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庆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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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人民对战争的伤害恢复得最快,也许该夸奖的是对统治者的一种服从,这也许就是华夏民族对战争的创伤恢复最快的原因吧。这只是我的一面之词,不知道对否?或许无非对错,在乎人心?
“爹,难道我们就这样让他走了?那我们、、、、、、”虎贲右卫营地里,严杨有些焦躁地问到。他不知道这个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请人来,目的还没有达到就让人给走了,这葫芦到底买着什么药?“爹,要不要我再去把这个黄公子给‘请’来!”严杨试探着向父亲建议道,在家里,严不离的话就是权威,没有人敢逆拂。所以就连是亲生儿子的严杨都不敢对父亲有过多的干涉。
“不用了!”严不离没有向儿子过多的解释,“以后你会明白的。该干什么**什么吧,以后关于他的事给我留意点就行了!”严不离对儿子说话的语气和对一个部下说话的语气一样,感觉更生分,这让严杨很难过,但是严杨也知道,父亲也有他自己的难处,所以,大部分的时候也没有怨言,只是很好的尽力的去给父亲办好所交代的事。
严杨对严不离行了个礼,道:“爹,您忙吧,我去盯着他!”严不离拂了拂手示意他出去。
夕阳还没有下沉,还在遥远的天边看着人世间,人类对于战争的适应能力也许是让它不肯离去的原因吧。城防兵离去还没有多久,商贩们就从各个角落钻出来,有的商贩看着地上残缺不堪的商品,只能流泪垂首坐在摊位前,内心咒骂着世道的不公,除了这样商贩们不知道该怪谁,还是那群任人宰割的,思想还只是朦胧的觉得皇帝就是天子,就该掌管自己,就该剥削自己的。然后等到皇帝继续剥削掉自己的生命时,才懦弱的想了一下:他凭什么杀我?然后只能埋骨黄土!
有的庆幸自己的货物没有遭到破坏,心里默念菩萨保佑。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同行神伤泪落。继续高喊着叫卖商品,期望着在同行没有商品的时候能多赚几笔。人类总是这样,对于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总是漠不关心,等到自己也发生这样的事时,没有人理会,就觉得自己是天下间最委屈的人。从来没有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躲在家里的人,看着商人一个一个冒出来,把商品捡起来继续做买卖,直呼自己胆小,不敢早一点出来把那些暂时无主的货物搬回家。人类自从有是意识之后从来就不缺乏这样的人,时刻想着怎么弄到自己没有的东西,哪怕偷摸拐骗呢。所以就有了犯罪!
我走上大街,看着街上又回复了原来的样子,有些感叹这些商人们高强的恢复能力。这些年头不只是当兵的把脑袋别在裤腰带,就连商人们也不得不如此,我低头再次询问自己,到底这样做意义何在?就像后世那些政客拿着公费旅游,一边振振有辞的说我们是在考察一样可笑。人真是种矛盾的集合体,有时总是找借口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没有做错,有时又对事件耿耿于怀不能放开。而我恰恰就是这矛盾是典型了。
叫卖声响起,那是一时平静下的声音,不知道可以持续多久呢?一年?两年?那两年之后呢?我默默看着街上的这些情景,心里想着。
夜悄悄在我的上空降临,月华静谧而悠远。长安街最大的酒楼,庆春楼里!
我再次成为邀请的人,而所邀请我的人和严不离也是一个级别的!
进到豪华的包厢里,我的眼球立刻被桌上的菜肴吸引住了。桌上的菜有别于严不离府上的饭菜,这里的饭菜精致而不失味道,味美色香,真不愧是庆春楼。这也许之所以叫庆春楼的缘故吧。
“哈哈,黄公子能来,真是给老夫面子啊,相信公子也看到了这桌上的菜,这可是庆春楼里的浣儿姑娘亲自下厨的,你的口福可不小哇,要知道,这个浣儿姑娘可是不会轻易下厨的,老夫也能不常吃啊!今天她可是发了善心喽!”包厢里有四五个人,坐在首座的一个,白发纵横,沟壑满布的老人见到我进来开口道。
我第一眼便看到了他,他的举止,他的气质,并不是他想用便服掩盖就能掩盖得住的,脸上虽然已经显老态,但是那坚定的目光,挺拔的腰杆,无一不在透露着他的身份,他也是今天邀请我的人,武德卫的卫指挥使何源。

散发昏黄烛光的蜡烛,正在烛台上流着白色的泪水。到底是看到了人类肮脏的所作所为而流泪,还是看到妓女那强颜欢笑的苍白容颜而暗自神伤?我想没人会明白的,毕竟在这乱世里,会有谁会为了这些无聊的妓女而去质问苍天呢?至少我不会,我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能保证,又哪有什么心思来理会与我无关的人和事呢?啊,又晃向了死胡同。这时我真的有点不明白了,到底世间有没有真正的一条大道可以走向那虚幻的彼岸?
“黄公子?黄公……”那个武德卫指挥使何源看到我没有反应,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试图让陷入沉思的我回过神来。何源内心有点恼火,谁见到他无一不是恭恭敬敬的,竟然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就发呆了,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啊?哦…….对不起,何将军,刚才想到了一些事。刚才你说浣儿姑娘什么来着?”被唤醒过来的知道我这样非常不礼貌,连忙道歉着。隐约里好像听到他讲什么浣儿姑娘的,为了表示自己有听他讲一点话,所以就提出了浣儿来。
何源听闻我的话,露出了一个男人都会懂的**的笑容。拍拍旁边助手的肩膀笑道:“呵呵,明白!”
那个助手受宠若惊,示意旁边的人一起笑起来,一群大男人**的笑声顿时响彻庆春楼。
酒足饭饱我被灌醉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期间何源叫来了一群艳粉白底的妓女,但是我已经无福消受了,该死的把我灌醉了才叫妓女来,这摆明了不让我碰啊,不碰也好,至少不必担心会染上什么病的。这是我醉死过去的最后想法。
第二早上,头重脚轻的挣扎起来,晃了晃沉重的头颅,想把这沉重的感觉晃掉,但貌似成果不大。
“啊,公子你醒了!”没有注意到旁边还睡着一个女人,不小心把她给弄醒了,疏懒的睡态,发着娇嫩的声音,吓得我打了一个寒颤,头痛的感觉似乎消退了不少。连忙跳下床。警惕的看着床上的这个女人。那女人看到我这样的动作以为出了什么事,顿时清醒了过来问道:“怎么了公子?”
日,难道我昨天也做了?啊,我的处就这样没了,我在心里哀号着,最重要的是就算没了第一次,也要让我有感觉了,就这样没感觉的不明不白的没了,真的冤死了。“额,这位姑娘!昨天我们…嗯….我们…做了没有呢?”我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我是一个混混,但是我的内心确是个保守的人,所以关于性这个问题我还真的难以启齿,但又想弄明白,只能吞吞吐吐的。
那个妓女看到我吞吞吐吐的样子,“噗”的一下笑了出来道:“难道公子没有做过么?”我闻言迟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看到我的动作,那个妓女继续笑道:“公子真是个正人君子呢!那你到底想不想我没做过了什么呢?”那妓女继续调笑着我。仿佛就是喜欢看到我窘迫的样子。
看到她那毫无顾忌的样子,半裸的酥胸,有点散乱的秀发,半躺在床,她那秀色的面庞,这一切的一切让我忍不住又坐到床沿。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神说道:“如果我们做了什么,我会负责的!”
她看到我如此认真的话语,动作忍不住停顿了一下,神态僵了一下,然后收起笑容,认真的打量着我想看清我到底是不是在说假话,来这里的人重来没有哪个人会说过这样的话语,在**时说的海誓山盟,出了这个庆春楼之后就把它抛到了九霄云外。多少红尘女子在等待那飘渺的誓言,到头也只是霜了鬓发,老了红颜。看了一会,那妓女摇了摇头,因为她看不出我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有些伤感的说道:“公子真是个真性情的人呢,浣儿真希望昨晚有做过什么!但是我本一红尘女子,不敢有太多的奢望。”浣儿我话已经挑明了我们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让我有种解脱感,又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也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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