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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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魂界新历1127年——距今2000年之前,护庭十三番成立之初,整个尸魂界还处于第一代剑八的时代。
五只瓦史托德率领大批亚丘卡斯和基利安攻入静灵庭,侵略的目的无从知晓。但所幸一代剑八与众队长竭力抵抗,击杀两只瓦史托德后将其击退。为逼问其目的,一代剑八带领四位队长跟30名上位席官追击。
最后追至一片诡异大陆——在此,无法与尸魂界直接联系。五位队长让手下们驻扎于大陆东部尽头,自身却深入大陆以追查残敌下落。然而,却在追查过时中伏,五人全部战死。三只瓦史托德下落不明,30名队员除一人回来报告情况外,没有一人归队。估计全数战死,瓦史托德也应被击杀。”
这是尸魂界的文献记载,但通过对七年前迪妮莎带回的里卡尔多的灵子样本分析——其中残留着瓦师托德的灵力——换言之,是里卡尔多生前就接受过瓦史托德的灵力,导致了他死后急速虚化。
又通过曳船七年来的明察暗访,当年和如今的事实真相浮出水面。
当年,瓦史托德重伤五位队长后,也负伤逃窜。五位队长只知瓦史托德伤后千余年内不能使用灵力与人搏斗,且短时间内无法离开大陆。
五人自知命不久矣,而时间也不允许他们向尸魂界求援(即使用地狱蝶通知驻守东方的队员,也足以让瓦史托德从其他方向金蝉脱壳);更让他们无法释怀的是:在一片勇追穷寇的大好形势下,竟身死人手——他们也无颜再面对尸魂界的众死神。
于是,他们达成共识:以自身魂魄为凭,斩魄刀为媒介,并将各自斩魄刀分置于大陆东、西、南、北、中各部——从此,该大陆被布下强大结界——完全与世隔绝,除非有穿梭时空之法,否则莫想进出这名副其实的异度空间。
然后,又在大陆极东之地的结界留出缺口,派遣一名队员向尸魂界报告“全员与瓦史托德同归于尽”后,其余29人长期驻守于此——两千年来生息繁衍,这便是龙之末裔一族的来历。
而为何要留下缺口,原因有二:一是希望以此为饵,引蛇出洞——瓦史托德绝不会甘心被困于此,即使自知不敌29名上位死神,也会千方百计突围离开;二是因为实在不忍见结界中的魂魄就此成为孤魂野鬼、虚、或者虚的饲料,开此缺口也是为了方便死神进出将里面的魂魄魂葬。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众队长纵有通天之能,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瓦史托德却在这个世界里找到了自己的盟友——组织。
当时的组织还只是分布大陆各地的颇有实力、灵力与野心的贵族,然而瓦史托德却将他们聚集了起来。承诺给他们力量和长生的躯体,要他们攻破龙之末裔的屏障。
但是,毫无灵力的人类又岂是死神的对手,纵然派遣千军万马也只是徒劳无功。于是,贵族们成立了组织——专门研究如何破解死神的机构——由各个贵族的首脑及心腹直接操控——他们便是现在组织的长老、教官、学者及代理人——接受了瓦史托德的灵体改造,靠吞噬魂魄获得长生不老。
组织先是派遣小部队化装后悄悄离开大陆(没有灵力,死神感觉不到灵压;装束又不是瓦史托德的同伙,龙之末裔只当他们是普通的人类),寻得了死神铸造斩魄刀用的材料。然后在数百名男、女战士的身体里直接注入瓦史托德的灵力,希望借此激发他们自身的力量来对抗龙之末裔(因为瓦史托德并未告诉他们要对抗的是死神——估计常人就是面对再大的诱惑也不敢与死神为敌吧?)。
但因为,战士们得到的是虚的力量,自己有没有控制灵力的经验。他们灵魂中的嗜战、嗜血、残暴、邪恶面被无限的扩大——被改造后的战士变得丑陋无比、丧失了人类的理智,只依靠最原始的本能行事;像虚吞噬人类魂魄一样渴望人类的内脏;还能将吃掉的人的记忆复制并扮成他混于人群之中;有极强的再生能力和繁殖能力;但战斗力只等同于弱小的虚——这便是妖魔的起源——这样的存在是无法对龙之末裔造成威胁的。
组织一方面圈养着妖魔继续实验以找出战胜龙之末裔的方法;一方面害怕大陆上的妖魔泛滥,有人逃出大陆向龙之末裔求援。于是,霸占了离结界出口最近的“极东之地”——史达夫。修筑起巨大的古堡,作为了组织的总部。妖魔则养在了总部周围的森林里——也就是后来的妖魔森林。
最后,组织发现将妖魔血肉植入战士体内,会产生远超于妖魔的力量——这是因为较之瓦史托德的灵力,妖魔的妖力(被瓦史托德灵力激发产生的灵力)更缓和也更接近于人,从而更容易激发人类本身的灵力。但妖力也是偏向于霸道的虚的力量,所以,植入妖魔血肉的战士每解放一分力量,身体便越向妖魔化靠拢一分——一旦解放超过总量的80%,便会成为超越妖魔与人类的存在——觉醒者。
但组织却从中得到了意想不到结果——觉醒者是唯一可以战胜龙之末裔的工具。但是,觉醒者却不受组织控制,而且血肉的融合只有在12~14岁的少年或少女身上的成功率最高,加上千余年的研究,组织的财力几乎消耗殆尽。
于是,组织索性放出大批妖魔于各处并使其大量繁殖。自己又制造出能将其斩杀的战士——即是后来的大剑。这样,既可收取高额的除妖费用以继续研究如何控制觉醒者,同时又制造了大量孤儿——组织的兵源也就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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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我所知道的一切。其他的你们也都清楚了!”在拉波勒的旅店里,曳船以沉重的语调将自己多年收集的情报向大家托盘而出。
“那刚才自称列莫多的是……”米莉雅不安的问。
“应该就是当年逃脱的瓦史托德!”
“天哪!那我们以后都要与那种对手战斗吗?!”海伦的样子有些气妥,但却没有人责怪她。大厅里,所有人都低下了头,陷入对前路的沉思与担忧。
这也无可厚非,如此对手面前,剑八也只能选择与之同归于尽。对于还剩下大概两个同等的敌人,她们这些人又有多少胜算呢?零吗?
“咦?”细心的珍发出了疑问:“克蕾雅、迪妮莎还有伊妮莉呢?”
“是啊!一开始就没看到她们三个啊!”尤玛附和着。
“大家在旅馆和外面都找一找吧!”米莉雅下了命令。
…………
“我找到了!”芙萝拉在剑八的房门口大叫着。但跑过来的只有曳船、米雅塔和乔羽——其余的都出去了。
“你去通知其她人吧。”曳船轻声对乔羽说。
房间里,迪妮莎坐在剑八的床上,一双蓝眸没了神采,只看见泪花在里面翻涌。脸上再看不到微笑,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哀。她的手上还握着剑八留下的半截非刃,送给剑八的笛子也放在身边。克蕾雅坐在她旁边陪着她,想上前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将自己的侧脸紧贴着迪妮莎的后背,希望用自己的温度融化迪妮莎被悲哀冰封的心。而伊妮莉,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眼里透着浓浓的忧伤,却不知她在想什么。
“迪妮莎前辈?她们,怎么会这样?”芙萝拉问身边的曳船。
“也难怪呢?竟会发生这种事。”曳船以少有的凝重口气说道:“昨晚的那种约定,也算是剑八变相向迪妮莎求婚吧?”
“……”芙萝拉只是吃惊,却没有开口。
曳船慢慢走进房间,来到迪妮莎跟前。“啪~”就跟七年前剑八刚找到迪妮莎时一样,曳船用一记耳光让她清醒。众人皆一脸惊愕,眼神中透出的信息都在责备曳船为何还要如此打击心如刀割的迪妮莎。
可曳船却用她纤细的指尖托起迪妮莎下巴,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那还有些红肿的脸。
“我知道剑八的离去让你很难过,但你真的确定他这么容易就灰飞烟灭了吗?”
曳船的话引起了在场众人的一片惊异之声,而迪妮莎更仿佛看到了新生的希望,回复了神采的双眼死死盯着曳船:“曳船队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队长他……”
“剑八的‘杀破狼’的确是玉石俱焚的招数,那是因为每施展一次都会使他的灵力完全枯竭——这样也就离灰飞烟灭不远了。为此,唯一保住灵体的方法就是找到一具有生命却没有灵魂的容身。”
“那么,队长是……”
“尸魂界的义骸是不成的,唯一的方法就是转世轮回。”
“那我们就快去找啊!队长现在说不定已经出生了!”欣喜若狂的迪妮莎正要跑出房门。
“等等,”却被曳船拦住了,“剑八堕入轮回的地方是我的‘时空断面’。在时间的缝隙里,他的魂魄不知掉到哪个时间段去了,因为结界的关系,只知道是在这个大陆离现在很近的过去或将来某个时段——不是那么好找的啊!”
“那,该怎么办?”迪妮莎又陷入了沉思。
曳船一眼瞅到了迪妮莎手上的非刃:“或许有办法也说不定?把非刃给我。”
“曳船队长,难道你想……”
“斩魄刀和主人是一心同体的存在,无论主人在哪儿,它都能感应到。把非刃送进‘时空断面’,应该能把剑八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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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史达夫地下某个阴暗的房间
还不时吐着鲜血的列莫多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啊拉!怎么伤成这样啊?”
“可恶,没句好话就算了,还来挖苦我。不过,继承了剑八名号的那小子还真是强啊。”
“要修养多久?你也知道,我和卡罗已经不能战斗了。”
“幸好中这招是在他灵力快枯竭的时候——大概半年吧!”
“是吗?那你好好休息吧!对了,祝你早日康复。”
“哼,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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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阿特拉克西亚村——大陆上一个安宁的小村庄
“生了!生了!恭喜你,希尔先生!你做爸爸了!是个男孩儿!”
“真…真的吗?!快,让我看看我儿子!”
……
“莉莉,你快看哪!这就是我们的儿子!”希尔抱着孩子跟一个半躺在床上的漂亮妇女甜蜜的笑着。
“看你,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莉莉甜甜的一笑,“快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名字?……布列夫!叫布列夫,怎么样?!”
“布列夫?好吧!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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