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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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鼎回家,叫匠人做了几十个冰刀之后又到学校,每个小家伙发了一个,简单示范了几下,孩子们很快学会使用。几十个人在湖面上滑来滑去,不时有人跌倒或是撞到一起。周鼎特意凑到十八个小家伙那一堆里,与他们玩在一起。周鼎常年练拳,身体灵活,玩出许多花样,孩子有样学样,摔倒了也不叫疼,都快玩疯了。
疯狂了几天,年关来到。周贵也在年前赶回昌阳。
新年新气象,新年新计划。
青州刺史的位子,若能搞到手,自然好处多多。若是搞不到,最多损失些财物。周鼎很快拨出一笔财物交与周贵,等天暖些,再赴洛阳求官。周顺则被派往兖州探听程昱的消息,周富仍按计划去塞北,同时探听赵云的消息。为安全计,都走水路。
周鼎又分别给太史慈和华歆写了信。给太史慈的信,要求他暗中扩军,周鼎需要更多的可靠的兵力。给华歆的信,提了两个要求。一是要孤儿,六至十二岁的全要,男女不限。另一个是要华歆广收可用之人。
经过周鼎几年的折腾,周家和抄没来的金银铜钱基本用完,换来几处矿山,还有大批的奴隶和牛马,也安置了许多流民,收留了许多佃户。好在抄没来的土地每年都出产大批的粮食和棉花,金钱用光了,粮食和布匹却堆满了仓库。
周鼎盘算了一下,太史慈处有一千一百兵,昌阳军营五百六十兵,石岛军营一千兵,牛岛驻军五百,马岛五百驻军加上两个旅零二百一十名亲军,这样总兵力是九千八百人,其中阵亡三人。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不知不觉中,竟然有这么多人马了?
仔细想想,周鼎很快释然。不同于郡县兵,这些都是周家的私兵,不仅要打仗,而且要耕种。粮食自给自足之外,还略有产出。因为不占多少钱粮,周鼎一缺兵就去招,几次下来,就有了这一万兵。
可是算下来,一万兵仍是不足。太史慈那里需要加强,昌阳兵力不能动,石岛倒是可以抽出五百兵,这五百兵也要送到马岛。下一步行动,马岛必须保持足够多的兵力。可惜的是东莱人口太少,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招兵。不过这难不倒周鼎,周鼎早已把扩军的事交给太史慈,让太史慈去头疼吧!
安排完这些事,周鼎在家做了一个多月的孝子,以安慰王氏和周信受伤的心灵。周鼎坚持不肯娶亲,王氏不依不侥,周信也满腹怨念。不过,到最后,还是周信出面化解,给王氏摆事实,讲道理,说儿子是要做大事的,好不容易才让王氏暂时放过周鼎。
自由来之不易,周鼎做了一个多月的乖孩子来报答王氏的大恩。之后,在王氏不舍的目光中赶去马岛。
周鼎到时,马岛军民正忙于播种,岛上一派繁忙的景象。张飞与孙邵接周鼎到营中歇息。
次日一早,周鼎与张飞去看新弩。由于是试验性质,在周鼎离开期间只制造十五套零件。周鼎试着组装了一套,各个零件不是很匹配,只好拆开重新打磨。又用两天时间打磨,组装出三具新弩。
张飞抢了最重的一具,周鼎和周吉各拿一具。三人取了箭,亲兵在一百步、一百五十步和两百步处各立一靶。
张飞性急,抢先射了一箭。弩箭穿过百步外的箭靶,向前飞出一段才落地。周吉也射了一箭,正中箭靶,弩箭的尾部卡在箭靶内。周鼎直接射向第二个箭靶,弩箭射在箭靶的边上,露出半截尾羽。这时张飞紧踏几下上好弦,瞄向第三个靶,手指一扣,弩箭飞出,守靶的士兵挥动白旗,表示未中。周鼎和周吉哈哈大笑,张飞又射一前,仍是未中,气得张飞扔了弩,跑到边上喝酒。
周鼎拣起张飞的弩,上弦装箭,瞄了又瞄,射出一箭,未中。再射,仍未中。周鼎根据士兵报来的消息,修正一番,又射一箭,红旗舞动,周鼎开心大笑。
张飞见了,忙扔了酒来抢弩。周鼎教他使用望山之法,张飞射出五箭,终有一箭中靶,乐得像个孩子似的大笑不止。
三人射过箭靶,又到马场捆了两头猪做活靶。两头猪都放在百步之外,并给右边的一头披上铁甲。三人在箭上做了标记,每人各射两箭,然后一起去看靶。
三人中,张飞的弩弓力最强,周吉的最弱。猪身上的箭只也验证了这一点。三只箭都射入左边的猪身,张飞的箭由猪身的另一边露出半截,周鼎的箭只露出箭头,周吉的箭深深没入猪身。另一边,张飞的箭穿过铁甲没入猪身半截,周鼎的箭入猪身两寸多深,周吉的箭只把铁甲撞出一个小坑。
试过一番,三人对新弩的射程、射速和威力等都有了数,便叫人抬了猪回去加餐。
之后的一个半月,周鼎一直待在匠人那里,又经过多次试射,定了弩与箭只的尺寸。一共定了三种弩,最弱的一种用来取代弓箭,采用摇臂上弦,弓力两石。另一种弓力四石,脚踏上弦,用大箭。最后一种为六石强弩,脚踏上弦,用重箭。
定好型号,周鼎精心铸造了一批铜质零件,仔细打磨后作为标准件交与匠人,并让周吉专门负责制弩之事。主要任务有二,一是跟踪弩与箭只的使用情况,发现问题及时改进,二是管理匠人,保证弩的生产,并根据需要研制新弩。
周鼎制弩的时候,春播已经结束,张飞几次来找周鼎,催周鼎出兵。
因陆路危险,周富去贩牛时,带走了一半的船。加上新制成的船,马岛只有两艘蒸汽船,七艘三体船。由于还要携带物资,九船一次只能运送两千余人。周鼎把行动的目标放在后世的对马岛,两个旅分作三拨出发,张飞和周吉首发,周吉带着新制成的十余具弩。
对马岛在马岛东北五百余里,船行一个来回要四天四夜。对马岛历来是倭人入半岛的跳板,岛上具体有多少人周鼎并不知情,但肯定不会太多。从弁韩人口中周鼎得知这时整个倭国只有几百万人。
周鼎的下一个目标定在后世的釜山附近,弁韩人叫它渎卢国,有户四五千。若攻渎卢国,必经对马岛。要想保密,周鼎必须先清洗对马岛。
对马岛距半岛一百余里,跟倭国另一小岛百余里,大岛(九州岛)二百里,面积约为马岛的三分之一(七百平)。

《三国志》上记载:倭人在带方东南大海之中……至对马国。其大官曰卑狗,副曰卑奴母离。所居绝岛,土地山险,多深林,道路如禽鹿径。有千余户,无良田,食海物自活,乘船南北市籴。
张飞在岛西部寻了一处海湾登岸。海湾中不时有船只进出,码头边停着几艘货船,倭人在装卸货物。
在倭人惊异的目光中,几条三体船挤开倭船,抢位靠岸,船未停稳,士兵就鱼贯而下,见人就抓。倭人船只见机不妙,想要逃走,两艘蒸汽船破开波浪,很快追上倭船。张飞一声令下,船上弓弩齐发,倭人顿时死的死,伤的伤,其余倭人纷纷跪倒求饶。不多时,便有士兵搭板跳上倭船,制住船上倭人。
清空海面,张飞率军登岸,袭占了海湾附近的两处村落,之后留一千人在此安营扎寨,张飞率其余众军沿小路向岛内杀去。
十五天后,全军到达,分做两部,一部沿海岸逐一攻破各处港口,断绝交通,另一路在岛内自西向东推进。道路险阻,用了半月时间才把对马岛扫荡完毕。倭人中有通汉话者,由倭人口中,周鼎得知东南方百余里另有一岛。对马岛上倭人往北与弁韩通商,往南便与此岛交易。周鼎略一思索,又挥军南下,平了此岛。
收获之大,出人意料。两岛共获倭人男女六千余,更有相当数量的铁器铜器及少量金银,大小船只也有三百余艘。行动中只有一名士兵亡于蛇口。周鼎下令尽迁人口财物到对马岛西端。
两岛倭人大多不事耕种,捕鱼果腹,经商敛财。如何安置这些倭人让周鼎大为头疼。周鼎对倭人有种本能的厌恶。倭人如狼,畏强凌弱,更会隐忍,以图他日噬人。思之再三,周鼎决定把倭人暂时安置在牛岛。牛岛原有驻军五百,周鼎命令从马岛再调五百,专门看管这些倭人,岛上耕种与放牧之事,尽交与倭人去做。
运送这些倭人与缴获的财物又用去将近一月时间,期间仍有许多船只经过对马岛,俱被周鼎军拿下。缴获的船只同往常一样,全部凿沉。周鼎又从抓获的倭人与韩人中挑出几名通汉话者,由他们带路,北上渎卢国。
渎卢国有户四五千,口约二万,兵千余,有弓,为弁韩第一大国、富国,有一处天然大港。港外有一岛,与半岛隔海相望,水宽二百余步。
该岛为酒瓶状,底朝西北,口向东南,岛上有三座山,其中两座在瓶口附近。岛上既有通商之便,又有鱼盐之利,因此人口众多。据弁韩人交待,岛上有口数千,韩人领着周鼎的船队直奔此岛。
周鼎亲自率军前来,下午时分在岛的西南方向靠岸。这里正是岛由宽变窄处,左右皆有山,两山之间有一山谷。海岸陡峭,周鼎让人放了小船下去,船上士兵几经周折,终于用绳索套住岸上巨石,攀绳登岸。
登岸的士兵吊上更多的绳索,一一系好抛下,众多士兵随后攀绳而上。一个半时辰后,登岸完毕,船只返回对马岛。
周鼎和众军在山谷中露宿一夜,第二天下午,张飞率军由岛的东南登岸,二军合为一处,向岛中杀去。
以有心欺无备,以军人对平民,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岛上两千余弁韩人做了俘虏,还有数百人乘船逃过海峡。
周鼎组织撤离,张飞断后。一百余弁韩军变作刺猬,张飞也顺利撤退。
通过几次行动,周鼎对弁韩的实力彻底有了数。弁韩总计十二万口,先后被周鼎抓走约七八千。周鼎也两次见识了弁韩军的战力,除了人长得比倭人高大些,弁韩军战力极低,最主要的是,弁韩军人太少。周鼎军虽然不过数千,但这数千是东莱几十万人里挑出的精壮,这数千人也相当于弁韩的总兵力。
这种情况下,只要不犯大错,平定弁韩并非难事。弁韩也有外援,即辰韩。辰韩十八万口,兵力只比弁韩稍多,但只要马岛制出更多的强弩,弁韩请来外援也不足为惧。
有了这些认识,周鼎对抢夺人口失了兴趣。马岛已有数万人口,昌阳还在不断输送奴隶。为安军心,周鼎准备把一些士兵的的家眷也迁到岛上。这样一来,岛上人口将会剧增。有耕牛帮助,这些人口足以耕种岛上的田地。也就是说,马岛暂时不需要更多的人口了。周鼎现在想要的是地盘。
这次出征,历时三月,获倭奴六千余,韩奴二千余,缴获大量铜铁。铜铁正好用来制作弩箭,韩奴交由孙邵安置,只有倭奴仍然是个问题。
倭奴暂囚于牛岛。牛岛耕地太少,养活不了这么多人口。为防倭奴逃脱,又不能放倭人去捕鱼。仔细想过一回,周鼎决定把倭奴运到昌阳,让倭奴去建昌阳新城。
运送倭奴又用去半月时间,船只太少,做事效率大大降低。好在这种情况以后不会再有。这次贩牛之后,昌阳和马岛就有了足够多的耕牛,以后用牛可以自产。石岛的船场也会制造出更多的大船。
就在这时,石岛送来信件。信是华歆派人送到昌阳的,随信还有一份名单,华歆四处寻找的人才的名单。周鼎先看名单,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满宠。
此满宠是彼满宠乎?若是,那可真是一大喜事!
周鼎赶紧把信细看一遍,华歆没有让周鼎失望,他的信中讲了满宠的许多事情。
满宠,字伯宁,兖州山阳郡昌邑人。满宠十八岁时在郡中做督邮,郡中宵小皆畏其名。做高平县令时,县中督邮张苞贪污受贿,干乱吏政,满宠派人将其抓捕拷问,不想张苞受刑不过,竟死于狱中。满宠自知闯了祸,于是弃官而去。此事传入华歆耳中,华歆便派人相请。
看到这,周鼎便笑了。这满宠看来也是一名愤青啊!
东莱王九,因巴结张让而得官,名声很不好。但华歆也是一时名人,满宠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前往东莱。东莱铲除豪强、广收流民的做法很对满宠的胃口,满宠便应了华歆的邀请 嘟嘟小游戏 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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