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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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一条粗大的“虫”。比他见过的最壮的刘老实还要粗壮,有着三个甚至更多的刘老实那么粗,至于长,那就不知道有多长了。正应了那句“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刚一沉入水里,最先看到的就是这巨大“虫”头。
“虫”头长了一个黑的发亮的尖角,大概有一米长。嘴张的大大的,眼睛却是闭着的。
郭涛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继续沉了下去。
越沉越深,逐渐适应了在水里活动,郭涛觉得在水里和陆地上一样,没有什么好怕的,一样的过。只是不能用眼睛呼吸了,而只能用全身的毛孔呼吸。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而郭涛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也就没去多想。以前洗澡是用檫的,没有这样的感觉并不奇怪,这并没引起郭涛的注意。
深入潭中,那水的压力对郭涛也几乎不起作用。水有压力?这也不是目前的郭涛所知道的,只是觉得在水里活动跟在陆地一样自在。
现在总算能看出这“虫”有多壮了,郭涛虽不会计算却也知道下面的体积比上面大,摆着葫芦形姿势,那“虫”就盘在潭底。
站在潭底看着这虫。上面看到的只是个光秃秃头和颈,而下面的身体却满是五颜六色的鳞片。这有点象故事中的“蛟”,但又有些差别。什么时候蛟的头上长角了?不过这也不是郭涛关心的问题,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出去。
事实总是与现实有些出入。就在这时,这“虫”动了。
“不会是要吃我吧?”郭涛愕然的望着这庞然大虫的尾巴。
潭水不停的晃荡,潭底闹开了锅,潭面却依然平静如昔,这又是一大难解之事。
只见那“虫”卷起庞大的尾巴就象四周乱摆。郭涛这个小不点可真有点傻眼了,看到那巨无霸一阵无力感传来,恐惧?不,没有恐惧,郭涛已经与恐惧绝缘了。不过小不点就是小不点,不管巨无霸怎么荡,始终没有波及小不点,那激荡的潭水就象微风般轻轻拂过郭涛的面庞。
这条“虫”乃是蛟龙与莽原犀杂交所生,不知道在那个时代被天镇的几大长老合力困在了这个地方,守护“真武道藏宫”。默默的呆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一点厌烦,呆在这里至少生命有保障,要是出去了说不定就给人杀了拿去炼药了。刚刚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这么多年来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感到害怕的犀蛟只能将尾巴不停的摆来摆去以摆脱这种不安的感觉。其实它是受到了郭涛身上隐含煞气的影响,大凡有灵性的古老生命都能感受的这股气息。
进入“真武道藏宫”的入口就在犀蛟盘身的地方,它这一摆荡,洞口就显现了出来。时刻注意着这条大“虫”的郭涛一眼就看见了那黑漆漆的洞口。赶紧向那洞口跑去,不料,快到洞口时,被“虫”尾扫了一记,失足跌入了洞中,搞出了个狗吃屎的形象。奇怪的是跌入洞中的郭涛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一触地就立时站了起来,打量着四周。
这洞里已铺满厚厚一层灰,显然很久没人来打扫过了。从郭涛掉下来的洞口可以看见上面激荡的棕色潭水,那急流冲撞到洞口却又奇迹般的退了回去,好似有什么异物把那里堵住了。只是那洞口分明是透明的,又会有什么堵在那里?
洞的中心有一圆台,高三尺直径八尺,有一天然石阶连着圆台足有五米长,二十步阶梯才三尺高。石阶的另一头是洞的出口。已看不出这个洞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工造就的,毕竟年代有些久远了。
从洞口看,前方是一副大的字画。上书《武道总纲》。好在这几个字郭涛还认识。另外三面都放着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籍,有许多看起来都很有历史感,有的看上去又象是新加上去的。不过此时郭涛并没有去留意这些。
郭涛的双眼直盯着正前方的壁画,眼里紫光变红光,红光变绿光,再变回紫光,如此循环往复,脸色也跟着变幻。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注视着前方的壁画,好象要把它看穿了才甘心。
这《武道总纲》为上古时期,一高人在无意中得到。每天看这字画,觉得每次看感觉都不同,甚至大变样,但仔细观察又察觉不出有什么异处,觉得奇怪,便叫来一些好友一起研究。这其中便有天镇的创始人——“天仇上人”。
“天仇上人”看那字话,竟然当场吐出血来,吓了各位好友一大跳。不过其在伤好之后,体术却大有长进。
异人怀疑此书画为一前人所著武学书画,由于其他人都无法领悟其中精髓,高人便将字画送给了“天仇上人”,以期他能领悟其中的奥秘。
靠着领悟这幅字画的精髓,“天仇上人”最终成为了传说中的存在。虽然最终爆体而亡,但是他所达到的武学高度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镇也成了体术高手的聚集地,到如今已过了上万年,这幅壁画依然挂在这里,没人领悟出其中的奥妙。其上的〈武道总纲〉四字也是后人为了纪念这位伟人而提上去的。
而今年五岁的郭涛又能领悟出什么呢?这受天煞、地煞、人煞所诅咒的可怜人又有什么特殊呢?
郭涛看着这壁画,陷入迷离之中,觉得自己的亲人都在召唤自己,这字画一时变成爹的影子,一时又是娘的影子,下一刻有变成了叔的影子,然后又是“全家福”后又是……。如此循环往复,到郭涛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的时候,陡然发觉眼前的壁画并不是一幅,而是一百零八幅不同的字画的循环图。

正眼看着那壁画,郭涛越想越奇怪,只觉脑子轰的一声响,象看电影般,壁画上不停演示着一百零八幅画。每幅画上都有一个醒目的血红大字——情!一个情字的一百零八种状态。
如果不是有着先前经历,郭涛也不可能知道这是一百零八幅字画。
字画转变的速度越来越快,随着字画的转动,郭涛的体内神奇的产生了一股气流,气流慢慢的流向全身,形成一个循环系统。
郭涛每看清楚一副画,体内就会多一道气流,多一循环系统。到最后这不停轮回的一百零八副字画看起来就象一副字画时,奇异的气流已在郭涛的体内行成了一百零八道不同的循环系统,各自为政,自在的流动着。
眼前一变,壁画瞬间消失,幻化成淡淡白雾飘荡在室内,依稀可见白雾中闪过几个字——“天意难违”。随后白雾与字一同消失。这幅〈武道总纲〉图从此消失在人世间。
默默沉思良久,郭涛转过头便看到了书架。以郭涛的身高,只能拿到最底层的书。看着这些古老的书,郭涛随便找了几本比较薄的、看起来顺眼的书,拿在手里,翻了翻,也看不懂,也就不看了。拿着几本书就走向出口。
半个小时后,郭涛总算从那纵横交错的路网中窜了出来。出的洞来,才发现这里依然是中指山的半山腰,但却不是十字村上来的半山腰,而是到了山的另一面。感觉到丝丝凉意,才发觉自己没穿衣服,头上的头发也才刚长出来。此时正值深夜。
这块地方是天镇的禁区,除了长老,任何人未经允许,都不准进入。郭涛不知道这些,但他知道自己在那都不受欢迎。
“还是尽块离开这个地方为好。”郭涛琢磨道。
现在郭涛的眼睛又恢复成了正常颜色,黑夜中依稀可以看清这长满青草的山路,顺着山路就往山下走去,在路上顺便摘了几个野果子充饥,实在是有点饿了。
第二天大早,天刚路白,就到了八极村,八级村是天镇八村之一。以守护“真武道藏宫”为己任。
“八极村除了长老似乎没有人认识自己,自己是不是可以个光明正大的从大路上走过去呢?”郭涛暗道,小脑袋不时摇晃着。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还是算了吧!”
郭涛选择绕道回去。可怜的郭涛,肚子叫的响遍了全世界,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
现在大概上是七八月份。地里的农作物也快收割了。看着遍地碧绿的花生地,生出了无数暇想,最终还是受不了诱惑去扯了几株,甩干净坚果仁上的泥土,看看四下无人,便找了个相对隐蔽的位置蹲下,剥了花生壳就往嘴里塞。吃的性起,又去搞了几株来,吃爽了之后才继续赶路。
傍晚时总算是回到了家里。在水井里打了点水,洗了帕脸,换上衣服,顿时感觉清爽了不少。真有种“我胡汉三又回来啦”的感觉!
静下心来,又想着明天应该去做些什么?“该去做什么呢?哦,对了,娘叫我去学知识,明天去私塾逛下。”经此一变,郭涛确实变了很多,变的有些人小鬼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私塾还没有开门,郭涛就早早来到了私塾,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正大光明的去私塾,私塾是不会接收他的,只能早点来躲在一旁听、看、理解。
私塾与学院比起来有一点好处,就是不管你什么时候去听课,只要你听的久了你就能学会老师所教的知识,因为他们教的就那简单的算术与一些最基本的字。靠自学到看书识字是肯定够了,如想成为科研人员这却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很多聪慧的孩子在私塾呆个两年就能学会六年的课程;而一些比较牛叉的学院总是找时间到师塾来招集那些新生。天镇的孩子例外,他们每想读书,都是帝国安排。
找来一个案板,树立在教室的一角,静静的等着老师的到来。
行时八点,老学究终于来了,学生也三三两两的到来。老师慢慢讲学生慢慢来。课讲的差不多了学生才刚刚来齐,看到这一幕老师总是无奈的摇摇头。不过在今后的两年里老师在讲课时总会看见左边角落里立着一块案板,透过老光眼,依稀可以瞧见案板下有个模模糊糊的矮小身影,似乎也只有他才在认真听自己的课。
后来发展到老师总是有意的把备案教材留在教案上,第二天总会收到一份作业答题以及一些疑问卷。老教授总会认真的审批,认真的解答所提的问题。老来遇到这样一个好学生也不容易。
两年来,锅涛的学业早就学满了,不过老师的爱戴让他继续留在了这里两年,直到有一天老师的回批上写到:“你的问题老师已难已回答全面,建议进入高等学院深造。”
从此学生再也没有出现过,那块案板也从此消失了。老师是即遗憾又满足,这个学生让老教授有了真作了老师的感觉,感觉自己以前真是白教了那么多年的书。
“此生得此一学生足见三生之幸,老来总算有了值得吹嘘的事了。”老教授时不时的这样想着,脸上也跟着露出满足的微笑。
这两年里郭涛也感到非常的满足,东西学到了,而且比同龄人学的多,学的更系统化。甚至有好多学问那些所谓的大文学家都不见得明白。那都是老教授多年的心得,所以郭涛感到非常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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