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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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不凡骑着青鬃马,跃马踏入岳家军收容败军和难民的营地里,身后跟着鞠七七、龙越和戴扬威三人外面则是看他如何收编人马的岳家军将士。
“当兵吃粮,这兵是这么当的吗?都他吗的一群孬种,给金狗吓破了胆儿躲在这里偷偷洒猫尿!”庄不凡看了看这群沮丧萎靡的败军,破口大骂道,“撒泡尿照照你们这样儿,还是个男人吗?金狗有什么好怕的?我后边这娘们都杀了不下十个,个个都是官儿!一群大老爷们儿连人家娘们都不如!”
这一通骂,骂得败军无不面带怒意,庄不凡浑然不顾,继续道:“我庄不凡带着千余人守孤城,打五万金狗打了半个月,杀了他四千金狗!几十个人出城转战千里,碰见咱们的金狗,没一个活下来的!这才叫爷们儿!瞧瞧你们,还是男人吗?是不是听到金狗的蹄子响就吓得尿裤子啦?都他吗摸摸自己裤裆里头,还长了男人的那东西没?没长的,就等着金狗把你们抓去,你们就是给金狗端洗脚水的份儿,你们的老婆金狗上!长了的,就跟我庄某人杀金狗去!我这里,只要好汉,不要孬种,只要英雄,不要狗熊!”
这话一出,便听得有人怒道:“谁他吗不够爷们的,咱们一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要不是那熊将咱会到这里?老子跟着杀金狗!”
有人带了头,这批兵士里顿时就炸开了锅,纷纷呼吼起来。庄不凡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说嘛,这当兵的,哪会连点血性都没有?”
庄不凡一行跃马从众军中过,所过之处,败兵、百姓潮水般涌过来,跟在他们身后。外面岳飞一行见了,不由得点头:“中正这番又有了。”
带着一群兵走到这临时营地门口,庄不凡勒马回头道:“我庄某人练兵,苦字当头,军纪如山。要是怕的,赶紧割了小退出去,中途撑不下来的,自己找块豆腐撞死得了!有没有怕的?”
“不怕!”
“都他娘的给我站好了,瞧瞧,人家娘们都比你们强!监督队,看好了站好了不许动,实在忍不住想动的也要禀报我!”
“将军,在下雪。”
“下雪?战场上刀子见血的时候你不是要吓昏了?”庄不凡怒叱了一声,脱下了身上所有厚的衣物,“所有军官,着单衣,继续监督军纪!”
鞠七七眼见场中无论官兵,无不拖掉了御寒的衣物,也伸手去除下自己的御寒衣服。庄不凡却问道:“我让你准备的姜和红糖备好了吧?”
“备好了。”
“那好,都熬汤等会儿给士卒驱寒。”
打发走了鞠七七,庄不凡走进众军卒中间,只见一个个兵士都冻得满脸通红,却站定不动,心里微微有些欣慰。眼见得风雪渐渐起了,却是没人动弹。
即便是岳飞等一干人等路过,也不由得愕然,只见庄不凡以降所有军官竟全部是穿一身的单薄衣物跟着士卒吹冷风。
“为什么要这么练?难不成我们能站死金兵?”却听得一个兵士见庄不凡朝岳飞那边迎上去,偷偷活动了下手脚,顺口就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庄不凡没理会过来的岳飞等人,却问那兵士。
“禀将军,我叫冯天赐!”
庄不凡大声道:“冯天赐,你的问题问得好,升任你们小队的队长!”
周围的人微微一动。
“动什么动?没有命令,谁也不许动!冯天赐,你违反军纪,更兼在我掉头的时候偷偷做小动作,军法如山,杖责三十!”
“所有的人都给我记好了,我庄某人治军,赏罚分明,赏是赏,罚是罚,不可相抵!立功必奖,违纪必罚!”
“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练。金狗子生于白山黑水,茹毛饮血,凶残如禽兽!他们还有战马,平地上打架的话凭马蹄都能踏死你们!
“可是打仗不是一群人各自找人单挑!”庄不凡喝道,“楚风,拿你的连弩来!”
楚风奉上自己的连弩,庄不凡冷冷道:“拆开!”
楚风将那连弩拆开,却听得庄不凡问道:“你们说,现在这弩还能不能杀人!我想只要是脑子没问题的人都知道不能!楚风,再把弩装好!”

“现在这弩装好了,这就是一个杀人机器!在战场上,我要你们共同进退,各司其职,就像这弩的各个机关一样尽忠职守!到时候你们就不是一个个分散的人,而是一架巨大的杀人机器!再凶悍的鞑子过来,也会被绞碎!
“打败鞑子,不是靠一腔匹夫之勇,而是要靠纪律,所以我要求你们能严守我的军纪!令进则水火不避!令退则金银不取!信任你们的同袍,信任你们的将官,你们死了,同袍会为你们报仇!你们不守军纪,临阵脱逃、胡乱出击,你们和你们的同袍都会被敌人杀死!”
看着声嘶力竭训导士卒的庄不凡,岳飞点头道:“果然有一套,有徒如此,不知那韶山毛公又是何等人物!”
岳云嘿嘿道:“父帅,别说那些兵了,就连我听了都是热血沸腾呢!”
深夜。
“三炷香时间已经到了,没有跑出营帐的出列站左边,没有没来得及拿兵器的人出列站右边。”庄不凡坐在站在香案前,背对着众士卒,下令道。
很快,在士兵的队列两侧就出现了两支队伍。庄不凡朗声道:“三炷香时间,打仗的时候这三炷香时间足够敌人冲进营帐把你们的脑袋给砍了!所有没能出营帐的,杖责二十!”
他又接着道:“听见号声,没拿兵器就跑出来了,莫非你们以为你们的拳头比鞑子的马刀更锋利?你们这些没拿兵器的,全部杖责三十!”
却听得戴扬威不服道:“怎么我们出了营帐的挨得比他们还多?”
“平素训练,切忌弄虚作假,严禁敷衍将官。庄某人说了要听见号声之后三炷香之内着装好跑出营帐,否则军法论处,你们就为了这个原因连兵器都不拿就跑出来了。战场上,敌人是不会让你们作弊的!加上你们为了训练而训练,蒙混于我,自然加了些处罚力度。你可服气?”
“愿受处罚。”戴扬威垂头道。
“都给我听好了,训练时多流汗,打仗时少流血,训练时多吃苦,打仗时少送命!庄某人是要带你们北伐中原,光复燕云的,不是要带你们去上战场给鞑子送战功的!”
不远处的帐篷里睡的张宪揉了揉眼睛,骂骂咧咧道:“庄疯子你奶奶个混球,大半夜的不叫人安生。不过看你话还说的在理爷爷今晚就不找你算账了!明天一定要告诉元帅,让他收敛些。”
呈现在岳飞眼前的阵形以十一人为一队,最前为队长,次二人一执长牌、一执藤牌,长牌手执长盾牌遮挡弩箭,长枪。藤牌手执轻便的藤盾并带有标枪、腰刀,长牌手和藤牌手主要掩护后队前进,藤牌手除了掩护还可与敌近战。再二人手执古怪的竹制兵器“狼筅”,“狼筅”将竹端斜削成尖状,又留四周尖锐的枝枝丫,每支狼筅长3米左右,狼筅手利用狼筅前端的利刃刺杀敌人以掩护盾牌手的推进和后面长枪手的进击。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狼筅手。再跟进的是使用短刀的短兵手,如敌人迂回攻击,短兵手即持短刀冲上前去劈杀敌人。此阵形不仅使矛与盾、长与短紧密结合,充分发挥了各种兵器的效能,而且阵形变化灵活。可以根据情况和作战需要变纵队为横队,变一阵为左右两小阵或左中右三小阵。当变成两小阵时称、“两才阵”,左右盾牌手分别随左右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护卫其进攻;当变成三小阵时称“三才阵”,此时,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居中。盾牌手在左右两侧护卫。
岳飞道:“难怪这些日子总见你搞些古怪的兵器,原来是弄这么个阵形。不知此阵名称为何?”
庄不凡道:“暂且此阵便叫做‘鸳鸯阵里却是得意偷笑不已,这下把戚继光的创造也给偷了过来,这便是身为后世人的优势了。
“我看此阵法颇妙,不知是何人所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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