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大三,抱金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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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女大三,抱金砖
张晓峰仿佛听到潺潺的水流声,艰难的睁开双眼,一片黑暗,但随睁眼就有一股清泉流进他的眼里。他慌忙掐了自己一爪,骨感十足,“哎哟,”刺痛的感觉非常清楚,看来是真的活了。
张晓峰兴奋从水里跳了起来,而同时,周围发出一声惨叫,似乎是见着鬼了。
张晓峰一把抹过脑门上的水珠,惊讶的看着对面几个男子,头上留着长发绑着电视剧里的文士巾,身上穿着青衫长袍,俨然一副古代人模样。
片场?难道重生到偶像明星身上来了。张晓峰摸到自己头上,也有一个发髻,扯了扯,很痛,不是假发,难道是不小心重生到古代来了。
张晓峰低头看倒影,脸色蜡黄,身体孱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不过长相倒还十分清秀,眉目中透露出几分稚气。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脑门上,身上穿着一件洗白的大褂,露出的半截亵衣还打有补丁。就这打扮,别说坐在屋里数钱抱老婆,一日三餐能否解决都成问题了。
“老骗子,”张晓峰绝望大骂:“不就是踩……”
“张兄,”对面几个读书人模样的男人跑了过来,打断张晓峰的骂天诅咒,惊喜道:“张兄,你可吓死我们了,你没事吧!”原来被附身的家伙也姓“张”。
“啊趄。”张晓峰受寒猛打喷嚏,几位读书人把他搀到岸上,拿了杯酒让他御寒。
张晓峰环顾四周,崇山峻岭,林木繁茂,竹篁幽密,清流激湍,小几上摆放着美食佳肴,泉上还有杯子漂流,原来这帮无聊的人在春游。
“张兄,你好了些没有?”
张晓峰蜷成一团,不停地打寒颤,同游的人又给他斟了几杯水酒,身子才稍微暖和起来。
几个同游的人穿戴衣着都比张晓峰好上几倍,在古代这个尊卑分明的地方,张晓峰和同游的人根本就不属于同一阶级,在一起郊游,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张晓峰是名人才子,二是被抓来奚落嘲讽。
张晓峰虽然很想弄清谁是凶手,但为了不露馅只好装哑巴。
这场春游因为张晓峰落水而结束,驾着马车各回各家。同游的人将张晓峰送回家,在陌生的家门口,张晓峰看见一对老夫妻笑呵呵守在栅栏口,看马车疾驰过来,笑得更加开心。单看他们喜悦的表情就不必多想,那老夫妻定是他这身子的爹妈。
张晓峰看着陌生的爹妈,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人家父子和乐融融过了十几二十年,撅起**就知道要放啥屁,他这么冒失前去不就露馅了么?
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张晓峰胆怯的伸出一个脑袋,打量着陌生的爹妈。老夫妻身子猛地一颤,张晓峰心里一喊,暗自叫唤:妈呀!你不会是神吧!一眼就瞧出我是个西贝货。
老娘指着张晓峰,支支唔唔半天,听得张晓峰心脏都提到了嗓眼儿上,脑袋里轰隆隆如压路机开过。当心脏在口里徘徊的时候,老娘终于憋出一句话:“娃儿,你咋弄成这样啊!”
张晓峰一身冷汗终于流了出来,不过混在他水淋淋的衣服上,小巫见大巫,谁看的到呢?
老爹瞪了老娘一眼,道:“莫咋咋呼呼。”然后回头冲屋内喊:“静姐儿,快接你相公进去换件衣服。”
张晓峰刚伸出的腿一下子砸在地上,有一辆压路机在他脑里轰隆隆开过。老天爷,你不会让我当个便宜相公吧!
屋内的女子娇滴滴的答了一声“好”。张晓峰虚眼盯着门口,心里升起一丝希冀,希望这便宜老婆能让人感官舒服。
几秒后,从屋内走出一个女人。
张晓峰活了二十几年,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时间漫长,一秒如同一个世纪。
经过几个世纪漫长的等待,张晓峰终于看到那个女人,素衣木钗,包裹的严严实实,低着头向马车迎走去。
张晓峰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少妇,满心绝望,这就是大爷给他的艳遇,一个面容清瘦,肌肤枯黄,双肩如削的女子,眼角还有一丝细纹,看模样比起张晓峰要大得多。

静姐儿走到张晓峰面前,温柔唤了声相公,然后伸手去搀扶他。在前世是孤家寡人,这一世一过来有妻又有家,这比五百万砸在脑袋上还要晕眩。如果不是因为落水,他肯定不会让她搀着。
静姐儿把张晓峰送进屋内,从箱子里翻出一件打着补丁的青衫让丈夫换上,道:“相公,关公子他们又在捉弄你吧,出门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要小心,可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你有没有哪里痛?”静姐儿伸手来解张晓峰的衣服,张晓峰忙后退,少妇忙拉住他的手,道:“你还想穿着这湿衣服,要是病了,又要误功课了。”
她麻利脱下张晓峰的衣服,张晓峰虽然不是雏儿,但还没开放到可以一夜情,赤膊面对陌生的老婆,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
静姐儿给张晓峰换好衣服,就就婆婆在外面喊,连忙跑了出去,婆婆拉着她道:“关公子送文晴回来,咱们也不能失礼,赶紧去烧些茶水。”
静姐儿放好刚才用的放刹车,急急又向厨房烧茶水招待客人。
张晓峰看着这家徒四壁的房子,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床上铺着薄薄的一张棉布毯子,坐在上面硬邦邦的,揭开毯子一看,里面铺得全部都是稻草。看来他当初提出的要求没有一条实现。
静姐儿洗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碗,给客人们倒上粗茶,然后埋着头悄然退下。他们家的招呼周到,不过客人们面对这样的茶水还是难以下咽。
老爹活了几十年,自然瞧得出端倪,不免有些尴尬。不过,老爹脸厚,依旧客套:“多谢几位把文晴送回来,不过,我很好奇,那小子咋会弄成那样?”
月白长衫道:“那是张兄不小心跌进去的。”
老爹摸摸长髯,点头道:“哦,那也是,文晴年纪小,不懂事,麻烦各位了。”
月白长衫有些干干,咳嗽两声,道:“张伯,这是哪里话,张兄是云台镇第一个秀才,就连县老爷都夸他文章写的好。”张晓峰惊喜,没想到自己还是一个知识分子。
老爹道:“我一个庄稼汉不懂啥学问,但是一些道理还是晓得的,文晴那娃儿心口软,别人叫他做的事情他从不拒绝,你们和他是同窗,希望平时多照应些。”
那几人应承道:“张伯放心,那是肯定的。”这个穷酸的地方,他们这帮有钱人可不愿意继续待下去,聊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去。
送走客人,老爹回到卧室,对正在熟悉环境的张晓峰说道:“文晴,你说说,今天是咋回事?”
张晓峰挠着脑袋,不知该从何说起,老爹见他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骂:“你这没出息的小子,老子让你读书就是要你挺直腰板儿做人,不当龟孙子,你说书也读了,钱也花了,咋还是这么孬样儿。”
老娘在外忽然听到大喊大叫,急得连忙跑了进来,抱住老爹的腰杆,大喊:“娃儿还小,你莫骂呀!”
老爹甩开老娘,心里越想越是火,拿起一根扫帚就要打向张晓峰,老娘又冲了过来,抱着老爹的大腿,边哭边嚎:“你莫打呀,莫打呀!”老爹火冒三丈,老娘一个女人,哪拦得住他。
张晓峰见扫帚就要落在身上,那肯心甘情愿挨着糊涂板子,撒腿就跑,老爹一愣,大骂:“好啊!你反了,敢忤逆老子,你要天打雷劈。”他话一落,晴天一个霹雳劈在家门口,劈的众人瞠目结舌。
张晓峰心中哭叫:“老天爷你不会真劈我吧!”
老爹见雷公劈了一个响雷下来,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得意起来,大吼:“你看,老天爷都帮我,我今天要打折你这个忤逆不孝的杂种。”
老爹甩了扫帚,拿了一根扁担向张晓峰砸来,张晓峰被那响雷劈的两腿发软,大骂算命子的缺德,就听“啪”的一声,一个人堵在他的胸口,生生挨了老爹的一扁担,几滴鲜血飞溅在张晓峰发白的长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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