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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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场
第一景
黄昏,鹏从佳荔家中失望而归,正一边走一边苦恼沉吟。他几近绝望……
鹏:
太阳快下山了,
可还会回来,
我们愉快过了,
也许就不能再会。
风,呼呼的—
漫天腾起了沙土,
啊,我分不清了,
哪条才是你的路。
正像云朵在飘,
却不问飞向何处,
心呵在此时迷途,
天空也拉起夜幕。
如果生活就像演出,
那么今天的才结束,
但表演并未从此罢休,
新的剧情正从黑夜来。

戏里的角色换了,
反正总是同一回事,
倒是看惯了的,
却老以为疑团密布。
但我不知道她啊,
这些年演得哪一场?
我好想把她找到,
她却似有意在逃。
是什么无边的舞台,
茫茫如人间的苦海?
是什么奇怪的剧组,
只管把情节弄得悲哀?
什么广阔生活的布幕,
竟把人心的真实掩住,
不管你忧伤或痛苦,
只看你穿了什么衣服。
谁还在心里燃着痴情?
差不多的都将否定!
不管今夜有星无星,
那也只是一种布景。

野鸽:
鬼鬼,鬼鬼……
自然水向低处流,
何怪人往高处走。
趋炎附势靠面子,
谁让你是穷小子!

鹏:
多讨厌的小鸟儿,
曾几何时便把我跟?
不论是春天槐花
将阵阵轻风迷醉,
也不论是夏日的藤条,
将棵棵老树缠绕。
孤独的金星把新月追,
钟情的人把所有痴心,
都只许给无情的时辰,
我似乎都能听到你们,
啊,你们是谁?为何
只唱那歌令人反胃?
既不在向阳的树上,
也不在干净的草丛,
你们咕叽,你们唱,
那声音和夜枭最相象!
是否大地丰收的宴席,
已经遍布着**的气息?
抑或是我的脏肺已坏,
从中发出你们喜欢的味道?
乞盼纯洁的花瓣太易
被霜雪妆饰的美丽欺骗。
哎,被有毒的相思感染,
也难以逃脱同样的悲哀。
可是那更可怕,因为它,
不仅消磨人的意志和精神,
更会缓慢吞噬你的生命。
野鸽:
鬼鬼,鬼鬼……
以食为天物常情,
无礼寸步也难行。
缘分也要钱袋子,
谁让你是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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