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婚礼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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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八是个好天气,天还未见大冷,初升的秋日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林政将婚礼定在这天,还真是选了个好天。
此时,会英楼前车水马龙,老董叔侄俩正忙着接待来宾,来宾虽然不多,但都是有身份的人,一部分是从落春园的老顾客中选出来的文人墨客,也有林政在锦衣卫结识的同僚,还有一少部分朝廷官员,其中李东阳、牟斌、杨廷和等重要人物竟像约好了一样,早早地来到了会英楼。
唐寅按照预先的计划将众人安排好座位,服务小姐立即送上茶水和干果,请众人慢慢品尝。今天的服务小姐是唐寅和牡丹在人口市场精心挑选来的,林政给她们订做了统一的服装,一袭淡蓝色吊带长裙,外加一件半透明丝质披肩,脚上的鞋是在绣花鞋上加了一个木制坡形高跟。这些姑娘本就面目身段姣好,又经嫣然精心打扮和牡丹的特殊培训,一个个走起路来仪态万千,答起话来更是风情万种,还有那裸露的玉臂在众人眼前晃来晃去,最是让人魂不守摄。总之,一切节目还没正式开始,服务小姐就先成了会英楼一道亮丽的风情。
大厅里众人的目光都在盯着穿梭的服务小姐,但都是有身份的人,没有谁敢造次,甚至连泡妞都不敢,但文人的目光和武士们的口水已经把古人的虚伪暴露得一干二净。正在这时,楼一声高喊:“皇上驾到,顿时间,整个大厅里除了林政、李东阳、牟斌等少数人尚能平静外,其它人都骚动起来,有的惊疑,有的恐惧,有的因为从来还没见过皇上而脑袋里一片空白。
不一会,皇上亲卫迅速包围了会英楼进行保卫,皇上则领着一行人走了进来,众人急忙跪倒接驾,等正德皇帝笑嘻嘻地道出“平身”,大家才敢站起来。李东阳等人刚站起来,又冲皇上身后一躬,道:“见过刘公公。”原来皇上身后跟着刘瑾,本来凭李东阳乃内阁首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根本不作给刘瑾见礼,但这是林政订的计策,先让皇上对刘瑾起防备之心,然后才能挑拨离间。可惜那刘瑾竟没识破,见李东阳都给自己见礼,还很高兴,大刺刺地尖声道:“免了。”连皇上回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
正德走到林政跟前,笑着道:“林大人还记得朕吗?”
此时,林政只好装成半糊涂半惊讶的样子应道:“你……,你……。”接着突然再次跪倒,口中大声道:“叩见皇上。”
林政的表演让正德很满意,他伸手将林政扶起道:“忠义伯不必多礼。”接着又问:“新娘子呢?”
林政装作惊魂稍定的样子道:“成婚先不必着急,先请皇上剪彩吧。”
于是大家来到门口,正德一拉掉蒙着匾额的红绒布,顿时鞭炮齐鸣,众人一起鼓掌,回到室内,林政安排众人坐下,皇帝自然坐了主桌首位,并由李东阳、刘瑾还有同来的刘健、谢迁相陪,杨廷和只好同牟斌一起还坐在第二张桌。
坐定后,皇帝一挥手,身后太监古大用捧出一个卷轴,道:“皇上赐字一幅。”林政一听大喜,忙跪着接过来,展开一看,见上面写了五个大字“天下第一楼”,众人见了一齐叫好,林政虽见不得捧臭脚,但也知这幅字的价值,皇帝亲处书写,就想当于皇帝亲至一样,以后估计没谁敢找麻烦。

林政收了卷轴,皇帝又问道:“新娘子呢?”林政道:“马上就到,请皇上稍等片刻。”心中却道,也不知谁纳妾,这么急,其实他哪知正德没见过别人聚亲,很是好奇,所以出言催促。
林政悄悄冲旁边一摆手,一会门外就传来了锣鼓声,花轿已抬到了门口,林政忙迎出去,将落要搀扶下轿,向门内走来,此时乐曲又变成了现代的婚礼进行曲,众人听了不禁啧啧称奇。
走到正德跟前,林政刚要让落雪参见皇上,正德却道:“快拜天地。”谢迁在旁提醒道:“纳妾是不能拜天地的。”皇上一听热闹看不成了顿时不悦,幸好李东阳在旁边接话道:“皇上在此,还拜什么天地,我看林大人不如拜皇上得了。”众人一听忙附和道:“对呀,还是拜皇上吧。”正德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刘瑾这厮反应也是极快,一见皇上高兴忙道:“我来作司仪,林大人就拜皇上吧。”
刘瑾是司礼监出身,司仪果是内行,在他的指挥下,林政和落雪对正德拜了三拜,然后落雪给皇上和刘瑾献茶,只是冷落了母亲胡氏。
将落雪送进临时洞房,林政吩咐开始演出。唐寅和牡丹在乐曲声中登上大厅西侧的舞台,先介绍了会英楼的经营方式,又给在坐的诸位每人发了一面钢腰牌,然后宣布演出开始。
第一个节目是嫣然独唱的歌曲《好日子》,这当然是林政教得,快节奏的现代歌曲顿时征服了观众,刘瑾、李东阳等人是第一次听这种曲儿,竟张大了嘴巴不知合拢,嫣然唱完了半天,才缓过神来鼓掌叫好,此后,这首《好日子》竟在明代民间传唱数年,久而不衰。
每一个节目演完,唐寅出了一个灯谜让大家猜,这可是文人的最爱,连李东阳也伸着耳朵认真听谜面,唐寅出的谜面是“把品格当狗屎,方有绝后的报应”猜7字俗语。这个谜底林政出不知道,只好跟大家一起猜,可谁知此谜甚是难猜,第二个节目芝云的歌曲《回娘家》已经开始了,大家还没猜出来,有许多人已经放弃,开始专心欣赏节目。
芝云唱完,唐寅再次登台向大伙寻求谜底,大家一时猜不出,又自恃身份,不敢瞎猜,一时竟冷了场,林政见皇帝面露微笑,忙道:“皇上可是猜着了。”
正德笑道:“此谜也不算难猜,没人来猜,我便说个谜底,也不知对错,我猜是”
李东阳、谢迁等文人恍然大悟,道:“皇上果然聪明。”刘瑾见了谜底也不明其意,急道:“皇上,怎么是‘’呢?”
正德又道:“此谜得倒解,又叫卷帘格,‘女子无才便是德’倒过来读便是‘德是便,才无子女’,正扣题意。”刘瑾总算明白了。
林政忙道:“恭喜皇上。”忙使人送上彩头五十两纹银,正德笑道:“银子朕就不要了,林大人替我赏给第一个登台的那个姑娘吧。”林政就在一声,心道,这皇上也真会装,竟装作不认识嫣然。
正在这时,突然有皇帝亲卫进来秉报道:“皇上,不好了,天上出现了两个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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