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可怜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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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日大骂狗卵子的,在路上又叫又跳。
“兄弟,怎么了?”
戴眼的记者从车篷里伸出头来问他。
“狗卵子的没有油了。”
马长日在广州混过几天,说起普通话来,几个(者还听得懂,当他用本地话骂起人来的时候,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没有油了!”
马长日用“彩色”普通话重复了遍,这回三个(者听懂了。
“怎么会没有油呢?”个长脸的记者脸色变了,“这半路上没油了,我们是不会给车费的。”
“不给车费?”马长日一听他们的话,哈哈笑了起来,“狗卵子的噢,还从来没有人敢不给我车费人,啊,你们试试,不给老子车费,老子打不断你们的腿!”
顿时,马长日换了脸凶相。
“你……你怎么不讲理?”
“我就不讲理呢,你要搞么子?”马长日瞪起牛鼓眼,龇着黄板牙,继续用他那要生不熟的普通话与他们叫板,“我们本土本乡的人,都没有哪个敢黄我的车费,你几个外乡人,卵子硬嘛!”
说着,他从车里抽出一根粗棍,在手心中吐了泡口水,抡了抡。木棍呼呼地带着风声在空中划了个弧圈。
看到马长日脸横肉的抡起木棍,三个(者害怕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而且他们是外乡人,底气首先就泄了几分。
“兄弟,有话好说。”还戴眼镜的记者经验丰富,“我们哪会赖你的车费,只不过我们对这个方不熟,你在这半路上丢下我们,我们怎么去水泥厂呢?”
听了眼镜记者的话,马长日把棍子往下顿了顿,还是一脸的戾气。
“这还差不多。”马长目看了看天,太阳已经西斜了,“敢赖我的车费我,你们也不问问我是谁。这样好了,我把车停在这里,带你们去水泥厂,先把钱给了,人再加五块的带路费,共三十五块。”
三个(者哪里还敢节外生枝?眼记者立即掏出钱包来,付了三十五元。
“走马路呢,还有十七八里路,只怕天黑前是走不到的了,走小路的话,只有五六里的样子了。”马长日指着前方的山坳,“看到没有?穿过那个山坳,走两个山冲冲就到了。”
三个(者互相看了看,商量了下。决定走山路。听到他们决定走山路,马长日阴阴地笑了笑。
“狗卵子的那先要说明了,山路比较难走一些噢。”
“没事……只要能快点赶到水泥厂,们也不怕的。”
“狗卵子的那就说好了,等会走不动别怪我,跟我走吧。”
马长日将车停在马路边,迈开大步向山里走去。三个小跑着跟着,跟着他进了片茂密竹林中的小路。
走过竹林,又穿过松林。翻过册坳,又走过一个小山谷。
“呃……兄弟,你不是说只有五门里吗?怎么还没有到?”
三个(者累得气喘吁吁,有些疑惑了。望着这没有人烟的荒野,黑森森的山林,几个人心中生出惧意。
“对我们乡下人来说,只有五六里,对你们城里人来说,那我就不知道了。”马长口咧开大嘴,露出黄板牙,“翻过那座山,就到了,只要到了山梁上就可以看到水泥厂了。”
听了马长日这么一说,三个(者腿上又有了劲气,跟着马长日爬起山来。爬到半坡上,马长日突然说:
“你们先等等,我内急。”
说完就钻进了树林里,眼镜想喊住他,刚回头,密林就将马长日的身影吞吃了。
“我们也坐坐吧,累死我了。”一个(者在羊肠小路上坐了下来,“妈的,这哪里人过的地方?人影都没有一个。”
三个人都坐了下来休息,可这一休息,就再也没有看见马长日了。
“他怎么还不回来?”
一个(者慌了起来。眼镜脸色有些苍白,猜想今天只怕被人卖在这里了。不过还是不甘心地大喊起来,只有大山在回应他们。马长日溜到一个小树窝里躲了起来,听见了他们的感声,只偷笑着。
“完了,那人……那人是什么人,肯定是故意这么干的……”另一个(者也着慌了,“太阳快下山了,天要黑了,这山里有没有野兽啊?”
“我们还爬不爬上去啊?”
“爬上去看看,山那边到底是什么方。

三个人爬呼哧呼哧爬上了山顶,绝望看着山那边,那是一片比这边还大的山脉,延绵远去,哪里有什么水泥厂。
眼镜苦笑着。其余二人大骂马长日。
“走吧,下山吧,不然天就黑了。”
可等他们下了山,忽然发现,不知道走哪条路了。山里本来就没有路,只一些牛羊踩踏或砍柴人走出

,痕迹本来就不是很明显,果不是熟悉的人,真哪走。
“往哪走?”一个记者语气中带有了哭的味道,“天越来越暗了。”
“今天晚上只怕走不出去了。”眼是个聪明人,知道着了人的道,虽然晚了些,“看来,那人是水泥厂的,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记者身份。”
“我们来么隐密,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如果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他为什么这样对付我们?”眼镜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他一不劫财,二不是神经病,费费力将我们带进这深山中来干什么?”
“那……那我们怎么办?”
“今天夜只要在这里过夜了,希望山里没有大的野兽,不然我们就惨了。”看着太阳落下山去,“这趟来得不值得啊……还是赶紧找个方,捡些柴火,晚上生个火,来不会太凉,二来也能防野兽。”
另外两个眼中现出绝望的神色,眼看着越来越黑,只跟着眼镜找了比较隐蔽的地方,清理了下,又赶紧拾了些柴。
那个始作俑者马长日看着几个人在山里丢了魂似的转悠,知道他们迷了路。这地方到了夜里,就算是经常在这里出入的人也很容易迷路。因此,他趁着天来没有完全黑,出了山里,在天黑之前到了马路上。
他故意把三个(者带来,其实这里与峡山根本是南辕弱辙,不是在一个方向上。再过去就是九岭乡了,哪里能到水泥厂去?
他的三轮摩的里,油箱根本就是满满的。他望了望边上的大山,哈哈大笑着坐上车,打火轰起了油门,直奔双桥镇。
刚到双桥镇,就接到了他大可马长发的电话。以前穷饭都成问的马家兄弟现在是个个有手机。摩的也是借的别人的,当然是要给租金的。把摩的还了人,立马去了绿竹鱼庄,乐儿与他大哥在那里等着他。
“大哥,沙老板?”
进了小包间,年幸存只有乐儿与大哥在,笑着打招呼。
“坐吧,你把那三个家伙怎么样了?”马长发沉沉地看着他,“没有动手吧?”
“没有。”马长日将马长发的茶水端起,一口灌进了喉咙,“对付他们那样的角色,还要动手么?”
马长日付得意的样子。然后兴高采烈地把怎么玩三个(者的过程绘声绘色说了遍,听得马长发也哈哈大笑起来。
“乐儿,这样子搞搞他们,不算为过吧?”
乐儿也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几个外乡人落到他们的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帮家伙落在你们手里,那真是倒八辈子霉了。”乐儿一边喊彩妹子上菜,一边笑着说话,“山里没有野猪之类的大野兽吧?要是有野兽,别闹出人命来。”
“这些年山里哪有大野兽啊?多少年没有见着野猪了,要是有野猪,我们倒打只来吃呢。”马长发不以为然,“依我说啊,有野猪才呢,咬死那些狗卵子的杂种,敢来搞水泥厂的名堂,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呢。”
马长发瞪着眼睛,发着狠。菜上齐了,彩妹子笑吟吟地站在乐儿身边看着乐儿,亲热将身体轻轻地挨着他。
“沙老板,你们要喝么子酒嘛?”
她的眼睛能勾人,丰满的身体性感而秀气的脸庞白娇媚无限,马长发与马长日的眼睛看看了,不过他们不敢惹她,前次马长发惹了她,被她泼了身的凉水。
“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拿出来嘛。”
这里没有茅台之类的酒,最好的就是邵阳津酒了。彩妹子抱来三瓶,马长发来喝过多次了,次来都要喝几大瓶。
马长发与马长日都是酒桶,不用杯子用大碗喝,三碗酒下肚,话多了起来。
“乐儿,还要怎么搞那几个狗卵子的?”
“就按现在你们的方法搞他们,只要不搞死他们,让他们吃点头吧。”乐儿想想也笑起来,“那些狗卵子的坏事干多了,吃点头也是应该的。”
“哈哈……,明天我再派些人去,牵着他们的鼻子在山里悠转,保管他们这些狗卵子的一个月走不出大山。”马长发又转头向着马长日,“日崽,这事就交给你了,再把华崽、枫崽、龙崽三个带上,轮流换班,想办法把他们引到九山岭上去,那里山大,又没有大路,把他们搞得晕头转向,不搞死他们也玩昏他们。”
两个家伙本来就是刁民,满肚子都是坏水,再加上穷怕了,现在有了财路,哪容人来破坏?三个(者算是撞上了瘟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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