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集 承宗离关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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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宁远袁崇焕官署
[此时,倪宠来到宁远见到了刚刚回来的袁崇焕,满桂也到袁署商议平息兵变事宜。
袁崇焕:事情是怎么闹起来的?
满桂:本来已经四个月不发饷了,饷司杨呈秀有一个下属在宁远发饷时还有所克扣,态度也不好。领饷者一肚子气,回到营地,添油加醋地向士兵们一说,士卒们以为上面把饷额降低了,更加气愤。步佐徐琏见有机可乘,便故意挑激。徐琏一拱火,就哄起来了。
袁崇焕:乱兵出城想干什么?
满桂:声称要开往松山,驻扎在松山的也是川湖兵,那里也正蠢蠢欲动。两下里会合事情就麻烦了。
袁崇焕:孙中堂已经预见到了。倪宠带来孙中堂两块令牌。你我一人一块,传谕哗兵返回营房。你去松山吧,我去追这一股。
满桂:袁大人要多带些兵。
袁崇焕:不必,有孙中堂的令牌,足够了。
倪宠:还是小心为好。
袁崇焕:倪将军回去吧,回去报告孙中堂,就说哗变已经平息,徐琏被捉住正法,克扣军饷的饷吏亦被斩首。老枢辅放心就是了。
倪宠:这......
袁崇焕:你就这么说,我有把握。
倪宠:是。
5督师府书房
[六月分以后,朝中攻击孙承宗的章奏越来越多了。孙承宗请鹿善继来议论去留的事。
孙承宗:伯顺看看这些个,都是弹劾我的,狂风暴雨呀!
鹿善继:老枢辅管他呢,风雨不动安如山嘛!(一页以页地翻看)这又是那个李鲁生的,(读)“以十四万之众,岁费六百万,虽言唯敌是求,其实百事不办,战固未能,守亦羞称,虚糜自弊,而不虞其后。”这是兵科给事中陆文献的,(读)“武官在炊下求安,专籍剥削之利,文士在隙中观斗,争谈出塞之功。”这是说马世龙,(读)“一旦登上将之坛,虚具表仪,全无纪律,贪秽之形久著。”这份是谁的?噢,是户科给事中周洪谟,(读)“三四年于兹矣,不闻一展胜算。”
孙承宗:你再看这些,重要的地方我划上了。
鹿善继:这是吏科给事中黄承昊,(读)“今枢辅所信任而倚命之大将乃一马世龙,夫世龙之骄悍、奸恶,屡挂弹章,更闻其耽于声色、渐成臃肿。如是而望其斩将搴旗,不亦难乎?枢辅舍黄扉之安荣,而甘紫塞之危险,其一片忠肝义胆,谅不负陛下。但恐世龙误枢辅,枢辅因以误朝廷,只自误耳。”这篇是
兵科给事中罗尚忠的(读)“信非其人,所伤实多,如今之计,惟惩贪将以正法纪,核兵数以杜侵冒。”这是工科都给事中顾其仁的,也是说马世龙“名为大将军,实乃真罪孽”。

孙承宗: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的,说马世龙故意结交我的僮仆,这位僮仆常常把听到的我的打算提前透给马世龙。马世龙便逢迎进言,让我以为是不谋而合,所以我便被马世龙迷住了心窍。你看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由人不信。
鹿善继:宁远川湖兵鼓噪一事也成了他们的口实。这是御史周昌晋的,(读)“臣不忧饷之难继,而忧兵之难用也;又不忧兵之难用,而忧将之不能用也……镇臣马世龙骄而且懦,朘削无厌,……而枢辅若充耳也。”
孙承宗:周昌晋还攻击我们经营的宁锦防线是轻举妄动,是想侥幸取胜,是孤注一掷,是虚张声势,以免人言。
鹿善继:这底下有皇上的批复:“枢辅自有筹画,不必以多言乱听。”连皇上都觉得太过了!
孙承宗:这么多的刀枪剑戟,你说我可怎么防?我一个一个地去解释,去辩白?
鹿善继:我说,就不理。不过,对马世龙的?......
孙承宗:我已经写信给马世龙,要他“留此一片不媚世之心,便足办贼,只管练兵,只管提缀各将,以共愤共怒,勿使其相习为玩愒之风,此皆他人所不得制,所不能挠,即有言者,姑妄听之。夫极言者之害,不过杀此身,而吾方捐身以为朝廷,曾此身之不计。而况吾辈实实做事,即言者安得杀此身?果实实做事,即见杀于言者,皇天后土,宁不鉴之?门下深念,勿再纷纭于众口,以致耽搁大事。”
鹿善继:老枢辅明白呀!
孙承宗:马世龙是大将,不能不保护。不过我在关上呆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已多次向皇上提出辞呈,提出“愿皇上为了安危大事,早任大吏,勿以病臣塞责。”你猜皇上怎么批?
鹿善继:怎么批?
孙承宗:这是圣旨。
鹿善继:(读)“振起精神,督率将吏,矢图恢复,以慰朕怀。不得轻言弛担。”
孙承宗:我如今是进退维谷,去留两难啊!
鹿善继:不过,皇上的批答中有“矢图恢复”四个字,不管别人如何,皇上还是要恢复的。
孙承宗:发动大规模进攻的最好时机已经丧失了,非常非常令人惋惜呀。怎么“矢图恢复”啊?
鹿善继:进行一次局部进攻,有没有可能?扩张现有的优势,为以后再寻机会打下更好基础,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
孙承宗:(叹一口气)找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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