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小节 又见《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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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逛书店,突然看见书架上摆着一本新出版的《废都》,我才开始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或者是别人冒名出版的也未可知,但仔细一看,的的确确是《废都》,作者也是贾平凹。不由心中一亮,想到:也许是近几年政治开明,思想开放,文化界摒弃以前的一些旧观念,大胆革新,又出了新版罢!但翻开一看,让人大失所望,原来此“《废都》”并非彼“《废都》”,此“《废都》”虽然是贾平凹所作,却是一个短篇小说,与以前的《废都》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只是一个名字相同而内容大相迥异的短篇小说而已。不过是出版社玩了一个小花招而已,把这个短篇小说和其它作品编成一个小说集,然后在封面上冠冕堂皇地冠以“废都”,以增加卖点,我不禁有点受骗的感觉,我这是被出版社忽悠了!
一九九三年,贾平凹以一部《废都》轰动文坛,大红大紫,最开始《十月文艺》杂志以一个整版刊载,一时洛阳纸贵,炙手可热,但由于小说中涉及到一些“**描写”的内容,立即被封杀,杂志被查禁。在后来十月文艺出版社推出的单行本上虽然作了大量删节,把那些“**描写”加以方框代替,但还是遭到了查禁的厄运,很多年以后出版的《贾平凹文集》中,也只保留了一个书名,内容全被略去。
同一年,与《废都》同时产生轰动效应的还有陈忠实的《白鹿原》,后来获得了“矛盾文学奖”。就我个人的观点看,《废都》的文学成就其实在《白鹿原》之上,但两者的命运却有天壤之别。更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在国内遭到封杀的《废都》却在英国获得了英国皇家最高文学奖,当贾平凹研究专家孙见喜先生把这个消息告诉贾平凹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相信有这么回事,他还以为是一条虚假新闻呢!

同样有“**描写”的《金瓶梅》,历史上虽然多次遭到查禁,并且一直到现在也被列为**,但“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它在中国古典文学史上的地位与成就是永远也不会被抹杀的。以《肉蒲团》为首的明清艳情小说,同样也遭到多次的查禁而成为《中国禁毁小说》之列,虽然在主流社会遭禁止,但在民间却流传甚广。前些年不是流传过一本《少女之心》的吗?虽然被查禁,但是却以“手抄本”的形式在少男少女之间广为流传。
英国著名作家劳伦斯的《查太莱夫人的情人》,不是也涉及到许多“**描写”吗?但英国文化界却没有象中国人一样“谈性色变”去查禁它,使它在世界文学的殿堂上散发出熠熠之光。
“食色,性也”,吃饭与性,本来是人类的本性。早在几千年前的智者就提出了这个问题,为什么现代的中国人还会谈“性”色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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