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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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扬诚愣神这一刻,张风抓住这稍纵即失的机会,一个手刀切到扬诚的手腕上,又迅速下蹲捡枪这作一气喝成,早在他心里演练多遍。
张风动作虽快,扬诚反应也相当敏锐。就在张风还不及将枪口对准他时便感到一股强劲的腿风袭来,不及后退,张风仓促支手搁挡。
“啪!”
扬诚一腿踢落了张风手中的枪,余力不竭,惯力将张风掀翻在地又疾步蓄力纵腿向张风耳心踢去。
张风见来势凶猛不敢小视,就地翻滚并趁机忍痛拔掉了左臂上的小刀猛力向紧追其后的扬诚振射而去。
扬诚见状,不可再硬攻,迅速侧身。张风也趁此时机翻身而起,并疾步后退逼视着扬诚。
扬诚见张风已经起身,也暂停了攻势,互相对视起来。扬诚眼光瞥过张风看向已经和蜈蚣战在一起的程飞。两人皆手持短刀,攻势凛冽,你来我往。
蜈蚣是军人出身,退役后又加入佣兵,长期置身于生死杀戮间练就了一身实战,技巧兼备的近身格斗,军人的格斗就是专门用来杀敌,目标明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拘泥任何格式,所以蜈蚣的招式不但新颖且歹毒,招招皆是致命。
程飞自练刀之始,就没有学过任何固定刀法,经钟老灌输的无招胜有招理论后更是对刀法一途有深刻的认知、了解。‘刀’御敌之器也,力敌在心器从次。固定的招式只会局限一个人,不会成就一个人。往往在刀法一途成就高者,都是那些无师承之人。
心不同则刀不同。
程飞的刀没有局限,一切随心,心变则刀变,所以他的经验虽逊色蜈蚣一筹,但贵在他的刀路诡异,常常使出意象不到的招式。
蜈蚣有时候认为,程飞根本就不会使刀,是个稚嫩的刀客,因为程飞的刀不但当刀来用,有时候还使出剑、锤、的招式,完全就是乱打一通。
但恰恰就是这他认为稚嫩的刀技,打的他应接不暇、捉襟见肘,不知该如何反攻,而且他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程飞的攻势愈显凛冽、迅疾,甚至有时候还使出他自己的招式,就跟金庸里慕容复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样。
蜈蚣见程飞杀了与他生死与共几十年的兄弟,愤怒之下恨不噬程飞的血肉,所以战斗一起就是狠辣歹毒的杀招,思之顷刻间将程飞杀死,分尸。对于程飞杀死蝎的事,蜈蚣完全认为程飞是趁人之危,并非显功夫有多厉害。
可现在,蜈蚣不得不重新对程飞另度评价了。
扬诚见程飞步步紧逼,而蜈蚣节节后退。蜈蚣败局也显,估计再难以支撑几时,如果他再不立刻解决张风,等到程飞解决了蜈蚣,那他危也。
虑及此处,扬诚额冒冷汗,本来是定局,是他一再放矢,才给了张风逆盘的机会,也正因为他大意才致使蝎的死亡,父亲在世时蝎、蜈蚣四人就追随在旁,无论是在父亲还是二伯麾下都是不可缺少的得力干将,这么多年来他们四人鞠躬尽瘁,为天门以至后来的天鹰门都有不可磨灭的卓著功勋。而现在蝎死了,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扬诚考虑的不是蝎的死亡对天鹰门造成的损失,而是二伯将会对他怎么样的处罚。
眼见局势愈来愈恶劣,扬诚无暇再思索以后的事,当务之急便是解决掉张风,再和蜈蚣之力灭掉程飞这个搅局之人。
扬诚从程飞,蝎二战局中回过眸来,在度凝视着张风。
张风此时很平静,除脸色有丝惨白外再无它色,幽冷的眸子中时不时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看的扬诚很不自在。
扬诚知道张风对眼前的局势也很明了,他显然并不着急,似乎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令扬诚心火更盛的是他从张风的眼里读到了嘲弄的意味。
张风在拖延时间,目的显而易见,扬诚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念及于此扬诚不再犹豫,目及张风左臂伤口处,视此处为豁口。蓄积全力运于腿,跨步纵跃而起,脚趾背曲,透力于胎,猛然向张风左肩戳去。
扬诚确实是怒了,第一招便使出了他最有强劲的杀招,‘金刚杵’。戳脚中,示腿为第二生命,腿便是武者攻击主要利器,而杵意为无坚不摧,无恶不破之意!戳脚门便把腿示为杵,金刚杵便是戳脚门强有力的杀招。
张风还未及醒悟,扬诚杀招便袭至,见其势张风肩口处就已经感到嗖冷之意。张风低身让过扬诚戳来的一腿,肩膀堪堪躲过便望上一顶。
扬诚被张风肩膀一顶,正中他下怀,惯力而上,空翻而下,腿接风势力量骤然翻倍,猛烈再度向张风扫下。

“喀嚓!”
张风被扬诚这一扫腿劈中,顿时趴到了地上,肩膀处顿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袭上心头,张风来不及念想肩膀上的伤势,赶紧翻身一滚。
“砰!”
扬诚见他一魁不中,腿势又起,扫向张风背脊。“砰!啊!”张风受击侧飞了好几米才停下,刚止住便不自禁喷了口鲜血,张风感觉到他的背脊骨可能都被扬诚这一腿踢断了,想动也动不了。
张风的一声惨呼惊醒了程飞,他和蜈蚣对决只是起初时略显颓势,而后渐渐适应后,攻势立显,立刻占据了主导的位置,后他见蜈蚣不支便蓄意放松了攻势与之周旋。
蜈蚣招式中有很多地方是程飞要学的,这便是他故意放水的原因,他要杀蜈蚣完全可以用闪电刀,但既然是保命绝招怎可贫贫使用,锻炼基础搏击刀法才是主要,毕竟程飞经验略有不足,有这样的好机会怎容错过。
程飞本沉浸于养战之中,张风的一声惨呼使他如梦初醒,瞥了眼张风目前形势,了然于心,攻势立变,刀法瞬间凛冽起来,如疾风猛烈飙向蜈蚣。
“锵!”
蜈蚣堪力抵挡一刀,踉跄后退。
程飞扭身翻转利用离心力,刀画圆,又是迅疾一刀劈向蜈蚣。
兵器交割,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却弥漫着一股铁腥的味道。
龙鳞刀自蜈蚣的肩身而入,腰身而出。
刀势一竭,程飞并加片刻停留,疾步奔向张风。
“死吧!”
扬诚蓄力一脚向张风头颈踢去,准备一下踢碎他的头颅来平息心中的愤怒。
张风全身不能动弹,知道自己再没了希望,已经闭上了眼睛。
无声息间程飞已经奔至扬诚身后,刀平端而刺。
扬诚正畅愉于心情宣泄之中,但突然心生紧罩,再加上身后无兵器交割声传来,不加任何思索,腿势立竭,栽地前滚,起身后利马前奔根本不回头,因为他刚才翻滚之时,一瞬间已经窥到了身后的形势,蜈蚣也死,程飞手中有刀,他不可力敌。
程飞见扬诚奔跑的如此快也不追击,利马把地上的两把枪拾起。回头时张风已经睁开了眼睛,面露茫然之色。
“他已经跑了!”
“我没死?”
程飞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带着陌意的眼神看着张风。
“对不起!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刚才那个人他抓了我的女朋友,我现在不能动了。”张风歉意道。
程飞没有犹豫,立即寻着房间找起来,终于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萧梅。
此时萧梅衣杉不整,蓬头垢面,双手双脚皆被麻绳绑的牢牢的,嘴巴上也被黑胶布贴着。脸色苍白,双目呆滞,显然是经过一番惊吓变故。
程飞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和嘴上贴的胶布,把她带到了张风面前。
张风见萧梅安然无恙,很是激动,朝程飞露出了个感激的眼神,然后看着萧梅温声道:“小梅!你——你没事吧!”张风看到萧梅的样子,知道她因为父母哥哥的死一定受到严重的打击,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问了句不是问题的问题。
“风哥!”等了好久萧梅的眼神才有了丝波动。
“诶!”张风赶紧回答道。
“我爸爸妈妈哥哥是不是已经死了?”萧梅期待的看着张风。
张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萧梅这个问题,良久后他略微点了点头。“小梅,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看到你这样风哥会难受的。”张风见萧梅又恢复了呆滞的眼神,心中一痛,眼睛朦胧起来。
程飞看着萧梅的目呆的表情,心尖生气了同病相怜之感,当初的他和现在的她都一样,亲人惨遭杀害,天地坍塌了,从此没有了光明,只有黑暗,无法弥补创伤,这种伤疤不会因为时间的逝去而愈合,只会愈来愈疼,愈来愈疼。
程飞正沉浸悲伤之中时突然被一连串声音拉回,再听,原来是警报声。
程飞嘲弄的笑了笑,“警察果然如世人所说,事件一结束他们才会来。”
“兄弟!今天谢谢你,连累你了,警察来了,你先走吧!”
“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知道门后有人?”
“听到的。”
“好!”程飞点点头,转身就走,他知道张风的身份,自然不担心警察会对他怎么样。
“你能留个联系电话吗?等我伤好之后好再当面感谢你!”张风对着程飞的背影道。
“我们会再见面的。”程飞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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