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皇弟,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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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慧长帝姬道:“当然,你生父生母情况特殊,你还是要随你母亲姓的,日后便是司晁。”
凌晁跟他的小伙伴又懵了。
司?
这是朝夏国姓啊。
秦老见了不忍直视:“殿下,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郡王殿下显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没瞧见凌晁就跟被娘抛弃的狗崽一样可怜巴巴么?
没在状态,说得越多误会越多。
柔慧长帝姬一拍额头笑道:“孤也是太欢喜了,一时忘了。”
凌晁这下欲哭无泪。
母亲不认他这个儿子,还发自内心地欢喜……
郎昊眼珠子忍不住转向凌晁。
他只知道凌晁是荣王殿下挑选好的继承人,未来躺赢的人生赢家,却不知这小子还有隐藏身世。
凌晁根本不能接受现实,他更愿意相信是长帝姬生气暴怒下的冲动狠话。
秦老笑道:“殿下,待尘埃落定,自然有人为您解惑,您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什么?小爷怎么就不是母亲的亲生子?”
柔慧长帝姬抿了一口茶。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孤为何只有你一个孩子,你可知?”
凌晁道:“自然是因为母亲不忍儿子受委屈。”
自家母亲后院养了不少面首,凌晁起初也有些别扭,但母亲一直照顾他的情绪,从未跟面首有过孩子。
不似父亲那一屋子的小妾,年年给他弄出两三个没名没分的弟弟妹妹……
他以为这些都是母亲待他的体贴。
难道……
他想多了?
凌晁眨巴着眼睛,盯着长帝姬的嘴,生怕她说出什么惊世之语。
柔慧长帝姬道:“孤天生便没有孕育子嗣的宫室,自然不会诞育子嗣。不过,晁儿——孤待你这些年也是真心的,不是将你待若亲子,你在孤眼中就是孤生下来的孩子,唯一的血脉。”
凌晁懵了,其他人也懵了。
他们都被这个八卦震惊了。
秦老很快便反应过来,苦笑着道:“原来如此,难怪殿下如此坚定不移地支持着那位。”
且不说柔慧出身如何,光是一项不能生就能断了她继续往上的可能。
柔慧长帝姬道:“孤支持皇姐可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为了打小玩到大的手足情分。”
凌晁跪在地上垂着头不说话。
“晁儿——”柔慧念了一声,失笑道,“这名字,孤念了这么多年,还是不太适应。”
裴朝,凌晁。
柔慧长帝姬最疼爱后者,但对前者没什么好感。
“你的名字是你的母亲取的,意在跟你生父名讳同音……孤虽不是你生母,但论辈分也是你姨母。你的生母是孤的皇姐,她当年冒死生了你,孤经过她的同意才将你抱养过来抚养。”
凌晁轻声问道:“母亲不是一时气言?”
柔慧长帝姬失笑道:“傻儿子呦,为娘再生气也不会口不择言,故意用这种话伤害你。”
凌晁脑子很混乱,跪在地上手脚也软得没有力气起来。
但他知道母亲这话是真的。
真相就是他不是母亲亲生的,而是抱养来的。
“不知儿子生母是谁?”
既然是母亲的皇姐,也是皇室出身,为何要隐瞒真相,篡改玉牒?

往大了说,这可是混淆皇室血脉的大罪。
干出这事儿,说明生母和生父犯了什么罪,不被皇室所容,母亲才偷偷抱养了自己。
但凌晁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符合条件的人。
柔慧长帝姬神色温柔许多。
她缓慢却又坚定地道:“很快、我们很快便能看到她,晁儿——为娘与她,都深深爱着你。”
凌晁看着与平日一样慈爱的长帝姬,眼泪刷得滚了下来。
此时,管家急忙冲了进来道:“老爷,城外着火了!”
城外着火,御林军和一些不明人士跟御林军自个儿打起来了。
着火?
凌晁踉跄着起身跑出去,果然看到城外方向的天空一片橘黄。
“那是御林禁卫军大营方向!”他第一时间认了出来,“难道是闫火罗那起子小人干的?”
危机当头,哪有多余心思关心其他?
他随手抢走某护卫的刀。
“娘,秦老,你们待在府上别乱跑,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御林军跟神秘人士还有御林军自己打起来?
闫火罗那帮莽夫什么时候还会搞策反了?
御林禁卫军驻扎在都城不远处,这个距离若是对都城发起攻击,这跟赤身luo体抗敌人戳心窝的刀子有什么区别?皇帝什么的他顾不上,但这一屋子的人可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凌晁风风火火要闯出去,结果被小伙伴郎昊眼疾手快拉住手,柔慧长帝姬也抓了他的衣裳。
只听撕拉一声,最外层的薄衫被撕裂了。
“你们别拦我!”
郎昊道:“你出去送死吗?”
这都要躺赢了,这小子打算这个节骨眼送一波人头?
柔慧长帝姬更直接,一巴掌拍他头上,声音上扬道:“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娘!”凌晁不敢挣扎,生怕将人伤到了,“季苍,你放开我!”
郎昊道:“你傻吗?有人政变了,你出门送死?”
政变?
不是闫火罗搞事?
凌晁停下挣扎的动作,懵逼看着小伙伴和看傻子一样恨铁不成钢的母亲。
“什么政变?谁去政变了?”
柔慧长帝姬整了整华裳,轻咳两声道:“你娘。”
凌晁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娘亲。
“娘,你终于忍不下我那脑子不太灵光的皇舅要政变上位了?”
要是成功他就成皇储了?
凌晁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自家娘。
柔慧长帝姬:“……”
傻儿子,此娘非彼娘啊_(:з)∠)_
府外杀喊声渐渐远去,但天边的橘红火光越发耀眼,都城百姓人人自危,缩在屋内不敢动。
御林军涌入皇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占领各处宫门关口。
刚跟妃子缠绵结束的皇帝被这阵动静惊醒。
他刚走出妃嫔寝宫,迎面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火把和带刀乱贼,宫殿被团团包围。
“这么多年,你怎么跟当年一样废物?”
一道沙哑陌生的声音从人群传来。
乱贼迅速分开,一个浑身裹着黑纱的神秘人走出来。
步履虽慢,但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坚定。
她对着皇帝浅笑道:“皇弟,久等了。”
声音陌生,但这语气却熟悉得刻入骨子。
皇帝面色煞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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