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智逛刘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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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圣旨,出了宫,林政直奔锦衣卫南镇抚司衙门,因为刘瑾等一干人犯就押在此处,林政首先知会了南镇抚司熊卓一声,然后接管了南镇抚司衙门,命令肖东熙和劳东奇二人各领500锦衣卫轮班看守大狱,并且任何人不准进大狱探视刘瑾和其他狱中犯人,任何人不准与刘瑾说话,违令者斩。林政此时虽然升做吏部侍郎,但审理此案依然得靠锦衣卫,虽于理不合,但也只能从权了。
林政进了南镇抚司大牢,在掌狱官的陪同下,先寻视一番,此时在大牢由于刘瑾一家的进驻,无论男牢还是女牢,都已被塞得满满的,不过刘瑾、崔管家等重犯却被单独关押。林政寻视完毕,又要来名册观看,希望从中找出嫣然之父韩文的下落,韩文不在此处就应该是在东厂,但他找了一圈,并未找到韩文的名字,问掌狱,也不知晓,林政只好做罢。
还是先去见见刘瑾吧。林政简单思索了一下应对策略便去了刘瑾的监牢。刘瑾正呆呆地坐在床辅上发愣,也许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会如此下场,见林政进来,刘瑾仿佛见了亲人,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道:“林政,你可知何人害我。”
林政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见坐下,然后对身后的肖、劳二人和那掌狱道:“刘公的起居和饮食一定要照顾好,如有差错唯你们是问,饮食一定要先验毒,才可给刘公食用。”三人听了连忙允是。
听了此话刘瑾惊道:“怎么,有人要毒害于我?”
林政又摆手让其它人退出,然后道:“刘公此时还不明白,墙倒众人推,今日朝堂竟无人替刘公说话,越是平时来往密切之人越是避嫌,小人恐有人狗急跳墙,加害于刘公。”
刘瑾听了道:“这帮王八蛋,平时靠我发财,此时却要害我,真真是人心不古呀。”说着老泪纵横。
刘瑾哭了一阵,林政也不相劝,待刘瑾哭够,林政又道:“小人力所能及的就是照顾好公公的起居,朝堂之事非小人所能掌控。”
刘瑾道:“你能有此份孝心,也算我没看直眼,只盼皇帝能念旧情饶我一命,待我档山再起必少不了你的好处。”
林政道:“那就多谢公公了。”心中却道,别做梦了,老子不将你害死那便是自寻死路。
刘瑾擦了一把泪,又问道:“你可知是何人害我?”
林政道:“今日朝堂之上方知是皇上下令拘你,但是何人进言却不得而知,不过今日诉说您罪状的人倒是不少。”于是列举了一大堆他知道的官员名,有倒刘的一派,也有亲刘的一派,焦芳、刘宇、曹元等刘瑾亲信也在其中。
刘瑾听了,不怒反笑,道:“这此混蛋也敢欺我?”接着又问,“皇上是什么意思?”这刘瑾倒也不笨,知皇上的意思最终决定其生死。

林政道:“皇上对公公犯的事极其震怒,恐怕不能放过公公,公公岂不闻功高震主?”
刘瑾一听,一**坐在床榻之上,口中喃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念叨了几十遍,突然又道:“刑部何时前来提我?”林政知他寄希望于刑部尚书刘璟,答道:“刑部不会来提刘公了,皇上已命在下主审此案。”
“你?”刘瑾疑惑地看着林政,林政笑道:“刘璟、屠滽主审,李东阳等人自然不干,大理寺卿张敷华主审,礼部孙侍郎又反对,只是在下主审两面都同意,他们不知下官与刘公的关系。”
刘瑾闻言大笑,道:“看来咱家提携你便对了,常言道:帮人便是帮自己,果然不错。”
林政听了差一点乐出鼻涕泡来,这老家伙再在还不肯面对现实,强忍住了笑,林政愧道:“公公恕罪,下官恐怕也帮不上公公什么大忙。”
刘瑾一愣,道:“怎么你也反我。”
林政赶紧陪笑道:“并非下官反你,只是李东阳等人现再得势,岂能容在下替你脱罪,再说皇上也不欲救你,下官便是拼掉了脑袋,也于是无补呀。”刘瑾一听,又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林政凑到刘瑾跟前,悄声道:“刘公,下官倒有一计,不知刘公愿听否?”
刘瑾急道:“快说,快说。”
林政道:“下官送刘公一个拖字,焦芳等人对刘公无情,刘公又何必有义,各项罪状不如一项项慢慢认了,再慢慢地招供,把焦芳等人慢慢地一个个拖下水,先将朝堂搅个地覆天翻,焦芳等人待识得刘公厉害,才能认真起来给刘公脱罪,待过了数日,皇上心意一改,必有刘公活路。”
刘瑾一听,心中重又燃起希望,道:“此计甚好,待我教训教训这帮忘恩负义地小人,让他们知道,刘太监便是倒了台也不是好惹的。”
林政一听,心道:如此饭桶怎么爬上得高位,你认了罪,还有活路吗,“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道理他竟然不懂。
心中如此想,口中却道:“刘公能想明白这一节,必能化险为夷。如此下官便将弹阂公公的折子一条条抄于公公,公公便慢慢应对,一天回他三两个,下官也好向皇帝交差。公公如需要什么,只管与下官讲,下官着人去买,银子嘛,便不由公公操心。”
刘瑾闻言十分感动,道:“怎好让你破费,我有一处……”说到这却突然打住,又道:“银子,你可去我妹夫孙聪府上支,多支一些也不妨事。”
林政客气几句,就告辞出了监牢,心旧却想那刘瑾说的半句话,莫非刘瑾还有外宅,那必然有不少藏私,若取了来,……哈哈。想到此处,一拐弯去审崔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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