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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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四天的日夜赶路楚枫驾着马车走过许许多多曲折的山路终于在一深山小村里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熟悉的村子楚枫叹道:“终于回来了,拉着个笨车回来还真是不好走。福伯我们已经到村了。”
闻言正在打盹的福伯下了车伸了伸懒腰,贪婪的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叹道:“一别两年终于又回来了,还是这的空气更让人舒服,哈哈。”
这个山野小村总共只有百来户人家,都是靠打猎为生,楚逸小时候没少跟这里的猎户跑到四周的山上打猎,所以与这里每一个人都很熟悉。而且虽然楚逸的父亲是这个村子的村长,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的威信特别高,村里的人都很敬畏,但是无论父亲还是福伯亦或者是楚逸都没有一点架子,所以他们跟村里的每个人的相处的很和睦。
两人刚进村就有不少的村民围上来问候。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猛的消失两年,村里的人都十分想念。楚逸也热情的将自己在外边准备许多玩意送给孩子们。
楚逸的家是位于村子的正中间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庄。但是很奇怪,山庄大门之上的牌匾上左边写着“山庄”二字,右边不知道为什么却空了出来,每次楚逸看到后都很别扭。楚逸曾向父亲问过为什么不给山庄起名字时,楚逸的父亲楚枫寒着脸给楚逸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它不配有名字!”
“那怎么样它才配有名字?”楚逸还问道。
“到了该到的时候!”又是个让人摸不到头脑的答案。
“福伯,什么时候是到了给山庄起名字的时候?”压不住好奇心的楚逸又偷偷的去问福伯。而奇怪的是福伯听了这个问题后惆怅了好久才慢悠悠的回答道:“那个名字是我们永远的痛,当你能化解我们心中的痛的时候就是它重现于世的时候!”当楚逸再问时福伯却闭着眼不再作任何言语。
时隔两年楚逸再次看到威严的山庄大门上那挺拔有力的山庄二字时,心中情不自禁的念道“楚天山庄”。那空出来的地方应该写着楚天二字的,这是老祖宗的牌子啊,没落自此,的确是不可忘却的痛。
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和福伯也从来不提楚家的往事,对于楚家的先辈和祖宗也都只提名而不做任何的介绍。
但是更让楚逸揪心的是,不但家里从来不提家里的往事,就连村里的人也对楚逸出生之前的事绝口不提。好奇心也能给人胆量,一次楚逸乘父亲和福伯外出办事时将村里几个好酒的人都叫了过来将他们灌醉这才知道了些自家的事。
楚家搬到这个群山之中的小村还是在楚逸的父亲楚枫十岁的时候,从醉汉的回忆中楚逸知道父亲和福伯原本不是这个小村的,而是被村里的猎户救回来的。当时正在山中打猎的几个猎户突然听得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小孩的呼叫声,于是忙寻声找了过去。
猎户们本以为是自己村的小孩不知道好歹跑上山来,等找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小孩以及一个一身血衣重伤昏迷的中年汉子。善良的猎人没有多想便将两人带回村子并救活了中年汉子。
不用说这小孩正是楚逸的父亲楚枫,而中年汉子自然是福伯。知道了这些,再加上父亲和福伯的答案聪明的楚逸不难猜出:自己的祖辈肯定有着辉煌的过去,有着辉煌的山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山庄被灭了,只有父亲和福伯逃了出来。当再建山庄时父亲不想每每看到山庄的名字就想起过去痛苦的回忆。
不过在楚逸十八岁成年的时候,楚枫将楚逸叫到跟前严肃的吩咐给楚逸一件成年的任务。按楚枫的话说我楚家的男儿成年就得自立,而自立首先要做的就是完成家族的成年考验。本来楚枫是让楚逸一个人去的,但是第二天临走时楚枫又吩咐福伯和楚逸同行,但是福伯不得插手此次的任务。
在江湖打滚了两年的时间楚逸自然知道为什么楚枫让福伯跟着。无非是江湖险恶,年轻人不知轻重容易得罪人,而且明剑易躲暗箭难防啊。
此次楚逸江湖一行不仅为了完成父亲的任务,更是十分留心打探了下自己家族的事情。此时楚逸已经从江湖中各个典籍中了解到了自己家族的那些往事。
楚天山庄屹立江湖七百多年,素来有天下第一庄之称。但是俗话说的好:树大招风。何况是这屹立了几百年的参天大树。
有人曾今问过:“一个稳坐江山但是却即将进入暮年的皇帝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有人回答是培养一个聪明的能够接替自己江山的皇子,有人回答则是享用天下的美女。
这些答案错吗?
自然是不对!自己当皇帝多好,自己能当皇帝为什么要让儿子去当啊,只要自己能永远当皇帝,那天下的美女还不是尽情的享用。所以最正确的答案便是永生,不能永生长命百岁也好,总之能多活就好。

而这也使楚天山庄除了来自武林的敌人外又多了一个强大的敌人---皇帝。因为几百年来楚家的人除了一些意外死亡外几乎都活到一百岁以上。一百岁在这个七十岁就被称谓长岁的朝代那是相当震惊的,如果楚天山庄只有几个人活到百岁也就罢了,但是恰恰几乎是所有老死的楚家的人都在百岁左右,据统计楚天山庄的创始人楚天更是活到150的高龄。你说皇帝不打楚家的注意打谁的注意。
而在得知皇帝的意图后宰相叶致航便秘密串通与楚家竞争激烈的百年来排名第二的烈焰山庄。武林和朝廷素来很少往来,武林的事朝廷很少管,朝廷的事武林也很少插手,当然前提是双方都不要太过分。这次两者的目的不谋而合,烈焰山庄的目的是整垮楚天山庄,而朝廷则从楚天山庄拿到长生的秘诀。于是一场专门针对楚天山庄的滔天大网就此慢慢的铺撒开来。
虽然知道楚天山庄在朝廷和烈焰山庄为首的武林势力下破灭但是无论楚逸怎么找都找不到楚天山庄覆灭时在楚天山庄展开的最后一场惊天之战的任何描述。
当然也许皇宫有个地方以及烈焰山庄很有可能会有这方面的记载,但是先不说烈焰山庄有众多高手坐镇光那号称武林第一人的烈焰山庄主人烈煞这一关楚逸是绝对过不了的。而在皇宫最可能藏有楚逸需要的东西的地方却有一个让福伯都心悸的高手,福伯的武功如何楚逸是深有体会,福伯说他毫无机会那就一定毫无机会。
看着那空着半面的门匾楚逸脑中一遍遍的回忆着自己两年来收集的和这门匾有关的信息。对于自己家族的覆灭楚逸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个态度。说愤怒,也只有在刚得到消息来阵子愤怒了一阵子,之后随着自己的见识越多愤怒也就越小,而且自己诺要报仇得杀多少人啊,宰相已经杀了,老皇帝早归黄泉了,烈煞又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说自豪吧,也的确有些自豪,怎么说自己的家族曾经称霸武林几百年,但是毕竟已经覆灭了也谈不上有多自豪;一丝仇恨,一丝愤怒,一丝自豪还有一丝惋惜和哀伤。
“怎么,想报仇!?”见楚逸盯着门匾眼中精光连闪福伯打趣道。
“我说过我只杀该杀之人。那些覆灭我楚家的人或受人之命,或被逼迫,或本身就跟我楚家有仇怨,这些人杀了又有什么意义,该杀的只不过是那些在背后谋划的领头人物罢了。”过了半响楚逸才回答道。
“杀人者,人恒杀之!难道我楚天山庄的人就该让他们随便杀的吗!?”
突然一愤怒而又冰冷的怒喝之声突然响起,福伯和楚逸都是一愣。楚逸本来准备上前见礼来的,但是一对上楚枫那冰冷而又愤怒的目光又停顿了下来并忙收回看向楚枫的目光。
但是过了半响低头的楚逸感觉到父亲冰冷的目光丝毫没有减退,自小就比较畏惧楚枫的楚逸定了定神鼓起全身真气毅然抬起头正视着楚枫的双目道:“楚天山庄也许不是该杀之人,但是楚天山庄既然参与到游戏天下这个游戏中就要承受游戏失败所带来的后果。楚天山庄称霸武林数百年,特别是楚天山庄刚建立的百年,在楚天山庄手中毁灭的人还少吗?难道这些人就是该杀之人!不,当然不是。他们的死只是他们在这场游戏中失败所付出的代价,而楚天山庄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区别或许只在与楚天山庄比他们有名有地位!但是正因为楚天山庄太有名太有地位,所以楚天山庄在这个游戏中失败后所承担的代价就更大。”
“哦,你是说我楚天山庄的人无能了!”听了楚逸一片新奇的大论楚枫和福伯都有些动容只是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不过楚枫对楚逸的态度丝毫没有好转。
“一只老虎一次不小心掉进一个上百万的蚁巢里结果老虎被蚂蚁生生吃了,你能说老虎不如蚂蚁吗?”楚逸也直接了当的反问道。楚逸的意思两人都能明白,楚天山庄就好比一只威武的老虎,而朝廷和烈焰山庄的联合就好比上百万的蚂蚁,如果楚天山庄不跑,上百万的蚂蚁一点一点的也能生吞了你。
“作为老虎的后代难道就不应该为死去的老虎报仇吗?”楚枫仍冷冰冰的问道。
“如果可以报仇当然得报,但是这种毫无意义的报复只会连自己也搭上,死去的老虎更希望自己的后代能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让自己的后代好好活着不至于自己这一脉的族人就此灭绝。”楚逸仍然针锋相对的道。
听了楚逸的话楚枫愣了好一会都没有反应,散发的气息虽然还是那么的冰冷,但是楚枫的目光已不像刚才那么凌厉,好像沉思着什么,显然楚逸的话触动了楚枫心底中某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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