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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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留成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他日思夜想的美人现在就跪坐在面前,顿时一阵欣喜若狂,浑身上下躁动不已,他哪管那陈信尸骨未寒,陈家少妇新寡,自己贵为一县之尊应有的礼仪。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此时美人在怀,伸手可得,让他感到无比的刺激。他见若云素服白裹,双目微闭,朱唇吐兰,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得楚楚可人,从半解半开的丧服看进去,一双高耸的玉峰时隐时显,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似要崩裂开那抹胸,呼之欲出。
李留成平日里受家中黄脸老妻管素甚严,至今尚未敢取妾,一直压抑在心。现在这幅美妇春景撩地他春心荡漾,哪里能把持得住自己,顿时淫兴大发,他眼看四下无人,一把将若云摁倒在地,双手撕扯开着丧服,一个猛扑,口鼻并用齐拱下去,直探那双峰与私处。
若云糊糊中感觉浑身一沉,似有重物压在身上,而腹下一阵火辣,有说不尽的酸楚,她懵然惊觉起身,只见身上衣物尽裂,一丝不挂着,而上边压着一个男子,正在亲吻着自己私处,难道是夫君陈信从棺材复活出来,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李留成发出满足的哼哼声,他像只拙劣的笨猪,正要解开自己的官袍,欲行苟且之事,此时若云挣扎着仰头,借着微弱的烛光,定睛一看,终于看清那男子脸庞,不是陈信,正是余杭县令李留成。
若云此时心中万分恐惧,自己夫君新丧期间,县令居然会做出这样无耻下流之事,她拼命反抗着,可越反抗那李留成动作越激烈,**贼是势在必得,一个弱女子怎么对付得了,眼看自己是贞节不保,若云哭喊起来,要李留成不要这样。
李留成满脸**对若云说道:这么大的灵堂里就你我二人,随你怎么喊,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就算有人听到了,过来看我县令在,敢说什么。
若云对李留成哀求道:看在陈信与你同僚的份上,你不该做这种事,何况现在陈信刚刚去世,自己新寡要守妇道,这样怎么能对得起陈信。
李留成冷哼一声,呵斥道:“陈信恃功自傲,早就没有将我县令放在眼里,死是罪有应得,只能怪老天不生眼,他娶了你这个勾魂骚妇,死后也不得安宁。说实话我对你垂诞已久,今天能给陈信带绿帽子,怎么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呢?”
若云见他原来早有预谋,这样的人面兽心再多说也无用,绝望之余,她于是就拼尽全力喊救命抓淫贼。
这一喊不要紧,将侧房内打盹的田文给喊醒了。原来田文并没有回去,他与陈信是感情甚笃,虽然共事不到半年,但一直受到陈信关照,所以从心底怀念着自己的这位上司,最后一晚守夜,他没有回自己住处去,而与其他两个治丧的公差一起,在灵堂旁边的一间小屋内合衣休憩,准备第二日天一亮,举行陈信的超度仪式。
陈信与两位公差听到喊救命声,一个激灵冲到堂上,大喝一声淫贼哪里跑。
淫贼是没有跑,可眼前的场景让他们惊呆了,那若云全身一丝不挂的躺在陈信灵位前,而上面压着一位脱得只剩下亵裤的男子,正是当今余杭县令李留成。
李留成被惊吓住,回眼一看,见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三人,仔细辨认才认清是手下三个公差,他恼羞成怒骂道:没长狗眼,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公差看见淫贼原来就是自己上司,早已手足无措,又被李留成这么一骂,吓得胆战心惊,其中一位公差拉了拉田文的衣袖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示意只当什么也没有看见,马上离开。

田文则在那边怒目盯着李留成,一声不吭,就这样沉默地对峙着。李留成见田文不但没有起身,反而一脸正气立着不动,心底有点发虚了,但表面上还很嚣张,骂道:“狗奴才,看什么看,还不滚出去。”
田文想这样对峙下去不是办法,一来陈信刚刚去世,现在灵堂上发生这样的丑事,已是死者在九泉之下颜面尽无,但要传了出去,恐怕若云以后就更难在人前露脸了。二来,这个**淫贼居然是自己上司李留成,可谓是权倾余杭,俗话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郡守,传出去后,李留成不会放过自己,他肯定不承认,万一反咬一口的话,百嘴难辩,自己跳黄河也洗不清。但不去理会吧,照此情形,那若云定时被那畜生糟蹋凌辱,怎么对得起陈信在天之灵。
田文在一旁傻看着,他管也不得,不管也不得,心里急得恨恨发痒。
这时其余两个公差早已不知去向了,估计是怕惹祸上身,李留成没有理会田文,继续俯下身去调戏那若云。田文此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将那长案上的长明香烛拂倒在地,点燃了灵位两旁的帐幔,见火已起来,他对着若云大声说道,当心火着。然后冲出灵堂,朝外面街道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陈家灵堂起火了,快来救火。
街坊邻居听到救火的呼救,纷纷起身出门,人们拿着家什桶罐打水,相互呼喊,闹哄哄地朝灵堂跑去。
果然,李留成见形势不妙,抱起衣物赶紧准备溜掉,这已经到口的肥肉飞走了,让他好生恼怒,临走时恨恨得骂道:贱妇,你飞不出我掌心,还有田文那小子,算你有种,等着我回去收拾你。
等田文带着一帮人赶回灵堂时,李留成早已不见踪影了,而若云则衣衫凌乱,头发不整,躲在一边哭,众人只忙着救火,也没有注意到若云这幅模样,田文赶紧抱起若云进了内屋,安慰她说没事了。若云对他的出手相救十分感谢,不过田文此时却忧虑起来,开始考虑怎样对付李留成的报复。
以后的时日里,田文一直兢兢业业做事,生怕出一点错,他还有防备着各种不测,李留成随时会找自己麻烦。
不过担心是多余的,由于那其他两个差人是大嘴巴,四处宣扬,不出一月,县令灵堂非礼都尉夫人的消息传得满城皆是。
李留成也是个惧内的懦夫,当初敢勾结东越人,设计害死陈信,却熬不住家中那位黄脸婆,黄脸婆听到外面风言风语,醋性大发,于是成日监视李留成一举一动,逼其说出实情,李留成自然是不会承认,百般抵赖,但他那内人却成天要死要活,他最后不得不妥协了,暂时放弃打若云的念头。
三个月后,那李留成见在余杭混不下去了,便央人去朝廷求情,转调到吴中去当会稽郡的守丞。李留成走时,留下公文,诬陷了田文一堆的罪行,比如目无尊长,蛮横无礼,临阵逃脱等。
田文看来是逃不掉处罚,以李留成构陷的几项罪,小则被解职回家,说大,那是可要被投入狱中。幸亏这时赴任县令是姬澄,李留成走后,姬澄由乌程县丞转调过来当县令,姬澄与其父田知微乃至交挚友,又与周永泰又是从小一起知己,有了这份关系,他将那公文扣了下来,不但不记罪,反将田文给升了一职。
田文是逃过了这一劫,但若云却还没有没有那么幸运,那东越王余善哪里善罢甘休之人,一个更大的麻烦,正降临到若云与朝珠姊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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