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振刷朝风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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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义州
[后金班师之前,背弃许诺,在锦州和义州大肆烧杀抢掠、奸虐横行,逼迫两州百姓背井离乡,向东迁徙。义州城内,后金士兵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抢财物,将百姓们赶出家门,集中起来,准备东迁。百姓们扶老携幼,哭喊一片。
[义州城被焚,一片烟火,全城八万汉民在后金士兵押解下向东迁徙。青壮男子都被绑了双手,用绳索串连起来,妇女或抱或领着自己的孩子们踽踽前行。
[走着走着,一名妇女乘押解的金兵不备,偷偷地为一名男子解开了绳索。这名男子名叫杨三,杨三高大健壮,为人慷慨豪侠,被人们称作大侠杨三或杨三郎。杨三又为另一名男子解开了绳索,让绳索松松地套在手腕上。此男子姓毕,因面麻,人们都叫他毕麻子。
[夜幕降临,大队走到大凌河边,押解金兵凑到一处,商议渡河。杨三看到机会来了,忽然大喊一声:“跑哇!”人们立即响应高呼“跑哇!”一哄而散。后金士兵急忙跑过来弹压,早被杨三打倒一个,夺过长枪。杨三挥舞长枪,勇不可挡,一连搠倒四个金兵。毕麻子手中也有了一把大刀,挥舞着向金兵乱砍。青壮年们都已经解开双手,大家见金兵人少,立即呼喊着向金兵冲去。
工夫不大,大部分金兵被杀,少数几个金兵落荒而逃。人们围着杨三和毕麻子问下一步的打算。
民众甲 杨三郎,我们怎么办?
杨 三 两条路,一是回义州去,二是上十三山。义州已经被烧得一塌糊涂了,倒不如随我到十三山去,咱们组织起来,抗击建虏鞑子。
民众乙 对!上十三山!
民众丙 我还是想回家,老娘还在家里呢。
[众人争论不休。
毕麻子 别再争了,鞑子大兵一到咱们就走不了了。我看这么办吧,愿意回义州的,就回义州去,不愿回义州的就随杨三郎渡过大凌河上十三山。快走!
众 人 好哇,快走!
[众人分作两部分,大约一半人从原路返回义州,另一半人趟过大凌河,向十三山开进。
6 十三山
[十三山是一座建在山上的小城,它利用山势,居高临下,易守难攻。逃上十三山的义州百姓约有四万人,另外在前寺山,还有一万多人,查角山还有四万多人,总共大约有十万众之多。周围不过二三里路。皇太极得到义州汉民反抗东迁的消息后大怒,命令后金兵再次包围义州,开始攻城。返回到义州的汉民百姓奋起抗击,消灭后金一万余人,终因众寡悬殊,城被攻破,皇太极命令屠城,可怜义州数万百姓全被杀戮。皇太极攻下义州后,又调集全部兵力包围了十三山。
[大侠杨三与毕麻子沿着十三山东门的城墙边走边布置防御。
毕麻子 义州的乡亲们死得好惨哪!
杨 三 那时他们一起到十三山来就好了,也是故土难离呀!

毕麻子 皇太极也真狠,攻下义州,立即下令屠城,全城杀光,几万条命啊!
杨 三 咱们义州百姓也真有血性,奋起抵抗,保卫家乡,消灭建虏一万多人,死的也值。我说比着到河东去当奴隶强。
毕麻子 就是,咱宁可战死,绝不投降!眼下皇太极又把咱十三山包围了,咱们怎么守?
杨 三 十三山山城只有两座城门,东门和西门。北面是高山,南面是悬崖,用不着设防。敌人上来,我守东门,你守西门,咱们据高凭险,金兵攻不上来。只是前寺山和查角山,得派俩得力的人去守,你看谁行?
毕麻子 三郎不必发愁,我已经布置了。我二哥毕二,五弟毕五都有武艺,我让他们去守前寺山和查角山了,万无一失。
杨 三 咱们这边四万多人,前寺山一万多人,查角山也有四万多人,咱们一共十万人。十万条命啊,就靠你我了,可大意不得!
毕麻子 是是。
杨 三 当前咱们最缺的一是武器,二是咸盐。缺少武器,咱倒也有办法,山上有的是石头,咱在高处,砸狗日的就是了。没有咸盐,时间长了可不行。
毕麻子 是得想办法。
[这时,杨三凭堞下看,发现后金兵正在调动。
杨 三 毕兄,你赶快到西城去,看样子敌人要攻山,快去!
毕麻子 是!(毕麻子离去)
[时间不长,皇太极和莽古尔泰指挥着后金士兵向山上冲来。后金士兵呐喊着向垛口放箭,一时间羽箭如蝗。杨三在十三山东门指挥着义民们躲在城堞后面,待后金兵靠近城墙时,立即命令将堆放在城墙上的石头滚下来。大小石块翻滚下山,把后金士兵砸的头破血流。有些石头一直滚到山脚,一块石头向着皇太极滚过来,皇太极一勒马缰,石头滚过,正砸在后面一个士兵的头上,顿时丧命。皇太极大惊,连忙下令。
皇太极 快鸣金,撤回来!撤!
[后金兵连滚带爬撤回山下,许多人被石头砸得骨断肢残,号哭一片。
莽古尔泰 (异常气恼)再冲!我看他山上有多少石头!
皇太极 (劝止莽古尔泰)不行,这鬼地方仗没法打。我看不能再冲了,不如把十三山紧紧包围起来,变急攻为久困。把这帮乱民饿死,渴死,困死!
莽古尔泰 我非得把他们斩尽杀绝!
皇太极 传令,大军回营,把住所有的道口,看住一切水源,白天加强巡逻,晚上点起火把,不许有一人上山下山。我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十三山义民将后金兵打退,一片欢呼!
杨 三 咱们要坚持到底,我已经派人到山海关去向王经略求援了,天朝军队一定会来解救我们,我们一定会胜利!
众 人 我们一定会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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