,我记得曾跟我说过,女孩对爸爸有一招很管用的杀手锏,撒娇,我也豁出老脸不要了,去撒一次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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