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到底什么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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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官塔监狱都知道鬼五死了,没有想象中的欢呼,所有人心中有了失落。 因为鬼五虽然名为重犯监狱的老大,但是平日里并不是很压榨弟兄,反而经常为大家出头和狱警叫板。虽然说大家知道鬼五该死,但是一时之间确实也有些失落,他们倒也没有太多的怨言,因为他们知道鬼五死在了黑蚀天杀者的手里,黑蚀自然是一个公平的代名词。
无非就这么消失了,只是在临走之前和徐老头悄悄说了几句,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火云巴士,密室之内,坤哥拿出酬金交给了无非,无非也没说什么话,不知道为什么,从监狱执行任务出来之后,无非的心情一直不怎么样,感觉懒懒的,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坤哥自然也看出来无非心情不好,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无非告别坤哥,去了趟西祠,虎头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好转,但是想起徐老头的话,无非也稍微宽心了,秦耀天见到外孙归来自然又是亲自下厨,但是这顿饭无非吃的没什么精神。
秦耀天自然也是能看出来,犹豫了半天才问道:“孩子,你这次回来我感觉心情不太对,发什么什么事情了吗?有什么不开心的和外公说一说吧。”
无非懒懒的看了秦耀天,心下感激,但是依然没精神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次执行完任务之后,就感觉心里一直不太痛快。或许是鬼五死之前的忏悔吧,让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人到底在为什么而活,不管善恶,杀生就等于抹杀别人生存的权利。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这些问题,我找不到答案。”
秦耀天显然不知道看似幼稚的外孙,竟然也已经开始思考这么沉重的人生话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么问题,吨了片刻方才说道:“有些人觉得,人是为了活着而活,而有些人则觉得,人是为了活的好而活着,还有些人觉得人或者就是为了风险,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而活,当然有些人也认为人活着是为了享受生命带来的悲欢离合。外公不知道其他人为什么而活着,但是,很悲哀的,我发现自己是为了所谓的匡扶正义而活,也就是所谓要体现自己的价值。 所以,其实外公很累,心累。”
看来这个话题的出现也让秦耀天陷入到了悠远的回忆之中。徐徐的接着说到:“但是究竟我这样活着是对还是错呢?不得而知,和我不一样的人会觉得我很傻,享受生活的人会觉得我很累,但是我只知道我这样做会很充实。其实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一从一出世就和修炼道法结缘,以前可能师傅的话就是正确的,现在呢,接触的事情多了,你对生命有了自己的困惑,这是正常的,外公也无权去左右你的生活,但是我的建议是,自己想怎么活就怎么去活,这才是生命的本质。”
无非陷入沉思之中,抬头迷惑的看了外公一眼道:“为自己而活,随心而活,可是好像往往事不遂人愿,不过我想纯粹的为自己而活,大概也是会空虚的吧……”
秦耀天起身,慢步踱到天井别院的栏杆处,抓了一撮鱼食,轻轻的洒向池水。双手背在身后,叹声说道:“其实生命的精彩和无奈,大多也是所谓的规则的产物,譬如善与恶的冲突,譬如客观规则和人情法理,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规则,所以生活才会出现矛盾,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出现纷争。能够超脱这些规则,其实也不无可能,因为规则也是人制定出来的,当你成为一个绝世强者的时候,你就有权利有能力去改变规则。但是当你制定了新的规则之后,新的矛盾又会产生,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天道吧。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思考,我这一生到底是对是错,曾经我认为我强大到已经让黑蚀成为一种规则,但是后来又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在顺应这种规则,用你们道家的说法讲,这就是道。”
无非若有所思,颇有些迷茫的说道:“那么道的根源是什么呢,既然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那么什么生道呢?道莫非是凭空而出?”
对于无非的这个问题,秦耀天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苦笑一声,说道:“大概,这个问题,你师傅也没办法告诉你吧,或者道也只是上位者,亦或者异空间的高人们制造的规则吧,谁知道呢……”

离开西祠之后,无非离请假的时间还有七八天,他也懒得回到学校,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龙京的大街上,心中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不知不觉,天色渐黑,放眼一看,放任脚步来到了云海峰。好久没来这个地方了,夜色渐浓的云海峰早就没有人迹。无非纵深上了主峰。
夜风凛冽,盘膝而坐,无非丝毫没有感觉到冷。心中的问题一直萦绕耳畔“我到底为什么而活?我应该怎么活?继续惩恶扬善,担负正义?还是随心而活?”
脑海中,自从记事时候起,生活的点点片段出现在脑海中。武当山下的小村,无忧无虑的生活,虎头抢自己腌制的腊肉,武当山上玄清的细心教导,青萍的倾囊相授,他们到底希望自己如何活着呢?无非不得而知,是希望我能够出人头地,将道家思想发扬广大呢?还是希望我追随道的真理,领悟道的最高奥义呢?
突然间无非觉得,原来自己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反而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候。难道,记忆,不论美好与否都会成为修道的负担吗?那么既然是负担,我是否应该忘记呢?在一些根本没有边际的思考中,无非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无非做了个梦,梦见了儿时门前的小溪,梦见了田间耕作的黄牛和平叔,梦见了武当后山上的野兔蛐蛐,无非的嘴角挂起了微笑,陡然一转无非梦到了一个个被自己杀死的恶人,他们有些面色狰狞,有些申请萎靡,最后无非梦到了鬼五,鬼五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忏悔一生最后依然要死……”
武当的秘典书苑,玄清独自静坐。突然间感觉心头一震,莫名其妙的有些烦躁,推门而出,远眺天空中的星辰,后山的葱翠也在夜的掩映下变成一片墨色,深吸一口气,玄清喃喃说道:“不知道非儿修炼的怎么样了……”
云海峰主峰之上,无非依然痴痴而坐,殊不知,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天了,胡子茬乱七八糟的堆在脸上,从他困惑的神色中,就可以知道,他依然没有想通这些问题。其实按照无非的性格,想不通的事情很少在去花时间去想,但是对于这些问题来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执着。想的头疼了,就努力运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反反复复,依然觉得内心深处有个疙瘩,有个郁郁的结打不开,越是如此,越是想解开这个疙瘩,如此之下,竟然到了忘我的境界。
“为了理想?为了他人的希望?还是为了我自己?”不知道过了几日,无非依然在想这个问题,不管他如何推敲,最后总会被其他的想法驳斥。为了理想而活,什么又是理想?得道,羽化飞升?为了使命而活,那么生活的意义又在哪里?人生犹如白驹过隙,百年芳华大概也是消逝而过,既然如此,人为什么要活着?如果为此而活,那么大多数人又为何需要享受,享受别人为自己奉献带来的成果?我为什么要想这些问题?既然想不通为什么还要去想?我不要再想了,我不想再想了,别再想了!!!!
突然之间无非觉得气血翻涌,全身的真气有些躁动不安,仰天长啸一声,无非拔地而起,将所有真气全部提起,又凝聚成球,自掌心迅速的汇聚成团,直直的朝着天上打去,一抹光柱出现的云海峰的主峰上,山下的旅人惊讶的抬头仰望,纷纷惊讶于奇景的出现,难道今年龙京将有异像出现?
无非感觉所有的真气顷刻间宣泄了出去,手中的光球逐渐暗淡,真气一泄,无非直直的从十几米的半空中跌落了下来,失去了知觉……
有朋友认为我的书有时候对于环境和人文环境的描写过多,淡化了角色的性格,这里向大家解释的是,半壶是希望能够通过人文环境的润色,来使角色的性格更为饱满,而不显得特立独行,可能因为半壶也是普通人的原因吧,总是钟情于角色性格的平实。但我知道如此塑造的人物太过普通,朋友们看的不够爽,接下来会有所改观,希望大家继续关注,再次感谢对半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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