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承宗回京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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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乾清宫西暖阁
[朱由校回到乾清宫,客氏见皇上仍然兴致勃勃,乘机奏请要到外宅住几天。
客氏:启禀万岁爷,今儿外头传过话来,说奴婢的老娘伤风咳嗽,要奴婢回去伺候几天,求万岁爷恩准。
朱由校:老娘生病,那得回去。嬷嬷早日回宫,免朕挂怀。
客氏:奴婢谢万岁爷恩德。
朱由校:不用谢了,几时走啊?
客氏:明日起早走。奴婢这次回去呀,要给万岁爷带回一样好东西。
朱由校:是吗?朕一定喜欢。是什么玩意儿?
客氏:万岁爷先不要问,奴婢回来万岁爷就知道了。奴婢回去准备了。
朱由校:(喊乾清宫管事牌子王朝宗)王朝宗!
王朝宗:(趋进)奴婢在。
朱由校:传一特旨,通知上下,就说奉圣夫人出宫,各有关人等要伺候周到。明日五更时分,你率领暖殿的几十名太监,都穿红园领袍服,扎玉带,在夫人的仪卫前面摆队步行。
王朝宗:是。
4从紫禁城到席市街
[第二天,客氏在咸安宫穿戴齐整,化好靓妆,坐上小轿,经由嘉德门、威和门、顺德右门、月华门,到乾清宫西一室,并不下轿,一直坐到西下马门。此时,宫内各有关内官都穿窄袖红蟒衣,在客氏的轿前轿后摆道迎送。连司礼太监的值班人员也都要在宝宁门内跪叩迎送。这些人若被客氏多看两眼或点点头,就感到是莫大的荣幸。因五更天色尚暗,内府供用库早备下大白蜡灯、黄蜡炬、燃亮子等二三千根,沿途点亮,照耀如昼。客氏轿前,有宫女们提着几对香炉,燃着沉香,袅袅氤氤,如云似雾。客氏出西下马门后,改乘八人抬的大围轿,轿夫也换成外役,其呼殿喝道之声,比皇上出宫还要喧赫。一路之上,灯火簇烈,照如白昼,衣服鲜美,俨若神仙,人如流水,马若游龙,威风凛凛,令人不敢侧视。
[客氏的私第在正义街西席市街北,与魏忠贤的私第斜对门不远。不多工夫,客氏到宅,下轿进门直上正厅升坐。她的弟弟客光先,儿子候国兴等都来拜见。管家和近侍人等也一一上前,挨次叩头,赞喝“老祖太千千岁!”客氏高兴,吩咐赏赐金银布帛,分列两旁。

客氏:(问儿子侯国兴)国兴,魏府把那女孩儿送过来了没有?
侯国兴:送过来了,在上房住着哪!真是长得漂亮极了。
客氏:走,带我过去看看去。
5乾清宫
[客氏离宫十余日,觉得任氏已有大进。魏忠贤在宫中早已等得心焦,几次派人来催。客氏便带上任氏回宫,依然是五更出行,接送仪卫规模与出宫一样豪华气派。客氏先把任氏安置在自己的咸安宫,然后带着面见皇上。朱由校正思念客氏想得心苦,见到客氏自然高兴万分。魏忠贤在朱由校旁边。
客氏:参见万岁爷,奴婢从外宅回来了。
朱由校:(十分高兴)这下好了,嬷嘛回来了!叫人好想啊!老娘好了?
客氏:好了,谢谢万岁爷挂记着。
朱由校:嬷嬷说这次回宫要给朕送一件礼物,嬷嬷可带来了?
客氏:带来了,万岁爷传旨奴婢方可进献。
朱由校:什么金贵礼物,还要传旨。好,传朕的旨意,就进献上来朕看。
客氏:(回头吩咐)进来!
[两个宫女搀着一位盛装少女进来。少女貌色如花,身材娉婷,燕语莺声。
任氏:奴婢参见万岁爷!
朱由校:(眼前一亮,顿觉香艳袭人,楚楚生爱,果然天生丽质,绝代娇娃。)嬷嬷这是......
客氏:启奏万岁爷,奴婢和魏公公觉得皇上嫔妃冷落,只有张娘娘和王、段、范、李四位妃子娘娘,近日皇二子和公主又先后薨逝,奴婢怕万岁爷过于悲伤,便从京城秀女中选了一位,来服侍安慰万岁爷。此女姓任,今年一十六岁。请万岁爷看一看,定夺可否。
[朱由校回头看了一眼魏忠贤。
魏忠贤:启奏万岁爷,这位任氏女子,虽说不是豪门贵胄出身,但经过奉圣夫人教导,其坐卧行走,礼法典制,言语称呼、宫宝器物,饮食好尚,内府职掌、大内规制都已经熟悉了,奴婢主张,若万岁爷不如意,可以先封个才人、贵人什么的。若将来服侍得好,再加封为妃。请万岁爷定夺。
朱由校:好,好,难为你们体贴朕躬。传旨,封任氏为容妃,住储秀宫,今日侍寝。
客氏、容妃:(跪拜)奴婢(臣妾)谢万岁爷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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