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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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帝国境内,东北边缘五指区之中指区内,有一高山,名中指山,为大梦国内最高山。由于长年迷雾,这里少有机械类的高科技产物到来,以至与世隔绝。
在这相对原始的角落有着一批相对原始的人类,他们在这个有着高科技的国度被称为“原始人”。
尽管被称为原始人,他们却是大梦帝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人,因为这里盛产体术高手。从这里走出去的高手都是帝国的风云人物,脚一抖就能撼山的大人物。
中指山山脚,有一村子名十字,是通往中指山其他村子的必经之路。中指山周围有八村,合称天镇。
今天是郭涛苦难日子的开始。今天,十字村死了两人,死的不明不白。今天是郭家从天镇除名的日子。今天是大梦历999年11月11日,俗称“光棍节”。
十字村郭家小院,大白天的,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爹——娘——!”
左邻右舍的听到后都疑惑着支人前往查看。
郭家大院门口传来急骤的敲门声。大门上专设的传音铃铛不时的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时间过去不久,大门被撞开,从大门急跑进几人,迅速窜入郭家大厅。
举目郭家大厅,首先入目的是两张棕色靠山椅,两椅子中间放一四方木桌。此时最显眼的是两张靠山椅上坐着的郭家家主夫妇。
靠着椅子,神态安详,好似睡的正香。木桌案板上放着两古色古香的“二两满”杯子,黑色的杯子与黑色桌子很搭配,但与郭家夫妇身着的白色长袍相朝目,就显得有点刺眼了。
两人面前的地上,此时正跪着一四岁左右小孩。左手提着一小酒壶,样子到也小巧精致。右手正抓着郭夫人的裤脚不断的摇晃,一下看左首,一下望右首,不停的叫着爹娘。滋嫩的声音使得厅中回音荡荡,惹人心疼!而小孩所穿的红色绵袄在其中亦显的格外不协调。
再下面就是会客用的桌椅。大厅两旁窗户边各摆放着三花盆。没有开花,一时到也看不出是什么花,修剪的也颇具艺术性,村民们都知道郭夫人酷爱养花。大厅四周挂满了字画,邻居们都知道这是出自郭家家主的手笔。
当先进来的是邻居陶黑子,一身黑衫黑裤,金黄色的头发,黑黑的脸蛋,看起来古惑仔味道十足。接着进来的是其好友向天,打扮时髦,看起来有点小白脸的味道,至少有那方面的潜质!一身纯白色的着装可谓光绚亮丽。后再跟着的是刘老实,很明显的和前两人不是同一类人,穿着打扮朴素而不失典雅,一看就知道是位受过良好教育的好青年。不过要仔细一看那身板、那手、那腿,那粗壮与结实,绝对有着一看就能吓倒大部分的不良青年的效果。明显的,横炼功夫扎实到位。
陶黑子皱了邹眉头道:“这是怎么啦?难不成又死…。”快步走到郭家夫妇身边急叫道:“郭叔——小孩在哭呢!您们这是?”
向天摇了摇郭叔的胳膊,感觉又僵又硬又冷,脸刹那间变的苍白了许多,颤声道:“郭叔是不是死啦?”
刘老实听到后大惊,急走到郭夫人身边,伸手探其鼻息,感觉冰冷,脸色也变的不自然起来,抓起郭夫人的手,感觉亦是冰凉怕人,更是心惊。转而为其把脉,半分钟过去,望了望两人讶声道:“这是怎么回事,真的死了!郭家这四年来都死了二十八口人了。唉,真是……!”叹了口气又感叹道:“老人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地上的小孩似乎听明白了几人的话,哭声更见凄厉,但始终没有说话。三人似乎也没有问小孩话的意思,互相对望摇了摇头,便从大门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陶黑子转过头望向大门头顶的“郭府”二字叹道:“郭家恐怕要从天镇除名了!”
向天和刘老实顿了顿脚步,才紧跟着走了出去。不知是因为小孩停止了哭泣还是听到声音的人走远了,小孩的哭声渐不可闻。
这一夜是悲凉的一夜。似乎村里的人们都不记得这里死了两个人,有个可怜的四岁小孩没有饭吃,可能造成的后果就是又一个生命的消损。
第二天一大早。郭家大院来了五位老人。都是些老不死的,最老的已有700多岁了,比起常人的70岁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没事活这么久做什么,一群讨人厌的老家伙。

这几个老人就是十字村的长老。其中有两位还是天镇的长老。他们理解过常人难以理解的东西,知道很多不被世人知道的事物。所以他们被世人称为“原始古董”。
此时的郭家大院和昨天一点也没有变。如果昨天来的三人此时到此,就会发现四岁小孩跪在那里,一天一夜也没有移动过位置。
四岁小孩的身后并排站着黑白红黄蓝五位长老。黑长老感慨道:“天意不可违啊!”
白长老紧接着沉声道:“郭氏一族,早先要听您的话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红长老沉声道:“郭家经此一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延续下去。”
黄长老接着沉声道:“这都是天意!没有人能改变!”
黑长老又叹道:“一切都随缘吧!这事还存在着变数!郭涛这孩子的未来连我也推演不出,甚至朝哪个方向发展都有些模糊,一切都指向变数。唉!”
“天煞,地煞,人煞,全占了。苦命的孩子,谁也帮不了你!”黑长老以悲天悯人的语气道。
白长老问道:“真的没有破解的办法了吗?这孩子是无辜的!”
黑长老眨了眨眼睛,吁吁吐了口气,以警告的语气道:“谁也帮不了他,他只能靠自己。谁帮他谁倒霉!谁和他为难也同样倒霉!最好的相处办法就是不要去理他,离他越远越好。”
蓝长老也开口道:“一切只能看天意了,顺其自然吧!天择之事,不是我们俗人可以理解的!”
“尽快叫人来处理下,入土为安,死了的人不要让他们再受罪了。”“唉!”五道光线闪过,五人凭空消失。
在他们走后,小孩郭涛站了起来,爹娘的话在耳边响起。“涛儿,以后你一个人一定要尽快适应过来,早点独立对你的将来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涛儿,吃东西不一定要都吃熟的,有些东西也是能生吃的,自己动手试着去做东西吃,爹娘给你留下的食物你是吃不了多久的,一定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这一年来,你已经学会很多了。也难为你了。”“涛儿,这个世界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你一定要学会自强自立。要有好的文化,好的体术!”“你要…………。”睁大红红的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泪水流出来。拍了拍肚子,紧握双手,牙齿咬的下唇有些血亮。
再次看了看靠着椅子爹娘,默默记在脑里,回头大步朝内室走去,那里有爹娘留给他的衣服,粮食,以及少量的金钱!值得庆幸的是郭涛有着一个任何人都不敢来朝的家,尽管不完整,但毕竟还是家,还可以住人。
当天下午,就有人来将郭氏夫妇的尸体抬走。来的时候偷偷摸摸的,东瞧西望,没见到郭涛才敢大手大脚的做事。那可笑的模样足以让人笑掉大牙。不过这事除了当事人,也不会有其他人看见了。
郭涛看着他们将父母的尸体收棺,抬到郭家坟地,埋了下去。看到父母下葬,还没有干的眼泪又哗哗的流了下来,小孩子总是比较喜欢哭。
等村民们把事处理好,已经是傍晚了。日落西山过后,天渐渐暗了下来。村民们过来拜祭完就回家去了。
深夜过后就郭涛一人还在远方默默的看着,不敢让人发现。等村民们都走光了才出来拜祭爹娘。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那矮小身影朝阳下显的那么怪异,那么不和谐。
以后的日子里,有郭涛在的地方人总是很少。没有必要时,大家都尽量避着他,这让郭涛幼稚的心灵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也使得郭涛的性格变的让人无法琢磨。
两个月之后,四岁的郭涛开始一个人往中指山上跑。有时候晚上回不来,在山里被吓的哇哇大哭。那哭声让村里善良的人一阵心疼,当然也有部分人感到烦。但始终没有人尝试着去找他,毕竟郭家二十八口人命在那里摆着,没有谁敢于去冒这个险。不知不觉中郭涛内心的阴暗面再一次被深化。
又两个月之后,村里的人便没有再见过郭涛。他现在吃吃在山里,住在山里,适应着山里的的变化,过着野人般的生活。小小的心灵已经起了不小的变化!
渐渐的,村民们几乎都忘记了郭涛的存在。当然,有时还是在闲谈中不小心提到,但也只能是不小心,因为大家都忌讳这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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