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莫名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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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飞在施晓艳家养伤四天后便开始他人生中第一次打工
湘南人家只能算是中小型餐馆,占地约百来平方,呈长方形,这一百个平方里包括了大厅、厨房、卫生间。“厨房是通的后面阶梯下有一条半米宽的下水道沟渠。由于后面是居民区,不是大道上,所以后面的空地上可以洗菜洗碗,也不至于影响市容。大厅占地约六十平方,紧密摆放了十张桌椅,显得有些拥挤。左上角有一张木制的收银台,收银台旁边摆放着一台白色的立式冰箱。四面的墙壁呈雪白色,墙表面贴了些塑胶藤条绿叶,爬满了墙壁,章显着自然的气息,置身其中倒有种脱尘的意境。”
餐馆小所以人手就少,程飞没来之前,餐厅里除了施晓艳外还有个厨师。之前餐厅里倒是还有个年轻的女孩在做,但是干了两个月就走了。年轻人吗!都好玩耍,上班同样如此,没有开心的工作环境就呆不长久。试想下一个年轻的女孩她的工作环境里,除了一个可以做她阿姨的女人和四十岁大叔外就没有和他同龄的人,这样的环境里呆久了就会乏味的,自然就做不久。
餐厅里的厨师是个胖胖的中年人,名字叫王佳旺。佳旺,家旺。意思很明显,取意家庭气运旺盛的意思。不知是怎么的,程飞感觉这个王佳旺对他的到来有些意见,虽然表面上他掩饰的很好,但心细的程飞还是发现了这个胖厨师眼里偶尔对他释放的恨意。
来到餐厅的第一天,程飞便进入紧张的工作状态,早上就是洗菜、切菜、切葱、拨蒜、打扫厨房的卫生,到了中午吃饭的高峰期就是洗碗、拿菜、杀鱼、杀田鸡、等等等等,有时候还要换碳参开水。总之就是什么都干,那里要人就往那里上。
一天中除了中午有两三个小时休息外,基本上都在忙,不过都是小忙。头一天下来后程飞那充足的精神劲就萎了,就象泄了气的皮球,全身没有一点气劲,程飞心里有时候还真怀疑这么多的工作,施晓艳一个人是怎么做过来的。不过就算再累他也得坚持下去,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还谈什么以后,好在累过后有充足的饭菜可以吃饱,吃饭是他现在最幸福的事了,挨过饿后,是程飞深刻的认识到,能吃顿饱饭是多么开心的事。
五天后,程飞逐渐适应下来。做了几天了对做这些事他也有了些小经验,再加上施晓艳给他指点一些技巧,使他做起事来显得得心应手,知道什么事是可以先做好的,什么菜吃的人比较多的,有了这些经验,中午吃饭的高峰期时他也不再因为缺什么而手忙脚乱了。看似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其实不然,随着时间的推移,程飞感觉王佳旺对他的厌恶之意更加深了,总是无缘无故的斥骂他,经常为了点小事恶言相向,还频频有意的指使程飞干这干那,好象和程飞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似的,非赶走他不可。
程飞本就是个寡言的人,对于王佳旺有意的捉弄,他也并没有和他恶语相抵,好在王佳旺骂人带着技巧,他总是找着理儿,而且骂人时从不带亲人,程飞便也生受了,寄人篱下没有办法,只要他不触犯自己的逆鳞,挨点骂也少不了肉。再加上施晓艳对他很好,又是买内衣裤,又是给衣服的,一点事他也不想闹的她难做。至于施晓艳给程飞衣物的事他倒也不好再摆出男子尊严拒绝,他知道施晓艳是真心的关心他,所以在程飞心里也只好下决定卖力的做好每一件事。
江雪宜的到来,终于让程飞弄懂了心中的疑惑。面对江雪宜程飞有些尴尬,毕竟自己的事她可都知道,小男子汉的脸丢光了。
“施姨!我早上可以去跑步吗?”十天后的下午,两点,此时正是午饭过后,程飞和施晓艳蹲坐厨房后面的空地上洗着碗。

哦!可以啊!锻炼身体是好事,怎么你还有这习惯?施晓艳略停了下手中活看着程飞道。“恩!以前我基本天天都跑的,最近工作有些疲乏所以想运动下,疏解下肌肉。”程飞说着话手上活片刻不停,很是利索。“行!以后只要不耽误工作的事其他时间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不用再和我说了,感觉我好象管的你很严似的。”听到施晓艳略带娇气的话,程飞已经渐渐习惯了,他也知道施晓艳没有生他的气,只是开玩笑罢了!
程飞有时候都怀疑,这个施姨的身体里是不是有个小孩的魂魄,要不然怎么老是讲些不成熟的话呢!
次日清晨,六点,天色还沉浸在朦胧黑暗中。
大街上,此时的街边路灯已经熄灭,城市被笼罩成灰朦朦一片,夜色中,只能看到模糊的高楼轮廓。
程飞穿好了衣裤,套上了双黑色球鞋,迅速的用冷水抹了下脸,刺激下自己还有些迷糊的神智。
大街上,程飞一路顺着人行道慢跑着,车道上,偶尔经过一辆车带着白灿灿的灯光和轮胎接地的摩擦声呼啸而过。“现在终于可以放心的锻炼身体,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了。”程飞心里想着,对于别人来说最简单的事,可是对在几天前程飞却是最难的事,由于担心肚子饿的快,所以他不敢过于的运动,所以现在他能够再次跑起来,是多么的开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逐渐明朗起来。十来分钟后,程飞跑到了环山公园,再次来到环山公园,看着自己睡了十几天的那个石椅,恍惚就是昨天的事。用此时的心境再去看待十几天前的自己,程飞心里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那时的自己是否想到会有这一天,再次躺在了石椅上,程飞感慨不已。
触摸着有些凉意的椅背,感受着背后似暖实冷的‘床’,对这块自己曾经睡过的石椅,程飞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静躺了会后,程飞才起身离去。
沿着小道,程飞穿梭在林间小道的石路上,心里说不出的遐意,心态变了,此时再感受同样的环境,别有一翻收获。以前程飞看风景,心里压了太多的事,即使再美的景色也只不过的景色。而现在工作的问题解决了,心里也轻松了好多,再次欣赏起美景自然感受又不同了,仿佛身体里没个细胞都充满了朝气,劲气十足。
程飞绕着公园跑了几圈,依样打了套军体拳,后才来到湖泊边的亭子里。此时那个老人已经来了,刚才在跑步时程飞已经看到,在公园里待了十多天了,他知道这个老人每次都来的很早,因为每次他到这里,老人就已经到了。
老人依样如往的站在原地,不段做着同样的姿势,只是和以往稍有不同的是以前是下劈或横劈,现在该成自下往上劈。
“看来老人和别人练刀的也是一样的,只是方式不同罢了!”程飞看了这些天,他还是看得出来一些的,比如说老人练刀时的刀式走向,每次老人练刀时,每两天的差别虽不大,但他还是发现了一些偏差的,这些角度的偏差不细心是很难发现的。
程飞坐到了每次都坐的石凳上,欣赏般观看起来,他觉得老人耍刀带着一种别样的意境,吸引着他。
半小时后,程飞站了起来,他要走了,现在已经七点半,餐厅每次八点开始上班,准备一天将要用的菜。而此时施姨已经起来了,每天早上她都要卖早餐的,包子馒头那些东西头天晚上就备好的,早上来只是蒸就好了。
小哥!请留步!
程飞正要走,却被老人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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