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最后的晚餐”
怎么还不回来啊？唉！都快饿死了！
凌晨一点，我心浮气躁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雅俐英，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好吗？我知道我犯了天大的错，就是死，我也是罪有应得。可是芮莹她有什么错？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报复就报复我好了！芮莹她……她要是失去李记者，她会死的！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妹妹呀！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手吧！我给你跪下了……”
“宁宁，怎么还不睡啊？”远帆放下公文包，也挡住了电视上沈秀贞那张苦瓜脸。
打了个哈气，“等你，今天怎么加班到这么晚？”我起身倒了杯水给他，“累不累？”
“还好。”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没吃饭吧？锅里有粥，菜都洗好了，就等你炒一下。”
他轻笑，“水搁多了？”
我沉下脸，“嫌我不会做饭？”
“没有！我的意思是你明天要去美国开会，坐飞机很累的，今天应该好好休息，怎么还干活呢？我这就去炒菜！”
哼！算你识相！
坐在沙发上，明天就要分开了！这一去就是半个月。远帆自己在家里……他最近工作很忙呢！好像又瘦了，要不然让他请假和我一起去？就当作是放松放松！他的护照放在哪儿了？我想想。嗯！明天晚上的飞机，上午应该来得及买机票吧！要是他这两天实在是没时间，就看看下个星期他能不能过去和我会合。美国他去过了，那去哪儿玩儿呢？他喜欢……啊！去威尼斯好了！不然去维也纳也可以……心里琢磨着，时不时的瞟一眼厨房，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电视。
“……伤心吗？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年你抢走这个男人的时候你想没想过我妈妈会有多么的心痛？她伤心愈绝，哭的眼睛都瞎了！殷芮莹？妹妹？我没有妹妹！我只有一个弟弟——他早就死了!在十……”
“哈……”一个大大的哈气，“看什么呢？乱哄哄的！”季宇从房间走出来，坐在我身边没骨头似的靠在我身上。
“《人鱼小姐》，吵醒你了？”
他揉揉眼睛，哈哧溜行的，“韩剧？”
“嗯！”
微眯着眼，“金瑞稀发起脾气来还蛮有架势的嘛！”
我推开他，“你知不知道你多少斤？这样压着我很累的！”
“哎呀！让我靠会儿怎么了？”狗皮膏药又贴上来。“好香啊！他刚回来？”
狗鼻子！“嗯！”怪不得人远帆说他就一死狗！
“做什么呢这么香！哈……”又是一哈气。
我又推开他，“跟你没关系，睡你的大头觉去吧！”
“不，我要吃宵夜！”他起身要往厨房走，我忙拽住他。
“滚回去，你甭想跟我抢！”
“哎呀！不就是吃点儿饭嘛！不，我不吃饭只吃菜还不成吗？”
放屁！我差点儿跳起来。
使劲儿的拉着他我都快蹲在地上了。誓死不让他得逞！
“别那么小气好不好？”还是被这孙子拖出去三步远。
“方季宇，你现在在梦游！听话，马上回去继续睡觉去。”
“宁宁，你别幼稚了！拿哄小孩子那套来哄我啊？”
“你在梦游，您在梦游，听话，乖乖的，马上回去睡觉。”
地滑，他索性拖着我向前走，“好香！”
妈的！
“你给我站住！”
“不！”
“站住！”他不理我。
好！好！好你个方季宇！
我伸出左脚照着他脚下一铲，一个懒驴打滚儿赶紧躲开，砰的一声，他后脑勺着地的栽在地板上。“哎呦！”
活该！
“你至于这么狠吗？”他苦这张脸站起来，一手抚着后脑勺，一手指着我大喊。
“怎么了？”远帆手里拿着铲子急急忙忙的从厨房跑出来。
“他……你……哼！”季宇愤愤地看着我又看了眼远帆，最后撇过脸。
我冷冷的瞪着他，“哼！”
“你摔着了啊？”远帆担心的摸摸这儿看看那儿的在我身上找伤。
“我没事儿！你别着急！”我安慰他。
“废话！”季宇揉着受了伤的脑袋，远帆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啊？”问我。
凉凉一笑，“他要拖着我近（厨）房，我不同意，他不放手，我没办法就……”
“沈宁！”——季宇的声音。
“方季宇！”——远帆的声音。
“哼！”——是我的。
“王八蛋！”——季宇的声音。
“滚出去！”——远帆的声音。
“哈！”——是我的。
“他陷害我！”——季宇的声音。
“我不想听！”——远帆的声音。
“呵！”——是我的。
“他说谎！”——季宇的声音。
“你闭嘴！”——远帆的声音。
“哧！”——是我的。
“我不是……”——季宇的声音。
“方季宇！你立刻闭嘴马上给我滚！”——远帆的声音。
“统统都给我闭嘴！”——是我的。
……嗅嗅……再嗅嗅……什么味道？
我瞪大眼睛，“他妈的！”用最快的速度飞进厨房。眼含热泪地看着它们的尸体，我心痛得简直就要当场死掉。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宁宁……”
“宁宁……”
我悲愤欲绝的眼冒绿光，咬牙切齿，“你，们，去，死！”
“我……”
“我……”
紧攥着拳头，我强忍着，沈宁阿沈宁，你不能呀……杀人可是犯法的啊！
我忍，我再忍，终于“啊！啊啊啊……我的菜啊！啊！！！！！！！！！！！！！”抡起菜刀，我哭天喊地！
十分钟后
“都是你……”
“都是你……”
“你干吗不好好的在厨房做你的菜！”——季宇的声音。
“你死拖着宁宁进房间又想干什么！”——远帆的声音。
“他说谎！”——季宇的声音。
“那你说怎么回事！”——远帆的声音。
“我想进的是厨房！他不让我进。”——季宇的声音。
……
“你不老实的做你的菜出来做什么！”——季宇的声音。
“废话！听到那么大的动静儿我当然要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远帆的声音。
……
“哼！”
“哼！”
“你说你非出来做什么呀！”——季宇的声音。
“那你非得进厨房做什么！”——远帆的声音。
“……要不是你出来凑热闹菜能糊嘛！”——季宇的声音。
“……要不是因为你闹事我也不能出来！”——远帆的声音。
“你要是不回来不做菜就不会出这样的事儿！”——季宇的声音。
“你要是不死皮赖脸的赖在我家也不会出这事儿！”——远帆的声音。
“糊了那你就不能再做一盘儿！”——季宇的声音。
“都被赶出来了还做个屁！”——远帆的声音。
“都怪你！”
“都怪你！”
“哼！”
“哼！”
……
哼！跟我抢？下辈子吧！美滋滋的手里端着饭碗，嘴里嚼着香滑细嫩的虾肉。嗯！幸好远帆已经做好了豆豉鲮鱼油麦菜和香菇虾球，还有昨天的老醋花生米也可以将就一下，锅里还炖着鲜蔬汤呢！吃完饭我想汤应该也差不多好了。啊！好吃！就是可惜了一道以身殉职的本应是美味的地三鲜！不甘心呐……不甘心！不甘心呐……不甘心！不甘心啊，还是不甘心！嗯！就这么办！
拿起电话拨了组号码，“喂！您好，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我这里是A座十二层，有人在楼道里发生口角，已经严重扰民，你们物业能不能马上派保安上来处理一下？……马上来？啊……好的！谢谢您！您真是太敬业了！好的，打扰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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