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大比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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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海图的双手就要将方掌光裹住,如果被他抓住,方掌光必然吃亏,海图此时已经认为自己稳操胜券了,可突然眼前的方掌光身形一晃,一下子不见了,海图顿时慌张起来,还没缓醒过来,背后就捱了一脚,海图觉得就像被大锤在后心砸了一下,马上站立不住,趴在了地上。
原来方掌光见海图要抱自己,一个旱地拔葱跃了起来,跃到海图上方,对准他后心踹了一脚,方掌光这一脚没用全力,但海图已经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了,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看台上巴秃猛可见海图落败心中一颤,对杜英海道:“那人怎么跳那么高?”杜英海道:“这就是我昨天说得轻功。”
巴秃猛可这时才知道昨天杜英海并非危言耸听,如果这么比下去,自己这一方根本没有胜算,于是站起道:“这么比不公平,我们鞑靼人擅长骑射,下一场应该比射箭。”
林政听巴秃猛可提出要比射箭,心里可一点底也没有,回头看了一下王守仁,王守仁笑道:“比射箭也行,我来试试。”林政可从来没听说过王守仁会射箭,不过他相信五守仁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王守仁只拿了一壶箭便下到场地中央,命人在二百步外立了一块靶子,一般士兵射箭最远便能到这个距离,但要准确地射中靶心就不太容易了。鞑靼方出场的是右将军保力德,他是鞑靼军中著名的神箭手,所以根本没瞧得起王守仁,见靶子立在二百步外,轻蔑地道:“让朵颜的哲别来跟我比还差不多。”
王守仁其实能听得懂蒙古话,但他没作声,只是作了个手势让保力德先射,保力德心想,我先把靶子占满了,一会看你往哪射?于是也不谦让,弯弓搭箭,一支支接连射向靶心。他的射箭功夫果然相当了得,十支箭中,除了一支是稍偏出红心,剩余九支全插在红心中央。射完十支箭,鞑靼军中响一片叫好声,保力德潇洒地向本方观众鞠了个躬,然后示意王守仁来射。
王守仁微微一笑,伸手从箭壶中拿出十支箭,拈了拈,突然一甩手,十支利箭一起飞向箭靶,每支箭都正好与保力德的箭射在一点上,却将保力德的箭挤掉在地上,连那支九环的也不例外。这回轮到大明这边喝采了,鞑靼一方顿时一片大乱,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有人还大叫:这是魔法,是巫术。的确太神奇了,射箭不用弓,十支箭一起出手,还准确地将靶上原来的箭挤掉,连林政都有点难以置信。
保力德垂头丧气地回到本阵向巴秃猛可谢罪,马秃猛可无奈地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然后对杜英海道:“这就是你说得内功吧。”杜英海道:“应该是吧,小人一介书生,对武功还是不太了解。”
这时,罗茨克上前道:“大汗,现在大明军队都在城外,我们不如……。”
巴秃猛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摆手打断罗茨克,怒道:“我们鞑靼人历来行事光明磊落,如何能作如此下作之事。”罗茨克红着脸退了下去。巴秃猛可站起来走到场地前,拱手对林政道:“林侯爷手下全是高人,我看不用再比了,不如我们二人较量一番,我若输了永世臣服与大明,你若输了,便还我儿子,鞑靼与大明也永世不再为敌如何。”

巴秃猛可这招还真是狠,他虽然年老,但却是千军万马中冲杀过来的,而林政从外表看却书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但若林政不答应,便会大失颜面。
花当站起大笑道:“大汗真是好计谋,竟然以大欺小,我看我们两个来比试比试吧。”
巴秃猛可道:“怎能算以大欺小,若论岁数,林侯爷应该占了便宜。”
花当还想反驳,林政站起笑道:“比就比,不过咱俩比试,这赌注却要下得大一些,我输了便将儿子还给你,且我一头牛马也不要,你若输了,却要将贺兰山、河套、归化城一线全部还给大明,还要赔偿朵颜马、牛、羊各五万匹,永不侵犯大明和朵颜三卫。至于大明么,你若每年执下邦礼,岁岁来贡,我便许你边关开市。”
巴秃猛可想了一想,觉得这个条件自己实际上并不吃亏,贺兰山、河套、归化城一线全部还给大明虽然不舍,但若不应,这一带恐怕也保不住。另外,林政答应得边关开市可是一个极大的诱惑,这样若是输了也不吃亏。于是高声道:“便按林侯爷说得条件。”
林政又道:“你我是两军统帅,打打杀杀太不雅观,不如我们文比,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直到一方爬不起来为止,你看如何?”
这种比武方式,巴秃猛可倒是头一次听说,细想一下,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输,因为自己虽然年老,但一拳仍可打死一头羊,于是便点头同意。
因为是林政提议,所以由巴秃猛可先打,林政将真气运于胸腹间扎了个马步,等待巴秃猛可出拳。巴秃猛可也运了运气,将力量集于右拳,但又怕一拳打死林政,所以只用了五分力向林政胸前击去,林政只觉胸腹剧痛,接连退了好几步,所幸骨头并没有折断。
该林政出拳了,他虽然经常对着大树练掌,但从没用来打过人,所以用几成力心里一点数也没有,只好运了全身力气,挥掌向巴秃猛可胸部击去。巴秃猛可见林政拳都不会握,心中大喜,可在林政击中他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胸前一麻,身子像断了线的纸鸢一般向后飘去,重重摔在了地上,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嗓子一咸,一口鲜血吐出。
鞑靼众兵一见纷纷抢上前去,有的还拔刀搭箭,大战一触即发。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如鬼魂般飘到巴秃猛可身边,举刀架在他脖子上,用蒙古话大叫:“想让他死便过来。”原来正是楚星月。
鞑靼人见大汗落入敌人手中,投鼠忌器,不敢乱动,楚星月这才拿出数粒药丸喂入巴秃猛可口中,然后伸指在他胸腹间连点数下,这样巴秃猛可才缓缓醒来,见鞑靼诸人刀剑出鞘,摆摆手,用微弱的声音道:“我们输了,全都退下,谢谢夫人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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